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时代”的数字化阅读

时间:2022-10-27 12:25:14

“关联时代”的数字化阅读

[摘要]关联主义理论在技术发展、信息爆炸的社会背景下应运而生,被定位为“数字时代的学习理论”。其核心思想和主要观点适用于指导数字情境下的阅读行为。文章在简要梳理该理论的基础上,用关联的视角再探数字化阅读,并从知识观、学习观、能力观、工具观、资源观的角度提出优化数字化阅读的策略,以期用科学的、符合时代背景的理论指导数字化阅读发展。

[关键词]关联主义;数字化阅读;数字化阅读能力,优化策略

[中图分类号]G40-057 [文献标识码]A [论文编号]1009-8097(2013)05-0010-06 [DOI]10.3969/j.issn.1009-8097.2013.05.002

引言

源远流长的文明因阅读而传承,亘古经典的智慧因阅读而发扬,人类一直追求探索的学习因阅读而实现。进入数字时代以来,知识的更新周期不断缩短且以指数级增长,这迫使我们追求更加便捷、有效的获取信息的途径,同时也对阅读方式的更新和发展提出了全新的挑战。于是,全新的数字化阅读应运而生,并呼唤一种能够适应时代要求的、可以有效指导阅读行为的学习理论。

一、数字化阅读

当前,数字时代所带来的技术变革正改变着学习图景,重构着阅读生态版图。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Web2.0技术的发展,人类不再单一的寻求视觉享受,而是渴望多重感官体验的、多功能设置的、个性化操作的、友好而交互的阅读体验和学习方式。

数字化阅读,即数字环境下的阅读活动,是指利用数字化平台或移动终端,透过屏幕获取和传递多种形式媒体信息的认知过程,是一种崭新的阅读学习方式。数字化阅读包括网络阅读和移动阅读在内的所有屏幕阅读。当前,广受追捧的数字化阅读载体当属智能手机、平板电脑以及各种专用阅读器。

随着公众视线的聚焦,数字化阅读已成为众多领域的研究热点。我国从1999年开始开展全国国民阅读调查,并权威的定量研究报告,呈现我国国民阅读的现状,为相关研究提供依据。2013年4月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公布的“第十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显示:2012年中国18~70周岁国民的数字化阅读(包括网络在线、手机、电子阅读器、光盘、PDA/MP4/MP5阅读等)的接触率为40.3%,比2011年上升1.7个百分点。数据充分说明,数字化阅读已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阅读人群,跻身为重要的阅读方式。

Mare Prensky认为,自出生便伴随数字化技术成长的“数字原住民”,更倾向于屏幕阅读,其多任务处理的认知方式、猎奇追新的心理特征以及图像优先的思维方式更容易接受和适应数字化阅读;而经历信息技术从无到有的“数字移民”,更习惯文本阅读。事实上,关于传统书本阅读与数字化阅读的比较,早在研究领域上演了唇枪舌剑的争辩。时至今日,人们似乎更倾向于中立,即倡导读者理性看待,并根据各自优劣和特点、有针对性地选择这两种阅读方式。

然而,即使能够厘清两种阅读方式的利弊,人们在津津乐道数字阅读之余还是显现出缺乏深入认知、数字化阅读能力不足的弊端。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传播方式的不断扩大使得知识的半衰期日益减小,人们周围不断充噬着的新知识、新词汇让读者们难以从海量且芜杂的信息中汲取智慧。在这样的形势下如何培养良好的数字化阅读能力以及信息处理能力是适应数字生存的必修课。

二、关联主义

信息时代,一方面信息量在不断激增,知识的更新日益频繁,另一方面读者难以有效地获取、整合和利用信息已经成为突出的问题。当数字化阅读成为社会热点而传统的阅读理论难以迁移到数字化时代时,我们迫切需要一种新的理论体系用来重新审视和指导数字情境下的阅读行为,探究信息社会数字化阅读的健康发展。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关联主义席卷而来,为数字化阅读的研究注入新的生机。

