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月刊范文

时间:2023-10-13 15:51:59

诗歌月刊

诗歌月刊篇1

[关键词] 诗镌;闻一多;创刊;格律

【中图分类号】 I20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4244(2013)11-227-1

自1925年10月1日起,徐志摩主编的《晨报副刊》的专刊《诗镌》创办,使得新月社文学活动进入了一个更为自觉的时期,并被认为是新月诗派正式形成的标志。《诗镌》的成功与新月社各成员的热情参与息息相关,时任《晨报副刊》主编的徐志摩自然功不可没,但事实上,《诗镌》的创刊、发行乃至它的停刊都与新月诗人闻一多密不可分,甚至可以说,闻一多才是推动《诗镌》发展的真正幕后主将。

一、《诗镌》:闻一多诗歌创刊夙缘的再续

20年代的闻一多,对诗歌有着“几近狂热”的偏好。1921年到1922年在清华的最后一年,闻一多写了很多诗,大部分发表在《清华周刊》的“文艺增刊”上,后来集结成册,取名《红烛》,成为他的第一部诗集。1922年到1925年的留美期间,闻一多与梁实秋合办大江会,策划发行了《大江季刊》,闻一多在此刊发表了多篇充满爱国主义思想的诗歌。但因为大江会中部分骨干成员先后学成回国,《大江季刊》只出了两期,大江会也随之解体。回国之后,在徐志摩的支持下,闻一多同“清华四子”等一批梦想创刊的诗人,带着巨大的热情投入《诗镌》的创办中。创刊之初,闻一多期望把《诗镌》创办成一个可以同《新青年》《新潮》相媲美的杂志。他曾经在给梁实秋、熊佛西的信中,不无自负地宣称:“……余预料《诗刊》之刊已为新诗辟一第二纪元。其重要当与《新青年》、《新潮》并视。”

二、《诗镌》:闻一多完善诗歌理论的家园

闻一多诗歌格律理论,在其大学期间,已初见端倪,但他的诗歌理论的成熟与完善,与《诗镌》的发行密切相关。在闻一多倡导格律诗之前,中国的新诗运动,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以胡适、俞平伯等为代表的白话诗人,打破了文言和旧诗词格律的束缚,开创了以白话文作自由诗的先河;二是以郭沫若的《女神》为代表的浪漫主义自由体诗。这两种诗风,在其发展之初,无疑是给文坛吹来了一股清新之风的。但是随着诗歌的发展,他们诗歌过于散文化,流于浅白直露,甚至通俗低俗的缺陷便被暴露出来。针对此种现状,闻一多提出了“格律诗”。

闻一多在第七期《诗镌》上,发表了著名的《诗的格律》,对新诗的发展方向做了更详尽的阐述。对于诗歌创作,闻一多除了强调其艺术性外,也很讲究技术特别强调音节、节奏和韵律,因而这篇《诗的格律》,也被认为是新月诗派诗歌主张的理论集成。这篇文章详细论证了“格律”。他认为,艺术美高于自由美,自由美的不尽完善需要艺术美来补充,而格律是艺术美的先决条件,“精缜的格律便是精缜的艺术”。他说:“越有魄力才情的作家,越是要‘戴着脚镣跳舞’,才跳得痛快,跳得好。”他还不无讽刺道:“只有不会跳舞的才怪脚镣碍事,只有不会做诗的才感觉格律的束缚。对于不会作诗的,格律便是表现的障碍物;对于一个真正的创作者,格律便成了表现的机器。”

闻一多所说的格律,按照他的说法,是form(形状、形态、外形、形式),而不是单纯的rhythm(节奏、韵律)。因此,这个“格律”,不同于旧体诗中的格律,而是由诗作自己创建的、和诗的内容相结合的、可以不断翻新的一种新的节奏形式。总结而言,就是“诗之三美”,即音乐美、绘画美和建筑美。不论从何种角度说,他这时的理论,对于处于不断摸索阶段的新诗,具有改变观念、引领方向的重要作用。而他的诗歌创作,也正是践行了他的这种理论主张。

《诗的格律》的提出,给新月社成员乃至当时的诗坛引入了一种新的作诗典范,对当时新诗的建设和风气也发挥了积极的影响。就连一直保持自由抒情的徐志摩的诗歌创作中,也或多或少受了这种格律诗的影响,在其创作中,多少收敛了一些“不受羁勒”的野性自由。比如《梅雪争春》(第一期)、《望月》(第六期),《半夜深巷琵琶》(第八期),《偶然》(第九期),《两地相思》(第十一期),更多了音节的讲究。所以朱自清在《中国文学大系・诗歌・导言》中这样说:“《诗镌》虽然只出了十一号,留下的影响却很大――那时候大家都做格律诗;有些从前不顾形式的,也上起规矩来了。”

三、《诗镌》:停刊与闻一多的关系

《诗镌》发行了三个月,最终还是面临停刊的厄运。对于此,在《诗镌放假》一文中,徐志摩将其“暂停”原因归结为二:“一为在暑假内同人离京的多,稿子太不便,二为热心戏剧几个朋友,急于想借本刊地位,来一次集合的宣传的努力,给社会上一个新剧的正确的解释,期望引起他们对新剧的真纯的兴趣。”当然这只是表层原因,真正使得《诗镌》不得不停刊的深层原因,便是新月派内部的分歧。《诗镌》同人之间意见并不十分一致,存在诸多矛盾,作为《诗镌》的两大支柱人物,闻一多和徐志摩之间的摩擦,更加速了《诗镌》的停刊。单从诗歌理论方面来说,闻一多在《诗镌》上推行的“格律诗”理论,而徐志摩更强调的是诗歌的内在韵律,这些诗歌理论观点上的差异性,正是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根本矛盾,或许《诗镌》的停刊,是缓和他们矛盾最终爆发的最好的一剂良药。

参考文献:

[1]王一心,李伶伶.徐志摩・新月社[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9.

[3]刘群.饭局 书局 时局:新月社研究[M].武汉:武汉出版社, 2011.

