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发现作文范文

时间:2023-11-06 06:58:40

童年的发现作文

童年的发现作文篇1

  小学生童年的发现主题作文

  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发现我用的墨水也可以用炭和水合成。

  那时候我在上二年级,一天我突发奇想,想看看纸烧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去拿了一张纸,让妈妈帮我用打火机点燃,一张很大的纸在火舌的翻卷下,一会就变成了一小点“灰渣子”,为了防止它再次着火,我就在它上面洒了一点水。当我拿着拖把出来打扫这些残渣时,我惊奇的发现,那一滩水和黑渣子融在了一起,水在瞬间变成了黑色,跟我使用的墨水竟然是一个颜色,这会不会就成了墨水呢?我赶紧跑进厨房去问妈妈。

  妈妈说:“那些燃烧剩下的黑渣滓”叫做炭,古人有可能使用这个做过墨水吧。“妈妈的解答让我有了信心,我想我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又继续做实验。这次我拿了一个烧杯,里面放上水,然后在另一个盒子里燃烧了一堆纸,再把他们混在一起搅拌,哈,真的成了黑色的”墨汁“。我拿排笔去蘸我"发明"的墨汁,可是写出来的字让我很失望,字迹很淡很淡,跟墨水比差远了。我想啊想啊,也许是炭的材料不够黑,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材料燃烧出更黑的炭呢。我让妈妈帮我在空地上烧了一根木棍,这个炭比刚才的纸烧出来的炭大多了,颜色也深一些。我把炭放进烧杯加水搅拌,这次的颜色笔刚才深多了,写出来已经很接近墨水了。

  哈哈,我不禁开怀大笑,我成功了!

  小学生童年的发现主题作文

  每个人都有快乐的童年,在童年里,我们肯定有许许多多的发现。

  在我小的时候,妈妈让我去学民族舞,我每天好好学,到家好好练。有一次我们学下大腰,下小腰...我在舞班没练会,晚上我在床上练,直到练会为止。那时已经是十点半了。第二天我到舞班就我一人练会了,老师还表扬啦我。

  如果一个人想做什么,只要肯努力就一定会做到,如果没做到那就说明你不是很想做。

  正是应了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努力。这就是我童年的发现和感悟。

小学生童年的发现主题作文   

  我小的时候就发现了火为什么没空气就会熄灭,这完全是我独自实验的结果。

  那时我还不满九岁,知道火一旦没了空气就会熄灭,为什么会熄灭呢?我绞尽脑汁思考,但没想出来,我只好用实验来弄明白。我找来一个铁箱子和一只蜡烛,一个透明胶带。准备就绪了,我先点燃蜡烛,放在铁箱中间,用胶带封住铁箱的进风口,这样就可以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火苗,过了几分钟,火苗渐渐小了,一会儿就只剩下半截了。又过了一分钟,火苗终于熄灭了,我还不明白,就这样连续做了很多次实验,终于悟出了答案:空气是可以燃烧的,但如果火没有了空气,就没有了可以燃烧的东西,就会熄灭。我又去问爸爸是不是这样,爸爸点点头,我高兴得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童年的发现作文篇2

今天我们学习了俄国作家费奥多罗夫的文章《童年的发现》,这一课老师让我们写学习收获。这一课主要讲了作者发现了有关胚胎发育的规律,还写了老师对梦中飞行的解释。写了作者发现了人类胚胎发育过程,最后写了作者被老师误解而赶出了教室。课文中"我明白了——世界上重大的发明与发现有时还面临着受到驱逐和迫害的风险”,我明白了,这段话的意思。谁让“我”有这样重大的发现呢?被轰出教室也不为奇了。作者把自己跟世界上有重大发明与发现人列在一起来安慰自己。

这篇课文讲了作者是一个善于研究,善于想象,求知若渴,想象力非常丰富的孩子,作者做什么事情到有始有终,不半途而废。不懂的事情要绞尽脑汁认真思考,直到找到问题的答案。

我也非常敬佩他。我要向他学习,学习他善于研究,善于想象,刻苦专研,求知若渴的精神,我要把这种精神用在生活 、学习 、实践中,这样在我们今后的一生中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2009年3月13日

童年的发现作文篇3

在童年时代的我们,有时一个胡思乱想,也有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发现或是已经解开了一个世界未解之谜。哪怕我们很淘气。

小时候我去姨公家玩,因为我姨公家后院有一个养鸡的小地方,那里的泥土又烂又潮很适合蛇生长,所以那里难免有些蛇。一次,姨公碰巧抓到一条蛇,为了让我开心,他用一个铁笼关住它,过了没几天,大蛇竟胎生下一条小蛇。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爸爸说蛇是卵生的,但这条竟胎生生下了一条小蛇呢?之后我左思右想,连玩的心思都没有了。忽然一种想法闪过我的脑边拿就是——“当目蛇要生子时,找不到生蛋的地方,所以母蛇只好把蛋放在肚子里孵化,等小蛇破壳出来时,母蛇实在忍不住了,才把小蛇生了下来的。”说来也巧,当天晚上“走进科学”证实了我的推理。

童年的我们虽然淘气,但我们有无限的想象力。把我们的想象力尽情发挥出来吧!

童年的发现作文篇4

[关键词] 知识女性;中国梦;提升

【中图分类号】 I207.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4244(2014)02-109-2

吉林省位于我国东北地区中部,是多民族聚居省份,全省共有44个民族,除汉族外,世居民族有朝鲜族、满族、蒙古族、回族和锡伯族。从封建社会开始,各民族人民的口头文学不断丰富、演变和发展,以神话、传说、故事、童话、寓言、童谣等口头流传的形式滋养着少年儿童。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儿童的发现”促成我国儿童文学的诞生,此后吉林省出现了几篇儿童文学作品,儿童小说以反映儿童苦难生活为主,成就最高的是骆宾基,他的长篇儿童小说《幼年》,即其自传体长篇小说《姜步畏家史》第一部。直至建国以后,吉林儿童文学才开始真正的发展起来。回顾建国以来吉林儿童文学的发展历程,大体呈现出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1949――1966年的初创期;第二阶段是1977――1989年的恢复期;第三阶段是1990年至今的繁荣期。

一、1949――1966年吉林儿童文学初创期

中国儿童文学是在国家的动荡起伏、政策的导向与儿童观的转变中曲折发展的。建国初期,国家作了一系列鼓励儿童文学发展的举措,在1950年召开第一次全国少年儿童工作会议,郭沫若作了《为小朋友创作》的报告。1953年12月举办的第一次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评奖,以此来鼓励作者加入到儿童文学的创作中。1955年9月16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大量创作、出版、发行少年儿童读物》等社论,给我国儿童文学提供了良好的发展空间,为吉林儿童文学的第一次繁荣提供了必要的外因。

人才资源的丰富是吉林儿童文学迅速发展壮大的一个重要内因。由于国家对东北工业基地的重视,调入了大批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迅速而有效地推动了吉林各行业的发展,对吉林儿童文学也产生了很大推动作用。例如蒋锡金教授,他在东北师范大学开设了儿童文学课,培养了全国第一批儿童文学研究生,他的学生浦漫汀教授也在儿童文学学科建设和教材建设方面了卓越的成绩。在两位大师辛勤耕耘下,这里走出了很多儿童文学理论批评及创作人才,如高云鹏、朱自强、姜郁文、崔坪、郭大森、张少武等,他们对中国儿童文学尤其是东北地区儿童文学起到了重要作用;一批解放区的文艺骨干被调到东北电影制片厂(现长春电影制片厂)后,参与创作了很多优秀的电影。这里拍摄了中国第一部动画片《瓮中捉鳖》,为新中国的动画片创作奠定了基础;还有如鄂华等优秀的人才,他们自愿来到边疆,怀着满腔热情为吉林贡献力量。

作家们饱含着对新中国成立的喜悦和建设祖国的热情投入到儿童文学的创作中来,作品多以革命历史题材和儿童现实生活题材为主。革命历史题材的作品反映了抗日解放战争时期发生在东北地区的战斗故事,生动、细致地刻画出了很多小英雄的形象。孟左恭的短篇小说《草原的儿子》、王汪的《渔家女》(1962年),刘凤仪的《草原儿童团》(1962年)等。反映儿童现实生活题材的作品主要有孙景琦的《小小牛司令》(1956年)和《桃花水下来的时候》(1956年)张少武的短篇小说《逮鸟》(1957年)和《摸鱼》(1962年),以生动形象和富于地方色彩的语言描写了东北农村儿童的快乐生活。鄂华的《向往》讲述了城市长大的孩子对30年如一日坚守岗位的铁路老工人的尊敬。儿童长篇小说《水晶洞》(1963年)故事从解放战争胜利前开始,以重庆雁姑山地区残酷而复杂的敌我矛盾为背景,以寻找水晶洞为线索,讲述了一名十二岁小英雄许华的成长经历。还有梁若冰《海秋和他的新朋友》、崔平《草原上响起了枪声》,张家愚《复学》,吕治范《采蘑菇》、陶德臻《小先生》、丁仁堂《小铁蛋》等都从不同侧面反映了东北地区少年儿童的生活。鄂华创作了世界著名科学家故事集《盗火者的足迹》(1962年),作品除了有精彩的故事情节和科学知识外,还融入了人们对科学和真理的向往与执著追求。

儿童诗歌的创作多以儿童生活中熟悉的事物或历史故事为创作题材,赞美新中国,激发儿童建设家园的美好愿望的诗歌居多。丁耶在发表了《去串阔亲戚》(1952年);中申发表了《四个小专家》(1953年),出版了儿童诗集《灯花》(1956年)、《城外的白杨》(1957年)等。最为著名的是胡昭的叙事诗《雁哨》,诗中描写了一群向北迁徙的大雁夜晚露宿时中了猎人的奸计,致使三只大雁丧生的故事。该诗收录在他的童话诗集《雁哨》(1956年),同年还出版了儿童叙事诗集《响铃公主》。