学习,原本发生在不可见的大脑神经网络中,今天也透过社会网络、计算机网络外延到更大的范畴中。但是从学习理论研究的角度来看,在应对这场变化之时,无论是强调“刺激一反应”之间联结加强的行为主义,还是将人类的认知过程类比为计算机信息处理过程的认知主义,抑或是认为学习者通过新旧经验的相互作用,主动地建构起个性化认知结构的建构主义,都或多或少地在阐释人类的网络学习机制之时不同程度地存在着理论上的缺陷。加拿大的乔治·西蒙斯(George Siemens)认为,以行为主义、认知主义和建构主义为主的学习理论,是在学习活动还未受到信息技术巨大冲击的背景下兴起和发展的,更多地强调把学习视为发生在学习个体内部的心理活动,所以在应对数字时代下全新的学习图景时,无法完整地诠释外部连接因素众多的网络学习行为。

西蒙斯通过2004年发表的文章Connectivism:A Learning Theory for the Digital Age(《关联主义:数字时代的学习理论》);2005年发表的Connectivism:Learning as Network-Creation(《关联主义:网络创建即学习》):2006年发表的Connectivism:Learning andKnowledge Today(《关联主义——当今的学习和知识》);2008年发表的What is theunique idea in Connectivism?(《关联主义的独道见解是什么?》)等系列文章以及专著Knowing Knowledge(《知晓知识》),提出并详细阐释适用于指导数字时代学习行为的理论,即关联主义(Connectivism)。关联主义作为较新的学习理论,由混沌理论、社会网络理论、复杂性理论和自组织理论等整合而成。概括来说,关联主义认为,技术已经重组了我们原有的生活、学习与交流方式,在全新的社会环境下,学习是把不同的专业节点或信息源连接成网络的过程;知识不仅存在于人脑中,也可以储存在身体外部。西蒙斯与他的研究搭档斯蒂芬·迪恩斯(Stephen Downes)就关联主义理论开展了长期的研究与实践,并通过举办在线国际会议、开设开放课程及博客、网站,公开其研究的实时进程与成果,为相关研究者全面了解关联主义及相互沟通交流提供了平台。

Connectivism被引入中国伊始即吸引了研究者的广泛关注。在众多学者纷纷解读该理论的同时出现了不同的译名:最初李萍老师翻译西蒙斯原文时使用“关联主义”一词替代;随着学者们研究视角的多元发展,出现了如“联通主义”和“连接主义”等译词。而发展至今,最直击Connectivism核心思想的“关联主义”被更多学者接受,本文作者采用“关联主义”作为Connectivism的中文译词。

三、关联主义与数字化阅读的映射

关联主义重新解释了新时代背景下学习的行为和特征,被定位为“数字时代的学习理论”。而数字化阅读是数字环境下学习行为的一个具体表象,突破了传统阅读形式和内容的限制,符合数字化学习的特征和内涵。另外,关联主义理论与数字化阅读都是在信息技术改变学习方式、学习环境的社会背景下应运而生,都以数字化技术为依托,二者具有天然的、本质的共通性。因此,以关联主义为理论基础探析数字化阅读的研究视角,能够提供更为系统、严谨的研究话语。通过构建关联主义与数字化阅读的映射关系,推动二者的深度融合,能帮助我们深入探究“关联时代”下的数字化阅读。

1.关联主义的基本概念与数字化阅读的映射

关联主义的核心思想是:知识存在于学习者自身之外的实体上(如个人计算机网络、组织等):学习就是编织个人社会知识网络的过程;要在不同节点和网络之间建立关系,将网络中的弱连结变为强连结。因此节点、连接和网络是关联主义中最基本的概念。

