彼岸的回首与怀念

时间:2022-03-09 03:53:14

老师就像河上的渡工一样,把一批又一批学子送往知识与智慧之河的彼岸,披挂日月星辰,沐浴风霜雨雪,夜以继日,不辞劳苦。而当我们已经抵达知识与智慧之河的彼岸,并且在人生的路途上越走越远,是不是应该挥手向他们说声“谢谢”?

在前面的“学园”栏目里,学生和老师都已经抒发了怀念和感激之情,在这里,将由作为“过来人”的众小编来满足一下星星们的胃口,看看小编们都遇到过怎样的老师吧!

我的老师“谢顶峰”

萧泊零羽

高三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是学校的政教处主任,对待学生极为严厉,很多学生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了。记得高一的时候我就对他的大嗓门印象颇深,经常在路过他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他批评学生的吼叫声,让人心惊胆颤。没想到的是在我高三的时候他竟然成为了我的班主任。

这位政教处主任当了我们的班主任之后,果然风格一如从前,每当他走进教室,全班同学连大气都不敢出。由于他有一个最明显的标志――秃顶,于是那些被他批评过的同学便暗暗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谢顶峰”,是明星谢霆锋的谐音,可谓绝妙,很快这个名字便在同学们中间传了开来。

事实上,当我们和他接触久了之后,才发觉他这人尽管严厉,却也有很多可敬和可爱之处。每天早中晚,他从来都是以身作则,早早地便来到教室,监督我们复习,若是有迟到的同学,必然会遭到他一顿痛骂。在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多多少少被他训斥过之后,才惊奇地发现他几乎从来没有迟到过,比我们班上的任何一位同学的出勤率都要高。这是需要多么大的毅力才能做到的啊!而且他这个人快言快语,是个性情中人,你犯错了会大骂你,等你表现好了,他会立即毫不吝啬地表扬你。每当那个时候,都会让人觉得他的表扬是多么珍贵。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关于他的一些细节和片段。还记得他在他的政治课上痛砭时弊时的情绪激昂,还记得他站在我们这边大骂学校时的大快人心,还记得他提到一个同学在毕业自我鉴定栏里只写了一句“自我感觉良好”时的哄堂大笑……还记得,高考之后,有一次我回学校填报志愿,遇到了他,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头发又长了啊?越来越有艺术家气质了……”那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大学后的第一个教师节,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问候了几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是教师节,所以我……”“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我就全明白啦!”――还是那个快言快语的他。

如今,又一个教师节的来临,让我又一次想起了他――可敬而又可爱的“谢顶峰”。长久没有联系,我也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了。

教师素描:色厉内荏型――看似凶神恶煞,实则菩萨心肠,所谓刀子嘴豆腐心也。

我们的老林

三虫

上高中的时候,一开始教我们数学的是一个老头,年纪挺大了,头发花白,走路的时候总是弓着背,不过还没到步履蹒跚的地步。他讲起话来嗓门挺大,有时还有点絮絮叨叨,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我们好好学,不会的多问,要对得起自己的爹妈。

因为他姓林,又上了年纪,所以我们私下里都叫他老林。老林在学校虽然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可是对同学还是比较亲切的,所以有的时候即使他生了很大的气我们也不害怕,总觉得他是在逗我们玩。

高二的时候,分了文理科,我们文科班的数学就成了老大难,每次考下来,及格的少之又少,让老林很是烦躁。讲题的时候,他就一边用很高的嗓门提醒下面打瞌睡的同学集中注意力,一边又反反复复地在黑板上又写又画。后面的同学说看不清楚,他就把字写的很大很大,嗓子也吼哑了。一节课下来,老林的头上、眼镜上、身上全是粉笔灰,就这样,还要继续给提问的同学耐心地讲题,被一大群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常常是下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他连水都顾不上喝,就又夹起课本去另一个班上课了。

老林平时最喜欢叫我们“小丫头”“小小子”,还说我们是爸爸妈妈的“宝贝疙瘩”,也是他的“宝贝疙瘩”,我们当时只觉得很好笑,认为他没必要把我们当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哄。上自习的时候,老林背着手在教室间溜达,不住地提醒大家有不懂的就问。唠叨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一个举手的,老林就兴奋地飞奔过去准备给人家讲题,结果那个很不识相的同学怯怯地来了一句:“老师,我想上厕所。”全班顿时爆笑,老林也只好无奈地说:“去吧,就你事儿多,快去快回啊!”