童话方面这一时期主要有李光月的童话集:《长耳朵的故事》和《三个好朋友》。鄂华也创作过科学童话《湖上的追逐》(1959年)。

这一阶段的儿童文学作品正如蒋锡金所说:“在吉林儿童文学作品叙事话语的背后经常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地方文化气息,这种气息弥散和蕴藉在作品的每个细节之中,蕴含了十分丰富的民族文化信息和内涵,这种文化气息使我们在精神上与吉林地域文化相碰撞和对话,使我们真正寻找到了吉林儿童文学的文化之根和吉林地域文化对吉林儿童文学创作的意义。”然而,我们不能回避在全国强调少年儿童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祖国的希望”的语境下,作家们以教育下一代为己任,出现了过分重视儿童文学的工具性、政治性而忽视文学审美取向的倾向,使儿童文学成为加强革命传统教育、爱国主义教育和培养集体主义观念的又一阵地,吉林儿童文学创作也存在这样的局限。

1966-1976年的10年“”是儿童文学的荒漠期。吉林儿童文学作品寥寥无几,依然从事儿童文学创作的人很少,也没有产生一定影响的作品。

二、1977-1989年吉林儿童文学恢复期

1977年,儿童刊物《红小兵》改刊为《吉林儿童》,成为吉林儿童文学的主要阵地。1978年10月,国家出版局、教育部、文化部、全国文联、全国科协等中央部门在江西联合召开了全国少年儿童读物出版工作会议。此后吉林省召开了首次儿童读物出版工作座谈会,相关部门开始加强对儿童文学创作的扶植。省内报纸《吉林日报》《长春日报》《江城日报》,文学期刊《长春》《春风》《东辽河》《绿野》《长白山》均开辟过专栏发表儿童文学作品。1980年“六一”前夕,举办了吉林省1954-1979年儿童文学评奖,吉林人民出版出版了《1949-1979年吉林儿童文学作品选》,同年成立了吉林省儿童文学研究会。长春于1984年成立我国第一家出版妇女儿童读物的专业出版社,1986年出版了《吉林儿童文学近作选》(收录了1980年-1982年吉林省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在如此良好的氛围中吉林儿童文学渐入佳境。

从作家构成来看以前已经取得一定成绩的作家为主,如丁耶、鄂华、胡昭、中申、尤异、张少武、郭大森等,体裁多为小说和童话。他们的创作比十七年更加贴近儿童生活,描写更加生动、细腻。如有尤异的长篇小说《周岚和她的学生》(1983年),刘凤仪著的长篇小说《魔窟》(1985年),万捷的《深深的峡谷》(1983年),张少武的中篇小说《九月的枪声》(1989年),此外还有辛路的《尤努斯偷西瓜》,胡昭的《鱼》;胡昭的叙事诗《瘸狼》;中申的诗集《雪花・海风・篝火》;姚业涌的诗集《彩色的春鸟》、《黎明的星》、《风从四方来》、《校园朗诵诗》等。此外儿童诗方面还有一位很重要的作家――薛卫民,他1984年出版了第一部儿童诗集《含笑的花蕾》。

这一时期童话、科幻小说、散文、寓言数量较十七年明显增多。主要童话集有郭大森的《天鹅的女儿》(1981年)、《蓝灯》(1985年)。尤异的科幻小说在全国也产生影响,创作了《神秘的信号》(1979年)、《未来畅想曲》(1981年)、《大洋里飘来的秘密》(1981年)、《在阿拉法星上》(1984年)等;散文集有吴菲的《有趣的星期天》(1979年)、《密林里的趣闻》(1982年),文牧的《绿色的边境》(1981年),陈日朋的《天池梦幻》(1985年)等。寓言有吴广孝的寓言集《骄傲的红玫瑰》(1980年)、《猫法官》(1983年)、《吴广孝寓言选》、《鹅女皇》(1985年),陆景林的《披着虎皮的狼》、《乌鸦和狐狸新传》(1984年)等。

以后,经过多年的探索与争论,人们对于儿童、儿童文学有了更加清晰和准确的认识。很多作家开始尝试着放弃从前公式化、概念化、教育式的语言和单一的、模式化的人物形象,作家们开始真正地蹲下来,甚至主张变成儿童来体会儿童的内心感受、行为方式和情感表达,并用儿童感兴趣的表达方式来进行艺术的再造,体现了对孩子内心的探寻和艺术审美的回归。吉林儿童文学在保留以往浓郁的地域特点和乡土气息的同时,更加注重儿童内心感受,体现了对儿童的关怀。

三、1990-至今吉林儿童文学发展期

进入90年代,特别是1992以后,我国由计划经济转变成市场经济,大批的外国通俗文学、卡通片、漫画充斥国内市场,国内儿童文学一度低迷。1994年底,共和国第三代领导人主席作出了繁荣长篇小说、儿童文学、影视文学“三大件”的重要指示,之后又作了“创作出我们自己的、为少年儿童所喜闻乐见的、富有艺术魅力的儿童文艺作品”的重要讲话,为儿童文学的繁荣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就吉林儿童文学而言,经过前十七年和新时期十年的积累,从90年代开始迎来了创作的高峰。一直活跃在儿童文学舞台上的老作家依然笔耕不辍,创作技法上更加成熟和完善,同时,一批青年作家成长起来,对儿童、儿童文学有了多元化、深层次的关注,为吉林省儿童文学吹来阵阵春风。这一时期地域题材依然唱主角,作品中融入了自然地理特点、地域儿童生活和民间传说。

小说的创作丰富。老作家丁耶创作了自传体长篇小说《少年的磨难》。谢华良的作品如《麦子麦子》《我很纯朴》等都是展现当代城乡儿童的生存状态与内心世界的精品之作。这些作品刊登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等全国重点儿童文学杂志,收录在小说集《下雪了,天晴了》(2009年)中。金叶的“都市少年三部曲”(1995年)《太阳桥》、《月亮船》、《星星河》探讨了当前教育所面临的一些难题以及儿童成长过程中所面对的种种困惑,同时值得一提的是,作品贯穿着音乐的美和对艺术的向往。作品被中央电视台拍摄成五十二集儿童电视剧《小憨日记》在中央电视台“大风车”栏目中播出。于德北擅长微型小说,其中微型小说集《美丽的梦》宇黎创作了长篇童话小说《神圣的火花》(2002年)《通往月亮国的路》(2006年),故事发生在跨越时空、国界、语言、种族和物种的宏大、浩渺而神奇的宇宙背景中,既充满想像力又遵循传统,使中西文化在童话领域完美的结合。于德北擅长微型小说,其中微型小说集《美丽的梦》获2009年“冰心图书奖”,此外还创作长篇少儿科幻小说《拯救海底城市》《木偶剧场》《超级游乐营》《穿越时空的阴谋》;中篇少儿小说《失踪的妈妈》《夏令营奇案》《密林失踪者》等;长篇童话《绿色和平城堡》《吹牛大王历险记》《撒谎大王历险记》。张永军的作品《少年特种兵》则以惊险场面、离奇故事和幽默语言,给孩子们讲述团结、责任、永不放弃的主题。

总结:吉林省儿童文学发展脉络,我们可以看到不论是生长在这方土地还是曾在这里生活工作过的作家,他们都深深热爱着这片土地,细致入微的书写着东北的风土人情和精神风貌,展现儿童生活的真实状态,发掘东北得天独厚的地理、自然、文化资源,宣扬着一种质朴、纯粹、刚毅的情怀,丰富了全国的儿童文学书写。

参考文献:

[1]蒋锡金.吉林儿童文学的文化内蕴[M].哈尔滨:北方文艺出版社,1987:148.

