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文化范文

时间:2023-03-11 22:53:33

草原文化

草原文化范文第1篇

一、梳草原文化脉络——文化自觉

文化作为一种观念体系,在人类的生活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毋庸置疑。文化产生于人类对周围世界的体验、探索和理解之中,它的发展和延续与人类所处的生存环境、生活方式以及民族心理、习俗和信仰密切相关。因此,不同的生存环境会形成不同的文化,继而产生不同的文明。文化并没有高低之分,只有不同环境能否适应之分。博大的中华文化,正是在不同地域各具特色的文化形态以和而不同的方式相互交融、相互促进过程中,凝聚了13亿中国人、56个民族的力量,以“多元一体”这样一个基本形态造就了几千年领先世界的中华文明。这种文化造就文明的巨大力量,就是文化自觉。

草原文化作为中华文化大系中悠久而古老的文化主源和类型之一,在其形成和发展的历程中,始终保有独树一帜、自成一元的特质和卓尔不群的文化风格,并在整个中华文化的形成、发展进程中发挥了持久的、广泛的和深远的历史性作用。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生活在草原上的各民族创造了以游牧文化形态为主导的草原文化,并造成影响人类发展进程的游牧文明,将草原文化推向新的历史时期,这种文化便具有了历史统一性和连续性并充满活力和发展潜力的品格;而这种品格表现为历代生活在草原上的民族对自身文化始终保持自我觉醒和自我创建的状态。由此,这种品格所蕴涵的力量即是草原文化自觉。

历史和现实表明,一个民族的觉醒,首先是文化上的觉醒;一个民族精神家园的丰厚,首先需要文化自觉。纵观草原文化发展历程,文化自觉是其鲜明特征和显著优势。正是保持了高度的文化自觉,草原文化才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生机活力。这种文化自觉是生活在草原上的各民族对其文化始终保持清醒认识,并始终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达到文化的自我认识、自我尊重、自我创建。随着我区经济建设的推进,人们越来越意识到,GDP的增长并不是发展的唯一目标。在当前,草原文化自觉便成为推动草原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建设文化强区的思想基础和先决条件。内蒙古以文化概念来定义发展,以新的视角认识草原文化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并赋予其崇高的使命——从更深层次、更高境界探索“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題。这是新的文化自觉,是一种对民族、对历史、对后人的责任担当。

草原文化自觉是草原文化自信与草原文化自强的重要前提与基础保证。在今天这样一个各种文化相互交融、碰撞的时代,弘扬草原文化,尤其需要对文明进步的强烈向往和不懈追求的文化自觉。只有高度的文化自觉,我们才能知道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草原文化,怎样建设我们的草原文化。

二、享草原文化荣耀——文化自信

文化作为一种民族心态,是一个民族的多数成员对于自身精神价值的把握与昭显。任何一个文化,都有其既有的传统、固有的根本。抛弃传统、丢掉根本,就等于割断了自己的精神命脉,就会丧失文化的特质。因此,一个民族只有坚信自身文化理念的正确性,由此而产生对自身文化价值的认同与肯定,以及长期积淀的对自身文化生命力的坚定信念,才能为社会进步营造出一种优良的文化生态环境。

历史上,草原文化之所以延绵不断、经久不衰,就在于它具有巨大包容力和高度开放性的传统。正是有了对民族文化的自信心和自豪感,才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始终拥有对自身文化价值高度认同的坚定、对外来文化长处高度包容的从容,形成了特色鲜明、品格迥然的草原文明。历史证明,只有对自身文化价值高度认同的坚定,才能鼓起奋发进取的勇气,焕发开拓创造的活力;只有对外来文化长处高度包容的从容,才能有海纳百川的视野,积博大的胸襟。在当今必然地造就了“只有一个地球”的新的“封闭性”全球文化环境中,草原文化以其具有穿越时空和全世界共同借鉴价值的特质尤显其必然的优越之处。这种文化彰显出的天然的优势,就是文化自信。

草原民族素有文化自信的气度。这种文化自信,归根到底,就是草原民族对自身文化价值的自信力。源远流长的草原文化,积淀着草原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包含着草原民族最根本的精神基因,代表着草原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不仅为草原民族生生不息、发展壮大提供了丰厚滋养,也为社会的更新和适应性变化提供了独特资源;不仅铸就了历史的辉煌,而且在今天仍然闪耀着时代的光芒。正是以民族文化为基础的对于自身既有文化具有充分的自豪,对于现实文化具有充盈的认知,以及对于未来文化发展具有充足的信念的品格,构成了草原文化自信。

文化全球化,让人类丰富多彩的文化逐渐趋于一元;同时,为草原文化横向开拓提供了大好的时机。以什么样的态度审视自己、放眼世界,考验着一个民族的文化自信。草原文化的自信,来源于历史深处。深厚的民族传统文化以及草原文化核心价值理念,就是草原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根基。在全球文化的语境中,高度的文化自信,是推动草原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必然要求。

草原文化自信,基于草原文化自觉,亦源自于对未来的草原文化自强。而从本质上来说,民族文化强区必须建立在草原文化自信上。只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我们才能礼敬自豪地对待长期积淀下来的优秀民族传统,我们才能饱含深情地对草原文化中的优秀成分进行现代诠释并创造性弘扬发展,使其惠及当代、恩泽后人。

三、创草原文化辉煌——文化自强

文化作为一个民族的精神脊梁,其力量深深地熔铸在每一个民族乃至整个社会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相对于技术、经济、军事等硬实力而言,文化不仅是社会发展的思想保证、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而且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显著标志,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发展水平,因而成为一个国家的软实力。

历史上,草原文化作为实践的产物,对社会生活产生过巨大的影响,进而成为不断推动历史进步的重要力量。随着时代的变化,草原文化必然也要变化,其文明成果也会变化。文化力量是经济力量发展到一定程度时更高的社会需求。随着我区的经济实力的显著提高,把文化改革发展纳入经济社会发展总体规划,真正做到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社会建设协同推进,尽快形成自己的文化优势,建设民族文化强区,亦成为一个普遍诉求。这表明,草原文化走向世界、展现其独有的风采和魅力的时机已趋成熟。因此,只有立足自己的实际,突出自己的特色,进而使草原文化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强大的创造力、强大的竞争力,才能实现由民族文化大区走向民族文化强区的目标。这种通过文化的自身力量走出一条具有草原品格与气派的文化建设之路,就是文化自强。

草原文化自强,有着“看得到”、“看得懂”的实在内容。一个民族文化的盛衰、强弱取决于其文化品格。在草原文化起源和传承进程中,孕育出独具特色的文化品格,作为一种内在的力量,草原文化承载了推动社会进步的厚望。草原文化品格的核心是草原文化在其起源和传承过程中逐步形成的“崇尚自然、践行开放、恪守信义”的思维模式和价值取向,是凝结在草原文化之中、决定着草原文化质的规定和方向的最深层的要素。因此,走向草原文化自强,绝不仅是一句口号,而是要走出一条与草原文化底蕴和文化资源相匹配、与建设民族文化强区总体布局相适应、与建设民族文化强区的长远目标相承接的文化发展道路。这条道路,就是草原文化自强之路。

内蒙古是文化资源大区,但还不是文化强区。所以,讲软实力,从根本上取决于草原文化在培育和形成草原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过程中彰显其强大的生命力、凝聚力,取决于草原文化在科技进步日新月异的竞争中发挥其长期性、战略性作用。资源会枯竭,唯有文化方能生生不息。在崇尚绿色、追逐环保的今天,内蒙古特色经济发展迎来了无限的商机,而草原文化力量所具有的持久性品格在于更直接、更现实地承担起提升软实力的责任。实践证明,草原文化不仅是精神意义上的财富,亦是经济增长点。草原文化只有体现出比物质和资本更强大的力量,才能造就更大的文明进步;内蒙古经济发展只有体现出草原文化的品格,才能进入更高的发展阶段。因此,草原文化力量作为“软实力”有其“硬道理”,它喻示出草原文化是一种普遍影响的力量、融会贯通的力量和恒远连续的力量,只有增强草原文化软实力,才能推进民族文化强区之路。

草原文化的自觉、自信,最终必然落脚在实现草原文化自强上。当今文化发展,内容为王、创意制胜。推动草原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建设民族文化强区,关键要找准草原文化发展方位,处理好草原文化自觉、自信和自强之间的关系。只有坚持文化自觉,才能真正做到文化自信;只有坚持文化自信,才能真正走向文化自强。成熟的文化自觉精神、坚定的文化自信精神和不息的文化自强精神,勾勒出辉映古今的草原文化底色,串连起薪火相传的草原文化力量。草原文化只有在多元中求主导,在多样中求共识,才能推动文化发展进入更高层次、更高水平。以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为新起点,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为文化改革发展在“该走什么路”、“朝着什么样的目标迈进”的战略上指明了方向,草原文化必将迎来一场深刻的变革——从文化自觉到文化自信,再到文化自强。