(1)节点

节点又可以称作顶点、元素或实体,根据关联原理,节点是任何可以连接到其他元素的元素,在学习网络中任何人们能了解或经历的元素都可能成为节点,如个体的情感、与他人的互动、信息源等。如果把数字化阅读看作一个完整的学习网络,则数字化读者、数字化阅读材料、数字化阅读设备等要素都是自成体系的节点,其中每一个节点又由若干独立的节点构成。另外,节点虽然从属于网络,在网络整体动作过程中受到一定的影响,但同时,节点又能以相对整个网络比较独立的方式动作,表现出一定程度的自治特性。因此可得,在数字化阅读过程中,诸如数字化读者这一节点是独立且自治的,其内部包含读者的阅读动机、情感、认知等节点,而读者数字化阅读的内在过程即是这些节点相互作用、融合、连接的结果。

(2)连接

节点处于网络中,并通过与其他节点的接连,提供信息流动的通道。连接指的是两个节点问任何形式的联系,是构成学习网络的动态过程。各节点连接的强弱程度不等,连接关系越强,该段节点间的信息流动越流畅。数字化阅读过程就是连接的过程,即把从外部信息源获取的新阅读信息作为新节点与阅读学习网络中现有的节点连接起来。

在知识不断增长进化的社会进程中,“怎样学”(knowhow)与“学什么”(know what)正在被“从哪里学”(know where)(了解从哪里可以找到所需要的知识)所补充,甚至替代。数字化阅读过程中,读者可以凭借网络搜索到大量的、多种形式的相关或补充性的阅读内容。如何有效地获取和处理信息以补充阅读、如何增强阅读效果,已经成为重要的数字化阅读能力。正如西蒙斯强调的,因为内容在迅速地改变着,所以管道比管道中的内容更重要。因此,数字化阅读学习的关键在于对连接的培养和保持连接。

(3)网络

网络是由若干节点聚合而成的,因此会随着节点的连接而动态改变,学习网络呈现出绝对运动的状态。正是新旧知识(节点)的不断更替、个人环境与周围环境相互作用,促进了学习网络的构建。

2.关联主义的观点与数字化阅读的映射

西蒙斯在其专著Knowing Knowledge中提出了正在改变着知识环境的七个社会发展趋势:

第一,个体的提升。与历史长河中任何一个时代的人类相比,身处现代的我们凭借日益发达的科技和逐渐普及的网络技术,拥有了更多控制能力、创造能力和连通能力,“我们渴望共同创造和体验知识分享与传播的双向流动模型”。同时,我们需要不断提升自我,增强数字生存能力。数字化读者只有不断提高数字化阅读能力才能在这场数字活动中获益,否则只是洪流下的无知追随者。第二,增强的连通性。人脑的能力是由每个神经元的能力相互连通而形成的,因此连通是能够提升适应性的。“当知识不再依附与物理空间时,我们就能在多空间内复制(或连通)这些知识实体。当知识以数字化的形式(不同于纸质杂志和书之类的物理实体)出现时,更容易与新知识组合(或再混合)。”因此,数字化阅读过程中,引入“连通”的理念能够促进阅读行为的有效发生。第三,直接性和即时性。当人类的沟通不再受到空间的局限,当知识的传播挣脱了时间的桎梏,可以说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已经变得直接。数字化阅读立足于网络环境,有便于检索的优势,其传递的信息具有直接性和即时性的特点,提供读者实时获取知识的便利。第四,拆散和重装。知识的“碎片化”是数字化阅读的一个特征,是划分数字化阅读为泛在学习、非正式学习范畴的依据。数字读者往往利用零散的时间进行片段性的阅读,尤其是手机阅读,大都造成知识拆散的现象。这就要求现代读者具备重装知识的能力以获取知识关联的意义。第五,管道的显著地位。内容、情境和管道塑造着知识的意义:内容——开始知识循环;情境——使其有意义;管道——使其关联、流通和可得到。内容必须与情境和管道混合起来。这再次强调了管道比管道里的内容更重要的观点。映射到数字化阅读,即读者能够将管道连接到合适的知识源上是一项重要的阅读技能。第六,全球社会化。技术的革新实现了连通全球社会化的可能性,数字化阅读设备已经实现了阅读过程中与其他读者连通、交互的可能性,推进全球社会化。第七,物理和虚拟模糊的世界。地球上真实的物理空间和虚拟空间的界限逐渐模糊,人们生活在充满“0”和“1”的数字时代下,逐渐接受并习惯了虚拟空间。数字化读者时刻处于“在线”状态,获取信息的同时上传、共享资源,扮演着信息获取者和信息制造者的双重身份。

