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主义者范文

时间:2023-03-15 09:04:35

人文主义者

人文主义者范文第1篇

关键词:人文主义;厌世;复仇;宗教膜拜者;自私主义者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23-0087-02

莎士比亚是文艺复兴时代的巨人,他的作品像一部百科全书,囊括了当时社会发展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悲剧的代表作之一,作者通过哈姆雷特的复仇故事,描写了文艺复兴后期欧洲社会泛滥、社会动荡的真实状况,表现出作者对生活各方面充满着不公道,人的尊严、真善美遭到践踏的“颠倒混乱”的时代的深刻忧虑,同时又寄托着作者对理性、秩序、理想道德社会的向往。

《哈姆雷特》的创作中寄托着作家的某种创作倾向,也就是人文主义的情感。然而,事实上,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因失去父亲、失去继承权、失去王权后,无可奈何彷徨不定的复仇者形象。他的生活其实也像常人那般平静,不愿太多的奢华和挣扎。不同的是他天生贵为王子,被赋予比常人复杂的责任。但不管怎么样,哈姆雷特,实实在在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的身上有许多与人文主义相悖的因素,或许可以说是一个不彻底的人文主义者——伪人文主义者。

一、厌世情节

人文主义者对人生是积极进取的,对于客观世界满怀着期待和希望,自信人的力量,敢于在重负挣扎中反抗,追求生命的意义,为此,他们十分明确要求现实生活与尘世的享受。

所以,即使遭遇挫折、痛苦,人文主义者也不会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因为他们珍爱生命,认为只有在尘世中才能追寻到人生的至大幸福,找到心灵的归属,而不会逃避漠视生命,也不会在困境面前痛不欲生而盲目希望到天国幻想得到解脱和救赎。痛苦只会让他们愈挫愈勇,寻找胜利的决心,让他们的生命更有深度。而哈姆雷特却恰恰与之背道而驰,他既痛父王的邃然离去,又慊母亲的率尔改嫁,父亲的逝去,母亲的改嫁,哈姆雷特不是理智的面对灾难,反抗追求胜利,而是心碎气结,看透了世界,厌弃了生命,于是萌生轻生的想法。

人文主义者不安于现状,苟活于世。而是用有限的生命去抗拒无线的困苦,在短促的生一生中使生命最大的限度展现自身的价值。各种智慧、勇气、精神在生与死之中得到磨练,即便在极残酷的条件和痛苦面前,也不轻易放弃抗争,放弃生命。在哈姆雷特身上,这些豪情却黯然消失了,生活的变故,让他失去了继续生活的信心,看不到为理想追求的影子,看不到反抗灾难的勇气,满眼都是对现实的憎恨和诅咒,他只着眼于自己的苦难,自恃为世界最不幸之人,熟不知天下有更多的人比他更困苦。对于生命,他始终是冷漠的,不仅冷漠了自己,还冷漠了别人。

父死母嫁的突然变故,使哈姆雷特失去了人生的积极心态,他开始怨天尤人、悔恨、悲观、消极、满目凄清,他似乎看透了生命的无常,在灾难面前表现的是那么的懦弱,还曾经一度想马上离开这个世界。虽然在“存在与灭亡”的挣扎中选择了前者,而继之的是对生活的颓废、堕落,一种消极的活着。

二、宗教神学的膜拜者

生死是人类共通的基本经验。哈姆雷特在生与死的追问之中,隐藏着其对于死亡的焦虑。一是上帝禁止人自杀,自杀将坠入地狱;而是人死后并非“万事皆休”,也许会有“噩梦”。他想自杀,却又后怕上帝的权威,害怕上帝的惩罚,打入地狱。然而,现实的苦痛逼得他别无所依,对于生命的冷漠,终究导致其孤独的面对世界,所以,在冥冥之中,他只能以宗教来抚慰自己,鼓励自己,寻找活下去的勇气。

在灵魂和精神的深处,哈姆雷特依然摆脱不了宗教深深地烙印,所以只能一味皈依于宗教的救赎,幻想通过对宗教的虔诚来换取上帝的拯救,摆脱现世的苦难,以免坠入地狱。

其次,在其思想的深处还隐含着一种“神性的观念”。在哈姆雷特看来,人应该有高尚的道德,应该要有神的道德素质。这种“神性的观念”与其美好现实追求的理想截然分不开来的,身为贵族,注定比常人少接触社会的苦难,而更多的是洋溢在奢华的生活之中。缺乏了对现实的切实体会,注定缺少生活广阔的源头活水,所以更多是接触宗教的经典,来构筑自己心灵中的世界。