草原文化范文第2篇

从文化类型看,草原文化为地域文化之一种,而游牧文化则为经济文化之一型。

从地域分布看,草原文化基本同草原地带的分布相一致,而游牧文化则不尽然。

从文化的起源、形成和发展历程看,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并非一直处于同步发展状态。

从建构特征看,草原文化是一种复合型文化,而游牧文化是一种单一文化。

近两年来,随着草原文化研究的逐步深入,梳理和辨析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已成为该领域学术研究不可回避的重要学理问题。虽然学界至今尚未就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展开专题讨论,但对这一问题的不同认识或分歧已有所表现,其中较为普遍的倾向是,把草原文化简单地等同于游牧文化,从而对开展草原文化研究提出质疑。本文试就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关系问题,从内涵、分布、起源和建构特征等几个方面进行专题讨论并重点说明二者之间的非等同性,以求教于有关专家学者。

一、研究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的

关系问题,首先应当明确界定什么是草原文化和什么是游牧文化。虽然作出这一界定并使之能够得到学界较大范围的认同并不容易,但这是我们必须要作出的尝试。我们认为,所谓草原文化,就是世代生息在草原这一特定自然生态环境中的不同族群的人们共同创造的文化。它是草原生态环境和生活在这一环境下的人们相互作用、相互选择的结果,既具有显着的草原生态禀赋,又蕴涵着草原人的智慧结晶,包括其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及基于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形成的价值观念、思维方式、审美趣味、、道德情操等。可以说,草原文化是一种特色鲜明、内涵丰富、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文化形态,是迄今为止人类社会最重要的文化形态之一。

所谓游牧文化,就是从事游牧生产、逐水草而居的人们,包括游牧部落、游牧民族和游牧族群共同创造的文化。它的显着特征就在于游牧生产和游牧生活方式——游牧人的观念、信仰、风俗、习惯以及他们的社会结构、政治制度、价值体系等等,无不是游牧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历史反映和写照。游牧文化是在游牧生产的基础上形成的,包括游牧生活方式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文学、艺术、宗教、哲学、风俗、习惯等具体要素。

从上述简略的界定中不难看出,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之间确实具有一些重要的相同或相似之处,在一定范围和一定历史时期内具有内在的同一性,实际上,不少学者把草原文化直接指称为游牧文化,或者把草原文化视为草原游牧文化的略称,都是从这个特定范围、特定时期出发作出的界定。然而,超出这种特定的范围和时期,再把草原文化简单地等同于游牧文化,进而质疑草原文化概念的提出,显然是缺失必要的逻辑基础和科学依据的。因为一旦超出特定的范围,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就完全从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文化领域。前者从属于区域文化类型,可列入海洋文化、大河文化、森林文化序列;后者从属于经济文化类型,可列入狩猎文化、采集文化、农耕文化序列。明确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的不同类型,不只是界定概念的需要,更是从内在属性上把握其同一性和差异性的需要。

二、从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的区域分布看,二者之间也有

很多不尽相同的地方。由于草原文化是依草原生态环境生成的,因此草原文化实际就是依草地资源的分布而蔓延于世界各地的。现在我们确切知道的是,草地资源分布于世界各大洲,草原面积约占地球陆地面积的1/5以上。其中最大的一片是欧亚大草原,从我国大兴安岭东侧到欧洲多瑙河下游,东西跨110个经度,绵延万余里。这些草原由于气候和植被条件不同,又分为典型草原、草甸草原、荒漠草原及山地草甸类、沼泽类等不同类型。而生活在这些不同区域、不同类型草原上的人们所创造的草原文化虽然存在地域的区别,但都是以草原这一自然生态环境为载体的,具有内在的联系与统一性,因而在更高层级上都属于草原文化。

如果说草原文化是紧随草地资源分布的话,那么游牧文化的分布就不尽其然。据ThomasJ·Barfield的《游牧选择》一书介绍,现今世界上存在着五个主要游牧地带:1、横贯非洲大陆的撒哈拉沙漠以南至非洲大裂谷一线的东非热带草原。2、撒哈拉沙漠和阿拉伯沙漠。3、地中海沿岸经安纳托利亚高原、伊朗高原到中亚山区一线。4、从黑海延伸至蒙古的欧亚大陆草原。5、高原及其邻近山区高原。还有一些学者对游牧文化的分布作出另外的归类和划分,这里我们不再详细引述。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学者对游牧文化分布的划分不管有多么不同,但有一点却非常一致,即他们都没有把游牧文化的区域分布同草原地带的分布完全等同起来,有的甚至认为只有欧亚大陆草原地带才是游牧文化的真正分布区域。

从上述草原文化和游牧文化不尽相同的分布情况来看,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和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具有很多质的差异性。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主要是以自然地理条件为依据的,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则主要是以生产方式为依据的。三、从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的起源和形成期看,二者之间也具有明显的非同步性。

关于草原文化的起源问题,包括草原文化兴起的区域、起源的时间、最早的主要生产门类和经济文化形态等等,似乎至今还未得到专门的研究,更谈不到有确切的结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作为预设(也只能作为预设)提出的基本看法是,草原文化同其他古老的地域文化如两河流域文化、古埃及文化、黄河文化一样具有悠久的历史。以中国北方地区为例,从距今大约70万年前开始这里就有远古人类繁衍生息。到旧石器晚期、新石器早期阶段,这里相继出现以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红山文化等为代表的早期草原文化繁荣景象,被学者确认为中华文明曙光升起的地方。

关于游牧文化起源问题则早已引起学者的广泛关注并已有相当集中的讨论,我们可以将之概括为四种有代表性的意见,即:“狩猎说”、“农耕(畜牧)说”、“气候说”、“人口说”。后来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尽管视角更加新颖,但主要的进展也只表现于提出“混合经济说”和不同来源说,由于对游牧文化起源缘由的不同认识,导致学界对其起源时间的认识出现重大差异。对于这一问题,我个人的看法是,游牧文化起源可追溯到较早时期,例如狩猎或早期畜牧阶段。虽然我们不能把早期畜牧业视作游牧,但起源阶段的游牧又很难同畜牧作泾渭分明的划分。这一时期大致在公元前9000年至7000年间,而其形成期应在青铜器时代中晚期,公元前2000年至公元前1500年之间。

四、根据上述游牧文化

起源问题的讨论情况,我们试采用一种“相互印证”的方法,具体讨论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起源、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联系与区别。为此,我们将草原文化发展的历史进程分为如下三个历史阶段,并加以简要说明与阐释。

一是前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起源和形成期,时间大致在从远古到游牧文化形成期。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多种文化,即采集、渔猎、畜牧、农耕等相继出现并处于交互作用状态。由于草原各地类型、气候及族群不同,这些经济文化类型在各地出现、持续及处于主导地位的状况也千差万别。但总的看,在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中,采集、狩猎文化在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一直处于主导地位。

二是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兴盛期,时间大致从游牧文化形成期到其衰退期。这一时期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游牧文化处于主导地位,在很多草原文化分布区域,特别是在欧亚草原地区,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完全交融在一起。因此研究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完全可以与研究游牧文化等同起来。

三是后游牧文化时期。这是草原文化的转型期,时间是大致从游牧文化衰退期开始的。这一时期

草原文化的基本特点是,游牧文化长期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开始被打破,农业、工业作为新兴文化的因子,其影响不断扩大,地位不断提升,草原文化再度迎来了多种经济文化并存的格局。 通过上述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历史分期的对比分析,我们得出的基本结论是,在不同历史时期,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的关联状态并不完全一致,即:在前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主要是以狩猎、畜牧、农耕文化形态存在的,如果说这一时期的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有什么关系的话,只不过是为游牧文化的孕育、产生创造条件而已;后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更多的是同新的文明形态结合在一起,游牧文化在草原文化中已处于“隐而不彰”状态;只是在游牧文化时期,草原文化同游牧文化才大致处于重合状态。因此,我们不能不分时期、不顾历史条件简单地将草原文化指称为游牧文化。

五、从上述草原文化与游牧文化在内涵、分布、起源、发展历程中的比较分析,我们还看到这二者之间在建构特征上也有明显不同。

首先,草原文化是地域文化与民族文化的统一。作为地域文化,草原文化首先是指孕育、成长于某一草原地域的文化,包括原生文化、次生文化和共生文化在内。这里,草原既是一个自然地理、历史地理概念,又是重要的文化地理概念,蕴涵着特有的普遍意义。草原文化作为地域文化,相对于两河流域文化、黄河流域文化这些大的地域文化而言,重要区别之一在于它是一种多民族文化,是由部落联盟、民族族群共同创造开发的文化,而不是单一的或单一民族主导的民族文化,因而使草原文化在各个历史时期表现出不同的民族形态和族群文化样式。而游牧文化,作为一种经济类文化主要是产业经济与民族的统一,虽然游牧生产也离不开草原区域,但正如我们前面分析的那样,作为经济文化的游牧文化同作为地域文化的草原文化还是有重大区别的。