3.关联主义映射的数字化阅读能力新要求

关联主义提出了适应时展的学习者应该具各的技能,笔者将其映射、融合到数字化阅读,概括为数字阅读能力新要求,如表1所示:

(1)认知能力。数字化阅读栖息于数字环境,当读者面对浩如烟海的多媒体阅读内容时,频发“迷航”现象(阅读数字化材料时偏离阅读目标的现象)。探究其原因时,认知心理学给出了合理的解释: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如果信息负荷或注意力发生漂移,极易出现“迷航”。关联主义强调“保持关注”,就是提出了认知能力的要求。数字化学习者在阅读时要具备合理分配自我注意力的认知能力。

(2)管理能力。关联主义要求学习者获取的知识必须具备直接性和即时性,即要获取精确的、最新的知识。因此如何有效建筑知识结构、管理个人知识成为数字化读者能力的新要求。归类、分析、精炼阅读信息为知识、转变隐性知识为显性知识、逻辑组合零散的知识为系统知识、加工再造知识并共享转移等,都是数字化阅读过程中知识管理能力的内涵。

(3)关联能力。数字环境下,知识是动态的、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地变化着,其离散性和立体多维的连通性使学习更依赖于知识的意义关联。学习者的关联能力,是指学习者与其他学习者或与学习工具交流、联结的能力。数字化阅读作为获取阅读信息的行为活动,是重要的学习过程,也是知识的联结过程。通过连接读者与阅读工具、联通已知与未知、关联内在与外源网络以扩展知识到最大化。

(4)协作能力。关联主义提倡个人学习网络中的节点与外部学习网络节点间的互通,以达到共享合作的效果。数字环境给数字化读者提供了交流、互动的平台,同时创造了读者间协作学习的机会,允许读者在平等、自主、互助的氛围中畅所欲言,形成广泛参与的学习共同体。在这个学习过程中要求数字化读者具备一定的协作学习的能力。

(5)理解能力。关联主义要求学习者具备一定的理解能力和兼容能力。映射到数字化阅读,即要求读者具备生成阅读信息的意义、理解阅读文本内涵、领会阅读内容价值的阅读能力和兼容并蓄的学习态度。

(6)辨别能力和验证能力。面对“多如牛毛”又“鱼龙混杂”的信息时,数字化读者需要对信息进行有效的控制和管理,辨别阅读内容的真实性。另外,“网友共享,上传自由”的理念在一定程度上活跃了网络,但同时带来了资源内容制作粗糙、缺乏科学性等问题,这就需要数字化读者具备验证信息有效性的能力。

(7)创新能力。关联主义关注创造知识的过程,认为创新能力是学习者重要的学习能力之一。创新能力要求数字化读者汲取不同时期、不同领域、不同观点的信息,关联有效内容,并加以自我内化吸收,待融会贯通之后提出创造性的新见解、新方法。

(8)决策能力。信息洪流激涌的背景下,关联主义提出决策本身就是学习的过程。数字化读者应加强自身决策能力,依据现实需要选择阅读的内容和方式,提高数字化阅读能力,优化数字生活的质量。需要说明的是,决策的正误具有一定的实效性,因为随着信息背景的变化,此时的正确可能是彼时的错误。四“关联时代”数字化阅读的优化策略

数字鸿沟中的弱者是那些无法获取即时信息、缺乏网络实用技能的人。要想实现数字时代的话语权,就要掌握一定的数字能力。数字化读者是数字生活中的活跃者,关联主义理论可以为其指导阅读活动并构建优化策略。