哈姆雷特定义中的人是:有理性,有智慧,既文雅有勇敢,像天使,又像天神,具有神性的。哈姆雷特定义中的人,多少带着宗教的影子,这无不体现出哈姆雷特,怀着一种对基督文化的向往情感,期盼于一种基督式的社会生活。

然而,对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而言,他们追寻的是人性的某种闪光点和光辉,追求自由摆脱束缚,他们的矛头针对的是当时的神学,为止,他们不会一味的通过笃信宗教幻想神灵的救赎,而哈姆雷特,一味的皈依于宗教的救赎,对于人的界定都存在“神性观念”,于人文主义者再次产生了巨大偏离。

三、极端的自私主义者和大男子主义

爱情是一种真善美的升华,毁灭爱情必然是对爱情的一种亵渎。在《哈姆雷特》中,奥菲利亚是一朵柔嫩的蓓蕾,未能绽放,就受到风暴的摧残而凋谢。她受到恶势力的利用,充当了敌人的工具,她是不甘的,内心依然保持对哈姆雷特真挚的爱。哈姆雷特是自私的,在奥菲利亚被人利用对他进行试探的时候,哈姆雷特疯言疯语嘲弄侮辱奥菲利亚,表现出来的是对奥菲利亚深深的伤害。“而奥菲利亚相信她的情人真的变疯了,至死也没对他产生怨恨,确切的说她是一个不知怨恨,不去怨恨的少女”。而后,哈姆雷特误杀了她的父亲,这两种伤害造成了她无法愈合的伤口。最终,她承受不住,精神失常,唱着催人面下的歌落水而死。

人文主义者范文第2篇

哈姆雷特是丹麦的王子,一位有崇高理想的青年,就学于当时的新文化中心――德国威登堡大学。他热爱生活,对人类抱有美好的希望,而且有能力,勤于思索。可是,突然闯进王子平静而和谐生活的却是一连串令人震惊的事件:父王老哈姆雷特突然身亡,叔叔克劳狄斯立即执掌朝政,一向贤良的母亲正准备改嫁新王。突如其来的事件沉重地打击着年轻的王子,使他对世界美好的看法迅即改变。更使他烦恼的是,他不清楚父亲的死因。

奔丧回国后,王子先是听闻城堡有鬼魂,之后亲自与父亲的鬼魂交谈,得知老哈姆雷特是被其弟弟克劳狄斯害死的。冷酷的现实使王子受到了更加沉重的精神打击,他变得郁郁寡欢,如痴如狂。他在王宫中一直穿黑色丧服,甚至母亲新婚那天也不肯换一换。他对恋人,首相波格涅斯的女儿奥菲利娅表现得冷淡、薄情,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悲惨遭遇、庄严的复仇愿望与轻松的谈情说爱的心情太不相符。

王子哈姆雷特要复仇,但心中矛盾纠结,十分复杂。一方面,因为奸王左右总有卫兵,又与生母王后形影不离,使他难以下手;另一方面,一个思想一直在苦恼着他:鬼魂毕竟是鬼魂,他的话是否真实可靠,会不会弄错而乱杀无辜?

正当王子犹豫不决时,王宫中来了一个戏班子。王子顿生一计,决定安排一场“戏中戏”,以探克劳狄斯的虚实,结果证实父亲死因属实。他既想诛灭罪孽,伸张正义,重整乾坤,又感到责任重大而力量不足。一天,他路过国王的祈祷室,发现克劳狄斯独自在里边忏悔。本可以轻而易举一剑置其于死地,但他没有做,因为,他听说忏悔中的人被杀后灵魂是可以升入天堂的。封建迷信束缚了他的手脚,使他坐失复仇良机。

诡计多端的奸王从“戏中戏”了解到王子的心思,从此引发了一系列诛灭哈姆雷特的阴谋。

期间,王子的恋人奥菲利娅因父亲暴卒而精神失常,溺水而死。奥菲利娅的哥哥雷欧提斯也从法国回来奔丧。奸王克劳狄斯乘机利用雷欧提斯对父亲、妹妹的死所产生的复仇心理,阴险地挑拨他与哈姆雷特决斗。奸王为雷欧提斯提供了一把开了刃的剑,这是比剑中不允许的。奸王唆使雷欧提斯在剑上涂上毒药,自己又私备毒酒,阴谋让哈姆雷特或死于剑下,或饮酒身亡。

