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的现代美国黑人作家

时间:2022-10-22 02:46:32

“分裂”的现代美国黑人作家

摘 要:现存的种族困境,日益紧张并且充满了讽刺意味,美国的两部文学作品可以很好的来表达这两种极端情况,分别是《土生子》和《看不见的人》。每一个黑人艺术家,每一个黑人,都有自我认识的困惑。作为一个黑人,他是不被看见的;但是作为一个美国人,他又是土生子。事实上,他既是一个美国人,也是一个黑人。只有把这两种意识都融合在一起,一个美国黑人才是完整的。

关键词:分裂;土生子;看不见的人;双重意识

一. 处于“两极”的美国黑人作家

从1776年的建国纲领《独立宣言》到1863年的废奴法案《解放宣言》,黑人在法律上获得了平等的权利,享有与白人同样的公民权和选举权。但是由于种族歧视等因素,黑人依旧被排斥在主流社会之外,无论是在教育,医疗还是就业等方方面面都遭受着不平等的待遇,由此产生了一系列运动,如“南部重建时期”,“哈莱姆文艺复兴”,“民权运动”“黑人权利运动”等等。一系列黑人作家因此应运而生像拉尔夫・埃里森,詹姆斯・鲍德温,克里斯・加德纳等。

现代美国作家对于黑人问题的立场主要是介于《土生子》和《看不见的人》这两部极端作品之间。拉尔夫・埃里森在小说《看不见的人》结尾处,罗列了许多具有革命精神的作家像阿米利・巴拉卡,拉尔夫・埃里森,詹姆斯・鲍德温,克里斯・加德纳和马尔克姆・X,以及一些早期作家,如杜波依斯和克劳德・麦凯,他们的作品里都体现了相同的观点,黑人不能算作美国的一部分,换句话说,黑人没有身份,是一群看不见的人。与此相反,这些作家在对理查德・赖特的《土生子》这部作品的评论中却表现了不同的观点,他们坚持本土黑人的美国性特征。他们主张无论身份的定义是什么,事实上,这个概念只对美国人和作为美国国土之上才有意义。“土生子”这个概念,不同的评论家会有不同的解释。即使他们的理解不尽相同,铂恩,拉尔夫・艾里森,克莱亚沃和马尔克姆・X都认为看不见的美国黑人能够成为美国的土生子。

二.美国黑人作家的“双重意识”

所有的作家都在尝试着回答同样的问题:美国黑人作家的地位是什么?黑人在美国社会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摆在黑人艺术家面前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由于他是黑人,他可以选择成为一个“看不见的人”;或者是成为一个“土生子”因为他同样是美国人。然而,这个观点并不是由现代美国黑人作家提出的。早期的美国黑人革命家,杜波依斯在《黑人的灵魂》一书中,把这两种选择表达成一个黑人所具有的“双重意识”。他谈到:

在埃及人和印度人,希腊人和罗马人,条顿人和蒙古人之后,黑人有点像是第七个儿子,他在这个美洲世界上,生来就带着一幅帐幕,并且天赋这一种透视的能力,――这个世界不让他具有真正的自我意识,只让他通过另一世界的启示来认识自己,这给人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这种双重意识,这种永远通过比尔的眼睛来看自己,用另一个始终带着鄙薄和怜悯的感情观望着的世界的尺度来衡量自己的思想,是非常奇特的。他使一个人老喊道自己的存在是双重的,――是一个美国人,又是一个黑人;两个灵魂,两种思想,两种彼此不能调和的斗争,两种并存于一个黑色身躯内的敌对意识,这个身躯只是靠了它的百折不挠的毅力,才没有分裂。[1](P93-4)

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来表达哪种意识更好,或是更接近真实的自己。对于杜布瓦来说,两者都是存在的,也就是说他是具有两重人格的,他既觉得自己是一个美国人,也认为自己是一个黑人。只有把这两种意识都融合在一起,一个美国黑人才是完整的。

克劳德・麦凯也在他的诗《流浪者》中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他在诗中称自己为“幽灵”和“一部分”。麦凯的“幽灵”和埃里森的“看不见的人”,他们是一对远房兄弟,也就是说他们在社会上既是没有身份的也是不被社会所看到的人。另一位著名的哈勒姆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家拉尔夫・埃里森在他的诗中也表达了相同的观点。像沃尔特・惠特曼一样,埃里森认为“即使我是一名黑人兄弟,我也歌唱美国”[2]。埃里森用惠特曼风格式的形式表现了他和指导者之间的关系:“你是白人/ 然而你是我的一部分,正如我是你的一部分/ 这才是美国人[2]。”

从这些早期观点的表达中可以发现当前的种族困境,也就是 “土生子”和“看不见的人”分别处于什么样的位置。这个问题不断的扩大并且日益加剧。现代黑人作家,尤其是阿米利・巴拉卡,拉尔夫・埃里森 , 詹姆斯・鲍德温,克里斯・加德纳和马尔克姆・X,他们已经成功的获得了美国人的同情,而且他们的作品对于这种窘境的研究达到了之前没有达到过的艺术高度。

三.黑人种族分离主义

在美国文学史中,美国黑人作家是一群看不见的人,这个想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在所有的现代美国黑人作家中都有,包括拉尔夫・埃里森和詹姆斯・鲍德温。埃里森的小说《看不见的人》中完全表达了这种看不见性。主人公所认为的很多身份,逐一破产之后,他才认识到自己是一个看不见的人。鲍德温的散文集,特别是《没人知道我的名字》和《下一次将是烈火》 两篇文章中,表现了美国白人把“黑人当做一种象征或是一个牺牲品,但是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人”[3](P48) 的事实。

20世纪30年代,在北部城市底特律的黑人聚居区中形成的黑人穆斯林组织“伊斯兰民族”,对于那些深陷于种族聚居区黑暗生活而又无望返回非洲的黑人而言,为他们提供了精神与物质上的出路。从“伊斯兰民族”道德色彩鲜明的种族观众衍生出了倡导种族分裂主义的思想,伊莱贾宣称,白人的整个历史充斥着战争与破坏,和平从来都不属于白人种族的本性,白人天生就对黑人充满敌意。既然这种敌意是由天然基因所决定的,就几乎不存在道德改善的空间,因而黑人应该从白人做种族分离。[4](P104)

四. “强制婚姻”下的美国黑人与白人

1.鲍德温和埃里森的观点

不是所有的美国黑人作家都认为消除他们的看不见性,找到他们身份的唯一办法就是从美国白人社会分离出来。不是所有的美国黑人都认为他们的黑人身份强于美国本质。休斯在他的黑人作品中表现出“我也是一个美国人”的观念。像勒鲁瓦・琼斯,伊莱贾・以及詹姆斯・鲍德温,克里斯・加德纳和马尔克姆・X 鲍尔温这样的现代作家,对于“看不见的人”这种观点持相反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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