1.知识观:培植重要节点,提升数字信息素养

西蒙斯在解读关联主义知识观的时候划分知识为:Knowing about(知道关于)、Knowing to do(知道如何做)、Knowing to be(知道成为)、Knowing where(知道在哪里)和Knowing to transform(知道怎样转变,“知道为什么”也属于该领域)。数字化阅读允许读者捕获感知文字时脑海中的浮光掠影,还鼓励读者触类旁通地检索相关知识,整合、兼容、吸收为内化知识。因此,知道在哪里和知道怎么样转变是一项重要的数字化阅读能力。关联主义启示我们通过培植重要节点,提升数字信息素养以强化阅读效果。

关联主义视域下,数字化阅读是一个连接知识节点或信息的过程。读者培植知识节点的意识和能力是优化阅读过程的“神来之笔”。首先,数字化读者要针对个人的学习特点在众多节点中甄选出重要的节点,依据个人特点实行自我攻略:提升网络搜索的能力、加强资源辨析的能力;树立兼容、内化、创新知识的意识,培养多思考、勤疑问的习惯;提高数字化阅读工具的使用技巧等。另外,读者要注重保持节点间的畅通,加强读者与读者、读者与工具之间的交流。关联主义倡导把知识分给朋友和机器。现代社会不需要一个记忆的“百度谷歌库”,学习者持续学习的能力比掌握的知识更为重要。因此,数字化读者要调节节点间的关系,合理利用机器、善于借助学习共同体的帮助,构建读者问优质资源的共享机制。邀游于数字世界的读者应从以上几个方面着手,有效运用多媒体技术,结合实践操作,将数字信息素养的培养上升到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高度,提升读者的数字阅读能力。

2.学习观:优化学习网络,强化深度阅读意识

西蒙斯为我们勾勒出他畅想的未来学习:学习形式多样,利用各种移动设备即时即地联网学习;学习内容呈小块状以方便实现目标开展学习活动。我们认为,西蒙斯提倡的未来学习正是当下关注度较高的泛在学习,是一种自组织学习。自组织理论是目前关联主义学习理论唯一可见的理论基础,以一切自组织现象为研究对象,关注的是开放系统中自组织结构如何产生、演化,以及由系统内在演化机制而导致的系统外部表现。

数字化阅读依托数字阅读工具(如手机、平板电脑等),具备随时随地开展阅读学习的天然优势,隶属于泛在学习的范畴,为阅读者提供了自由的学习空间。读者应加强阅读的自觉性,展开自组织学习,优化个人的学习网络。第一,数字化读者要为自己创造一个开放、兼容的学习网络,要主动关联各节点、增强与其他节点共享、协作的意识。第二,在开始阅读前,依据阅读文本的内容制定阅读目标,设置相关阅读任务,并及时调整和改进阅读过程。另外,要引导、鼓励数字化读者开展深度学习,有意识的深度加工阅读思维,感知、联想非线性信息的同时关联、整合其他知识节点,并迁移再创造以拓深思维加工的全过程。

3.能力观:加强重视,提高数字阅读能力

知识激增、竞争激烈的今天,倡导终生学习、培养数字生存能力成为社会发展的趋势。关联主义诠释了全媒体时代下个人应具备的能力观,如上文所述,笔者根据西蒙斯所述概括为认知能力、管理能力、关联能力、协作能力、理解能力、辨别能力和验证能力、创新能力和决策能力等。数字化读者作为相对分散的学习者,大多呈个体状分布,缺少对数字阅读的重视,缺乏针对性较强的专门培训,容易导致忽视自身数字阅读能力的培养。