因为当老师,老林积攒了一身的病,到后来实在支持不住了,就黯然地离开了他的讲台。我们只去看过他一次,他还是叫我们“小丫头”“小小子”,还是叮嘱我们好好学习,要对得起爹妈。

教师素描:和蔼可亲型――絮絮叨叨但是可爱至极,他靠近你,温暖便扑面而来。

生命开始的地方

明亮

在我的青春岁月中,很多东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这些印记不仅仅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更无形中左右和塑造了我的性格、审美取向乃至价值判断。比如说对某个著名小混混的惧怕、羡慕以及鄙夷的错综复杂的感受,比如对某个女生虚无缥缈的向往以及无来由的自卑,比如作为权威、彼岸,或者对立面的老师们的言行举止等等。在诸般印记中,老师无疑是最重要的,那时我们总在学生的意义上自我认知,而这恰恰是以老师为维度的。

初中时,我们班前后换过三位班主任。我与同班的梁同学大打出手,正是第一位班主任赵老师在任的时候。赵老师喜欢喝酒,面色红润,说话总是慢吞吞的,而睁开眼睛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比较费力的事情。赵老师将我和梁同学叫到他的宿舍,他斜靠在藤椅上,很费劲地看了我俩半天,然后说:“想打架是吧?就在这儿打,互相扇耳光,轮着来。开始吧。”我和梁同学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出手,十分窘迫地面对面站在旁边。经不住赵老师的几番催促,我先动手了。我抬起右手,在梁同学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把,梁同学无奈地抬起手在我的脸上也摸了一把。就这样,两个人摸来摸去,大概有十个来回之后,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干戈就这样化为玉帛了。

高中时的语文老师姓李,是位和我父母年纪相仿的女老师,她的儿子那时和我们在一个年级读书。李老师爱美,看得出来年轻时一定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她的衣服总是很雅致,脸上的妆也画得细心。李老师为人十分随和,眼波温柔,还有点孩子气,就连生起气来也让人觉得那么亲切。有一次语文早读课,李老师来教室巡查,当时我正埋头写什么。教室里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窃窃的笑声,像阵雨突袭一样,越来越多的笑声迅速积聚在一起并且在瞬间变为哄堂大笑。我心中纳闷,抬头一看,李老师双手捂住后脑勺夺路而逃,一阵小跑溜出了教室。原来她扎了一对小辫子,多么可爱的老师啊!

这些细小的往事,尽管没有整套的哲学抑或伦理学的理论加以诠释,却如同为人处世的一个个范本深深烙印在我心中。赵老师的超脱和睿智,李老师的柔和与率真,他们所赠予我的还远远不止这些。父母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然而,我的某些生命从老师们那里才真正开始。

教师素描:赵老师,不可貌像型――看似温吞老学究,却有着常人不及的睿智;李老师,美丽细腻型――优雅美丽,温柔可人,会袒露一点可爱的羞涩。

老师,父亲

笑笑

我的父亲是个语文老师,亦是我的老师。小时候他教我画画,那时候的我痴迷于那些色彩和线条,不管什么比赛,都是很好的成绩。父亲不仅画得好,还写得一手好字,每逢过年,奶奶村里写对联,父亲总是在院里排开阵势,几乎全村的对联都是父亲的笔迹。亲戚总说你怎么没学会你父亲的一手好字。很惭愧,我的字真不如父亲写得那般有风格。