其次,草原文化是游牧文化与多种文化的统一。草原文化是以草原自然生态为基础产生的,而在草原自然生态环境中,从古至今相继产生采集、狩猎、游牧、农耕、工业等多种文化形态。这些文化形态在不同历史时期从不同角度为草原文化注入新的文化元素和活力,使草原文化一开始就成为以多种生产方式为基础的多种文化的集合,即游牧文化、农耕文化及其他文化的统一。而游牧文化作为一种经济文化,虽然我们不能将之绝对纯粹化——事实上那种纯而又纯的绝对游牧生产并不符合历史状况——但我们仍然不能将一种经济文化同其他经济文化统一起来,实际上这种统一只能在地域文化中得以实现。

草原文化范文第3篇

艺海斑斓,舒展草原文艺优美画卷

千帆竞秀,百舸争流,我们的思绪在科尔沁草原上安代的顿踏和密林深处生命的朴实与宁静中驻足;洗尽铅华,余音绕梁,我们的心随着悠扬的马头琴声和古朴的民歌荡漾。乡音俗语的风趣,诗情画意的熏染,这是艺术之花的绽放,这是草原文化之风在绿色大地上的普惠。文化节从草原文化理论研究、民族文化遗产的继承与发展、文艺精品创作和地方特色文艺作品展演等多个角度、多个侧面,展示展现了在自治区党委、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贯彻落实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和自治区第九次党代会精神实践中民族文化建设所取得的重要成果,为我们舒展了一幅优美的草原文艺画卷。

《匈奴与中原——文明的碰撞与交融展览》于6月27日在内蒙古博物院开幕。此次展览将28幅大型历史题材油画与100余件(组)出土文物相结合,对比展现匈奴与中原的不同文化风貌及文明碰撞、交融的历史,油画的丰富性、感染力与文物的真实性、实证性相结合使展览更具观赏性与说服力。将油画展与文物展相互印证与说明,是文物展览形式的一个有益的探索,也是此次展览的最大亮点与创新。其实,整个文化节中,从草原文化节开闭幕式简约而经典的形式,草原文化研究的不断深化与发展,舞台剧创作与市场化的对接,乃至灯光、舞美的调试与设置等无不显现着创新的痕迹。创新是艺术永恒生命力的源泉,创新是保持草原文化节清新形象的保证。乌力格尔主题晚会在充分表现蒙语说唱艺术的同时,配以音乐、舞蹈等,经过重新组合,使表现形式变得鲜活,表现内容更加生动形象,体现了这一古老艺术的融合力和艺术张力,为我们拯救和传承这一艺术形式开拓了一条新的思路。鄂伦春自治旗将展览与演出结合在一起,既体现了参与文化节的自觉与自信,也使草原文化节展现民族文化更加多元、立体。

7月2日晚,《“聆听草原”——马头琴专场音乐会》在乌兰恰特上演,万马奔腾的气势,风吹草原的,沙场秋点兵的肃杀,春回大地的生机,在鼓、筝、口琴、钢琴等乐器的配合下,辅以华丽多彩的灯光背景,马头琴以其独有的民族风格,让所有的观众感受一次心灵的震撼。作为民族乐器,马头琴在全国乃至世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次将不同风格、不同流派的作品集中展示在一场音乐会上,通过独奏、重奏、齐奏、合奏等多种表现形式为我们展现了马头琴独特的演奏风格、技巧和方法,这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让我们的思绪如流云般在草原上徜徉,仿佛看见了牧民与草原一起沉醉在蔚蓝的故乡。一朝展示百年功。文化节所有活动都注重高雅的文化品位和健康的文化追求,都经过精心的筛选和反复的排演,饱含着各项目组工作人员的聪明才智和辛勤汗水。今年展演的4台入选剧目是从29台申报剧目中筛选出来的,与往届相比,参演作品无论是在舞美、音乐的制作上还是戏剧性的体现上普遍有了较大的提高。经典民歌演唱会选取具有民族、区域、体裁和题材代表性的民歌作品40多首,经过近一个月的排演排练,全面、真实、生动地集中展现我区丰富多彩的民歌艺术,展现了民间艺术强劲的生命力和艺术感染力。

精彩的内容让人回味,而浓郁的民族特色和地方特点,则体现了草原文化节组委会对于繁荣我区文艺创作和提升文化惠民质量与水平的长远考虑。本届草原文化节对于适合深入基层、深入农村牧区演出,受到广大农牧民群众喜爱的艺术形式进行了集中展演,既为了调动创作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也为了检阅服务基层、服务农牧民的实力和水平。小戏小品优秀作品展演在考虑地域特点的同时兼顾蒙语创作,共筛选了2010年以来创作的新作品15部(汉语7部,蒙语8部),由14支基层乌兰牧骑和剧团演出,受到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魂牵梦绕二人台”精品晚会通过传统二人台经典、改编二人台经典、新创二人台优秀剧目的巧妙结合,融入现代创作理念,利用现代舞台表现手法,多方位、多角度地将二人台艺术进行展示,是这一艺术形式的一次大检验、大练兵。

艺术之花,只有绽放在人民大众的土壤上才能更加清新芬芳。文化节精美而丰富的节目,为全区各族群众献上了文化的盛宴。据不完全统计,今年直接观看剧(节)目演出的观众达到1万人次以上,而观看展览、电影的群众多达60万人次,通过优秀剧(节)目巡演和展播,文化节将惠及全区大部分各族群众。

硕果累累,彰显宏观政策引导活力

鲜花与掌声属于他们,欢乐与幸福在仲夏之夜。7月4日晚,第九届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闭幕式暨颁奖晚会在乌兰恰特举行。晚会上,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组委会为民族舞剧《安代魂》、《“聆听草原”——经典民歌演唱会》等11个剧(节)目颁发了“入选剧(节)目奖”。自治区党委宣传部为电视剧《生死依托》等37项作品颁发了全区第十一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为电影《成成烽火》等86项作品颁发了全区第十一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为呼伦贝尔市委宣传部等4个单位颁发了全区第十一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组织工作奖。在优美的音乐中,获奖者接过了沉甸甸的奖杯、奖牌和证书。

草原文化范文第4篇

草原文化在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化中具有重要地位和作用。弘扬草原文化,提升地区文化软实力,是在新的起点上实现内蒙古科学发展、富民强区的重要文化支撑。

弘扬草原文化是提升内蒙古文化软实力的核心。草原文化博大精深,内涵深厚,是内蒙古从民族文化大区向民族文化强区跨越的文化源泉。多年来我们着力弘扬草原文化,促进了内蒙古文化生产力的极大解放和发展,文化竞争力和影响力与日俱增,有力地提升了内蒙古的软实力,推动了民族文化大区建设。今后内蒙古文化软实力的提升,也必须紧紧围绕进一步弘扬草原文化这个核心,通过建立完善草原文化传承、开发、保护体系,建立完善促进草原文化产业化的政策、法规体系,加快包括有利于弘扬草原文化在内的文化体制机制改革等途径,使草原文化在经济社会转型发展中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

弘扬草原文化是提升内蒙古文化软实力的不竭动力。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必须从本地区文化资源实际出发,着力发挥本地区的文化优势,努力把文化资源优势转化为文化发展优势和产业优势。内蒙古作为草原文化的主要发祥地和承载地,草原文化是内蒙古的文化资源、文化优势所在。弘扬草原文化,必将不断为推动内蒙古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大发展大繁荣注入活力,这是提升地区文化软实力的动力之源。

弘扬草原文化,提升地区文化软实力,是在新的起点上实现内蒙古科学发展、富民强区的重要文化条件和文化保障。内蒙古经过十几年的跨越式发展,现在已经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上。在这个新起点上,弘扬草原文化,提升文化软实力,就能够为进一步实现科学发展、富民强区,贡献强有力的文化力量。弘扬草原文化,就是要为内蒙古的科学发展、富民强区更好地提供智力支持、精神动力、文化支撑,在新的起点上推进内蒙古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推进建设富裕、文明、和谐的内蒙古。

草原文化核心理念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重要内容。弘扬草原文化,最根本的就是要弘扬草原文化核心理念。

近年来,我们提出和倡导了“崇尚自然,践行开放,恪守信义”的草原文化核心理念。这一理念是草原文化精神内涵的集中体现,是草原文化区别于其他文化的重要品质之所在;是贯穿草原文化全部历史和各个层面的灵魂,涵盖了人与自然、人与人和人与社会的关系,是全部文化行为所遵守的准则。崇尚自然、践行开放、恪守信义,三者是相互联系的有机整体,共同构成了草原文化的核心理念,包含了草原民族在特定的自然、社会环境下生存、发展、对外交往的思想观念,有着丰富的历史的精神内涵,是草原文化形态特征的集中体现。

这些年,“崇尚自然,践行开放,恪守信义”的草原文化核心理念,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提升草原文化影响力、提升内蒙古文化软实力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我们要积极发挥草原文化核心理念在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中的作用,把草原文化核心理念融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当中,融于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当中。大力弘扬草原文化核心理念,更加有力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生态文明建设不断取得新成效,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做出应有的贡献。

