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力策划

时间:2022-10-23 03:30:34

张培力策划

带着戏谑和掌控,科学和讽刺,陆扬剖析了忿怒,迫使我们必须承认,对于自己的人性,对于残酷与慈悲,我们仍有局限。

年轻的艺术家陆扬将科学原理和同时嫁接在了大脑的“金刚核”上——杏仁核,一个大脑用来察觉和表达负面情绪的器官——映射了佛教中面色忿怒的大威德本尊。带着戏谑和掌控、科学和讽刺,陆扬剖析了忿怒,迫使我们必须承认,对于自己的人性,对于残酷与慈悲,我们仍有局限。

——杰罗姆·桑斯

Q:你什么时候第一次看见忿怒本尊的,看见他时,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你是如何理解他的?

A:我从小生活在传统的佛教家庭,家里供着佛龛,奶奶会从很远的地方请来佛的塑像到家里供养,我也经常被家人带去寺庙,佛教也一度成为我童年以及青少年时期自我救赎的信仰,可能初中时候接触到密宗,后来在一些资料中得知。忿怒尊是人死后中阴阶段所能见到的神,他用威猛震慑的方式来降伏现世暴戾众生,这些都是我感兴趣的,别的不便多说,我没有资格从自己的角度去评判法,一切都只能说客观呈现。

Q:在你的活动简介中写着:“此项目就是一个将宗教本尊忿怒观与科学理论上的人类愤怒情绪反射机制相重合的愚蠢之作。” 为什么自嘲说是愚蠢之作呢?透过作品,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A:当然愚蠢,因为对于任何智慧,我这一介凡夫都是如此愚蠢不堪,更何况想到宗教科技重叠的点子。我本身对于法有着深切的内疚,早年因为信仰得到救赎,如今因为工作繁忙,世俗的干扰让我将其抛之脑后。宗教、科技两方我都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作品不涉及到,代表的仅仅只是属于我个人的一种好奇心。

Q:为什么特别关注“愤怒”这种情绪,你通过什么视角来看待它?

A:情绪是当人们受到外部刺激时的一种生理的心理反应,愤怒则是一种负面的情绪。我的兴趣在于人们自身生理结构所能呈现的一种生物反射,虽然把人类单纯地“想”来做一个反射体有点极端,但是“上帝”为何要创造拥有这种反射机制的生物?如果人类有原罪,那“贪嗔痴恨”的源头是什么?如果人类的神经构造再低级一点,是否可以避免一些“罪”?这些是我在做这个作品时反复思考的问题。

Q:你以前还将治疗帕金森氏病的治疗方法与电子音乐进行过艺术上的结合,谈谈你为什么对生物学或者说生化这一领域这么感兴趣?你的兴趣点主要集中在哪?

A:以生物学生发的艺术虽然不时髦,不那么紧跟时代潮流,没有社会故事来叙事时代参照等显而易见的因素,但是却在某种程度上是跨种族跨背景的,甚至涉及更为宽泛的领域,不同语言背景的人们同样可以体验,因为他们都有生命,都由差不多的血肉元素构成,甚至是跨物种的。我的兴趣目前集中在生物学、脑科学、音乐、心理学、宗教、医学的病理学等方面,很可能我以后做的作品有更大转折与不同,我一直坚持的就是打开、了解、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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