[4] 闻一多全集:第十二卷[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3.

诗歌月刊篇2

我做主・萌芽

钱墨痕

1994年12月8日生于江苏南通,北京大学中文系在读硕士研究生,作品见于《四川文学》《小溪流》《雨花》等刊,江苏省作协会员。

端木赐

本名孙韧,1990年生,医学学士,现居北京,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天涯》《散文》《美文》《散文选刊》等刊。

魏傩

1993年生,小说作者。作品见于《鹿鸣》《作品》《西部》等。

纳兰

本名周金平,1985年生,现居开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诗刊》《青年文学》《诗选刊》等刊物。著有诗集《水带恩光》《执念》。

熊曼

80后,现居武汉。有诗歌散见《诗刊》《长江文艺》《青年作家》等,作品入选各类年度诗歌选本。著有诗集《草色袭人》。

我做主・开花

刘柚寒

女,生于2000年1月,爱好阅读、写作和书法。在《青春》等文学杂志发表散文和小说五篇。现就读于湖北省枝江市第一高级中学高三。

赵雨

1984年生,系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新荷”计划青年作家,在《小说界》《青年文学》《散文》等刊发表作品三十余万字。

陈美者

女,1983年生,创作有小说、散文等,作品散见于《散文》《青年文学》《文艺报》等。

易小宛

85后作者。生活是场游园梦,好的坏的都是风景,煮字为汤,熬出生活中的暖。

田冯太

土家族,1984年出生于湖北省来凤县,现居云南昆明。作品散见于《民族文学》《诗刊》《中国诗歌》等刊。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

王彦山

1983年生,山东邹城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滕王阁文学院特聘作家。诗歌发表在《诗刊》《中国作家》《钟山》等刊。曾获三月三诗歌奖、中国新锐诗人奖等。出版诗集《一江水》。

我做主・四海

小托夫

1994年生于北京,河南淮阳人。著有短篇小说若干,长篇《骑着鹿穿越森林》。

何君华

1987年底生,湖北黄冈人,现居内蒙古科尔沁。作品散见《山花》《青春》《诗刊》等刊。著有小说集《北京吉普赛》《呼日勒的自行车》《与大师约会》三部。

鬼鱼

1990年生于甘肃甘州,艺术W硕士,现居兰州。目前发表小说约35万字,作品见于《西湖》、《作品》、《西部》、《飞天》、《广州文艺》等刊物,并被选入《小说选刊》《长江文艺・好小说》。获第六届黄河文学奖。

杨碧薇

云南昭通人。诗人,作家。作品散见于《诗刊》《青年文学》《星星》《天涯》等。著有诗集《诗摇滚》《坐在对面的爱情》。现为中央民族大学文学博士生。

高权

1986年生,陕西延川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为《延安文学》诗歌编辑。作品见于《诗选刊》《诗歌月刊》《延河》等刊,入选多个选本并获奖。出版诗集《终年不遇》。

我做主・天下

周齐林

85后,广东文学院第五届签约作家,有作品100余万字散见于《青年文学》《山花B版》《清明》等刊。获多项文学奖,著有小说集《像鸟儿一样飞翔》,散文集《被淘空的村庄》。

刘安琪

诗歌月刊篇3

第一次当代诗歌浪潮

1917年2月,《新青年》刊登胡适的《白话诗八首》,它是新诗最初的尝试之作。此后,中国当代诗歌经典涌现,大家辈出。这一时期诗歌流派层出不穷,主要有:尝试派、人生派、 创造社、湖畔诗人、新月派、象征诗派、现代派、七月派、九叶诗派等。

代表人物:胡适、朱自清、郭沫若、汪静之、徐志摩、李金发、戴望舒、艾青、穆旦等

20世纪50~60年代

特殊年代的诗歌发展

由于政治生活环境影响,当代诗歌在这一时期经历了低潮,仅台湾地区取得了一定发展。这一时期诗歌流派有:现实主义、新现代主义、蓝星诗社等

代表人物:李、郭小川、纪弦、郑愁予、余光中等

20世纪70~80年代初

朦胧派

1978年12月,北岛、芒克等创办民刊《今天》,并推出了一批当时的优秀诗人的作品。因为1985年11月出版的《朦胧诗选》收集了这些诗人的作品,所以一般人将他们称为朦胧诗人。