草原文化范文第5篇

2003年,自治区党委、政府提出建设民族文化大区战略,提出要像抓经济建设一样抓文化建设,走出一条事业与产业并举,特色与品牌双赢的发展之路。内蒙古草原文化节应运而生,2004年至今已成功举办9届,草原文艺精彩绽放,绚丽多姿,草原文化持续发展,影响深远,为民族文化发展路径的选择做了有益探索,成为推动民族文化强区建设的有力推手。

2004年,由自治区党委、政府主办,呼和浩特市承办的首届内蒙古草原文化节在首府举行,共有4类27项文化活动亮相,在当时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此后,包头市、鄂尔多斯市、呼和浩特市、赤峰市4个城市又先后承办了4届草原文化节。这5届文化节分别结合各主办城市的文化资源优势,充分发挥了各自办节的积极性和文化建设的主动性,为当地文化事业、文化产业的进一步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2009年举办的第六届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是一个新的起点。文化节加上了“中国”的概念,表明了内蒙古草原文化节的中国化,同时更有了世界意义。而这届文化节提出的“崇尚自然、践行开放、恪守信义”的草原文化核心理念,标志着我区草原文化研究和发展进入一个更高、更成熟、更自觉的阶段。从这届文化节开始,草原文化节由草原文化节组委会主办,宣传文化系统有关单位承办,各盟市广泛参与,形成了上下呼应、相互促进、共同繁荣的办节格局。这届文化节内容更加丰富,从草原文化理论研究、优秀民族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发展、考古、文艺精品创作、图书出版等多个角度和侧面,反映了自治区党委、政府以“九个一批”为抓手的民族文化大区建设取得的重要成果。精品化、经典化的办节标准首次提出,办节形式也做了调整,开幕式展演优秀剧目,不再搞大型户外文艺晚会,而闭幕式则以隆重的颁奖晚会形式结束,更加体现文化内涵,突出办节主题。同时,与内蒙古伊泰集团合办文化节,实现了草原文化宣传展示与企业形象展示双赢的良好局面。

此后的两届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紧紧围绕弘扬草原文化、展示文艺精品、推动文化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的办节主题,将文化节打造成遴选文化精品、展示文化精品、传播文化精品的重要平台,将草原文化的核心理念贯穿于每项活动和每个节目之中,更加注重与凸显草原文化的内涵和创新发展,全方位展示了富有特色、充满魅力的草原文化。

2011年举办的“伊泰情”第八届中国·内蒙古草原文化节,是草原文化节庆活动的经典之作。这届文化节更加注重高雅的文化品位和健康的文化追求,所有项目都体现了精品概念。在坚持草原文化节宗旨、主题、定位不变的同时,在内容上有所调整,形式上有所创新,质量上有了新的提高。与往届相比,这一届草原文化节参与群众最多,除直接参与剧场观看、实地参观展览的群众外,还有在影院和露天观看民族电影的观众,总人数突破60万人次,真正体现了文艺为民的宗旨。

草原文化范文第6篇

以历史和现实的角度观照,“多元一体”的草原文化既是民族大融合的承载与延伸,又是内蒙古区域文化系统的发展与统一。

历史上,内蒙古广袤的大草原上,先后活跃着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和蒙古等多个少数民族,他们创造了璀璨的民族文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由于创造主体的不同,表现出的文化形态也不相同,比如秦汉时期的匈奴文化、魏晋时期的鲜卑文化、唐宋时期的契丹文化以及元明时期的蒙古族文化等等。但是这些文化并不是断裂或独立存在的,而是经过民族的碰撞、交流与融合,在不断承继和延续的基础上形成了一个具有广泛包容性的和地域特色的文化系统,为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传承中华文化作出了突出贡献。

以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多元化的视野观照,深入拓展“多元一体”的草原文化,既是提升内蒙古文化建设的现实使命,又是丰富中华文化的历史责任。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国经济已融入到世界经济体之中,中国文化正在努力成为世界多元文化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作为具有悠久文化传统的民族地区,如何在坚持历史文化传统和生产生活方式的同时,从文化自身发展的时空维度,进一步拓展草原文化的“多元性”,使其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成为中国文化,乃至世界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这是草原文化研究与发展面临的现实使命,更是历史责任。为此,我们必须把“多元一体”的草原文化研究与提升中华文化软实力结合起来,以全新的视角来认识草原文化的地位和作用,将草原文化崇尚自然、践行开发、恪守信义的核心理念,融入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之中,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念更符合民族地区实际。把“多元一体”的草原文化与自治区经济社会发展的深层次现实需求结合起来,为自治区的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持。同时,顺应时展的新趋势,在实践中不断赋予草原文化以时代内涵,推动“多元一体”的草原文化不断发展和完善。

以“多元一体”的草原文化为引领,开创内蒙古文化建设新局面,既是紧迫任务,又是长远使命。

草原文化范文第7篇

草原文化生态思想的基本体现——崇尚自然。崇尚自然的草原文化理念,通过多种形式表现在生产、生活、意识形态中:遵循自然规律的四季轮牧、低干扰的简约生活方式、人人珍爱一切生命的意识、保护水源的习惯以及草原保护等道德价值理念等等。热爱草原,以仁爱之心对待自然,将这种热爱上升为一种伦理道德,形成综合性生态保护制度。生态保护意识在崇尚自然的理念指引下形成了一种社会氛围。

生态文明观强调人的自觉与自律,人与自然环境的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共处共融。它主张在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发展物质生产力,但要求必须以生态为核心,强调人类在改造自然的同时尊重和爱护自然,而不能随心所欲。生态文明并不是要求人们消极地对待自然,而是要在尊重自然规律的基础上积极主动地利用自然,改造自然,使自然更好地为人类服务。蒙古族文化中的许多元素、符号都体现了顺应自然、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生态文明核心理念。

草原文化生态思想的深刻体现——伦理道德。生态文明建设不仅仅是生产和生活方式的转变,更重要的是伦理价值观的转变。与西方传统哲学不同,生态文明认为,人和自然都是主体,都有主动性;人和大自然中的所有生命都要依靠自然,因而人类要尊重自然界的一切生命。蒙古族牧民用老弱病残的羊喂养草原上的狼,对草场的利用和保护,对动植物的恻隐之心、尊重和热爱的价值观,无不与生态文明所要求的伦理道德相一致。

草原人民千百年来生活的自然地理环境、历史文化条件,以及不同历史时期受到的外部文化影响等诸多因素,使草原文化的传统伦理思想不仅具有人类伦理思想共有的特征,而且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这种民族特征从对伦理道德的理解方面看,草原文化传统伦理思想更重视伦理道德的社会作用,在强调外在道德教育的同时提倡个体的道德修养,把伦理道德看成社会治理、服务的工具。生态文明建设中的伦理道德是一个人性与生态性全面统一的社会形态,它也要求将伦理道德作为一种社会工具。在生态社会的建设中,既要有法律和社会制度层面加以保障,更要有伦理道德层面的巩固与提高,在强调人性与生态性高度统一的同时加强个体的道德修养,进而将生态伦理价值观贯穿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草原文化生态思想的智慧体现——。草原人民信奉萨满教。萨满教认为山川、河流、草原等和人一样是有生命、有意志的,自然被赋予了人格和神格,从而形成了萨满教的自然神系统。可以说,萨满教所具有的生态智慧是一种自然主义的神灵智慧,这种“万物有灵”的生态思想,在草原文化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也与现代生态文明中强调的生态性意识相通相合。

蒙古族藏传佛教的生态智慧的核心是“依正不二”的万物普圣论。这与萨满教 “万物有灵”的心物二元论有所不同,是心物一元论。认为万物皆圣,不可亵渎。这就启发人们在参悟万物本真的基础上完成认知,提升生命。生态伦理成为藏传佛教慈悲向善的修炼内容,生态实践成为觉悟成佛的具体手段。这种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表现出的神圣化的生态伦理精神,客观上影响了蒙古族人民实行与自然生态相适应的生产方式。

草原文化生态思想的外在体现——游牧传统。游牧生产方式是一种简单再生产,草场面积和载畜能力的有限性迫使牧人在畜群规模和草场生态平衡之间作出选择,采用限制牲畜数量的办法求得可持续发展。游牧生产方式曾经是草原地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它对促进草原畜牧业发展、保护生态发挥过重要作用。可以说,游牧民族古老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是草原文化生态和谐理念产生的决定因素,也是其生态思想的外在体现。

游牧生产方式的显著特征在于充分利用自然永续资源和环境来延续游牧人的生存技能。游牧民族很早就有了草原保护的习惯法、成文法和刑法。生态保护和环境安全意识是游牧民族民族意识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核心价值观。自然保护意识植根于族群的深层意识当中,继而又上升为游牧人的民族意识。游牧社会的统治者也会用法律、宗教、道德和伦理来约束人们的意识和行为。

二、生态文明建设为草原文化的弘扬提供了契机

人类进入工业文明时代后,草原文化也融入了工业化生产生活方式的内容,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开始向居有定所转变,游牧生产方式也逐渐被机器和工业化所取代。但工业文明造成的环境污染、资源破坏、沙漠化等问题,也成为严酷的现实。人们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加快生态文明建设,才能够为草原文化的发展和弘扬提供新的机遇。