童年的发现作文篇5

在深入学习贯彻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精神和《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大背景下,2011年3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印发了《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2011年)》(学位〔2011〕11号)。此次印发的是调整后的学科门类和一级学科目录。在过去的几年中,有关儿童文学的学科定位和内涵发展,已经有许多研究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也推动了儿童文学学科建设的发展。本文试图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和国内外儿童文学学科发展的一些经验,对我国儿童文学的学科设置问题做一番探讨。 首先,从国内外设置儿童文学学科的状况和发展情况来看,儿童文学学科是关系到民族阅读能力提升和国家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的现实问题和教育理论问题。 在我国国家标准GB/T13745—1992《学科分类与代码》中,“中国儿童文学”是“文学”下的二级学科;在2012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申报数据代码表》中,“儿童文学”是“中国文学”下的二级学科。 近些年来,我国每年也都会有若干儿童文学研究的项目获得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立项资助。例如2011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中,涉及儿童文学研究的,分别是“中国儿歌的审美艺术与现代演进”、“现当代美国少年小说类型研究”、“20世纪中国幼儿文学史论”、“西方儿童文学的中国化与中国现代儿童文学”、“现当代美国科幻文学研究”、“中美科幻小说发展机制比较研究”等。 在美国教育部2010年版的《高等教育学科分类目录》(ClassificationofInstructionalPrograms,简称CIP)中,儿童与青少年文学(Children'sandAdoles-centLiterature,编号为23.1405)是英语语言及文学(EnglishLanguageAndLiterature/Letters)学科门类下,文学(Literature)一级学科中,与总体文学(Gen-eralLiterature)、美国文学[AmericanLiterature(U-nitedStates)]、加拿大文学[AmericanLiterature(Canadian)]、英国及其他英语文学[EnglishLitera-ture(BritishandCommonwealth)]相并列的二级学科。它的宗旨在于“关注儿童及青少年文学的学术研究,以促进教师、图书馆员、出版者、图书经营者和写作者的专业工作,也包括对某个时代、某种体裁的文学研究,作家论,文学批评,以及对各种文学文本、对书籍装帧设计者、对儿童电影的研究”。同时,还在图书馆科学(LibraryScience)门类,图书馆科学与管理(LibraryScienceandAdministration)一级学科 下专门设置了儿童与青少年文学服务(ChildrenandYouthLibraryServices,编号为25.0102)的二级学科。这一国家行为,足以彰显美国对儿童文学发展、对儿童阅读的高度重视,也显示出了儿童文学、儿童阅读对国家未来发展的长远意义,值得我们借鉴和警醒。 在我国1997年颁布的《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中,没有儿童文学学科的存在。因此,长期以来,在实际儿童文学研究生培养中较为通行的办法是挂靠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等二级学科之下进行招生。例如:在2012年博士研究生招生中,北京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都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中招收儿童文学研究方向的博士研究生;而在2012年硕士研究生招生中,除北京师范大学自主设置儿童文学二级学科、下设儿童文学研究和科幻文学研究两个方向外,上海师范大学、浙江师范大学、中国海洋大学、东北师范大学、沈阳师范大学、兰州大学、安徽大学等高校也都是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学科下招收儿童文学研究方向的硕士研究生,浙江师范大学还在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下招收外国儿童文学研究方向的硕士研究生。这就是在现行学科制度中,我国儿童文学学科所面临的现实处境。方卫平认为,“这一安排既为儿童文学学科在主流学术制度设计中争取到了最基本的生存权利和发展空间,在事实上也维系了当代儿童文学学科在各项学术指标和制度建设方面的最基本的学术体面”,但是“从儿童文学研究的内部知识构成和学科组合上看,它同样包括了儿童文学基本理论、中外儿童文学史、比较儿童文学等分支领域”[1]。因此在总体定位上,笔者认为,包含儿童文学研究与儿童阅读推广研究等内容的儿童文学学科,应该成为“中国语言文学”(0501)或“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1205)等一级学科之下的二级学科。 这样的看法是实事求是的。虽然不能排除儿童阅读成人书籍和成人喜爱儿童文学的可能性的存在,也不能说儿童文学和在艺术上没有相通之处,但是,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儿童文学作为一个概念在现代社会之所以成立,是因为现代儿童文学的预设读者首先是儿童。在学科设置中没有儿童文学的存在,实际也就是对人生旅程中十几年的阅读生命的漠视。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更可以理解美国《高等教育学科分类目录》(CIP)中,要在文学(Literature)、图书馆科学与管理(LibrarySci-enceandAdministration)两个一级学科之下设置儿童与青少年文学二级学科,也可以从中体会到美国从国家总体战略的层面对儿童阅读的重视程度。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下文简称《纲要》)提出的战略目标认为,“到2020年,基本实现教育现代化,基本形成学习型社会,进入人力资源强国行列”。“学习型社会”、“终身教育体系”这样的一些提法,包含了成人因为职业发展需要参加成人教育和培训,以期更好地适应社会发展的要求这样的功利性目的。而学习和阅读作为一种享受审美愉悦的过程,一种人生的姿态,当然也是一个国民素质培养、造就和提高的过程。《纲要》指出“加强美育,培养学生良好的审美情趣和人文素养……促进德育、智育、体育、美育有机融合,提高学生综合素质,使学生成为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也正是看到了美育在培养合格、健全的国民素质中的重要作用。 而阅读恰恰是美育的重要方面,同时美育、阅读也是与“生命教育”、“可持续发展教育”等等命题息息相关的。儿童阅读能力的提升对儿童的成长,对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又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是我们所面临的事关民族未来的“重大现实问题”,也是中国国家软实力和竞争力的有机组成部分。但是正是从这个方面讲,从与世界比较的眼光来看,中国的儿童阅读整体上还是缺乏的。正如梅子涵起草的第4届21世纪中国儿童阅读推广人论坛《郑州宣言》(2010年)所指出的那样:“很严格地说,中国儿童的文学阅读,童话阅读,在世界的景象中,属于贫穷。很严格地说,中国儿童的文学阅读,童话阅读,只是在很少很少的城市,很少很少很少的学校,很少很少很少很少的家庭开始了,进行着,而更多的地方,还是深夜熟睡,懵懵懂懂。所以,仍旧贫穷。很严格地说,中国儿童的文学阅读,童话阅读,捧在手里的,是经得起抚摸、珍惜的,书页中飘出的味道是纯正的真快乐、真智慧、真诗意的,仍旧很稀少,很零零落落。这照样还是贫穷。所以,请注意,我们要认识‘贫穷’这个词,我们要很真实地看着它,要继续行动。要热情持续,行走持续,大声疾呼持续,大声朗读持续,娓娓讲述持续”。事实上,阅读习惯的养成,更多的依赖于童年时期的阅读习惯和体验,也仰仗于儿童文学学科地位的建立。詹丹就认为,儿童文学不仅仅是阅读而已,其实它是一门学科,应当从学科的角度认识它的作用,给儿童文学以学科的地位,对于儿童阅读的推广具有深远的意义。[2]#p#分页标题#e# 从某种意义上说,似乎探讨儿童文学学科设置问题,有些杞人忧天,好像现有的状况,对儿童文学的发展来讲,产生的也许并不都是负面影响,就像韦勒克所说的比较文学学科中“更为广阔的视野和敏锐的眼光完全可以弥补缺少多年专门研究的不足”[3]。但是,从中国教育事业的宏观角度来看,问题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学科设置和目录常常是各个学科发展的“顶层设计”,也是对国家发展全局在教育层面和人才培养层面的“顶层设计”。我们在看到儿童文学学科现有的发展水平的时候,还是需要想一想,这是在儿童文学学科多么被忽视的情况下取得的。从全局来看,儿童文学学科在极少数高校取得的长足发展的同时,在绝大多数高校中,对这个第2期齐童巍:中国儿童文学学科设置研究11预设读者的年龄跨度达十几年、对培养一生的阅读习惯和人生姿态十分重要的学科,基本是空白和漠视。这不能不说是学科设置中的一个缺憾。《纲要》指出:“加强教育宏观政策和发展战略研究,提高教育决策科学化水平……研究和回答教育改革发展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促进教育事业科学发展”。 实际上,儿童文学学科发展就是一个关系到民族未来发展的现实问题和教育理论问题,儿童文学学科设置也是我国儿童文学发展和提升国民素质的“顶层设计”。有了儿童文学的学科名目,儿童文学才有可能在更多的学术土壤中得到良性发展,也能为儿童文学的发展提供更为良好的环境。因此,笔者希望能有更多的有识之士加入到这个讨论中来,为中国教育事业的发展,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第二,在实际发展中,我国儿童文学学科已经有了相对独立的专业知识体系,已形成若干相对明确的研究方向。 我国儿童文学学科在现行的学科体制中,因势而为,在不同高校已经取得了不同情况的长足发展,形成了较为完整、独立的学科知识系统,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出现了儿童文学基本理论、中外儿童文学史、当代儿童文学思潮、图画书研究等领域众多的研究成果。[1] 从学科知识体系建设来看,“儿童文学是具有自己独立学科体系的,它包括儿童文学理论、儿童文学文体学、中国儿童文学、外国儿童文学、民间儿童文学、儿童文学与儿童教育、儿童心理学等”[4]。而学科知识的积累、学科体系的形成是一个学科发展的基石。“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儿童文学学术建设在视野、话题、方法、知识生产、学科推进等方面,显然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1]。这在已有的授予博士学位的儿童文学研究学位论文中也有体现,如《中国儿童文学与现代化进程》(1999年)、《“训诫”到“交谈”———中国新时期童话创作发展论》(2003年)、《儿童文学的童年想象》(2004年)、《儿童的发现与中国现代文学》(2004年)、《近二十年来中国小说的儿童视野》(2004年)、《论现代文学与晚清民国语文教育的互动关系》(2004年)、《植物与儿童文学研究》(2005年)、《中西童话的本体论比较研究》(2005年)、《幻想世界与儿童主体的生成》(2005年)、《中国发生期儿童文学理论本土化进程研究》(2006年)、《轻逸之美———对儿童文学艺术品质的一种思考》(2006年)、《倾空的器皿———成年仪式与欧美文学中的成长主题》(2006年)、《童年再现与儿童文学重构———电子媒介时代的童年与儿童文学研究》(2006年)、《荆棘路上的光荣———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史论》(2006年)、《成长之性———中国当代成长主题小说的文化阐释》(2006年)、《论中国当代儿童电影的基本精神》(2007年)、《出版文化视野下中国当代儿童文学———以20世纪90年代末至今为个案》(2007年)、《雅努斯的面孔———魔幻与儿童文学》(2007年)、《女性创作与童话模式》(2007年)、《马克•吐温青少年题材小说的多主题透视》(2007年)、《格林童话的产生及其版本演变研究》(2008年)、《晚清儿童文学翻译与中国儿童文学之诞生———译介学视野下的晚清儿童文学研究》(2008年)、《论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初期(1917年至1927年)的外来影响———以安徒生童话为个案》(2008年)、《论儿童文学的教育性》(2008年)、《中韩现代儿童文学形成过程比较研究》(2008年)、《1949—1999年中国的图画书》(2009年)、《当代儿童文学的十年———1966—1976年儿童文学史研究》(2009年)、《类型视野中的儿童幻想电影研究》(2009年)、《时期的蒙古族儿童文学研究———以洲国蒙古文机关报为中心》(2009年)、《儿童文学的游戏精神》(2010年)、《中国现当代幻想文学研究》(2010年)、《另一种现代性诉求———儿童文学中的图像叙事》(2011年)、《日本儿童文学中的传统妖怪》(2011年)、《论安徒生童话里的“东方形象”》(2011年)等。这里仅依年份粗略梳理了各个年份授予学位的儿童文学研究博士论文,而没有列举出所有相关的学位论文选题。但是从中可以看出,作为学科积累重要组成部分的博士学位论文的写作,近年来在儿童文学基本理论、儿童文学史、比较儿童文学与外国儿童文学、儿童文学与教育等各个研究方向上的广泛而深入的掘进,已使得儿童文学研究呈现出日渐丰富和成熟的多元化趋势与面貌。 第三,社会对儿童文学学科有很大规模的人才需求。 最近这些年,儿童图书出版事业飞速发展,其码洋在整个出版业中所占的比率越来越高,成为出版业中增速最快的业务。“中国少儿出版在经历了十多年的10%以上,甚至15%的环比高速发展后,2010年继续以两位数的增长率‘领涨’中国出版业”[5]。行业的高速发展,也对儿童文学专门人才提出了新的更大的需求。王泉根教授就曾撰文指出,儿童文学专业“毕业生大受用人单位的欢迎,还有用人单位已经向明年毕业的儿童文学研究生‘订货’了”,因为“全社会关注下一代健康成长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涉及到下一代成长的相关用人单位,学校、少儿出版社、报刊杂志、影视传媒动漫等,都急需懂得儿童文学、儿童阅读、儿童心理的专业人才”[6]。另外,《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将“阅读浅近的童话、寓言、故事”,“诵读儿歌、儿童诗和浅近的古诗”列入了语文课程的学段目标之中,并在“关于课外读物的建议”中列出了“童话,如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叶圣陶《稻草人》、张天翼《宝葫芦的秘密》等”以及寓言、故事、中外童谣、儿童诗歌、“科普科幻作品,如儒勒•凡尔纳的系列科幻小说”等等。[7]#p#分页标题#e# 这对小学教师的儿童文学素养提出了新的要求。因此,有必要在师资培养中,重视儿童文学学科知识的传授。而从更广泛的意义来说,儿童文学和那些预设读者并非儿童的文学是血脉相通的。儿童阅读习惯和兴趣的培养,对整个语文教学都有着奠基性的作用。詹丹就认为现在没有把语文教材中的文学作品当作文学作品来教是一个突出问题,其根源与儿童时期缺少人文性的阅读有关。[2] 第四,经过60多年的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30年来的发展,我国儿童文学研究生的培养实践已经初具规模。 我国儿童文学研究生的培养开始于1979年。 方卫平指出:“1979年,当时的浙江师范学院在中国当代大学的人才培养体制中首次招收儿童文学硕士生,相隔20年之后,1999年,朱自强在东北师范大学以学位论文《中国儿童文学与现代化进程》获得了文学博士学位,成为当代中国大陆第一位以儿童文学研究论文获得博士学位的研究者。进入21世纪以来,北京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以及台东大学先后招收并培养了多名儿童文学博士研究生,将中国儿童文学理论研究高端人才的培养,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1]。2008年开始,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化研究院又创新地在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下培养儿童文学研究生。这些儿童文学研究生的培养实践也为儿童文学学科的发展、壮大、成熟提供了丰富的经验。 在课程体系建设方面,2009年9月“儿童文学课程体系的建设与实践”项目获得了教育部第六届高等教育部级教学成果奖二等奖。高等教育部级教学成果奖是授予在高等教育教学工作中做出突出贡献、取得显著成果的集体和个人,在总体上代表了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教学工作的最高水平,充分体现了近年来我国在高等教育教学改革方面所取得的重大进展。 儿童文学课程体系的建设与实践进入教育部高等教育部级教学成果奖,显示了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来的发展,儿童文学学科积累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依据《关于做好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二级学科自主设置工作的通知》(学位办〔2011〕12号),2011年9月15日至10月15日,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学学科作为涉及中国语言文学、外国语言文学、教育学三个一级学科的自主设置交叉学科,在教育部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信息网“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二级学科自主设置信息平台”进行了公示。根据该论证方案,我们看到该校儿童文学学科的研究和招生方向将进一步细化为中国儿童文学、比较儿童文学与世界儿童文学、儿童文学与儿童文化三个方面。这也是二级学科设置自交给高校的新形势下,儿童文学学科发展所面临的新的机遇与挑战。《国务院学位委员会2011年工作要点》指出,2011年中国的学位与研究生工作包括“印发《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编写一级学科简介,编制《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二级学科目录》”。但是根据《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二级学科自主设置实施细则》(教研厅〔2010〕1号),今后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新的二级学科目录将不再是体现国家权力的指令性目录,而是根据各个高校设置的二级学科进行统计汇编而成,是指导各个高校设置二级学科的参考性目录。[8] 这既意味着北京师范大学、浙江师范大学等自主设置的儿童文学二级学科有可能进入国家二级学科目录,但同时也表明今后我国儿童文学学科设置主要还是依靠拥有中国语言文学及相关一级学科学位授予权的高校的自主意识,依靠社会对于儿童文学学科的自觉、主动意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儿童文学学科由于发展历史等原因,在我国主要还是聚集在不多的院校,尤其是师范院校当中,例如北京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浙江师范大学等,但儿童文学学科却成为了这些学校的特色学科。《纲要》指出:“促进高校办出特色……引导高校合理定位,克服同质化倾向,形成各自的办学理念和风格,在不同层次、不同领域办出特色,争创一流”。儿童文学学科的现状其实正符合这样的办学要求。因此,当前,儿童文学学科既可以成为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繁荣发展的“学科体系、学术观点、科研方法创新”[9]的切入点,同时也是高校“在不同层次、不同领域办出特色,争创一流”所面临的重要机遇。