代表人物:北岛、舒婷、芒克、顾城等

新现派

“新现实主义”诗派的主要创作原则是,写实主义的艺术手法和对社会和自然忠诚的写作精神等。

代表人物:叶延、滨流、沙河、傅天琳等

20世纪80年代

整体主义

整体主义认为人的本质在于其存在与整体的联系和生成,只有包括人在内的整体才是具有确定意义的存在。

代表人物:石光华、宋渠、宋炜、杨远宏等

撒娇派

1985年2月,京不特和默默发起的“撒娇”诗社在上海正式成立,随后引起全国范围的讨论。

代表人物:京不特、默默、孟浪

莽汉主义

1984年初春,“莽汉”的诗歌流派由李亚伟等人创立。莽汉主义显示了一种非理性式的反文化姿态。

代表人物:李亚伟、万夏、胡冬、马松等

他们诗群

1985年春,酝酿了一年的《他们》出版,成为第三代诗人崛起的重要标志。

代表人物:于坚、韩东、丁当、小海等

丑石诗群

大批诗人以创办于1985年5月的《丑石》民间诗歌刊物为阵地,形成了丑石诗群。

代表人物:谢宜兴、刘伟雄、叶玉琳、康城等

非非主义

非主义倡导“想入非非”的写作意境,其写作倾向是看似开放实则封闭的。

代表人物:周伦佑、杨黎、蓝马等

神性写作

在从事诗歌创作时,诗人将灵魂或者说绝对精神放在首位,内容是哲学和宗教统一于最高的诗艺--绝对宇宙精神

代表人物:海子、骆一禾、戈麦等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

1987年,诗刊社举办“青春诗会”时提出 “知识分子写作”,由此中国新诗在90年代进入了新的发展。

代表人物:欧阳江河、翟永明、王家新、臧棣等

民间写作

在20世纪90年代里,“民间写作”作为一种新的诗歌探索和创作实践,成为与“知识分子写作”相伴相克的对抗力量。

代表人物:伊沙、徐江、阿坚、中岛、余怒等

第三道路

第三道路强调诗人个体的位置和基本的责任感,写作方式与风格的多元化也在第三道路诗人的创作实践中日益呈现。

代表人物:谯达摩、莫非、树才、林童等

中间代

“中间代” 诗人自觉维护诗歌的独立写作与本真写作,反对“诗歌运动”与观念写作。

代表人物:安琪、赵丽华、马策、格式、森子等

21世纪至今

下半身诗派

2000年7月,沈浩波等发起创办《下半身》同人诗刊,引起诗界争议。

代表人物:沈浩波、尹丽川、李红旗等

荒诞主义

荒诞主义诗人认为,荒诞诗歌就是表现存在之荒诞的诗歌。

代表人物:祁国、飞沙、远村、牧野等

第三极

2006年8月,刘诚创办了大型文学民刊《第三极》。第三极,诗到神性为止,神性以外没有诗歌。

诗歌月刊篇4

英文名称:

主管单位:哈尔滨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主办单位:哈尔滨市文联哈文艺杂志社

出版周期:双月刊

出版地址:黑龙江省哈尔滨市

种:中文

本:32开

国际刊号:

国内刊号:23-1109/I

邮发代号:

发行范围:国内外统一发行

创刊时间: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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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简介

诗歌月刊篇5

女诗人汤秀英这一生最大的惊喜,就是在文学的海洋与诗歌相遇:“这多年,诗歌就像一个贴心的情人陪伴左右,我对她付出一分辛劳,她便回报我十倍百倍的荣誉和快乐,而这种快乐,是任何一种物质的东西所不能给予的。”诗歌让她一直保持着一颗纯粹的心,让她心里落满不计其数美丽的蝴蝶,让她每一天都容光焕发、精神百倍,让她看什么都觉得那么美。

汤秀英,曾用笔名远星、网名洛阳牡丹。作品发表于《幸福》《绿风》《诗选刊》《诗歌月刊》《长江丛刊》《楚天都市报》《湖北日报》《西江月》《上海诗人》等数十家报刊。诗歌曾在《幸福》《绿风》等刊举办的诗歌比赛中获一等奖。系湖北省作协会员,湖北省第六届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现居湖北孝昌。

让我们一起来欣赏她的诗歌《月亮之门》:

除去十五这天,其余的日子

月亮都虚掩着一扇门

只为给爱,放一条生路

只为天上人间

这一份未了的情缘

每个人的心上

都有一扇虚掩的门

门内是不尽的期盼

门外是飞逝的流年

(原载2016年9月14日《楚天都市报》)

全诗只有八行,分为两节,想象奇妙,寓意深刻。十五的月亮最圆满,但诗人个性独具,似乎不喜欢这种圆满,她要力图避开,“除去十五这天”,而去迷恋“其余的日子”,迷恋那些“月亮都虚掩着一扇门”的时光。这里,“虚掩”一词极具魅力,形象而生动,诱惑出诗人无穷的想象,也诱惑读者走进那座神奇的宫殿。接下来,诗人用两个“只为”,诗意地阐释月亮“虚掩”心扉之门的目的和缘由:给爱放生,给情了缘。第二节,诗人由幻想转为联想,由此及彼,由物及人:“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扇虚掩的门”。这是诗人睿智心灵的敏锐发现,也是诗人物我相融的独特感悟:“门内是不尽的期盼/门外是飞逝的流年”――人无时无刻不在向往美好的未来,但往往是未来还没有盼到,人就先老了。一种淡淡的人生感伤萦绕在字里行间,让诗人心潮翻涌,也使读者感慨万千。全诗短小精悍,意蕴丰富,堪称精美之作。

汤秀英立足于坚实的大地,行走在火热的生活中,她像一位放牛的小姑娘,牵着歌,在心灵的田野和感情的山坡上深情歌唱,她的歌声纯真而柔软,清澈而绵长。她很分明地与当今那些走红的“新红颜写作”女诗人区分开来。在网络时代的背景下,一批正在精神上走向独立自主的现代知识女性,借由快捷方便的互联网,不受任何限制地进行诗歌创作,自由表达内心的主观感受,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毫无顾忌。而汤秀英怀着细腻的女性情怀和朴素的乡土意识,写故乡,写四季,写忧伤,写爱情,写得真诚而内敛,写得明亮而深邃,一点儿也不像她们放纵而随意、大胆而妄为。

汤秀英的诗歌视野宽阔,选材广泛,无论是风物自然,还是季节时令,无论是故土人物,还是心灵感悟,都诗意地呈现在她深情的笔端。而且写法灵活,现代技巧与传统手法相互融合,不拘一格。她说:“我想我唯有对诗歌付出全部的真心真情,才能配得上她赠与我的那些美好。”

月亮虚掩着一扇门,引领着无数的诗人推门而进入梦想的殿堂;诗歌虚掩着一扇门,引领着广大读者推门而进入诗意的山冈;汤秀英虚掩着一扇精神之门,引领着我们去探寻她思想和灵魂的光亮。现实充满诱惑,文学充满痛苦,诗歌的道路决不是阳光大道,更是一条充满荆棘的崎岖山路,衷心地祝愿她不忘初心,沿着自己认准的方向,永不停息地向上攀登。

诗歌月刊篇6

其实专业研究者也是这样认为的。回望30年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认为诗歌成就斐然,傲然四大体裁之首的不在少数。2010年《钟山》杂志组织三十年(1979—2009)十大诗人评选,一干专家就放言“就当代文学成就来说,长篇小说和诗歌无疑是标志性的体裁”。