无意逃过毒酒这一劫的哈姆雷特却中了开了刃的剑,愤怒之下夺过对方的剑回刺雷欧提斯,两人都中毒了。奄奄一息的雷欧提斯终于识破了奸王诡计,当众揭发克劳狄斯的阴谋。王子怒不可遏,千仇万恨凝聚剑端,一剑刺去,结束了千古奸贼、窃国大盗克劳狄斯的性命。

哈姆雷特就要死去了,他拜托好友霍拉旭把他的故事告诉世人,让人们明辨是非,伸张正义。

综合评价

《哈姆雷特》历来被公认为是莎士比亚戏剧创作的最高成就。这段王子复仇的故事原出于12世纪的一部丹麦史。但是,如果仅仅把作品看作是“王子复仇记”,那将大大贬低作品的思想意义。其实,全剧的主题思想可以概括为一句话:作者试图通过王子哈姆雷特的形象,反映英国现实社会与人文主义思想之间的尖锐矛盾。

哈姆雷特是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生活在封建宫廷中的一个典型的具有理想的人文主义者的形象,是恩格斯称赞过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巨人”。同时,由于阶级和历史的局限性,他的身上又带着贵族王子的软弱。他的复仇悲剧是一个人文主义者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因为他所处的时代还缺乏先进分子必然胜利的条件,这也就是恩格斯所说的“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尽管如此,哈姆雷特却是以自己的死赢得了对旧制度旧势力的道义上的胜利,从而鼓舞着后继者的斗志。因而读者或观众的感受是悲壮而不是悲观。这就是为什么这部杰出的悲剧直到今天仍然感动着、鼓舞着我们的原因。

在艺术上,《哈姆雷特》的突出特点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以丰富生动的情节来反映现实生活。

人文主义者范文第3篇

论文摘要: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是在对基督教神学传统文化进行批判继承的基础上来阐发自己的宗教思想的。虽然他们没有对教会构成有力的威胁,但他们的活动使人们的思想从教会的束缚中得到了稍许的解放,导致了人们情感和想象力的自由放纵,从而为17世纪国家主义和 科学 主义的兴起及18世纪理性主义的全面胜利铺垫了道路,并为西方近代思想文化的 发展 繁荣拉开了序幕。

文艺复兴时期是欧洲社会从中世纪向近代过渡的初始阶段,人文主义者在这一时期对宗教既爱且恨,表现出理性与信仰相交织的矛盾思想。一方面,他们猛烈抨击教会,无情嘲讽僧侣,反对禁锢人性的基督教教义,要求以人本替代神本,提倡理性与信仰相分离,表现出对传统基督教的偏离与叛离倾向;另一方面,他们却始终坚信“上帝至上”的思想,并怀着深厚的宗教情结,与教会进行了广泛的合作,表现出对基督教信仰的虔诚与执著。这正如詹姆士·斯鲁威尔所说:“虽然许多 历史 学家,特别是19世纪的历史学家都试图把文艺复兴和意大利的人文主义与各种各样的非宗教形式联系起来,但并不是说,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是非宗教的。人文主义者们“既非不信教者,也非无神论者”

人文主义者的这些宗教思想,一方面是对基督教神学进行批判继承的产物,另一方面又为17世纪国家主义和科学主义的兴起及18世纪理性主义的全面胜利铺垫了道路,并为西方近代思想文化的发展繁荣拉开了序幕,这构成了西方近代思想文化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的承上启下的中间环节。

一对神学传统文化的批判继承

人文主义者的宗教思想是建立在对传统基督教进行猛烈批判的基础之上的,在宗教批判活动中,他们充分利用了希腊罗马古典文化的思想资源,如他们吸取了古典文化中的自由、平等、民主等“人文”观念及科学求知精神,来批判中世纪的封建等级特权制度与教会的蒙昧主义、禁欲说教,鼓励人的自由与尊严,具有“复古求解放”的特征。然而他们对他们批判所指的基督教神学,也没有彻底抛弃,而是对基督教的神学传统文化给予了较多的批判继承。

(一)借助上帝的权威,来阐明人本思想

人文主义者在阐发人本思想时借助了上帝这个法力无边,统驭一切的最高神圣权威,来烦扬人的理性尊严及自由意志,在上帝的神圣光环的庇护下进行一系列的人文主义活动。然而,他们所借助的“上帝”,已经不再是传统“神本”观中的那个对人的堕落和贪欲感到愤怒并施加惩罚的最高神冥,也不完全是那个要人在尘界顺从其训诲,等待其拯救的救世主,而是为人造就了世界并赋予人自由意志,让人选择生活方向,追求现世幸福的最高神圣权威。在这个无私而慈悲的上帝的恩赐与庇护下,人无需在“原罪”的阴影中恐惧而消极地等待“末日”的到来,而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和能力去追求人生的世俗幸福,满足自己的世俗欲望。可见人文主义者继承基督教神学中的上帝,实际上是借助上帝的形式,来达到颂人的目标。