童年的发现作文篇6

新世纪以来,跟随中国出版业日趋深入的市场化脚步,中国儿童文学图书出版亦在“引进”与“原创”的针锋相对中大步前行,俨然成为中国图书出版业稳定的市场保证;尤其是近些年来,中国原创儿童文学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表现脱俗,愈加巩固了人们对于儿童文学的市场信心。值得注意的是,在儿童文学图书出版整体繁荣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中国儿童文学正在经历的悄然变化;与此同时,这种变化也恰好表明了中国社会文化逻辑的一大转型。

解读:新世纪中国儿童文学出版现状

针对不同年龄阶段的读者群,广义的儿童文学在包含“幼儿文学”(学龄前)、“童年文学”(小学年龄段)的同时,还包括“少年文学”(中学年龄段)。如此一来,儿童文学的出版状况由于受众的不同,而变得愈加复杂起来。从北京开卷信息有限公司近几年对于图书市场的监测情况来看,儿童文学书籍已经毫无疑问地扮演着佼佼者的角色:一方面是图书市场份额的持续走高,另一方面则是高于整体图书市场的年增长率。身为市场的主要助推力,中国儿童文学出版事业俨然呈现出一派前所未有的虎虎生机。面对儿童文学出版市场的强劲诱惑,各大出版社更是纷纷活跃起来,“据新闻出版总署最新统计显示,目前国内573家出版社中,有31家少儿读物专业出版社,有523家出版社出版少儿读物,有130家出版社设有专门的儿童读物编辑室。与改革开放初期相比,现在少儿读物年出版品种由200多种发展到1万多种,年总印数由3000万册发展到近6亿册”。另外,优秀的国内原创儿童文学图书亦抓住难得的机遇,不断向海外扩张,誓与引进版读物决一雌雄。

在儿童文学图书市场整体火爆的前提之下,幼儿文学、童年文学和少年文学却有着不尽相同的经历:幼儿文学因为成人的高度参与而工具意味浓重,它往往成为“亲子互动”的重要道具;当越来越多的80后为人父母之时,时尚个性的绘本读物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大众的青睐;面对大量国外优质的绘本文学,国内的绘本创作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模仿痕迹明显、雷同现象严重。幸运的是,此般不足在童年文学中得到了稍许有益的补充和修改:杨红樱及其系列作品的大热仿佛给中国原创儿童文学界打了一针强心剂。十年间,杨红樱作品的国内累积图书销量早已超过3000万册,其精心炮制的“马小跳”、“笑猫”等形象更是深入童心,与《窗边的小豆豆》、《冒险小虎队》等国外畅销图书分庭抗礼,真正实践着中国原创儿童文学走向世界的梦想。但是,就目前的市场情形来看,杨红樱所创造的“神话”尚未得到有效地复制,她仍旧只能暂时充当中国原创童年文学界的“独孤求败”。

无论如何,幼儿文学与童年文学始终是成人给予儿童的一种单向馈赠,难以抹去“自以为是”的底色。而少年文学所呈现出来的迥异景观或许可以视作“大”儿童们话语权力意识的觉醒。从幼稚走向成熟的一路荆棘里,青春少年恰恰置身于青红交错的尴尬岁月中――以往的经典儿童文学已经不耐看也不够看,而指向成人世界的作品又离自己生活太过遥远,于是他们集体性地选择自力更生:当16岁的郁秀写出《花季•雨季》,当11岁的蒋方舟写出《正在发育》,当许许多多的儿童从形形的作文大赛中脱颖而出,少年的文化生产模式已然宣告正式确立。在这里,图书出版的“神话”终于完成了“去神话化”的使命,摇身一变为重复上演的数字奇观。尤其当写作沦为生存手段的时候,80后、90后作家泛滥的现实场景自然不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少年不断低龄化的趋势显示了所谓儿童文学似乎已经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将少年文学纳入麾下了。