新诗“繁荣”的面影,“红火”的身段,“高产”的身姿,大约是与大批诗歌创作者的存在,民间的、专业的,以及他们数量惊人的作品的生产等芜杂、热闹的景观捆绑在一起的。

仅就网络诗歌而言,全国新诗有300多个站点,即使每个站点每天发诗30首,年发表也300多万首;2011年春,民刊《华夏诗人》策划出选集,“一纸招贤传五湖”,立刻引来海内外2000余名诗粉热情参与,4个月时间就收到了2万多首诗歌,而光耀千古的《全唐诗》才5万首。

低门槛、乃至无门槛,互联网这片虚拟的跑马场上,网站、论坛、博客、微博等水陆并发,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写作、出版时代,使得发表空前的便捷,使得大小诗粉们能很轻易地就避开了投稿纸媒时官方报、刊、出版社的编辑老爷们挑剔的眼光。他们捅开电脑,在屏幕上低空盘旋,娱人兼自娱一把,诗人加湿己一把。在以前壁垒森严、门槛高抬的以精英阶层为轴心的文化体制中,这是不可能的。

网络诗歌之外,事实上每年报刊、杂志(含民刊),也至少将50万诗歌写作者的声音传送了出去(不完全统计)。互联网的便捷,与时代的浮躁之气,世人的虚荣、功利之心一起鼓噪,使得诗人、诗粉们更加急功近利且“高产”。于是有人一天一诗,有人一天数首乃至数十首,这些写诗卫星化了的诗人们常“一发而不可收”,在一种惯性下挥霍语言、炮制诗篇,5年、10年,出几个、十几个集子,然后“著作等身”在当下诗坛也就很正常了。一位博友盘点他的2011年,自云“写诗仅一百几十首”“惨呀”,“发表次数也一般,仅四十余次,挺汗颜”。一年写了一百几十首,还大呼惨,发表40多次,还汗颜,这大约是以那些更“高产”的诗人为参照系的。

诗歌的高产者莫过于“史上最牛贪官诗人”,山东齐河县原县委书记李凤臣,这位2009年1月,被新华网、中国网等评选为“2008文坛最牛作家”的老贪在2005年5月至2006年9月一年多的时间里,用公款出版了七本诗集。之后迅速成为国家一级作家、中国作协会员、《诗

刊》、《人民文学》理事……被捧为“李凤臣模式”、“诗坛神话”。

李凤臣这位诗坛“高产”怪胎,因腐败而事发后,虽是个一指禅,戳破的正是当下新诗盲目追求的“数量”氢气球。我们的各色诗歌媒体,我们的一些诗人、诗歌作者也沉醉于欣欣然地报告每年产出了多少佳作,在各种副刊、专刊、选刊、特辑刊载了多少叮当作响的大作,在各式诗歌评奖、诗人节、十大诗人评选、研讨会上捞了多少物化的、精神的荣誉与体面。

欲望膨胀的诗人们在网络江湖这块洼地、纸媒这块高地上彻夜“狂欢”,昏昏然地与这个冬烘的年代合谋“迎合冲动”、“释放激情”,制造着诗歌的大量浮沫。

那么以现代新诗为主打的诗坛,迷你印钞机、复印机般的机械批量出来的都是些什么蛋呢?

一个是假蛋:蛋壳下是当下诗歌的所谓“红火”、“繁荣”的假蛋;

一个是真蛋:水货与假冒齐飞,赝品共精品一色,诗的质量严重水土流失的真蛋。

与多年来中国作为“世界工厂”而“中国制造”的东方神奇一样,当下新诗也很神奇:语言雷同、腔调一致,染上了工业化的面影模糊,语言干瘪,内容虚假的沉疴,却被研究者们恭维为红火;在网络上、报刊上水肿、浮肿、虚胖,简略、节制、纯洁之作如当下的处女一样稀缺,却被认为是“繁荣”、“标志性体裁”;气质清纯、举止素朴的和谐、真诚、静穆、向上之作,即使是在光天化日下,提着灯笼拨草寻蛇似的苦苦追寻也难有所得,却依然被“高质量”。

新诗繁荣、高产、红火的假睫毛遮蔽的是一双双忘却了去探究诗坛真相的美丽的大眼,忽略的是新诗写作这双大眼睛里是一个重瞳:真诗与伪诗同在的重瞳。新诗数量上去了、质量却下来了的重瞳。新诗创作帝王之气与霸气双重缺损的重瞳。20世纪90年代晚期以来的诗歌写作的贫血与其前朦胧诗的厚重、担当,经典如雨后花朵样浮现的重瞳。有人感叹说“经典诗歌的缺失,经典诗人的缺席,成为20世纪90年代晚期至当今的诗歌界最伤感的印记”,确实不是妄言。

所以我们有理由断言:就算诗歌是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但重数量,轻质量的本末倒置、身体悬空的现象,也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是到了重新提倡质量先行的时候了。

盲目追求数量造成的尴尬是:30多年来,我们经历了朦胧诗,第三代诗歌、中间代诗歌、80后,乃至90后诗歌的一个个浪头,但在几乎所有诗粉都出版(自费)了诗作的今天,可堪吟诵的仍是《一代人》、仍是《致橡树》、仍是《一棵开花的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少数的诗作。

重数量,轻质量带来的积弊可谓多矣——

一曰当下新诗质量的七倍掺水、口感寡淡而豆浆化。时下诗歌中的诗情、诗意稀薄,浅吟低唱的缠绵小情调、自我抒情走红,让人想起当下时尚妹子们大腿上招摇着的网眼类袜子。

二曰诗思、诗容的同质化。诗人与诗人重复,自己与自己重复,诗歌的独创性严重受损,诗歌写作仿佛进入了一个“复制时代”。多数诗人的作品缺少个人气息,孪生或者克隆现象严重。阿多尔诺在《文学笔记》中说道:“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都雇佣化了……整个世界普遍出现了异化和自我异化的现象,这一切都要求作家用语言去呼唤。”当下诗坛则是普遍出现了同化与自我同化的现象,我们该用什么去呼唤?