(二)继承传统经院 哲学 中的理性思想,实现理性与信仰相分离的目标

人文主义者在批判传统基督教时,吸取了经院哲学中的理性思想,来对抗基督教的蒙昧主义。实际上,在文艺复兴以前,理性与信仰的分离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在欧洲中世纪,作为官方哲学的经院哲学中,保留着理性思想。随着经院哲学不断发展,理性也在发展。经院哲学早期代表人物安瑟伦鼓吹信仰必然先于理性,强调用理性去维护信仰,思想虽然保守,但提高了理性的权能和地位。十二世纪最伟大的唯名论者阿拉伯尔提出了理性而后信仰,主张怀疑论.认为“怀疑是研究之路,……由于怀疑,我们就验证,由于验证,我们就获得真理。这对于人们大胆运用理智,使人们的思想从盲目信仰中解放出来起了积极作用。13.14世纪,邓司·司各脱主张“双重真理论”,认为上帝的真理只有通过信仰来领悟,而上帝真理之外的真理要由理性来认识,从而为文艺复兴信仰和理性分离铺平了道路。但是,无论经院哲学中蕴含的理性思想怎样发展,在文艺复兴以前,它始终没有跳出神学信仰的图圈而独立出来,在信仰、幻想和幼稚的偏见蒙蔽下,“人类意识的两方面,一内心自省和外界观察都一样;一一直是在一层共同的纱幕之下,处于睡眠或半醒状态。”闭人文主义者接受了其中的理性思想,来发展自己的理论,为实现理性与信仰的分离付出了自己的努力。

由于立足于神学传统,并且在浓厚的神学氛围中,人文主义者的思维方式、语言习惯和创作素材都不可避免地要打上神学传统的烙印。然而,人文学者已开始以一种新的视野来观照和选择神学传统文化。他们力图吸收基督教的原始平等观念,来批判教、俗贵族的荒淫与堕落,阐发传统的王权神授理论,来否定教权高于王权的主张;通过对基督教原典《圣经》的翻译、考证,来动摇罗马教廷的中世纪拉丁语《圣经》的神圣地位,以最终动摇封建神权的理论基石。由此,表现出人文主义者的宗教思想中对基督教神学传统观念的批判继承。正是这样的批判继承,人文主义者的宗教思想既包含了传统神学的内容特征,他们没有放弃传统的宗教虔诚,仍眷念着旧的神学谛理与道德,与神学传统文化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而表现出他们新旧交织的矛盾心理;又在发展趋向有一些突破,展现出新的内涵与风貌,成为近代早期反封建、反神权的思想文化启蒙运动,为以后历史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二对未来历史发展的启示

人文主义者对传统基督教的批判虽然没有对基督教构成有力的威胁,但他们的批判以及对理性宗教的向往却能使人们的思想从教会的束缚中得到了稍许的解放,并且它的最直接的后果是导致人们感情和想象力的自由放纵,而这为以后人们更好地反对传统基督教,剖析宗教实质,以及为17世纪中叶以后国家主义和科学精神的兴起,并对罗马教会发起的有力挑战,不能不说是起到了某种铺垫作用。18世纪的理性主义者接过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手中的思想旗帜,一改人文主义者温良恭谨的态度,把人文主义者对感性的呼吁变成锐利的理性武器,从各方面来彻底批判基督教信仰。

首先,人文主义者的“灵魂不死”和“意志自由”的理论为启蒙运动中理性主义思想家关于这一思想的形成提供了理论基石。

“灵魂不死”和“意志自由”论曾经是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的最主要的批判内容,他们批判此目的在于解放人性,抬高人的地位,因此只看到表面现象,并未深人本质,但毕竟为后来者提供了一些理论基础。18世纪的理性主义思想家认为人类灵魂是可朽的,个人灵魂也同样有灭。但拉美特利、狄德罗、爱尔维修的这些思想是在继承和发展人文主义哲学家布鲁诺的观点的基础上形成的。霍尔巴赫对“灵魂不死”的驳斥更为彻底,主张灵魂就是物质的东西。他说:“灵魂根本不应当与身体分开,它就是身体本身,只不过我们从身体活着的时侯所具有的某些作用、某些存在方式和活动方式去看,才把它称为灵魂。”因此霍氏认为灵魂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而是人体的作用和机能的表现,是人的一些精神活动如记忆、想象、判断、思维等。霍氏的这种思想与人文主义哲学家特勒肖有某些偶合之处,只是特勒肖的表述没有霍尔巴赫这么深刻、明确。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霍氏的思想是对特勒肖思想的一种继承与发展。