有意思的是,总有一些声音在提醒人们要冷静对待眼前的繁荣景象,其间的种种张力与对抗,仿佛预示着源自于断裂地带的文化冲击力。必须承认的是,新世纪以来中国儿童文学图书出版确实创造了不同以往的火热局面:随着中国出版业整体的市场化转向,读者群的口味变化与购买能力显然成为最大的制约因素。在“望子成龙”的集体诉求中,出版社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利用包括网络在内的多种资源尽力在市场中抢占一席之地。此外,大众文化时代对于“形象”的过分追求无疑也深刻影响着儿童文学的出版品格:娱乐化、媒体化、成人化。回望21世纪以来的中国儿童文学图书市场,《小王子》的历久弥香、《哈利•波特》的经久不衰,其支撑力量也许并不全在于少年儿童。纵然图书包装日渐卡通化,但字里行间所裹藏的成人滋味却使得当今的儿童文学不再单纯地指向儿童。成人读者群的日益壮大与儿童文学的成人化趋势形成了新一轮的捆绑共生。然而,过度商业化的策略亦掩盖了成人写作儿童文学过程中原创力缺乏等诸多困境,许多出版社宁愿选择“引进版畅销书”、“重组名家名作”等方式来降低原创文学所隐含的市场风险。

分析:火热市场背后的“成人化”倾向

1982年,波兹曼在《童年的消逝》一书中明确提出并详细论述了“儿童成人化”的问题:儿童,作为人类文明的产物,正陷入不断消失的危机之中。显然,电子传媒时代的全面到来已然使得“成人化的儿童”(波兹曼语)在世界范围内茁壮成长,而中国亦面临着相似的文化困惑。在这里,儿童文学作为儿童文化的重要阵地,史无前例地遭遇到来自文化本身的动摇和质疑,尤其是在图书出版领域,儿童文学的成人化倾向亦引发了别样的尴尬与思考。

从前文对于中国儿童文学出版现状的简单描述中,人们不难发现关于“原创力”问题事实上存在着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一边是从杨红樱的“救市”姿态中努力张望中国原创儿童文学的大好未来;而另一边却是忧心忡忡于整体创作环境的浮躁与茫然。作为一匹文坛黑马,蓄积多年的杨红樱的确对于儿童文学创作颇有心得,其成就亦非偶然,但是一个人的成功是否能够推动整个领域的实力增长,情况也许容不得如此乐观。

曾经的中国儿童文学是为革命斗争服务的,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中国人的儿童观开始向五四时期所倡导的“儿童本位”理念回归。就这样,纯真可爱、稚嫩欢乐、无忧无虑等一系列人类最美好情感的代名词成为了“儿童”能指合法且稳固的所指内涵。更为重要的是,这一天然勾联始终徘徊停滞在“前电视与互联网时代”。而儿童文学本身的悖论就在于传统意义上的成人创作者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于当下儿童,昔日年少时期的经历与体悟暗中制约着他们对于童年的想象方式。因此,波兹曼才大胆地指出儿童只是一个历史性范畴,它是人类发展到印刷时代的必然产物。由于与生俱来的弱势地位,儿童显然无法与成人享受对称的公共信息,进而他们被完全隔绝于成人世界之外,既远离了思想的美妙,也远离了堕落的丑恶,无知而纯净。但是,电视的发明瓦解了儿童与成人之间扎实的二元对立结构,此前两者的泾渭分明被平面化的电视节目销蚀殆尽,儿童再也不必受制于文字的围困,成人的秘密世界向其毫无保留地敞开。从这个意义上说,所谓“儿童”,其内核已为电子媒介所改写。

回到中国儿童文学的出版现状,幼儿文学、童年文学的原创乏力以及少年的自我拯救,无一例外地暗合了“儿童成人化”的历史潮流:显然低龄儿童大多不具备创作的可能,但这并不意味着其思考能力与关注焦点仍然停留在历史的水平线上。换句话说,老旧的“儿童―成人”思维在面对“成人化的儿童”之时,难免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与不得要领。因而,这里的原创力匮乏不仅仅是吵吵嚷嚷的表面功夫,它实际上表征了一个重大文化事实的毅然转向。此外,那些选择拿起笔的少年,由于已经具有了记录自己真实生活的能力和欲望,反而对于成人的童年情结不屑一顾,力求书写出后童年时代“成人化儿童”的独特体验。在谈及性、暴力、爱情、金钱等曾经的禁忌话题时,他们往往表现出镇定自若式的得意洋洋。也许正如蒋方舟所言:“虽然不少人称赞我风格老练但我觉得跟大人写的完全不一样,大人根本不了解我们小孩的生活,把我们想象得太天真太简单啦,我们的生活,是他们绝对想象不到的。”最近几年,少年写作的低龄化趋势日渐明显,儿童参与社会生活的时间越发提早,纵然其表达或许缺乏深度,但是裸的成人意识毋庸置疑地证明了传统意义上的纯真年代正在持续遭受来自“成人化儿童”的“威胁”。

其实从中国儿童文学图书出版角度来重新打量“儿童成人化”现象,细细探究即能发觉某些说法并不尽然出自同一种思路和视野。中国式的儿童文学成人化焦虑在很大程度上依然体现出对波兹曼意义上的成人化儿童理论的忽视与回避:在他们那里,“成人化”变为需要被控制的元素而非文化趋向,哪怕是冰心和张天翼也不能从质疑声中逃离。故事主题的深化、叙事手法的变动、相关话题的成熟等都有被叙述成“染指”儿童文学净土的危险。如果将其视作中国儿童文学的一次抵抗行动,那么它只能愈加证明波兹曼论断的现实有效性。实际上,自以来,中国才逐渐形成了现代严格意义上的“儿童文学”和“儿童”概念。那一时期大批优秀的儿童文学原创作品和翻译作品的相继问世造就了中国儿童文学昔日的辉煌,并且其中许多作品在当今图书市场依旧闪耀着迷人的光彩。然而,无论是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抑或是秦文君、曹文轩、杨红樱等常胜将军,似乎都没能彻底改变中国儿童文学不断边缘化的命运。在与《哈利•波特》等海外来客的较量当中,此次抵抗行动的诸多弱点被凸显出来,如创作力的普遍缺失等,进而行动本身又再次堕入儿童成人化的怪圈里。由是观之,中国儿童文学的写作实践和图书市场走向已经与官方一直以来所倾心的儿童文化产生了相当程度的脱节。也正是在这种断裂背后,人们无可辩驳地感受到“儿童成人化”的势不可挡。

思考:“儿童成人化”现象及其文化阐释

新世纪的中国儿童文学发生了一个有趣的转变:儿童读物的数量蔚为大观,但真正能够令人记忆犹新的艺术形象却是凤毛麟角,曾经皮皮鲁所造成的轰动效应今时今日看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在图像技术尚不发达的年代,儿童文学的形式通常比较单一,不论文字或者连环画基本都以图书的面貌呈现,偶尔再加上一两部影视作品,像《小兵张嘎》、《舒克和贝塔》等。而随着电子媒介的高度发展,儿童文学的图书出版再难独领,尤其是畅销的儿童文学读物往往成为动漫、影视、游戏的副产品,正如《喜羊羊与灰太狼》所取得的空前成功――儿童也好、成人也罢,无不沉醉于喜羊羊的“万能”与灰太狼的“讨巧”之中。值得注意的是,在流行文化领域,已经出现父母与孩子审美趋同的情形:他们可能共同追捧一位明星,共同跟进一部美剧……电视上俗烂的儿童选秀节目,再难聆听到专属于童年的歌,孩子们不得不钻进成人的衣帽里,努力观众的收看欲望。种种迹象表明,传统的儿童被一一打破,当他们开始暴露于公开的信息环境之中,他们也就告别了纯真的“童年时”。

另外,中国儿童文学长期以来的一个显著特征还在于非常重视其教育功用:社会意识强烈的“好孩子”形象似乎与儿童的自然本性相去甚远,中国人对于社会认同感的严重依赖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儿童的过早“老化”。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不仅出现了“电视的一代”,更出现了计划生育的第一代人,也就是所谓的“80后”。当电视塑造着“成人化儿童”和“儿童化成人”的时候,计划生育政策的推行着实加速了这一进程:一代人身上承载着两代人的梦想,数不清的考试、卸不掉的压力不断侵蚀着儿童的浪漫幻想、挤压着童年的美好时光。因此,中国的“成人化儿童”有着超乎波兹曼想象的残酷境遇。

在《童年的消逝》中,波兹曼更多的是把儿童与成人之间的这种面目模糊归咎于传播方式的变革:电视作为重要的历史结点,一方面催促着社会性在儿童体内的发酵,另一方面也酿成了成人思想矮化的悲剧。从某种意义上说,“童年”是人类社会一项极其伟大的发明,因为人们总是情愿把最为美好珍贵的感情与想象赋予其中,无论现实多么冷硬刻薄,泛着真、善、美柔光的“童年”还是能稍稍慰藉受伤的心灵。或许可以这样说,与儿童比起来,成人显然更加在意“童年”这一概念,也就是因为如此,当成年人真正经历“儿童成人化”的事实之后,难免心生唏嘘。对于整个人类文明而言,儿童意味着作为人的一项重大权利,可想而知,它曾经被人类多么精心而严密地呵护过。尤为重要的是,“童年”孕育着全人类最初的理想主义,它的消逝几乎宣判了人类理想能力的终极枯萎,这是时代带来的巨大损伤。此外,在批判“儿童成人化”现象时,波兹曼特别强调了成人世界的色情与暴力对于“儿童”的极大杀伤力,将阴暗角落置于日光之下,其直接后果就是未成年人怀孕和犯罪的记录被不断刷新。严格说起来,“成人化”不应该只有坏的影响,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讲,儿童由于生理年龄的限制难以迅速消化成人世界的理性与复杂,反而是经由电视、电脑等媒介所传递出的平面信息更容易得到认可。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波兹曼异常担忧起人类社会的未来。