培养数字化阅读能力,可从以下两个方面着手:首先,培养读者自我提高数字化阅读能力的意识。通过宣传短片、教育推广等手段向全社会介绍数字化阅读的特点以及阅读技巧,鼓励数字化读者树立优化阅读的意识,教授其优化阅读的策略。其次,从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多方面入手,把数字化阅读能力的培养上升到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高度。相关教育部门应利用教育手段帮助学生深入了解数字化阅读的内涵,培养其元认知能力、提高其信息素养,树立良好的数字环境道德,开设信息检索、利用、评价的相关教学课程,提倡优质资源共享,引导学生高效开展数字化阅读。

4.工具观:管理个人知识,掌握数字阅读工具

数字化读者要注重个人知识的管理。个人知识管理(Personal Knowledge Management,PKM)是一种概念框架,指个人组织和集中片段信息转化为可系统性应用并以此扩展个人知识建构的信息策略。数字化读者可以挑选优质资源信息并利用阅读书签工具分组存储,如“专业知识”、“扩展知识”、“生活常识”、“休闲娱乐”等模块,便于再次阅读的同时有利于读者建构知识结构,完善个人知识管理。

在信息技术的带动下,Web2.0完胜Web1.0,进入一个全新的网络时代。知识不仅存储在人类的大脑中,还可以驻留于工具中。这给数字化读者提出了善用阅读工具的挑战。同时,熟练操作数字阅读工具是有效管理个人知识的必要条件,二者相辅相成。随着技术的发展,数字阅读工具的功能设置逐渐向个性化、友好化、多元化发展。越来越多的数字阅读工具允许读者设置个性界面、能够记录阅读历史、设置阅读导航,这些功能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用户体验。读者在使用数字阅读设备之前,要全面了解其功能设置;调整视觉要素至最佳阅读观感(如调节显示字体的大小、调整屏幕亮度):善用阅读辅助功能(如即时搜索、工具帮助等)。另外,数字化读者应针对不同的阅读要求选择阅读辅助工具:用于创造节点的信息处理软件,如Office Word、Power Point:用于建立连接的交流软件。如QQ、MSN等;用于管理节点的信息管理软件,如金山快盘、云快盘等。

5.资源观;延展社会网络,规范阅读资源开发

随着关联主义和泛在学习理念的兴起,人们逐渐认识到学习环境的范围已经延伸到更广泛的社会环境中,学习不仅要不断缔结个人学习网络,还要不断延展社会网络,要在范畴更广的社会网络中获取学习资源——即要注重社会学习环境的创设,不断开发优质资源,促进知识管道的形成。

数字化读者,要不断地通过意义建构以加强社会学习网络中新节点的建立,要渗透不同领域,开通与各类资源的通道。这给数字化阅读建设者提出了要求,即设计、开发、制作出集科学、规范、美观、实用于一体的数字化阅读资源。首先要优化阅读内容:规范数字出版业,完善行业标准和相关法律法规;监管网络数字资源,剔除不健康的内容和不良广告;监管网友自行上传的资源,剔除不科学、不正确的内容等。其次要规范阅读材料的制作;制定数字阅读材料的统一制作标准;开发一批高质量的优质资源;加大数字化阅读的研究力度,从应用层面上探究数字化阅读的发展策略等。通过相关政府部门和教育机构共同规范阅读资源,提高读者的阅读兴趣和阅读效率,最终带动数字化阅读的产业发展。

五、结束语

数字时代衍生了全新的阅读方式,带给人们多重感官的阅读体验。作为数字时代下应运而生的学习理论,关联主义为审视数字化阅读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和适应时展的方法论,能够有效指导数字化阅读研究,为数字化阅读产业的发展开拓道路。

另外,我们要认识到:关联主义自产生之初即被国内外众多专家学者所关注,被誉为“数字时代的学习理论”,与此同时出现了很多质疑和反对的声音。西蒙斯本人也虚心地接受批评意见,并积极开通各种渠道与其他学者交流。关联主义作为一个新兴的尚待发展的学习理论,还需研究者们从理论和应用层面上深入探索,指导更多数字环境下的阅读和学习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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