其次,在宗教与道德、宗教与政权的关系问题上,人文主义者进行的一些论述为启蒙运动更为彻底地来反对传统基督教铺平了道路。

在中世纪时期,道德理论浸渗在宗教的气氛中,同宗教教义融合在一起,成为维护封建制度的一种意识形态,教义成了封建道德的基础,神意成为道德的准则。人文主义者布鲁诺指出封建统治阶级的这一行为,其目的是要使人民群众从内心信仰和道德习惯上遵守封建统治者所制定的规范,为其统治服务。爱尔维修与布氏思想一脉相承,认为宗教与道德并没有必然联系,宗教存在于彼岸的、虚无缥缈的想象世界,而道德扎根于此岸的现实的生活世界。宗教是有关信仰的问题,道德是有关行为模式的问题,彼此毫无联系。并指出使人有道德的,不是封建伦理,不是神意,而是理性的 教育 ,高尚的习惯,贤明的体系,公平的 法律 等等,因此说,在继承前人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 发展 ,来肯定理性。

政教合一是人文主义者批判的另一焦点,并提出政教分离的思想。而启蒙思想家认识到二者之间虽然存在着矛盾,有时甚至发展为激烈的斗争,但从一般情况来看,它们是相辅相成的,它们的根本利益一致。为此,他们指出,广大民众要成为自由的人,就要具备一定的理性知识,以此来反对宗教迷信,进而摧毁封建专制,这些思想在人文主义者布鲁诺、马基雅维里的学说中都有所表现。可见,启蒙思想家的这一思想是在继承人文学者学说的基础上的更高发展。

再次,人文主义者对《圣经》进行的严格的考证与评注,对基督教神学思想体系提出的某些重大的怀疑,并在此过程中逐步建立起来的怀疑主义和批判主义的学术精神,以及积累起来的一套新的知识结构与方法体系,对当时新教宗教改革家们有着重大的启发作用,为反教廷的宗教改革思潮的勃发提供了强大的思想动力。

最后,人文主义者最早对传统基督教的冲击构成了人类思想发展史上的精神启蒙。他们提倡知识,对知识应用性的强调刺激了 科学 和 艺术 的发展,他们提出的政教分离以及宗教宽容思想,虽然在当时显得多么苍白无力,但是以后国家主义的兴起,以及在宗教宽容精神之基础上产生的科学主义精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无不是对人文主义者所提出的政教分离与宗教宽容理论的回音。

到17世纪以后,在欧洲的 政治 生活中,宗教气氛越来越淡薄,而且通过三十年的宗教战争,“从深信无论新教徒或旧教徒,哪一方也不能获全胜;义这个中世纪的愿望必然放弃,这于是扩大了甚至在种种根本问题上人的独立思考的自由。在这种情况下,人文主义者提倡的宗教宽容回荡在人的耳际,在欧洲大部分国家里开始真正出现了宗教宽容的精神。信仰上的自由极大地促进了欧洲学术的复兴,宗教宽容成为西方近代科学和 哲学 生长的温床。在宗教宽容气氛的温床上,滋生着各种对基督教叛逆的新精神力量,而在这些正在生长的精神力量中有一种就是科学理性,最终取代基督教信仰的权威地位,成为人类社会生活中新的精神支柱和崇拜形式。

严格地说,西方近代文化是在18世纪才真正确立起来的,在此以前,从14世纪到17世纪一直是逐渐衰败的基督教与日益壮大的近代文化激烈冲突的时代。从西方近代文化产生的历程看,文艺复兴是这一渐变过程的最初也是最为艰难的时代。虽然人文主义者与传统基督教进行了妥协,没有摧毁传统的神学体系,但通过他们的批判活动破坏了基督教神学传统的严密性和统一性,在坚固结实的教会大堤上凿出几个窟窿,从这些窟窿中涌出17世纪、18世纪彻底反对基督教神学的“洪水猛兽”。因此,有人说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对传统基督教的批判,对人的烦扬,拉开了西方近代文化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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