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不见得是美差

时间:2022-10-26 10:46:20

翻译不见得是美差

翻译这个职业,自古就有,既是脑力活,也是体力活,更是技术活。

虽说它可能对大家来说有点儿距离,但是说起中国第一位翻译家,那可是家喻户晓。此人曾经被国家领导人多次接见,有全亚洲免签护照,驾驶宝马不说,还有两只宠物和一个仆人。想和他的美女,那简直数不胜数。这人叫唐僧。

佛教是从国外传来的一种宗教,大量的佛教典籍要想被中国人接受,翻译那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古时候的高僧都是要懂梵文的。不懂外语的和尚,你好意思出家吗?说起梵文,语法结构极为复杂,字母又难写,是公认的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要不怎么叫“烦”文呢。

《西游记》里把唐僧写得特别弱,动不动就被妖怪抓着,能取到经全靠上面领导介绍的三个徒弟护着。不过历史上的唐僧是一个很有才能的翻译家,代表作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们每个人都读过唐僧的作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时候的翻译家工作都是很严谨的,哪像现在,不懂英语的在网上弄个翻译器一翻,也不管对不对,“五花肉”叫Five Flower Pork。翻译要用心,尤其是起名字这种事儿,你看那个Facebook憋了那么久起了个中文名叫“脸书”,奇奇怪怪的。

搞翻译,没有严谨的精神是绝对不行的,尤其是笔译,需要字斟句酌,因为文学作品就像一瓶酒,怎么才能让它如陈酿一般够香够醇呢――加点塑化剂。莫言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会外语比请翻译更容易成功,这话不假。因为中国很多近现代文学大家,外语都说得可溜了。比如说鲁迅,早年留学日本,日语那就不用提了,还精通德语,懂英语和俄语;巴金,精通法、英、俄语;老舍精通英语;钱钟书更多,英、法、意、德、拉丁和西班牙语。这方面的冠军则是民国时候的国学大师辜鸿铭,精通九门外语,那是真正能做到和八国联军对着骂街不带重样儿的。

刚刚举例的唐僧也好,文学大家也好,精通的领域都是笔译。翻译还有一个门类,就是口译,最常见的就是各国首脑见面的时候,坐在领导后面的那个人。领导坐沙发,他们坐小板凳。不过翻译也并不是一个美差。当年的翻译冀朝铸老先生,就讲过这么一段,说:“当时出访的时候,国宴都是只给领导人准备的,没有翻译的份儿。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最磕碜的是我这儿饿着还得翻着:请问阁下吃好了没?哎呀我吃得快撑死了!”

做贴身口译,真是要保持十二分的清醒,传说有一次领导会见来洽谈投资的外宾,赶上翻译吃了感冒药昏昏欲睡,麻烦就来了。洋人见面就先夸领导夫人好看:“Your wife is very beautiful!”领导谦虚:“哪里哪里。”翻译开始上头了:“Where?Where?”洋人一愣,这怎么答啊?“Oh!Everywhere!”夫人哪儿都美丽。领导继续发挥谦虚美德:“不见得,不见得。”翻译又上头了:“You can not see,you can not see.”老婆不给看。

想上位,翻译是条好路,比如、宋楚瑜,他们都是给蒋经国当翻译出身的。当年当翻译的时候,刚从美国回来不久,被垃圾食品养得人高马大,作为翻译被勒令减肥,因为当时的“马英胖”总是撞到蒋经国和来宾之间的茶几,上面连茶杯都不敢放,把小蒋渴得呀。

但不要以为做了翻译就有好下场,他们那是命好,俗话说“站对了队了”。还有一位翻译仁兄,学阿拉伯语的,很不幸在2009年联合国大会担任同声传译,更不幸的是摊上了卡扎菲一时兴起跑来开会,最不幸的是,那是卡扎菲执政四十年头回上联大发言,憋了一肚子的话啊,限时15分钟被他喷了100分钟。结果卡扎菲这边儿正讲着呢,那边儿听话筒就传来一声阿拉伯语的巨吼:“我再也受不了了!”这是来自人民的呼喊啊!或许受此事影响,同样学阿拉伯语的何炅老师就果断地遁入娱乐圈了。

(摘自《人民大澡堂》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图/子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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