三曰伟大的诗情、高尚的诗心,悲天悯人的博大情怀的沙漠化。见血见泪见性情见人性的真诗情被日常化、风干,就像失足妇女,每天都在虚假的叫,透支了珍贵的感情,而当命中的真命天子真正到来了时,她已经麻木了,没有激情了。这足以让信奉“诗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真挚”的普希金老头去见鬼。

四曰自伤。诗人们因为对自己的滥采滥伐,对自己诗歌才能矿藏的过度开采而很容易过早的江郎才尽;多产或许可以使写诗的技巧日渐成熟,但诗歌的质量:精神向度、美学向度以及诗人的创作水准是否能保持相当的高度,也让人怀疑。

五曰伤人。在当下后现代“娱乐至死”的时

代语境中,消费主义主宰一切,诗歌与娱乐文化、流行文化通奸,市场伦理成为唯一的真神。作为语言之花,诗歌在四大文体中因高度凝练、直指内心而最远离功利,但可惜的是它直面的多是诗人们个体的小人生,个人化写作。充满悖论、缠绕、互否特征的生存和生命确实要去思考、书写,但这不能遮掩新诗的无担当、滥情、贫乏之作充斥,精品之作匮乏的乱象。

以盲目的数量、下蛋多为快事能事乐事的诗作既是对阅读者的一种过失伤害,也是对他们游走于大化中的珍贵时间的非故意误杀。

所以诗歌写作要慢下来,因为诗歌是慢的艺术。

2010年11月23日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在“2010中原作家群论坛”上也表达了类似的感受:文学的本质是慢的。她说,市场、商业的特性要求写作出版必须是快速的,但文学的本质是慢的,因为作家的储备有漫长的过程而且是有限的,这是一种矛盾。现在一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多达3000部,在表面繁荣的背后,作家应该有危机感,要审视自己的每一部作品能否配得上时代的呼唤,是否值得让读者买回家放在书架上。要考量自己的作品距生活、人心、时代的深度距离有多远。小说的故事可以很复杂,但作家的心境要单纯安静,左顾右盼对不起读者。

铁凝的话剽窃来套诗歌,同样正确。慢工出细活。获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80大龄,至今也只发表了164首诗,也只结集了《途中的秘密》、《半完成的天空》、《音色和足迹》、《看见黑暗》、《野蛮的广场》、《为生者和死者》、《悲哀贡多拉》等10部诗集。这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但这164首区区之少的小诗却并不妨碍他拿到我们口水滴答的大奖。这应该让我们一年时间就能在民刊、官刊上整出个百十首的勤奋、多产的诗人们惊讶一把反思一下的了:是老托马斯太不勤奋,还是我们太过于勤奋?

2011年10月来大陆“诗歌之旅”受到从60后到90后诗粉热捧的席慕蓉也不高产。1981年她就出版了诗集《七里香》,30年之后的2011年她才出版第七本诗集《以诗之名》。1959年3月她写成第一首诗,50年她总共只写了400首左右的诗。

在复旦大学,我与她谈起她的不高产时,她说,是张晓风在她1987年1月出版了第三本诗集《时光九篇》时对别人说的“我担心她会连绵不绝”这句话拯救了她,让她对自己有所节制,从而避免了过度开发自己与粗制滥造。

当然这里说的“慢”,其实是厚积薄发,并不是反对厚积基础上的倚马可待。

荷尔德林有一句话,叫“诗人何为”?

诗歌月刊篇7

又一位诗坛老将驾鹤远去。不胜悲痛之余,老诗人的多少往事纷纷涌上心头,历历如在眼前。人们特别难以忘怀的,是他那不老的诗心,是他那如醉如痴的稻香湖之恋……

夕照青山,诗侣筑梦《稻香湖》

上个世纪的80年代后期,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的艾砂夫妇,回到了北京市海淀区苏家坨镇的后沙涧村。几十年走南闯北,他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生他养他的故土。

寒来暑往,离开家乡这些年,从战争岁月到和平年代,艾砂一直奔波在祖国的文化战线。作为一个诗人,他一直在寻找一片诗意的栖居地。他热爱诗,一辈子钟情于诗,尽管在那极“左”的年代蒙受不白之冤,发配小兴安岭劳动改造30多年,但那里的冰锋雪剑并没有磨掉他对诗的一片痴情。

艾砂并不姓艾。他本姓刘、名沙,又名树春、萧沉,艾砂是他发表诗作时用的笔名。1943年参加革命后,他任过西安《正报》编辑、主编过《诗哨》、《诗战线》,曾经用自己的创作实践,填补了中国抗战诗歌的一段空白。解放后做过《军工报》、《红旗报》、《黑龙江林业报》等报刊的主编,在编辑工作之余写诗,也写小说、散文及随笔,采用各种形式宣传党的方针政策。但在上世纪50年代,却被划为胡风事件的重要成员,并在“”中遭受不公正待遇,在小兴安岭劳动改造。改革开放后,他的冤情得到,恢复工作后任黑龙江伊春市带岭区办公室主任、兼史志办主任。

经历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老来的艾砂更感到诗对我们国家精神文明建设的不可或缺。他认识到,诗歌是打开人性枷锁的钥匙,是抹去生命尘埃的绢帕。海德格尔说“诗意栖居”,就是对人性的深层思索。生活的诗意和诗意的生活,是一种生命精神,自然也应为生命的存在和意义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果中国没有诗歌,没有精神层面,就不会有未来。

然而这些年来,中国诗坛的现状并不尽如人意。一些诗格调不高,甚至以丑陋为美。没有了精神的追求,没有了灵魂的震撼,也没有了对假恶丑的鞭挞。媚俗、庸俗、低俗,貌似诗的非诗太多。沉渣泛起,泥沙俱下。一些有良知的诗人出不来。他们没有阵地,他们的作品没有地方发表。

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很不安。作为一个奋斗了半个多世纪的老诗人,他深深感到自己肩负的历史责任。这个一辈子都不肯认输的倔强的老头,此刻忽然有了办一本诗刊的想法。