生态伦理观为草原文化的弘扬奠定了思想基础。生态文明中的伦理观与草原文化中的伦理道德有着本质上的联系。其生态和谐原则为草原文化的发展奠定了思想基础。草原文化中的伦理道德,对自然的崇尚、对生命的尊重、对环境的保护等生态元素将在这样的思想指引下实现系统化、理论化的发展,孕育出新的蒙古族特有的文化成果。同时,生态文明需要人们的自觉自治,伦理道德在生态社会新规则的建立过程中将发挥不可忽视的作用。草原文化的注重伦理道德的社会功能也势必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得到空前的发展。

生态文明的生存方式为草原文化的弘扬提供了保障。人类文明的进步也影响着自然的结构、功能与演化。工业文明的生存方式将人类的发展推到了极点,生态危机的产生对人类生存方式也构成了严重威胁,促使人们对自己的生存行为进行反思,制定合理化的发展模式。生态文明则致力于构造一个以环境资源承载力为基础、以自然规律为准则、以可持续社会经济文化政策为手段的环境友好型社会,实现经济、社会、环境的共赢。生态文明的生存方式来源于游牧传统的生产方式和低干扰的简约的生活方式,同时也发展了草原人民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将草原文化中传统的人与自然和谐共处原则上升到积极正确地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的高度,融入了时尚的人为改造自然的因素,也利用现代化科技手段推进了生存方式的转化、发展,提高了效率,创造了财富,更高水平地满足了现代草原人民的生存需要。

生态文明建设为草原文化的弘扬搭建了社会平台。 建设生态文明并不只局限在对污染的控制和对生态的恢复,而是要克服工业文明中的弊端,建设环境友好型、资源节约型社会。首先,我们要从思想上认识到生态文明建设是要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更加注重保护环境,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并重。其次,在政策上,生态文明建设将解决环境问题上升到了国家发展战略层面,将环境保护上升到了国家意志的战略高度,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全局,从源头上减少环境问题。政策上的高度重视也将为草原文化中的生态元素的发展提供政策平台。最后,在行动上,全社会力量应共同参与保护环境。

三、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弘扬草原文化

在生态思想的传播中弘扬草原文化。在特定区域内即草原地区进行生态文明建设,首先要传播生态思想,要特别重视发掘和弘扬本土文化中的生态思想。草原文化有着丰富的崇拜生命、尊重生命、保护生命、延续生命的哲学和伦理思想,其基本精神就是以整个生态系统的持续稳定平衡和谐为最高原则,以完善和延续生命系统为标准,以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为目的。将当今的生态思想与草原文化中古老的生态理念相融合,在传播生态思想的同时,将时代特征融入到草原文化之中,使草原文化得到传承和弘扬。

在生态体制的建设中弘扬草原文化。生态文明建设需要有配套的体制机制加以保证,包括建设完善的环境保护的法律制度、严格的环保标准以及健全的环境法规、政策、标准和技术体系。要有与经济社会发展和环境保护管理决策相一致的生态补偿机制。生态体制建设要因地制宜,在不同文化背景的地区,要结合当地的自然地理环境、人文环境及经济社会发展的特点等因素建立具有自身特色的生态体制机制。草原文化中的生态思想,在当今生态文明建设中要将其更加科学化、完整化、系统化。

在生态功能区建设中弘扬草原文化。内蒙古的生态文明建设不仅对其自身发展具有重大意义,对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国际影响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此,应该在内蒙古地区建设生态功能区。草原生态保护区和森林生态保护区属于生态功能保护区范畴。生态功能保护区是指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调蓄洪水、防风固沙、维系生物多样性等方面具有生态功能的区域内,有选择地划定一定面积予以重点保护和限制开发建设。保护区对于防止和减轻自然灾害,协调流域及区域生态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保障国家和生态安全具有重要意义。生态功能区的建设应得到党和国家的高度重视,得到政策、资金等方面的大力支持,并制定相应的制度和法规加以保障。

在文化生态保护区建设中弘扬草原文化。建设草原文化生态保护区,不仅可以保护区域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民间文学、传统音乐、曲艺、传统美术、传统技艺、民俗活动等,也保护了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密切相关、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重要载体的有形物质文化遗产。同时还保护了文化遗产生存、传承的特定自然和文化环境,有利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推动生态文明与社会和谐发展,提高人们文化自觉意识,增强民族凝聚力,维护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的发展和繁荣。

草原文化范文第8篇

[关键词]那达慕 蒙古族 草原文化

一、那达慕概况

在古代,不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先哲们很少以美为话题谈及一个事物美还是不美[1]。那么,只有体现了人类进步的理想和愿望、符合历史发展趋势、显示客观规律和必然性的社会生活才是美的[2]。蒙古族那达慕起源于13世纪,是人们为了感谢今年雨水丰沛、草场肥美、牛羊健硕而举办的大型盛会;也是因为蒙古族自古就是游牧民族,牧民以放牧为生,家家户户相距较远,那达慕就成为了亲朋好友相聚、商量重大事宜的喜庆节日。届时,人们会出售畜牧产品如牛、羊、骆驼、马还有自家制作的奶食品等,也会从一些专门赶来的商贩手里购入一些米、面、茶叶等生活必需品,同时会举办各式各样的竞技活动,如最原始的男儿三技包括摔跤、骑马、射箭,当然对于这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来说音乐舞蹈表演也是不可或缺的。艺术是社会生活的反映[3],我国少数民族艺术有着悠久的历史[4],我国蒙古族艺术历史悠久,独具特色。

二、源流

首先,我们先了解一下那达慕与草原聚会的关系。蒙古族聚会其实被称为“耐亦日”,“那达慕”是“耐亦日”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那达慕”在《蒙古语词典》中解释为:“人们欢喜的玩耍娱乐;体育竞技等集体表演、集会;玩具、戏耍;。”。“耐亦日”在《简明蒙古语词典》中解释为:“建立和平关系;礼物;宴会;娱乐;游戏之意。”由此可以看来,那达慕是耐亦日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也可以这么说,祭祀敖包被称为“敖包耐亦日”;马驹节被称为“珠拉格耐亦日”,以聚会娱乐为目的的那达慕就是“那达慕耐亦日”了。许多少数民族中都存在着图腾崇拜,并世代相传[5]。祭敖包,马驹等活动想必也与蒙古族的独特的图腾崇拜息息相关。那达慕作为一种草原上的聚会活动,在古代,人们借那达慕之际,商讨政治、军事等重大问题,例如,草场的分配问题、官员的任免问题、更是推选可汗的重要会议;对于老百姓来说,人们可以互相交换、挑选优良的马中、牛种等,也可以进行一些商业活动;对于青年男女来说,可以在那达慕大会上挑选心意的配偶。所以,那达慕大会不仅满足了游牧民族政治文化生活的需要,也提供了对匮乏的精神生活的满足。由此可见,自古以来那达慕大会是草原上的聚会,是蒙古族的重大节日。

其次,了解那达慕的起源不得不谈谈那达慕与敖包祭祀的关系。敖包又称“鄂博”、“脑包”,是用石头堆成圆形尖顶的巨大石堆,现在人们在堆敖包时有的还会在旁边树几根柱子,柱子上会系上哈达或者纹饰美丽的布块儿,他们造型优美,种类繁多,风格独特,纹饰华丽[6]。如今的一些蒙古族饰品已然作为一艺术作品登上了艺术的舞台,艺术贵在创造性,这种创造更多地指以有形的物化形态揭示更丰富的精神内涵[7],那达慕也是能直接的表现蒙古族人们的生活状态的一种艺术。比如在赛马的时候,人们用的马鞍、射箭的时候的弓箭等,都是蒙古族祖先发明使用的生活生产基本工具,在现来说在都可以当做工精美的蒙古族手工艺品,所以从工艺品的审美历程来看,凡是产生年代久远的物品往往带有某种实用性[8]。艺术能启迪智慧,拓宽思维,增长才干[9]。这种艺术使我们深思,使我们无不感叹伟大的蒙古族人民的智慧。这些艺术作品包含有审美功能和非审美功能[10]。在历史上,敖包祭祀是萨满教的一种祭祀仪式,是从祭祀神山演变而来的具有信仰特质的习俗,祭敖包时常伴随着一些竞技比赛如骑马、射箭、歌舞、娱乐等活动,所以那达慕又是作为敖包祭祀的一个附属活动存在着,而在现代那达慕大会上祭敖包也是重要的项目之一,所以祭敖包和那达慕有不可分割的关系。祭敖包是蒙古族精神的寄托,通过对神灵的崇拜祈求分调雨顺、草肥马壮甚至是家人子女平安多福,祭敖包直观的反映了萨满教的思想哲学。