显而易见的是,波兹曼的批判始终没有走出道德的藩篱,童年的消逝是社会经济文化综合作用的结果,绝不是孤立的媒介变革能够解释与负责的。“波兹曼把‘童年的消逝’和‘成人化的儿童’简单地归结为都是电子信息环境‘惹的祸’,而根本无法触及‘儿童’在电视商业广告中被商品化的资本逻辑。”(张慧瑜语)当消费主义深入人心的时候,昔日纯粹的儿童眼光渐渐地隐匿于公众视野之中。当童年“异化”为大众文化审美符号的时候,儿童作为一种意味深长的历史构想已经无法满足“成人化儿童”和“儿童化成人”的现实需要。新世纪中国儿童文学图书出版所蕴涵的“儿童成人化”的事实,正在从儿童文学自身、读者、作者、市场等诸多方面得到展现。当整个社会生活都在向“儿童成人化”倾斜之时,它实际上标明了文化思维的一次转移,新技术的大行其道从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角度挤兑着儿童,并且彻底改变着传统“童年模式”对于世界的处理方式。作为大众文化时代的必然后果,“儿童成人化”亦成为洞悉社会文化变迁的新思路。评

童年的发现作文篇7

关键词:文学;儿童文学;语文教育;文学教育;语言艺术

文学教育历来是语文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基础教育中,由于学习者的接受特点,儿童文学在文学教育中占据着特殊位置,尤其是对于小学阶段的学习者而言显得尤为重要。在目前新一轮的语文课程改革中,儿童文学的重要性已引起了教育界的充分重视,在课程设计、教师培训I课程资源开发等方面都出现了一些令人鼓舞的现象。比如,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在编写新版小学语文教材时,将儿童文学理论家王泉根教授的《儿童文学与中小学语文教材选文工作研究》作为整个教材编写工作的理论支持,同时在教材中选人多篇中外儿童文学的名家名篇。又比如,北京师范大学、浙江师范大学的儿童文学专业“多渠道、多层次地开展相关的教师培训课程,为教师编写儿童文学教材,向小学教师普及儿童文学理论知识,介绍儿童文学的内容、特点、功能、作用,介绍中外儿童文学的发展历史、代表作家作品等,组织教师在实践中摸索儿童文学的教学方法,指导教师组织学生开展课外阅读活动,以全面提高小学教师的儿童文学修养”。此外,依据教育部2001年月7日颁布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试行)》

制定的《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在阶段目标中对小学一至二年级的阅读目标提出了lO项要求,其中第6项明确指出学生的阅读文类为“浅近的童话、寓言、故事”,由此可见,儿童文学的重要文体之一的童话、寓言已经受到小学语文教育的重视与关注。根据有关学者的统计数据显示,目前人教版、北师大版、江苏版与河北教育版的四种小学语文教材中,童话文体在整个语文教材篇目中所占的比例明显提升,比如,人教版的一年级下册中,“童话文体的篇数由年版的7篇增加到2001年实验版的14篇,上升了个百分点,占到课文总数的4l%。儿童文学作为一种重要的课程资源在小学语文教育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一、文学在学生发展中具有重要的意义。

文学是最古老的艺术形式之一,它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它是人类价值观的体现。学生通过阅读文学作品可以丰富自己的人生体验、了解人类的历史与文化、弥补自身经验的不足。文学对基础教育阶段的学生具有德育、美育、智育等功能。具体地说:文学作品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具体化,优秀的文学作品具有高度的精神感召力,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促进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信任;文学作品是人类审美意识、审美理想和审美体验的集中体现,它可以传达给处在成长期的学生,并且经由学生自身的情感和经验内化为他们自己的审美体验;文学是人类的精神创造,文学的欣赏需要调动学生的形象思维,需要丰富的联想力和想象力,它可以促进学生的智力发育。

由于文学教育可以促进学生德育、美育、智育多方面的发展,因此它应该受到教育工作者的重视。我们常常提到,2l世纪呼唤新的人才观,那么,新型人才的素养应该包括一定的文学素养,从人的全面发展的角度来看,文学素养也应该是一个健全的人的基本素养。文学历来是语文教育的重要内容。人类早已认识到文学教育的重要性与必要性。在世界范围内,许多世纪以来文学课就是学校课程的一部分。以往,学生主要通过阅读经典文学作品学习识字,或者学习外语——例如拉丁语,或者获得宗教知识,或者学习阅读方法。直到世纪,文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文学教育才走上关注文学自身的道路。学生通过阅读文学作品主要是为了体验、感悟和学会评价。

西方的母语教育一直有重视文学教育的传统,虽然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人们日益感到应加强母语教学的实际应用色彩,但文学教育仍然受到普遍的重视。一种共同的看法是在母语教学中把语言教育与文学教育加以区分,这和张志公先生提出的从初中开始在语文课之外增设文学课的看法是一致的。例如在美国,由全美英语教师委员会制定、对美国中小学的英语教学具有指导意义的《英语教学纲要》(1982)指出:“英语研究包括语言知识本身,包括作为交际手段的英语应用的发展,以及对文学作品所表现的语言艺术的欣赏。”这份纲要把语言应用与文学欣赏区分开来,要求通过文学教育,使学生认识到文学是人类经历的一面镜子,把文学当作与他人联系的方式,从与文学相联的复杂事物中获得洞察力。德国的母语教学分为德语课和文学课,法国也十分重视文学作品和文学史的教学。至于前苏联,十年制的中小学语文教学一直采用两套教材,即俄语和文学。文学教材又分为《祖国语言》(一至三年级用)、《祖国文学》(四至七年级用)和《俄苏文学》八至十年级用)。

中国有着悠久的文学传统,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等等都是我们宝贵的文学遗产。中国传统语文教育也是十分重视文学教育的,能够吟诗作赋一直是显示一个人有文化的重要标准,不过,传统的文学教育是和历史、经学教育等揉和在一起的。本世纪以来的文学教育则是作为语文教育的一部分存在的,我国的语文教材中也选用了大量的文学作品。

1956年,我国曾经学习苏联母语教学的模式。把语文课分为语言和文学两科,并为此编写了两套教材——语言教材和文学教材。现在语文界一种普遍的看法是:1956年的分科是失败的。但是究竟失败在哪里,有没有合理的成分,却很少被研究。其实,即使那次分科教学不成功,也不能因此而否定文学教育在基础教育中应有的位置。目前在基础教育阶段应当重新认识文学教育的地位、功能,应当重视基础教育阶段的文学教育。

二、从学习者的接受特点出发,儿童文学在基础教育阶段的文学教育中担当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不论是从文学在人的发展中所产生的重要作用这一角度出发,还是从中外母语教学的历史演变来观察,文学教育都是教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那么在基础教育中,考虑到学习者的心理发展、审美趣味等特点,儿童文学应该成为文学教育的主要载体。

什么是儿童?1989年11月联合国大会通过的《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界定:“儿童是指18岁以下的任何人。”什么是儿童文学?儿童文学是指专为18岁以下未成年人精神生命健康成长服务并适合他们审美接受心理与阅读经验的文学。众所周知,中小学语文教学的教学对象正是18岁以下的学生,因而在很大程度上,儿童文学与语文教学可以说是“一体两面”之事。儿童文学理应成为语文教学尤其是小学语文教学的主体教学资源。

儿童文学作为语文教学主体资源所具备的特别优势,来自儿童文学自身的性质与特征:第一,儿童文学是以儿童为本位的文学。儿童文学是指“在文学艺术领域,举凡专为吸引、提升少年儿童鉴赏文学的需要而创作的且具有适应儿童本体审美意识之艺术精神的文学。”儿童文学独立于之外,从本质上是因为它将儿童当作首要的读者对象,对儿童文学的儿童中心、儿童本位立场,儿童文学作家们都有明确的认同并反映于他们的创作中。特别是现在的儿童文学作家经过长期的探索已经认识到,为儿童写作并不是把成人的思想、信条强加给儿童,儿童文学必须要让儿童读者能够理解和领会,儿童文学的内容和结构都应该符合并激发儿童的兴趣,儿童文学作家必须了解儿童读者的年龄特征、身心发展特征、思维特征与社会化特征。在具有文学才能的同时还需持有与儿童共鸣的思想和心绪。

作为儿童本位的文学,所有体裁的儿童文学作品,都会尽可能贴近儿童的生活和心理,反映儿童的现实生活和想象世界,表达儿童的情感和愿望,具有儿童乐于体验、能够接受的审美情趣,尤其对于学龄初期的儿童,儿童文学具有天然的亲和力和吸引力,是其它品种读物不可替代、无法比拟的。

第二,儿童文学是具有教育性的文学。

虽然儿童文学已不再被视为教化儿童的工具和手段,现在的儿童文学也摆脱了过去教育和想象矛盾冲突的处境,教育性还是隐含在儿童文学的内容和形式之中,当然,人类社会,包括儿童文学世界,对教育的理解业已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认为教育的目的应该是:最充分地发展儿童的个性、天赋、智能和体能;培养对人权和基本自由以及《联合国》所载各种原则的尊重;培养儿童对其父母、自身的文化背景、语言和价值观、居住国的民族价值观、原籍国以及不同于本国的其它文明的尊重;培养儿童本着各国人民、族裔、民族和宗教群体以及原为土着居民之间的谅解、和平、宽容、男女平等和友好的精神,在自由社会里过有责任感的生活;培养对自然环境的尊重。