“你个人想办诗刊?”老伴不无担心。

“对,我要办一本真正的民间诗刊,要用诗的汗渍,把粉和泥,捏成砖块,为后人铺垫崎岖的征程。”艾砂对老伴推心置腹地说起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跟艾砂一样,他的老伴马乙亚也是一位一辈子钟情于诗的诗人。早在上一世纪40年代,她就在他主编的《诗战线》上发表过叙事诗《草原的足迹》。诗为媒,情更真。是诗歌让他们燃起初恋的火焰,在那最黑暗的年月里,他们的心灵上开出了最美的金达莱。

后来他们都参加了党的地下组织活动,两人先后潜入沈阳兵工厂从事秘密的群众工作。

她接受他的单线领导。他们的爱情传奇里布满荆棘。由于地下工作的特殊环境,这一对恋人的思念只得以诗笺传递:

不要说北风刮得落叶缤纷 / 她会很快为你送来一个早晨……

记住呀 / 上街时要多拿两件衣裳 / 走路时要时时刻刻注意阴雨天气 / 你的健康就是我俩幸福的指望 / 等天亮以后我们一定形影不离……

那时候,他俩热恋中的爱,只能这样浓缩在暗语般的诗里。

沈阳解放后,艾砂成为党的领导干部,马乙亚考入东北大学。1950年5月,东北军区军工部党组织为他们操办了新婚仪式。

婚后,他俩在各自的岗位上拼命地工作。没有想到的是,1955年,艾砂莫名其妙地受到牵连。反右运动,他又成了报社的“内控”。席卷全国的“十年浩劫”,更成了这对文化人的一场噩梦。艾砂被关进“牛硼”,发配到寒冷的小兴安岭林区。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马乙亚觉得委屈不解。她极力为艾砂辩护,结果给自己已招来了“为阶级敌人涂脂抹粉”的新罪名。造反派给她剃成“阴阳头”,她抱着5岁的女儿在批斗中受尽,然后在林区最偏僻的山林接受“改造”,先后两次住进精神病医院。

1980年,艾砂终于获得全面。和他患难与共的马乙亚,冤案也同时昭雪……

“我俩从相识、相恋到长相守,都是以诗传情,以诗为伴,诗歌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啊!现逢昌平盛世,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桎梏早已除掉,我们还是继续写诗吧!”

马乙亚颔首含笑。谈起诗来,他们依然像年青时那样充满激情。对于筹办诗刊,他俩更是一拍即合。老夫妻抵足而劳,儿女们鼎立相助,在早年祖宗留下的宅基地上盖起了农家小院,这就是后来他俩与众多诗友们谈诗论文的圣地――“梦园”。

那一年,恰逢诗坛泰斗臧克家90华诞。前往祝寿的艾砂夫妇,说起想以家乡的稻香湖为名,筹办民间诗刊辅植后人。臧老一听大为赞赏,高兴地写下“稻香湖”的刊头,从而奏响了《稻香湖》诗刊的序曲。

滴水穿石,悠悠未了梦园情

经过一番精心而又艰苦的筹备,一本全新的诗刊《稻香湖》终于在1999年横空出世。

人间真爱重情义,世上知音弥足珍。上世纪90年代末,尽管二位老人的退休金每月才1000多元,生活在北京已属低层。但为了办诗刊,他们勒紧腰带,省吃俭用,不买新衣,不添家具,日用品用最便宜的,买菜拣别人挑剩的,买肉挑肥的。儿女们见了心疼地说:“你们不是有高血压、糖尿病吗?不能吃肥肉呀!”艾砂风趣地说:“曹雪芹举家食粥米常赊,我们隔三差五还能吃上一点肉,此生足矣。”

他们确定的办刊宗旨是:新诗、短诗、韵味诗,民歌、情歌、自由歌。他们决心在京郊举起一面诗的旗帜,要把老诗人、新诗人都团结起来,以老带新,推广新诗。

拿到了艾砂夫妇创办的《稻香湖》,著名诗人贺敬之不禁感叹:“大小天地俱神异,豪情柔情皆诗情”。

诗人聂索更是激动不已,当即赋诗一首:

新株萌发借春风,夏至荷花别样红。

淡雅衣装诚本分,清洁品行自雍容。

还有徐放、牛汉这两个当年的“胡风骨干分子”,得知老友艾砂、马乙亚这对诗人伉俪不顾耋髦之年,囊中羞涩,自费创办《稻香湖》诗刊,也写诗祝贺:

平生沧桑事,一笑付东流!

诗书画乃天地人间之精气神也!

为节省开支,他们出门办事,近处骑自行车,远处挤公交车。艾砂还“自鸣得意”地为诗刊的发行写了一首打油诗:

不管三伏三九,背上诗刊就走。

不用坐车花钱,人夸省钱高手。

一次,80高龄的他骑车去邮局,由于邮包太沉,摔了个人仰车翻。回到家马乙亚见他满脸污血,又是心痛又是埋怨。艾砂却轻松地说:“你放心,马克思还不忍心招我去。” 艾砂时常给老伴留“遗言”:“我要是真的乘鹤西去了,再难,你也要想办法把诗刊办下去。”

说来也怪,这些年死神都不忍心掐断他那活泼思路,他几度病重住院,一一闯了过来。正如他在那时候写的一首诗中所表示的:

一滴情也不轻施,一滴露也洒落禾间

一滴水也要升腾成云,一滴血叙述祖宗的恩典……

那些年,他们一边编辑诗刊,一边写诗,出版了《梦园情》、《南国情》、《不了情》、《凹凸情》、《中外现代诗名家集萃》、《艾砂马乙亚短诗选》等诗集,还主编了《感动中国的百家诗选》,他的短诗《一滴》发表后,获得国内外华人的一片欢呼与掌声,不久就编入了中学生辅导教材。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周年他获得全国文艺创作特别奖,同时获得《作家报》全国文学大赛特别奉献奖和多家报刊的奖励,2006年中央电视台热播“十大爱情经典故事”,他的感人事迹被列在其中。

不久,他们又联手推出俩人的诗文集:《一滴水流动的声音》。七百多个页码,近五十万字的文笔优美的诗文,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精神的享受,更是一种意外的惊喜。他俩的诗歌紧随时代的脉搏而吟诵,他俩不仅是时代的见证者,也是时代的创造者,更为时代的骄傲而自豪!