敖包祭祀有以下几点主要功能:第一,是娱神、媚神,蒙古族人民认为江、河、山川、湖泊、火、雨水等都是由神灵掌管的,要尊重这些就规定了许多的禁忌,比如蒙古人不能把脏水污秽倒入湖泊、河流当中等,在祭敖包时要通过舞蹈、比赛来感谢神灵赋予的这一切,蒙古族就是通过这些来娱乐神灵寻求神灵庇护部族;第二,自我增强的心理暗示行为,人们在祭敖包时通过射箭、骑马摔跤等竞技展现自己强壮和勇敢,比如,在摔跤动作中就有模仿雄鹰展翅和猛兽奔跑的姿势,这是蒙古族勇士期望自己同猛兽雄鹰一般勇猛、睿智;第三,祭敖包也有娱乐的作用,在祭敖包时人们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带来家里最好的马奶酒、酸奶、奶食品、肉等食物除了撒在敖包上,也会和朋友们一起分享,一起饮酒,一起唱歌跳舞。

三、草原文化精神

民族精神和文化内涵又是这个民族不断发展的内在动力和精神支撑,民族精神与文化内涵又可以从这个民族的生活习惯、思想、思维方式、信仰等各个方面反映出来。蒙古族那达慕基本可以反映蒙古族人民的生产、生活、娱乐方式和等多个方面,所以那达慕反映了蒙古族的文化和精神内涵,是了解草原文化的展示台。那么从那达慕谈谈草原文化的精神内涵:

(一)、蒙古族的

蒙古族起先的信仰是萨满教又有后来自上而下推行的藏传佛教,还有蒙古族对自然地信仰,比如对山、水、火的信仰。

1、萨满教

历史上的萨满教仪式敖包祭祀与今天的那达慕活动是分不开的,敖包祭祀与那达慕通常相伴举行。萨满不仅主持祭祀还会主持一些部落里的重大事件,是氏族部落的保护者,萨满法师最初也要掌握蒙古族基本的骑马、射箭、摔跤,在祭祀活动时,通过骑射、摔跤等技艺的比试和跳神等活动来娱乐神灵以表达对神灵的感谢之意,这也是为后来那达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萨满教信仰“万物皆有灵”,所以蒙古族对自然是崇拜的,对数字、颜色是崇拜的,对英雄祖先也是崇拜的。蒙古族自古就有“不要玷污了水火,污了就要有祸灾”的谚语,蒙古族在日常生活中最喜欢的数字是“九”,比如在射箭比赛中,采用的就是三轮九射的比赛方法,在奖品上也设为“九九八十一”项奖品,蒙古人在历史上就有崇拜“九”的说法,他们认为数字始于一,而终于九,然后位数递进循环趋于无限,故九最大。在颜色方面,蒙古族最喜欢的是白色、蓝色、红色即白云、蓝天、火焰的颜色,这又呼应了蒙古族对自然的崇拜,白色代表着纯洁、圣洁像蒙古族的奶酒奶食一样,白色的哈达往往代表祝贺之意,蓝色是天空的颜色,具有永恒之意,红色是火焰的颜色有喜庆吉祥之意。

2、藏传佛教

在蒙元时代初期,政府不限制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在国内传播,因为藏传佛教因其所主张的“因果”、“轮回”等十分赢得上层统治者的青睐,也因藏传佛教在医学上主张行医而不是萨满教封建的跳神祛病,并且佛教“好生截杀”谴责了萨满教的殉葬制度,赢得了老百姓广泛的支持,并逐渐在蒙古族地区传播开来。所以在这一时期开始,萨满教的地位受到了动摇,就连祭敖包的主持也由萨满改为喇嘛,所以直至今日敖包祭祀活动中一直保存着喇嘛念经的内容。藏传佛教直至今日对蒙古族的信仰甚至世界观、人生观都有重大影响。现如今,许多蒙古族老人家中都供瞻着佛龛,摆着酥油灯、奶茶、奶食、哈达等表达对神灵的敬仰为子女祈求平安。

(二)、尚勇、尚力的英雄精神。

过去,骑手骑马,不备马鞍,不穿马靴,对骑手的技艺和勇气考察非常严格,除赛马之外,有的还要比赛套马、跳马等。跟据《蒙古风俗鉴》的记载,想要将马驯服首先需要套马,就是把马套住以后,抓住马给它套上笼头,然后用绳子将马的上唇绑起来,再给马披上马鞍,当骑手骑上马背让马跑时即拉绳子,这样马在跑的时候如果不听话就会感到疼痛,经过反复这样的训练一匹桀骜不驯的马驹才能被驯服。套马、驯马、不配马鞍的骑马,无不体现蒙古男子的勇敢和力量。蒙古式摔跤即有力量的较量又有耐力技巧的比试。摔跤手站法要稳健、握法要灵活,在摔跤比赛时,没有具体的时间限制,这也与蒙古族人民的生活方式有很大关系,蒙古族对时间观念比较模糊,自古就有“草青为一岁“的谚语,所以在摔跤比赛中不设时间同时这就要求摔跤手有足够的耐力和坚持不懈的精神才能赢得比赛的最终胜利。由此可见,崇尚勇敢和力量,与蒙古族特有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生产生活方式活密切相关。在这种生活习惯中,铸就了蒙古族男人的勇猛剽悍、豪迈爽朗的性格特征和草原人民热爱、崇尚骑马摔跤、射箭运动的传统。

(三)、自由、平等精神

那达慕大会的各种比赛项目中,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幼、尊卑贵贱发挥自强坚毅的自由、平等精神来参加比赛。在那达慕大会的主要活动中,射箭这一项目即不分男女老幼又不分尊卑贵贱,大家自由参加,赛马、摔跤比赛参赛者也可以不分贵贱、尊卑自由参加, 据记载,元代时期就有女子参加摔跤比赛的事例。这反映出在蒙古草原上有与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统治地位不同的自由、平等精神。在历史上,蒙古族人民也和其他民族一样,受森严的等级制度制约。汗和那颜作为蒙古族中的游牧贵族,是蒙古族上层社会的统治者,他们拥有广阔肥美的牧场、健壮的牲畜,并且有权力向牧民们征收税务还有权利让牧民为其服役。而广大的牧民却是社会的下层,处于被统治和被被剥削的地位。由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所以与当时社会相一致的就是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夫妇有别、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直到元帝国建立后,蒙古草原以家庭为单位的阿寅勒游牧方式开始盛行起来。在这种小规模的家庭经济生产生活活动中,妇女的家庭地位逐渐显现出来,妇女既要从事放牧、挤奶、打奶食等体力劳动还要教育、抚养子女,所以在这种生活环境下,保证了草原文化中男女平等的思想观念。

四、结语

蒙古族向来就是草原文化的代表,说到草原人们也第一时间会联想到蒙古族,草原环境孕育了蒙古族宽广、豪迈的情怀,蒙古族遵从人和自然的和谐统一的规律,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对自然的征服与崇拜建立了独一无二的包括那达慕在内的草原文化。

参考文献:

[1]秋浦.萨满教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

[2]苏和平.艺术人类学与艺术教育刍议.北京:民族教育研究,2008,第2期,P41-44;

[3]苏和平.艺术学原理.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6年,P77;

[4]苏和平.中国少数民族美术发展史.贵州民族出版社,2007年,P55;

[5]罗布桑却丹.蒙古风俗鉴(汉译本)[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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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文化范文第9篇

张承志说:“草原是我全部文学生涯的诱因和温床。甚至该说,草原是养育了我一切特征的一种母亲。”张承志的成名之作《黑骏马》正是在内蒙古草原的滋养下诞生的。他曾在内蒙古东乌珠穆沁旗道特诺尔公社插队,四年的草原生活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小说《黑骏马》通过对草原风景、风俗、风情的描绘,建立了与草原文化的深厚关系,体现了浓郁的地域文化特征。丁帆在《中国乡土小说史》中曾用“三画”“四彩”说概括西部文学的文学品格。笔者试通过对《黑骏马》中草原“三画”的分析,来展现其中蕴含的草原文化。

一、草原风景画

所谓“风景画”是指带有地理地貌特征并融入了作家主观情愫的乡村风光。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是北朝民歌《敕勒歌》中传唱大草原的经典之作。然而“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不同的作家来说,他们对同一事物的描写,何其不是形态各异,各具风采呢?以张承志的《黑骏马》为例,他全程借白音宝力格的双眼,为读者呈现了草原一隅。

《黑骏马》以白音宝力格重返草原的行踪和对往事的回忆为双线交织穿插叙事。当阔别多年的白音宝力格重返草原时,时值盛夏,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在茫茫的草海中,他骑着马在踽踽独行,炎炎烈日烘烤着他,他嗅到的是大自然蒸腾着的呛人草味儿,这是他习以为常的味道。

当他追忆第一次被父亲送到草原额吉家时,也正值盛夏,“盛夏的草地湿乎乎的,露水珠儿在草尖上沾挂着,闪着一层迷蒙晶莹的微光”。不管是茫茫的草海,还是聚焦的草地,在主人公眼中草原生命在律动,同时也暗含了草原人民生活的充实与艰辛。

当他去寻找索米娅,途径伯勒根河时,他看到“河湾里和湿润的草地上密密地丛生着绒花雪白的芦荻,大雁在高空鸣叫着,排着变幻不定的队列。穿行在苇墙里的骑手有时简直无法前进;刚刚降落的雁群吵嚷着、欢叫着,用翅膀扑棱棱地拍溅着浪花,芦苇被挤得哗哗乱响。大雁们正在忙着安一个温暖的巢……”这幅雁阵安家图看似营造了一种温暖、祥和的氛围,但对于此时仍在奔波寻找途中的主人公来说,苍凉之感油然而生,不禁让读者生发联想,他的家又在哪儿,他心爱的姑娘又在哪儿?他何时才能如雁阵般安一个安乐窝?