事实上,早在公约签订之前,世界儿童文学已经多样化地呈现了上述理念。与19世纪的儿童文学相比,20世纪的儿童文学明显更具有社会的、文化的责任感,注重沟通儿童与现实、历史、未来的联系,注重向儿童表达人与人相互问的平等、友爱、宽容、理解以及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注重培养和增进儿童的审美意识和审美能力,以全面促进儿童精神和个性的成长。儿童文学之所以和先进教育思想同步,因为它是人类提供给后代的精神产品,传达着社会的理想,也凝聚着人类最进步的文化和文明,即使儿童文学不再承担宣传成人的思想、向儿童进行直接的道德教育的任务而转向想象和娱乐,但其陶冶性情、培育心智的作用,它对儿童审美的熏陶和浸染,对儿童情感、态度、价值观的潜移默化的正面影响,也是非常突出的。

小学的语文资源,需要直接呈现给成长期的儿童,对思想性、教育性有着很高的要求,在这一点上,儿童文学已经具有明显的优势。与此同时,由于儿童文学向儿童传达的多是人类社会的基本美德、共同理想,不会受到意识形态的专制影响,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背景的儿童文学在传播、交流方面享有更为广泛的自由,儿童文学这一资源也因此更为丰富,应用上更为便利,可以很大程度上满足语文教学的需要。

第三,儿童文学是特别重视语言艺术的文学。

儿童文学对于小学语文的资源优势还突出表现在语言方面。儿童文学和一样,都是语言的艺术。在文学中,语言是第一要素,它和各种事实、生活现象一起,构成文学的材料,文学中鲜活的人物形象、生动的故事情节,作者深刻的思想和感情、艺术风格和个性,都必须通过语言呈现和表达。由于儿童文学是以儿童为主要读者对象的文学,因而对语言美有着更高的要求。

俄罗斯着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晚年专门为乡村儿童写作,这位语言大师吃惊地发现,他需要花在语言上的功夫比创作作品时更多。为了让故事字字句句都做到“精彩、简洁、淳朴,最主要的是明确”,他转而向民间文学学习语言,努力让自己的故事语言“明确、清晰、美丽和温和”。实际上,儿童文学的语言必须把简明、规范和鲜明、生动结合起来,同时还要符合儿童的审美趣味,这样才能吸引儿童,让他们感悟到语言的艺术魅力、感悟到文学语言的艺术美。从世界范围看,各个国家的儿童文学作品,都显示了其本民族语言特有的个性,具有较高的艺术品质,成为儿童学习语言最理想的范本。

儿童文学在儿童成长的各个年龄段,都直接参与儿童的语言学习。学龄前期,儿歌、童话、故事,由教师或家长以口头讲述方式提供给儿童;学龄初期、中期,儿童则自主阅读童话、小说,在口语、书面语言两个领域,儿童文学对儿童语言学习的影响都非常深刻。

小学语文作为为儿童开设的基础教育课程,致力于学生语文素养的形成和发展,特别强调语言学习中的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针对我们汉语言文字的特点,即使小学阶段,语文的学习也开始注重语感和整体把握能力的培养,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学生需要直接接触大量的语言材料,通过具体的语言学习活动,掌握本民族语言运用的能力。在语感、整体把握,在人文与工具的统一方面,文学作品尤其是儿童文学作品较之一般的语言材料,优势相当明显,也更形象、更生动,能够激发学生学习语言的热情和主动性。大量的调查证实,小学阶段语文素养较高的学生,都有从小阅读儿童文学的经验。要将小学评议建设成开放而有活力的课程,推动小学学生进行自主、探究的评议学习,全面提高小学生的语文素养,应该重视开发和选用儿童文学资源,以促进课程目标的最终实现。

第四,儿童文学是传递人类价值的文学。各国的儿童文学当然也是具有意识形态性,“有着自己明确的美学原则”,但同时也反映一些共同的国际主题,如亲近自然、保护环境、热爱和平、国际理解、种族和解,儿童们阅读安徒生的美丽童话,并不只是度过愉快的时光,他们也从中自觉到做人的准则,以及作为人改变必须承担的重担责任。“希腊儿童文学作家洛蒂.皮特罗维茨在1986年日本IBBY发言中也强调,儿童文学是一座桥梁,是沟通儿童与现实、儿童与历史、儿童与未来、儿童与成年人、儿童与儿童之间的精神桥梁,在这个“桥梁”的概念中,包含了理解、抚慰、拯救、引导等不同的功能。在社会道德的价值上,儿童文学中传达的也多是人类共通的基本美德,如诚信、勇敢、合作、宽容等。

结语日本社会活动家池田大作曾谈到,童话往往成为构建人性的重要方式,如果幼年时期受过相同童话的熏陶,那么在人格最根本的部分,仍保持着共同的成分。《语文课程标准》中提出语文课程是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儿童文学在人文性上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儿童文学在陶冶性情、增进美感,对儿童情感、态度恶劣、价值观产潜移默化的影响方面具有十分明显的优势,从而在语文教育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参考文献:

[1]王泉根,儿童文学与小学语文教学。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2006:255.

[2]王泉根。现代中国儿童文学主潮。重庆:重庆出版社。2000:551.

童年的发现作文篇8

朱智贤在《儿童心理学》一书中,根据儿童心理、生理的发展,把从一岁至十八岁的孩子划分为以下七个阶段:“乳儿期(从出生到满一岁),幼儿期(从一岁到三岁),学龄前期(从三岁到六七岁),学龄初期(从六七岁到十一二岁),少年期或学龄中期(从十一二岁到十四五岁),青年初期或学龄晚期(从十四五岁到十七八岁)”[1]。从年龄划分上可以看出:幼儿期的儿童正处在语言的准备阶段,还不能阅读儿童文学作品,他们主要是通过听和看来感受儿童文学的;儿童期和少年期,他们已经步入学校,随着识字量的增加,这两个时期则是阅读儿童文学作品的最佳时期;而到了青年初期,他们在心理和生理上已经基本上接近成人,他们更喜欢阅读成人的文学作品。也就是说,不同的年龄阶段的儿童,对于儿童文学阅读的需求也各有不同,是有其自身发展规律可循的。从幼儿时期能够阅读浅显的儿童文学开始,直到青年初期能够阅读“大部头”的文学作品为止,“儿童文学必须适应各个年龄阶段的少年儿童主体结构的同化机能,必须在各个方面契合‘阶段性’读者对象的接受心理与领悟力”[2],建立儿童文学多层次的阅读体系。

不同年龄阶段的儿童对于儿童文学的阅读有着不同的需求。因此,儿童文学在题材内容、艺术形式、表现手法等方面,都表现出明显的阶段性和阶梯性。具体表现为思想内容或单纯或复杂,情节发展或单一或曲折,语言表达或深或浅,篇幅结构或长或短,这就构成了儿童文学多层次的特点。根据儿童阅读适应性与适用性的原则,可以把整个儿童文学阅读体系分为三个层次,即幼儿文学、童年文学和少年文学。这三个层次共同构成了儿童文学多层次的阅读体系,并且每一个层次各自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与独特的风格特征。

一、幼儿的阅读

(一)幼儿的年龄特征

三岁到六七岁的幼儿,在身心各方面都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他们在心理上具有强烈的好奇心和丰富的想象力,形象思维是他们这时的主要思维方式,凡是具体形象的事物都能引起他们强烈的兴趣,满脑子都是“十万个为什么”。在注意力方面,无意注意占优势,他们对新奇的、有趣的、活动着的事物很感兴趣,但注意力集中的时间不超过15分钟。幼儿的各种感知觉都在迅速地发展完善,观察事物的特点是大轮廓、粗线条的,容易抓住事物的外部特征。在身体上,他们活泼好动、喜欢模仿,这时游戏是他们的主要活动。在语言发展上,幼儿的词汇量迅速增加,词汇的内容不断丰富,逐步掌握了语法结构,语言表达能力有了很大发展。基于幼儿的以上特征,可以看出,幼儿期是幼儿形成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初始时期,是从“自然人”向“社会人”转化的一个重要时期,也是学习道德规范、养成良好行为习惯的关键时期。人们常说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指的也就是这一时期。

(二)幼儿阅读儿童文学的内容和形式

幼儿对于文学的阅读还处于学语状态和被动感知阶段。他们主要通过听成人讲故事而获得,感知语言、认识事物。也就是说,幼儿是靠听觉和视觉来感受儿童文学的。而文学又是一种语言艺术,所以,幼儿文学要十分重视语言问题。根据幼儿语言发展的特点,幼儿文学的语言应是口语化的,而这种口语应考虑幼儿的语言特点,如多用叠音词、运用反复的表现手法等;就语体来说,幼儿文学应是口头文学,又应具有口头文学的特点,如多使用动词和象声词,以充分表达动作和声响,并且要很讲究韵律和音乐性。同时语言的句式要短,成分要简单,一般三五个字,孩子一听就明白。语言还应具有音乐性,目的是让孩子易唱易记。幼儿文学还应具有很强的娱乐性,因为游戏是儿童的天职,幼儿文学就是要让孩子在快乐的氛围中,不知不觉地受到它的熏陶,接受它的教育。

幼儿文学的主要体裁,当首推儿歌。儿歌是儿童一生中最早接触的、由成人传授的文学,是他们最容易接受的一种文学样式。鲁兵的儿歌《好乖乖》,就是送给幼儿期孩子们的最好礼物:“老公公,/八十岁,/请您坐下来,/给您捶捶背。”这首儿歌,四行十六个字,用通俗、简短、易记的语言,生动形象地告诉孩子如何尊老、爱老,什么时候运用“请”“您”这样的礼貌用语。短短的儿歌,明白如话,但感情真挚,朴素自然,幼儿能记能诵。