人们记忆犹新的还有,在首都各界用诗歌朗诵隆重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时候,他们夫妇双双走上台朗诵自己创作的诗歌:《上前有一颗星》。诗中,他们缅怀抗战的悲壮历史,激励中国人民奋发向上,抒发了热爱祖国、热爱和平的豪情壮志。

2012年8月30日,中共海淀区委宣传部、海淀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中关村杂志社联合举办了“艾砂、马乙亚夫妇创作70周年研讨会”,回顾艾砂先生和与他相濡以沫、共同经历了60多年风雨人生的马乙亚女士70年的创作历程。

艾砂、马乙亚这一对因诗而结缘的夫妇,共同携手走过了人生的苦难与辉煌,用生命与热血谱写了一曲时代凯歌。他们心灵中流出的“一滴水”,更像阳光和雨露滋润着人们的精神世界。水滴虽小,可以穿石。水滴虽小,映射出的却是太阳的光芒。

声名鹤起,《稻香湖》誉满四海

从1999年到2013年,15年间,《稻香湖》诗刊已经出版58期,发行量由原来的几百份增加到两、三千份,遍及世界20多个国家和地区。每一期的出版,都凝聚着老诗人的心血和辛勤耕耘!年近九十的两位老人,在故乡这片热土上,在21世纪的中国,再次谱写了新诗发展的神话。

艾老一直认为,诗是心灵的血液,是灵魂的眼睛,是写给灵魂相通的人看的。写诗不仅是一个写作行为,是一个价值创造,对于生命内涵的创造,对于艺术境界提升的创造。

对于一个诗人来说,诗歌是他内心唯一的阳光。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好诗,而是缺少对好诗的发现。他坚信,好诗永远在民间,在基层的群众中。他创办《稻香湖》,就是要发掘民间的好诗。

有关文章介绍,自艾砂夫妇创办诗刊后,新疆一位叫阿那尔・向吉甫的诗人,将《稻香湖》诗刊视为自己晚年的精神寄托。在他弥留之际,还一直惦记着艾砂、马乙亚和诗刊,他已无法执笔,只好口头向孙女叮嘱:“我死后,艾砂就是你爷爷,马乙亚就是你奶奶!”

闻名天下的嵩山少林寺第32世禅师行佛,是一位宗教诗人,足迹遍及欧亚诸国,在北京大学宗教系学习时,成为《稻香湖》诗刊的常客,从此与梦园诗侣结下僧俗诗缘。

佛教圣地九华山的心莲法师,是一位老尼姑,与艾砂夫妇邂逅后,便有了诗信来往,令诗侣夫妇领会了佛与诗的交融。

当《稻香湖》诗刊飞越万水千山,展现在世界各地诗人面前的时候,人们显出异样的惊喜和感动!香港才女蔡丽双博士,先后出版了31部诗集。因《稻香湖》诗刊与艾砂、马乙亚这对诗人伉俪结缘,她写诗赞美《稻香湖》:“从山谷中走来的典雅,站成了梦园中的古典。”

香港著名诗人、作家联会会长曾敏之,曾获香港特区政府颁发的荣誉勋章,他感怀于艾砂、马乙亚这对诗人伉俪的热情与执着,常常给《稻香湖》诗刊来稿。

名贯中西的钟鼎文博士,是宝岛台湾诗界的泰斗,创立了世界文学院,任世界诗人大会名誉主席。他年过九旬仍奔走于海峡两岸,《稻香湖》创刊后,他成了“常客”,经常给梦园赐稿。

台湾著名诗人文晓村,创办了《葡萄园》诗刊,任名誉社长,他与艾砂夫妇因诗相识相知,以诗传情,抒发对祖国亲人的思念之情。

新加坡著名华侨女诗人刘情玉,在马六甲海峡举办了两家华文诗刊,她带着全家人慕名走进“梦园”,从此成了老诗侣的“闺女”兼诗友。

菲律宾华侨诗人来云鹤,是马尼拉市华文《世界日报》副刊部的主编,他对《稻香湖》诗刊推崇有加,经常向当地华侨和国际友人宣传《稻香湖》诗刊。

法国华侨诗人郭凝,现任法中友好协会副主席,是中法文化交流的积极倡导者,他每有诗稿从不忘《稻香湖》。

《稻香湖》诗刊像一只只信鸽,忠实地传达着海内外华人情牵祖国的情义。常给诗刊来稿的队伍中还有香港的王一桃、曾敏卓、张诗剑、文榕、晓帆、犁青,台湾的台客、金筑、麦穗、涂静怡、许其正、王禄松,新加坡的泊雁,菲律宾的施素月,加拿大的洛夫,美国的满锐、谢青、关守中等200多位中华诗人。

艺术没有国界,诗歌亦是如此。一天,美国加洲籍的林德先生走进了农家小院,工工整整地寄情留言:我爱诗,无论它出现在何处,诗歌都能够与我们的灵魂沟通。一对叫白伯诗、白佳叶的法国中学生兄弟,特地利用暑期来梦园作了10天的客,吃农家饭,学普通话,接受艾砂夫妇对他们用中国古典文学的熏陶。金裕锡,一位在北大中文系修中国现代文学史专业课程的韩国女孩,慕名走进了梦园,老诗侣热情地接待了这位漂亮的异国学子。日本庆应大学的老师杉野元子,是研究中国北方沦陷时期文学活动的专家,杉野博士专程来到稻香湖畔,在梦园里,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襟怀和中国人民的宽厚情怀。

随着《稻香湖》诗刊的声名鹤起,梦园成了诗的圣地,清雅的小院成了诗友们聚会的好地方。在这里,诗友们品茗葡萄架下,纵谈屈贾李杜之千古绝唱;泛舟稻香湖上,阔论当今中国诗歌的发展趋向。

如今,《稻香湖》诗刊和艾砂、马乙亚的名字,不仅成为中国诗坛的荣誉,更是北京海淀区文化的重要符号。

诗人艾砂的不幸离世,已经成为我们这个世界永远的痛。诗人虽然离去,他留下的诗篇将世代相传。

艾老走了,他的《稻香湖》将与这个世界永存!