当白音宝力格回忆父亲来探L时的情节,他曾叛逆的对抗。如他神气活现地骑在牛背上,威风凛凛地挺直身子,顺手给了犍牛一鞭。蓝翅膀的燕子在牛头前面纷纷闪开,粗直的芨芨草在车轮下叭叭地折断。这一幅牛奔惊燕图,可谓画面感和音效感十足,将草原刻画得富有生气与活力。

除此之外,作者还为读者描绘了一幅草原红霞图:“啊,日出……极远极远的、大概在几万里以外的、草原以东的大海那儿吧,耀眼的地平线上,有半轮鲜红欲滴的、不安地颤动的太阳露了出来……熊熊燃烧的,那红艳醉人的一道霞光,正在坦荡无垠的大地尽头蔓延和跳跃,势不可挡地在那遥远的东方截断了草原漫长的夜。”在这里,张承志借用红色意象来象征爱情。当火红色的太阳从大地尽头一跃而出,方能尽显霞光中的美好爱情。这看似在写日出的变化,实则借日出写出了二人的爱情发展态势。

俗话说,“一切景语皆情语”。对草原景物的描写,正是为了更好展现草原生命的律动、草原上那一段温暖的爱情。

二、草原风俗画

风俗画面通常是指由方言土语、衣食器具、人情礼仪、风俗习惯等生活特征构成的民俗景观。而民俗是群体的人们生活中约定俗成的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它既从生活中形成,又制约生活,以俗规的形式规范生活,使人们在生活中自觉不自觉地遵循它、迁就它。它在一定现实环境中呈现出来的生活状貌,称为民俗生活相。《黑骏马》中正是通过对大量草原民俗生活相的描写,使草原呈现出特有的地方特色与魅力。

《黑骏马》选择的民俗生活相中,既有“有形的物质民俗生活相”,也有“无形的心意民俗生活相”,还有“行为的社会学民俗生活相”。

(一)有形的物质民俗生活相

它是指凝化的物质形态的存在,即表现在日常生活或生产中的民俗的物化存在,如蒙古包里的奶茶、黄油,冬天盖的皮被,黄石头垒成的牛圈,骑的骏马等。这些有形的物质民俗,显现了草原的地方物质特色。

(二)无形的心意民俗生活相

它是指内在的心灵层面的民俗习惯,以民俗为内核来考察浸染在其中的人们的习惯性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和思想感情。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他们以游牧为生,由于在迁徙过程中有不确定因素,他们往往有崇拜神佛的宗教观念,小说中在白发额吉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在一个暴风雪之夜,骡马在风雪中产驹冻死了,然而这匹刚出生的黑马驹却神奇地出现在了白发额吉家的包门外。额吉认为这是神赐之物,并说着一套一套的迷信话,还用红帘布给马儿做护身符。从中可以看出,草原人神性色彩的一面。

由于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民族世世代代以牧业为主,牧民常以人道视畜道,对生命极其热爱。哪怕草原上的女性被祸害一方的恶霸欺辱而怀孕时,草原上的人们仍能善待这无辜的生命。索米娅就是这样一个不幸的草原女性,当他被希拉奸污身怀有孕后,她甚至可以为了肚中的孩子,不惜与情郎拼命。正是由于草原上的这种不良风俗的存在,最终葬送了一对青梅竹马的爱情。

(三)行为的社会学民俗生活相

它是指外显的行为层面的民俗规范。这是民俗生活相中,习俗特征最显著、散射面最广的社会习惯生活形态,一般都伴有固定的仪式、动作、程序组成的生活场景,如草原蒙古儿童的十三岁众人礼、伯勒根河的传说及蒙古牧民的天葬等。

在草原上,十三岁是蒙古儿童受到众人礼遇的年头。过年的时候,小孩穿上新皮袍,套上牛车四处串门,牧民会按照规矩送给孩子们各式各样的礼物。经过了众人礼流程,就意味着草原儿童进入了人生中的一个新阶段,是要准备承担起责任与义务的。

在内蒙古草原上,有一条伯勒根河,它是蒙古女子远嫁命运的象征。白发额吉曾在这条河边告诉过白音宝力格和索米娅有关伯勒根河的历史,说它是出嫁姑娘“给了”那异性的婆家,和送行的父母分手的一道小河,并在此感慨过自己和其他蒙古女子远嫁他乡的命运。所以,她希望自己的孙女索米娅与寄养的孙子白音宝力格结成夫妻,这样孙女就可以躲过一劫。当索米娅被黄毛希拉奸污时,索米娅远嫁的厄运随之而来,伯勒根河再次见证了一段悲剧爱情,最终索米娅远嫁白音乌拉,承受着生活的艰辛与繁重,最后成长为草原上成熟的女性。

白发额吉死后,采取的是古老草原民族的天葬仪式。即她死后,人们把她丢在人迹罕至的天葬沟。由于天葬沟自古以来,远离畜群和人家。牧民降生在这草中,辛劳在这草中,从这草中寻求到了幸福和快乐,最后又把自己失去灵魂的躯体还给这片青草草原,直到只剩下一簇簇白得晃眼的白骨。白发额吉的天葬,标志着一代古老文化的结束。

总之,这些丰富多彩的草原民俗生活相使得作品充实细腻,精神内涵也更加丰富、驳杂,内在情绪随之跌宕起伏。

三、草原风情画

风情画是指不同地方的人所具有的不同品格、品性、人性和情感,主要体现在人与人的交往以及人与动物、人与大自然的关系上。这在小f中主要通过对人物的刻画来体现的。

(一)白音宝力格――城市与草原的混血儿

白音宝力格是一个从小生活在蒙古草原的汉人,他爱草原爱得一往情深,他赞颂草原人的勤劳善良,追忆草原上的浪漫爱情,但是对于草原上的某些习性和自然法律,他无法理解和容忍。

他是一个追求科学文明的进步青年,在学习兽医时,他一直想用科学专业的方法对牲畜进行治疗,对于老兽医把拖拉机排气管乳牛吹气,医治那些不要犊的乳牛等的旁门左道,无法理解。对于奶奶可以容忍十恶不赦的希拉的行为,他嗤之以鼻。这是由城市文化和草原文化对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不同造成的。当心爱的姑娘索米娅被黄毛希拉奸污之后,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草原,去追求“更纯洁、更文明、更尊重人的美好,也更富有事业魅力的人生”。

他离开了奶奶,离开了心爱的姑娘。但当他重返草原时,他决意全力帮助索米娅,尤其要担负起教养其其格的责任。经过一段痛苦的追求之后,他才开始了真正富有魅力的事业――改变草原落后与愚昧的面貌,改变人,尤其是草原妇女的命运。

(二)白发额吉――草原母亲的化身

白发额吉是一个热爱生命、勤劳善良、有着原始色彩的老母亲。她不仅收养了非亲非故的白音宝力格,还无私地爱任何生命。在轮回式的游牧轨道中,牧民与牲畜相依为命,形成了特有的生命意识:他们对生命的理解,对生命的尊重都是极为独特的,极为宽厚和充满着爱的……他们放牧则以人道视畜道,爱惜牲畜如同爱惜孩子。一夜风雪袭击后,存活下来的小马驹皮毛都冻硬了,奶奶用自己的袖子揩干它的身体,然后把袍子解开,紧紧地把小马驹搂在怀里,小马驹在奶奶的精细照顾下得以存活。奶奶活了七十多岁,从来没有把一条活着的命扔到野草滩上,当索米娅生下的女儿其其格小得出奇时,奶奶坚持留着孩子,赶走恶言相伤的人。正是这种善良大度和对生命永恒尊重的传统,养育了草原民族,繁衍了草原生命。白发额吉身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辉,她以博大的胸襟爱着一切生命,她是草原母亲的化身。

在她身上,还体现着超乎寻常的宽容和爱。“女人――世世代代不都是这样吗?”正是这种质朴容忍了原始愚昧的束缚,古老的草原习性在相当程度上支配着草原人民的生活,尤其是妇女的命运。白音宝力格的出走,毁灭了老人最后的希望,象征着古老文化开始受到冲击。她的天葬,标志着一代古老文化的结束。但她的血液仍在索米娅血管中流淌,只是由于现实社会力量的强大,奶奶性格中的传统美德被继承,落后愚昧的因素被抑制,并滋生出新的幼芽――索米娅开始了的新生命。

