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在哪里

时间:2022-10-26 04:38:20

娜娜:

请原谅,我没有再次称呼你“亲爱的妹妹”,因为我恨你。也许你有一万个理由解释你离家出走的原因,也许你有太多的委屈无处诉说。可是,你一次次拨通家里电话却沉默不语的举动已让父母发了疯。听吧!那重重的响声是母亲在摔饭碗,那涩涩的笑是父亲喝醉酒后的失态。看吧!父亲醉倒在地上,母亲又抬起酒瓶猛灌……此刻,暴风雪中,姐姐也正从高三教室往家赶。

知道了这些,你满意了吧!但是没人会为你精心导演的这场悲剧鼓掌。

夺过母亲手中的酒瓶,看着她的脸,我恐惧极了。那是一张惨白的脸,泪水和酒水粘湿了额前和鬓角的头发,散乱地遮着她的脸,但我仍能看得清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如纸般苍白,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无限迷茫,还有那不是泪水的泪水。还记得那个在车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留你的母亲吗?还记得那个你逃学时在大热天哭喊着跑着寻你的娘吗?为什么她最爱的小女儿要一次次伤害她,一次次使她从梦中哭醒面对黑夜的孤寂?你能数得清她鬓角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吗?你能掬得起她为你流过的泪吗?

搀起倒地的父亲,拉着他的手,我诧然了。那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那个为你做玩具木偶时留下的刀疤赫然入目。是那双手给了你严父特有的慈爱;是那双手支撑着整个家庭。为什么你要爬上他已弯曲的背?你可知道他借酒浇愁,重新抽上已戒掉三年的香烟。此刻,他神志模糊,满身酒气,嘴里却喃喃地叫着让我憎恨的你的名字:娜……

除夕之夜咱全家人守着电话等你的回音,可等到的除了邻家小孩的欢笑声,2008年的钟声,以及热闹的鞭炮声对他们的刺激外,别的一无所获……

今天爸爸从外面回来,开口就问:“娜娜有信吗?”这次我没看到他在流泪,他也没醉,只是摇摇晃晃,有些绝望,有些疲倦。

他睡去了,全家人的心被掏空了,家里的情况你应该想象得出。

我不知道这封信该寄到哪里,我也不知道你有何想法,我只想说,回来吧,妹妹!

盼你回来的哥哥

2008年2月7日

甘肃省镇原县平泉中学云帆文学社

指导老师:席生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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