诗歌月刊篇8

诗歌是文学中的文学,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文明的象征。一个践踏诗歌的民族是悲哀的民族,一个缺少诗歌的民族是没有灵魂的民族。受社会转型期汹涌的经济大潮和不断衍生的各种娱乐文化及快餐文化的冲击,在当下我们所处的这个拜金主义时代,诗歌愈来愈边缘化,诗人愈来愈受到冷落,而广大群众离诗歌的距离也愈来愈远。如何尽快地、广泛地在群众中开展诗歌普及活动,重塑华夏民族一代诗魂,重现昔日泱泱诗歌大国的辉煌,事关当前我国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战略大局。作为最基层的群众文化单位,文化馆理所当然地担负起了普及群众性诗歌、提升普通民众文化素质的重任。在此,笔者结合自己多年的群文工作经验和二十余年的诗歌写作实践,拟就县级文化馆如何在群众中开展诗歌普及活动的课题,从以下四个方面做一些粗浅的探讨。

(1)要坚持强化群众性诗歌氛围。一个地区的群众性诗歌要得到广泛普及和不断繁荣,离不开浓厚的群众诗歌意识和诗歌氛围。只有在群众中树立尊重诗歌、热爱诗歌的意识,才能形成群众性的读诗、品诗、诵诗、写诗的热潮。要让广大群众明白,诗歌可以净化人的灵魂,陶冶人的性情,提升一个人的品格;是一种非常高尚的美的享受,是衡量一个民族整体素质的标杆。要在群众中大力倡导读诗活动,读中国古代的传统诗词、读中国现当代的优秀新诗、读世界各国的诗歌精品。只有每一个人都从内心热爱诗歌,那些庸俗的灵魂才会变得纯粹,那些低级趣味的人才会拥有高尚的情操,整个国民的素质才能得到提高,群众性诗歌的普及也才会成为可能。

(2)要大力培养群众性诗歌人才。①要配合当前广泛开展的诗词进校园活动,培养校园诗歌人才。广大中小学生中,有不少诗歌爱好者,它们是产生诗人的最初也是最好的土壤。文化馆的文学专干可以与学校老师尤其是语文老师联手,在学生中成立文学社,编辑社刊、举办文学讲座,以此激发学生读诗、写诗的兴趣,增强学生的写作能力。②利用周末或节假日开办定期或不定期的诗歌创作培训班。可办中华诗词培训班,也可办新诗培训班;既面向青少年学生,也面向社会上的业余诗歌爱好者。除文化馆的文学专干为主要培训辅导教师外,还可经常邀请本地的知名作家、诗人授课,对学员的习作进行针对性的点评,选择优秀作品推荐到各级报刊发表。③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争取上级的支持,与文联或报社等宣传部门联合,邀请省、地著名作家、诗人到本县召开文学笔会,为县内诗歌爱好者提供直接交流的机会,既起到了良好的宣传示范效应,又加快了本县作者成长的步伐。有了更多的诗歌写作者和爱好者,才会源源不断地为群众性诗歌的普及繁荣注入新鲜的血液。

(3)要不断巩固群众性诗歌阵地。所谓群众性诗歌阵地,就是广大诗歌爱好者开展诗歌活动的平台,比如发表诗歌的刊物、朗诵诗歌的舞台、交流诗艺的场所、展示诗歌的橱窗等。一方面要充分利用好县级文艺刊物和县报副刊,鼓励广大作者踊跃写稿、投稿。另一方面要利用文化馆的宣传橱窗,每月出一期诗画(或摄影)展,即以诗配画的形式展出诗歌作品,其观赏效果不容忽视。第三,可充分利用县城的休闲广场,在节假日举办群众性诗歌朗诵会。此外,如有条件的话,还可由文化馆主办定期或不定期的诗歌报刊,集中发表县内作者的诗作。纳雍县文化馆在20世纪90年代初,就曾出版过铅印的群众性诗报《墨玉诗刊》,在县内外产生很大反响,收到了良好的社会效果。

(4)要积极组织群众性诗歌大赛。①积极组织广大诗歌爱好者参加地级以上诗歌大赛活动。一方面是为了推出作品,推出人才。另一方面,获奖作品或作者本身也为家乡赢得了荣誉,进一步提高了家乡的知名度,这也是为宣传家乡、建设家乡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比如,2000年,中国作协诗刊社和北京市朝阳区文化馆共同主办了新世纪全国诗歌大赛,纳雍县文化馆积极组织作者参赛。结果,该县文化馆的文学专干赵翔(笔名空空)以其组诗《乡村纪事》获得了一等奖,在全国文化系统内产生了极大影响。而该组诗中《车过知青点旧址》一诗更是锦上添花,被收入诗刊社选编、漓江出版社出版的年度诗歌权威选本《2000中国年度最佳诗歌》一书。②积极配合县文联、县报社等宣传部门,举办全县诗歌大赛。可以是不同行列的诗歌大赛,如中小学生诗歌大赛、中小学教师诗歌大赛、青年诗歌大赛等;可以是不同主题的诗歌大赛,如反腐倡廉诗歌大赛、计划生育诗歌大赛、新农村建设诗歌大赛等;也可以是节庆诗歌大赛,如国庆诗歌大赛、建党××周年诗歌大赛、庆元旦迎新春诗歌大赛等。丰富多彩的诗歌大赛,不仅陶冶了群众的情操,更是丰富了群众的业余文化生活,拓展了群众文化活动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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