记得从小我就常常跑到他学生的宿舍玩,他们给我好吃的糖和瓜子,包在一个红色的手帕中,并装在我的衣服兜里。有好几次,我在班里玩到他们上晚自习都不晓得离开,这时父亲便黑着脸把我赶走。因此记忆中父亲总是不苟言笑,我总是害怕和他说话。别看父亲很严肃,对我和母亲总是一副家长的派头,可是听他学生讲他上课时却是很风趣幽默的。所以学生大概是不怕他的吧,因为我总是能看到有大批的学生经常来家中,或者经常去父亲开的小书屋里借书,或与他交流思想……慢慢地我长大了,父亲也教了一届又一届学生。我在考完初中之后考高中,机械地去做着这些事,而代价则是荒废了我喜爱的美术,这几年连一本像样的长篇小说都没有看,人也慢慢地变得懒惰,放假也不想再抓起画笔在纸上描摹一下。于是,父亲便常常教育我,他总说,年轻人就该勤奋,早晨睡什么懒觉,放假也该早起,六点的空气多好,不会起来跑步背书吗?就这样,常常是在父亲的呵斥中起床,然后睡眼朦胧地不想做任何事。于是,我抱怨道,这么早起来脑袋混混沌沌还不如去睡觉呢。于是,自顾自的忙着,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确的,父亲是老了,他不理解我的想法。只是现在我知道了那时真该听他的话,现在的自己总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最近几年,父亲很少上课了,而是忙于一些行政事务。父亲本不是擅长应酬的人,于是,和别人吃饭喝酒时他很是头痛,但是,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不管在座何人,他都是用小酒盅应付一下。他说:酒后人言不可信。他总是很清醒地坐着,别人喝酒,自己则不断地抽烟……

父亲教书育人将近30年,而最遗憾的是我从没有听过父亲的一节课,总是听学生和旁人夸赞他的学识和讲课风格,而对于我,这将是最不可弥补的一个错,但,我也知道,从小到大,父亲其实一直都在用他的言语和行为来教我,教我知识,培养我的爱好,给我做人的示范。或许这一篇文章不是写老师的,不可否认我倾注的更多的是他作为父亲的那一面,这源于骨子里的一份爱,而这爱源于他对我一直以来良师一般的教育。

教师素描:神龙见首不见尾型――虽没上过他的课,却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是不折不扣的“身边的师者”。

这个老师有点热

临杰

李老师是我初中的数学老师,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中有两个字都是相同的,所以看着他便觉得有点亲切。他是个年轻的老师,刚从师范学院毕业不久,充满了活力,没多久便娶了我们的英语老师,并且代替英语老师成为了我们的班主任。

这个老师的热心让人又爱又恨:一方面他勤勤恳恳,对教学极其负责,讲课声音洪亮,激情四射,也从不偏袒谁,对每一个学生都很用心;另外一方面呢,总是把课堂占得满满的,不住地讲题,不但节奏快,让人毫无喘息的时间,而且喜欢拖堂。李老师的拖堂那是全校出名的,我上了这么多年学,从没见过第二个和李老师在这方面能够相提并论的老师,更别提超过他的了。他似乎没有一节课不拖堂,而且拖得很久,如果是最后一节课也就罢了,我们顶多一边听肚子唱歌一边受着不能自由的煎熬,但是,如果是前边的几节课,那就很不讨人喜欢了。上课的时候,李老师在讲题;课间十分钟,李老师仍然在讲题;下一节课开始了,李老师依旧在讲题,任凭下节课的老师在教师外边无奈地郁闷地等待着。他终于讲完了,下节课也开始七八分钟了,于是,我们的课间休息被迫取消,只留下上厕所的时间。学生们都是这样,下课铃声一响,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但李老师却每次都讲得津津有味,令我们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

那时的我正处于没有自制力的年龄(虽然现在也没提高多少),也许正需要像李老师这样的督促者来让我坐下来安心学习。在李老师满满当当、快马加鞭的教学方法的训练下,一向数学不怎样的我竟然喜欢上了这门学科,成绩也好起来,有一次竟然考了98分。初三那一年重新分班,我被分进了其他班级,教数学的老师给我们很多“自由”,于是我的数学成绩刷地一下便降下来,其他科目也不那么像话了。所以,就凭这一点,我就能够把这个活力四射得有点热心过度的老师记得很清楚,并且对他的激情充满了崇敬。

教师素描:激情燃烧型――总是具有无限的热情,恨铁不成钢,恨自己不能时刻都在学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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