(三)索米娅――草原顽强生命力的象征

索米娅是个如红霞般美丽的姑娘。她曾有着欢乐的童年、美好的青春、甜蜜的爱情,但她的爱情到头来化为一场悲剧。造成悲剧的原因不是个人命运的偶然不幸,而是民族的落后习性、愚昧的心理状态与现代文明必然冲突的结果。尖锐的冲突决定了索米娅挣脱传统文化的艰难历程。

索米娅的形象具有十分典型的意义,标志着草原上又成熟了一个新的女性。索米娅不仅没有在悲剧厄运中沉沦,反以坚韧乐观的心态憧憬着未来。和情郎重逢时,她不仅保持着对昔日美好爱情的追忆,还要为他抚养孩子。她是白发额吉的延续。远嫁他乡后,她虽身负家庭重压,但仍以辛勤劳动赢得社会认可。她从学校里负责运送煤炭的临时工转为专门管理学生内务的正式工,可见她已从古老蛮荒的生活中走向现代文明,并在为社会做贡献的诚实劳动中改变着自己的命运。一个昔日为野蛮残害的灵魂,已汇聚在建设文明的洪流之中――草原腾飞了。

四、结语

总之,小说通过对草原风景、风俗、风情的描绘,展现了一代人在成长过程中的追求、不满、向往和希冀,反映了他们的困惑、感慨、反思和成熟,歌颂了美丽可爱的草原和善良勤劳的内蒙古人民,针砭了古老、野蛮、落后的生活方式和民族习俗,表现了具有历史和民族意义的深广内容。

草原文化范文第10篇

马头琴是中国少数民族--蒙古族拉弦乐器,因琴杆上端雕有马头而得名。马头琴的历史悠久,早在十三世纪初就在蒙古族人民当中广泛流传了,由于流传地区的不同,它的名称、造型、音色和演奏方法也各不相同。在内蒙古西部地区称作“莫林胡兀尔”,而在东部地区则叫做“潮尔”。 马头琴从它产生那天起,就成为蒙古民族喜爱的乐器而广为流传,它伴随着蒙古民族走过了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已成为蒙古民族文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伙伴。一、马头琴的由来和制作过程马头琴的共鸣箱是正梯形的,琴杆上端雕刻着马头。这是马头琴的基本造型也是马头琴名称的来历。马头琴的琴弦很特别,它是用几十根长马尾合成的,两端用丝弦结住,系在琴上。用马尾弓摩擦马尾弦,发出的声音甘美、浑厚、特别动听,这在中外拉弦乐器中都是极为独特的。早期的马头琴,是由马头琴乐手自制自用的,由于音量比较小,因此只适合于在蒙古包和室内演奏。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的乐器制作者们对传统马头琴进行了改造,这种经过改造的马头琴,音域得到扩大,用尼龙弦代替马尾弦,使音量增大,并将定弦提高了四度。既保持了传统马头琴原油的柔和、深厚的音色,又增加了清晰、明亮的特点。改良后的马头琴已经完全适用于舞台上和室外演奏;它不仅能够拉奏,而且还可以拨弦弹奏,成为蒙古族最主要的独奏乐器之一。另外,乐器制作者还研制出了中型马头琴和大型马头琴,这两种马头琴的演奏方法相当于西洋拉弦乐器当中的大提琴和低音提琴。这样一来,马头琴“家族”就形成了一个高、中、低音俱全的完整乐器组,充实了中国民族乐队。值得一提的是,经过改造和创制的新型马头琴在外表装饰上仍然保持了蒙古民族的特点,在琴身上绘有民族特征的图案,风格古色古香,雅致大方,从外观上看,不失为一件精美的工艺品。马头琴从唐宋时期拉弦乐器奚琴发展演变而来。成吉思汗时(1155―1227)已流传民间。据《马可波罗游记》载,十二世纪鞑靼人(蒙古族前身)中流行一种二弦琴,可能是其前身。明清时期用于宫廷乐队。琴杆用梨木、红木制,大者全长124、小者全长70厘米。音箱呈正梯形或倒梯形,也有六方或八方形。框板用硬木制,两面蒙马皮、牛皮或羊皮,并绘有图案。也有背面蒙松木薄板的。两侧开有出音孔。琴杆上部左右各置一弦轴。弓用藤条作杆拴以马尾。张两条马尾弦。正反四度或五度定弦。本世纪六十年代以来改革制成数种马头琴。一种全长100厘米。蟒皮蒙面或木板面,张尼龙弦。反四度定弦d1、a,音域a―a3。另一种全长128厘米,音箱膜板结合,面板中央挖椭圆形洞框,蒙以蟒皮。增置弧面指板,张三条金属弦。定弦A、d、a。音域A―c2。二、马头琴与草原的故事相传在很久以前,茫茫草原上有一位老人,他有一匹很可爱的小马.老人很疼爱它.于是把它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大.看着小马一天天的长大,老人心中充满了欣慰.终于有一天小马长成了一匹矫健,灵敏,骏美的马.老人高高兴兴的牵着它参加了赛马大塞. 不负厚望,小马轻松取得了冠军.但不幸从天而降```小马的才华受到了马主的妒忌,不久后在几个大马主的联合阴谋暗算下,小马被迫离开了老人,不久后小马被活活折磨死``当老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万分悲痛.没有子女已然让他饱受寂寞的煎熬,小马的惨死更是让他痛苦不已```` 于是老人用马尾为弦,以马腿骨为琴杆,以马头为琴箱,在琴杆顶上雕饰了一个马头的图案.从此之后,草原上就有了马头琴``````也有了这样深沉,沧凉,悲壮,悠扬,辽阔的旋律`传说在科尔沁草原上有个爱唱歌的牧人苏和,他有匹心爱的白马,皮毛像缎子一样光亮美丽,嘶鸣起来银铃般清脆悦耳。在一次赛马会上,白马夺得锦标后被王爷抢去了。一天,王爷骑白马炫耀,被马摔得头破血流,白马脱缰而逃,却不幸中了王爷的毒箭,待回到主人身边后,终因伤势过重而死在蒙古包前。苏和悲痛欲绝,日夜守着死马。白马那凄凉的嘶鸣还在耳边回响, 苏和想捉住这个声音来寄托对白马的怀念,于是,他用白R的腿骨做琴杆、头骨做琴箱、马皮蒙琴面、马尾搓成琴弦、套马杆做琴弓,并照白马的模样雕刻了一个马头,做出了草原上第一支马头琴。苏和拉起马头琴,用哀怨的琴声诉说人民的苦难,用优美的琴声表达人民的向往…… 三、马头琴的演奏技巧与草原文化马头琴演奏技法目前普遍采用以“单音演奏法”为基础的方法。由于左手中指的运用,给演奏者提供了技术上的方便,尤其在快速演奏时,更显示出它的优点,同时还吸取了“土尔古特演奏法”和“科尔沁演奏法”的一些优点。既能保持其清楚干净的特点,也能保持其独特的音色,既能不失风格地演奏传统乐曲,也能独出心裁地演绎现代乐曲,大大丰富了马头琴的表现能力。马头琴是一种演奏技巧颇为复杂的乐器,必须注意各部位正确的互相协调,用弓时右手持弓法虽与二胡相似,但却有差别,由于马头琴是多股尼龙弦,右手要使马头琴发出纯正的乐音,所需的力气要比二胡大的多,同时需要无名指和小指施加不同的压力。现代的马头琴曲中,已引入了小提琴的许多弓法和技法,大大丰富了表现力。马头琴的左手按弦与其它拉弦乐器不同,虎口微张开,拇指微扶琴杆,食指和中指是用指甲盖顶弦,无名指用指尖靠近小指一侧顶弦,小指则从外弦下面用指尖顶弦,同时由于其独特的演奏和特殊的技巧,才会使马头琴音乐别具一格。马头琴的几种特殊演奏技巧,如:“潮尔演奏技法”、“装饰音奏法”、“四胡技法”、“传统泛音技法”等也常在单音演奏法中使用。“潮尔演奏技法”又称双音奏法,是内蒙古东部地区广为流传的一种马头琴演奏法,善于以外弦空弦的持续低音形成一种二声部效果。“潮尔”原本是一种宫廷颂歌里粗犷而浑厚的持续低音的演唱形式。这种歌唱形式不仅增加了其庄严肃穆的气氛,而且以持续低音牢固坚实地表明了其调式特性,同起伏跌荡的旋律形成对比。如果说旋律是在广阔自由的时空中展开的,使人感受到一种广袤的长天那样宽广,那么这种深厚粗犷的持续音型的低声部就象坚实的地平线一样始终伴随着跌荡起伏的旋律,充满了叙事、咏叹和悠远、辽阔的格调,体现出一种“人与自然完美统一”的境界和庄严肃穆的情境。笔者认为,这与其民族成长的历史、变迁、发展是密不可分的。马头琴琴声婉转、悠远,它融汇着牧人的喜怒哀乐,融汇着牧人的希望和期冀,从牧人的心底飘出来,弥漫了整个草原;又从草原回转过来,流泻到人们的心里,使人感到无限温馨。它表达的正是草原牧人与草原的一种相合相乐的谐畅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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