其次,幼儿期的孩子能够接受的儿童文学作品就是短小、生动、浅显、有趣的童话故事了。幼儿故事应该以孩子日常生活中所接触的事物作为基础,再以他们比较熟悉的例子来做巧妙的比喻和契合的联想,让他们看得见、摸得着、体会得到,这样,孩子才能接受儿童文学作品的熏陶。如姚正平的故事《木马摇了》,情节简单,稍有曲折,一听就懂。故事写的是一个叫小金金的孩子在摇动木马,可是现在摇不动了。这个情节对于大人来说无所谓,但对于孩子来说却很有吸引力,他们特别想探究其原因。于是小金金展开了天真的想象:木马饿了吧?木马渴了吗?表现了孩子纯真的童心。后来,终于找到了一块石头,才使故事圆满结束。故事情节虽然简单,但是写出了孩子的心理和动脑筋的画面,是很有启发性和耐人寻味的。还有像方惠珍、盛璐德的科学童话《小蝌蚪找妈妈》、樊发稼的儿童科学诗《家》、彭文席的寓言故事《小马过河》等,都是幼儿耳熟能详的儿童文学作品。这时候,成人如果能够为幼儿制定阅读计划,坚持“为孩子大声朗读,每天15―20分钟,孩子会在语言、智力以及情感上发育得更好。帮助孩子爱上阅读,朗读是唯一且最重要的活动。”[3]

以上作品可以看出,幼儿文学是儿童文学色最鲜明、个性最突出、种类最丰富的文学,它几乎包含了儿童文学的所有文学样式:儿歌、儿童诗、童话、寓言、儿童故事、儿童散文、儿童戏剧、儿童科学文艺等,可以说,幼儿文学是整个儿童文学大家庭中最有艺术魅力的文学。学龄前的儿童,会对图书的可视性和趣味性比较敏感,“打开一本书,蓝蓝的天空,红红的苹果,黄黄的橙子,黑色的夜,和简单的童话故事都能激发孩子的兴趣,书本帮助他们打开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让他们渐渐学会熟悉自己的生活环境和所接触的身边的人和物。”[4]

二、儿童的阅读

(一)儿童的年龄特征

童年期,是指学龄初期,即从六七岁到十一二岁这个年龄阶段。这一时期,是儿童生理和心理发展极为迅速的时期,也是儿童阅读的黄金时期。“童年阶段的阅读是审美情感和美好人性的起点,阅读儿童文学它能让人善良,增强人审美的意趣,能让孩子的心灵变得丰富敏锐”。[5]这个时期的孩子已从幼儿园步入了小学,学习成了他们的基本活动。生活环境的变化,促使他们心理、生理继续发展,并逐步走向成熟。随着年龄的增长、视野的开阔、识字量的增加,他们不再满足于已知的事物,他们的兴趣会更广泛,具有更强烈的求知欲和主动探索的精神。他们的思维形式已从幼儿期的形象思维为主,向童年期的抽象思维为主过渡。他们的控制力、注意力、记忆力都在逐渐增强。集体意识开始萌芽,个性特点逐渐形成。他们阅读的儿童文学作品已由过去的全部让家长挑选,变为同学之间的相互交流、讨论、交换阅读,直至自己去选择感兴趣的儿童文学作品来阅读。这时他们已经能够阅读一些人物形象鲜明突出、情节富有吸引力的作品,并且由于各自性格特点的不同,对于儿童文学作品的内容、体裁、表现手法也有了不同的要求,自主阅读意识大大增强。

(二)儿童阅读儿童文学的内容和形式

童年文学的样式和婴幼儿文学的样式有了很大的区别。因为这一时期的孩子已经步入学龄阶段,他们的生活已经由以玩为主变成了以学习为主。对于儿童文学作品中的优美语言和新颖的表现手法,已经能够逐步理解和感受,并希望有些知识能运用到他们的学习和写作中去。同时他们对儿童文学作品的阅读和欣赏已经由以听为主变为以阅读为主了;他们对儿童文学作品的需求,也由被动需求变为了主动需求。作品内容的新颖、人物形象的可模仿性、情节的生动有趣、语言的轻松幽默,都会造成儿童心理上的愉悦,引起他们阅读的兴趣。如杨庆福的儿童故事《谁勇敢》,写小松和小勇两个孩子,小松说他勇敢,敢捅马蜂窝;小勇说马蜂蛰人很疼,不敢捅,小松说小勇胆小鬼。小松捅完马蜂窝后,只顾自己逃跑;而小勇却返身去救年纪小、跑得慢的钢钢,结果半边脸被马蜂蛰肿了很高,疼得哭了。故事采用对比的结构形式,表达了真的出现险情时却能临危不惧、舍己救人,才是真的勇敢。那么“勇敢”的理念,就会在孩子的心中树立起来。儿童这时比较喜欢并且适合他们阅读的文学样式还有:儿童小说、儿童科学文艺、寓言、童话、儿童电影等。由于儿童期的孩子特别富于幻想,所以他们会对儿童科学文艺作品爱不释手。如叶永烈的儿童科学幻想小说《小灵通漫游未来》、科学幻想之父儒勒・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等。这些作品在写作的当时,虽然只是一种幻想,但是却能够激发小读者们改变现实、创造未来的强烈愿望,也会使当时非凡的幻想成为今天的现实。儿童科学文艺作品能够满足孩子们幻想的需要,而像《小兵张嘎》《刘胡兰》《罗文应的故事》这样的儿童电影、儿童故事和儿童小说,也能满足孩子们理想的需要。当一个孩子不能去尝试现实生活中所有事情的时候,阅读就使他们有了选择,他们可以在阅读中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北京师范大学儿童文学博士生导师王泉根说:“儿童是寻求精神信息的时期。人生的儿童期需要契合儿童时代审美特征与视读经验的儿童文学。”[6]

三、少年的阅读

(一)少年的年龄特征

从十一二岁到十四五岁,属于少年期或学龄中期,是孩子从儿童期向青年期过渡的一个时期,是他们从小学升入初中的一个时期。儿童升入初中后,学习内容的增加、校园内外集体活动的丰富多彩,使他们在学习和活动中对家长和老师的依赖性逐渐减少,自我意识和自立能力逐渐增强。他们开始崇拜英雄、追逐明星,喜欢学习他们、模仿他们。在生理方面,他们生长发育迅速、精力旺盛,身体逐渐发育成熟;而在心理上又不够成熟,时常表现出幼稚性和冲动性。这种生理和心理上的矛盾,使他们喜欢争辩、质疑、反驳,不愿轻信,充满叛逆和批判。他们开始认识自我,有了肯定自我的渴望,产生了很强烈的的“成人感”。克鲁普斯卡娅在描述少年期的时候指出:“过渡期的年龄特点在于一种半儿童、半成人的心理。少年还像一个儿童,他热烈地去吸取一切印象,他感到了这种生长,并从这里获得力量和勇气,但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的程度。同时,少年已经不是儿童,他已经有很多的社会经验,他已经不像儿童那样充满幻想地生活着,他已经有另外的兴趣了。”[7]这时,儿童文学的任务,就是帮助少年期的孩子顺利地度过这种半儿童、半成人的矛盾状态,平稳进入青年期。

(二)少年阅读儿童文学的内容和形式

少年在成人看来尽管还有些幼稚,但他们却特别渴望像成人一样探索世界。所以,他们对儿童文学作品的阅读已经不满足于儿童故事、童话那样主题单一、结构简单、幻想色彩比较浓厚的作品了。儿童文学作家应该尽量满足儿童多方面的兴趣和需求,力求作品内容上的多样化,更深刻地描写自然和社会。这时他们比较喜欢读历史人物传记、英雄故事、人物形象鲜明生动的小说、科普读物等。这些作品可以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形成判别是非的能力。而在作品的形式上,情节可以曲折一些,以增强作品的吸引力;表现手法不必像童年文学那样直接,可以含蓄一些,给儿童留下自己思考的空间和余地。

儿童小说以其典型鲜明的人物形象,赢得孩子们的喜爱。如少年儿童在阅读都德的小说《最后一课》的过程中,就会潜移默化地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培养热爱祖国的情感;刘心武的小说《我可不怕十三岁》,表现了少年儿童自我意识的觉醒,宣泄了他们这个年龄阶段的叛逆和偏激。小说鲜明的时代特色、深受少年儿童欢迎。传记文学也是少年儿童喜欢的文学样式之一。叶君健的《鞋匠的儿子》,是以散文的笔调写成的传记作品。作者以优美的语言,兴趣盎然地向小读者介绍了丹麦著名童话作家安徒生坎坷的一生。安徒生出身贫寒,命运坎坷,但他不懈奋斗,坚忍不拔,终于成为世界著名的童话大师。这部传记不仅使喜欢安徒生童话的小读者全面地了解了安徒生的生平,也使他们感受到了安徒生奋斗的艰辛,并学习他不向命运低头的精神。像《居里夫人传》《巴尔扎克传》《哥白尼传》中的人物,也都会成为激励少年儿童奋斗不息的榜样。

针对儿童的年龄和心理特点,探索儿童文学多层次阅读体系的构建,是一项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因为“经典儿童文学作品具有超越时代的个性魅力,它能够给儿童带来的,不仅是一段非常有趣的故事和图画,还有着对儿童的成长起着重要作用的引导和帮助,它像是一位智者大师,在告诉你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以及你未来生活的快乐和幸福的源泉在哪里。”[8]

参考文献

[1]朱智贤.儿童心理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1:96.

[2]王泉根,张国龙.儿童文学教程[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7.

[3]谭旭东.童话:为我的宝贝大声读[M].石家庄:河北少儿出版社,2009:1.

[4][8]梅子涵.儿童文学阅读的意义[EB/OL].省略/68K:2009―6―18.

[5]李梦.儿童文学阅读调研报告[EB/OL].省略2009―6―24.

[6]王泉根,张国龙.儿童文学教程[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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