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乡村教师

时间:2022-10-21 06:00:38

最美的乡村教师

新闻背景

乡村,是现代教育的发源地,那里有许多值得挖掘与传承的精神财富。徐其军,作为一个普通的乡村教师,拒绝了功利的价值判断和平庸的世俗追求,坚守着内心深处纯真的乡村教育信仰(本刊2010年第2期“成长故事”栏目曾予报道)。当我们有意“忽略”他独特的患病经历给我们带来的心灵冲击之后,更能阅读到他内心的梦想、爱心的力量、奉献的幸福。值得欣慰的是,这样的“苏派”乡村教师还有很多很多。对于他们的独特身份,我们不该居高临下地怜悯、同情,而应发自内心地尊重、敬畏。沈健厅长在2011年12月20日召开的学习徐其军老师先进事迹座谈会上作了重要讲话,给我们以深远的启示。且让我们铭记海德格尔的那句劝告:让我们抛开这些屈尊俯就的熟悉和假冒的对“乡人”的关心,学会严肃地对待那里的原始单纯的生存吧!

“走基层、转作风、改文风”系列报道之二

叙事

一个教师的乡村教育信仰

――记南京市竹镇中日友好希望小学教师徐其军

本刊记者蒋保华

秋风萧瑟,落叶飘飞。汽车蜿蜒在群山之中,几小时后,终于抵达南京市六合区竹镇镇中日友好希望小学。一下车,立刻被久违的乡愁和美好的童年记忆包围着。村里的娃娃们跳着橡皮筋、踢着毽子、猜着拳……虽然衣着朴素、满脸稚气,却自由自在、欢声笑语,散发着泥土的清香,弥漫着山岚的氤氲。

迎面走来一位“最美丽乡村教师”:质朴无华的外表,腼腆淡定的神容,即使身体消瘦,面色昏暗,也不失“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的谦谦君子气质,他就是我们今天要采访的主人公――徐其军老师。

我的乡村,我的梦

乡村,一个略显沉重的字眼,开始逐渐淡出时代和媒体的视野。有人以为,它代表着贫穷、闭塞、保守、愚昧,于是避让、拒绝、逃离;有人以为,它代表着诗意、温情、古朴、恒远,于是向往、爱恋、回归。在徐其军老师的心中,“乡村”无疑属于后者。

1977年4月,徐其军出生于六合区泉水乡四合村,这是南京市西北角最偏远的一个山村,交通闭塞,鸡犬相闻;经济落后,邻里相亲。徐其军在这里度过了温情脉脉的童年。村外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是山村与外界沟通的唯一通道,徐其军从这里走进止马岭旁的枣林小学就读。小镇上流行着一句顺口溜“家有一缸粮,不来‘枣小’上”。因为这是六合最贫穷、最偏远、规模最小的小学,校舍破旧,教具简陋,而且只有五名农村民办教师。徐其军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境贫寒,生活困苦,兄妹三人常常缴不起学费。幸好当时遇到通情达理的黄老师,允许缓交,待收成季节卖粮了再补齐。可有些邻居孩子就没这么幸运了,几个非常聪明的童年伙伴因此失去了求学的机会,永远留在了大山深处。这些老师虽然学识不高,但种过庄稼,特别能体会“要那么收获,先那么栽”(胡适语)的道理,他们对待学生犹如农夫对待庄稼,爱得自然,爱得无私,爱得有法。在日常教学中,他们也遵守天时,遵循天性,呵护生命,守望成长。学生在自由而充分的时空里,一起阅读着、游戏着、探究着……这段幸福快乐的六年小学生活,伴随着“寒门难出贵子”的酸涩记忆,让徐其军在毕业时就种下了“回到乡村当一名教师”的梦想。

1994年,正值中等师范最为辉煌鼎盛之时。徐其军以超出全区最好的六合一中录取线27分的中考成绩,考进了溧水师范学校。这既是时代的产物,也是家境的选择,更是夙愿的兑现。如此可以更早地扎根山村,走进教育,将自己所学所悟惠及山里的娃儿。在三年师范生活里,他常常会想起山村的孩子,他们父母的文化程度,家庭的经济条件,周围的文化氛围,学校的教学条件等和城里孩子的差距都非常悬殊,自己虽然无法改变大环境,但可以改变小环境。将来自己一定要尽绵薄之力,牵引这些娃儿到“山的那一边”,一起欣赏心灵的日出。

1997年,即将毕业的徐其军因文学功底深厚,基本功扎实而被学校推荐去南京晓庄师范继续深造。徐其军想起这将意味着山里的娃儿要再等他两年,意味着将来可能被分配在城里,于是,他果断而委婉地拒绝了。因为只有回到大山里,他的内心才能安宁。徐其军听从了山里孩子的呼唤,听从了心中梦想的招引。于是,风华正茂的他背起简单的行囊,毅然回到大泉湖畔止马岭下的枣林小学。他说:“人人都不到偏远的地方去,那里只会更糟糕。留在城市,改变的只是我一个,回到大山里,能改变很多个‘我’。我是从枣林小学出来的,那里有渴求知识的山里娃,山区太需要对农村孩子有感情的老师了!”

虽然当年未能遂愿,泉水乡中心小学因扩容缺少英语教师,徐其军最终被分配在了那里。但在2000年,他终于如愿调到枣林小学这个“教师梦”开始的地方,终于有了一块属于自己心灵的教育土地。有了这块“土地”才有了人生的价值,才有真正的灵魂,才可以把自己的爱心和教育的种子一起种进山村娃儿的心田。他坚信,哪怕只埋下一粒种子,也总有生根发芽的机会。

徐其军的到来,改写了枣林小学的历史,他成为该校第一个“正规军”,执教五年级语文、英语,兼班主任。如久在他乡的游子,终于“归园田居”一般,徐其军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与枣林小学的生命相遇,与山里娃儿的灵魂晤对,是何等幸福的事儿!油然而生出何等的生命能量!平日与学生畅游课堂,大鱼前导,小鱼尾随;假期与娃儿游戏山林,风乎舞雩,咏而归。备课、批改、谈心、家访……徐其军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却也怡然称快,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这些山娃儿有明亮的未来,自己苦点、累点值得!正是这种坦然和满足,他才能从容地行进在乡村教育的深处,向青草更青处漫溯。他常常想方设法丰富教学资源,改善教学条件,优化教学内容,提升学习能力,还经常利用进城办事的机会,自费购买学习资料给孩子。通过参加县区作文、演讲等竞赛,为这些深居简出的山里孩子找到自信,看到更远的地平线。

我的讲台,我的命

甘地曾说:“就物质生活而言,我的村庄就是我的世界;就精神而言,世界就是我的村庄。”徐其军满怀着浓郁的乡愁和对乡村教育的挚爱,回到自己充满温情与敬意的精神家园――枣林小学。此心安处是吾乡,徐其军在乡村教育这块幸福的自留地上,找到栖息灵魂和双足的地方,从此不再是大地的“异乡者”,也不再“生活在别处”。正是这种纯净、崇高、敬畏与恒心,徐其军每天和山里的娃儿一起,过着宁静、简单而快乐的山村生活。

然而,这又是一个考验人的灵魂的时代。2002年,25岁的徐其军乡村教育事业风生水起,也将收获甜蜜爱情的果实。婚检时,医生意外地发现,徐其军由于长期劳累过度导致肾衰竭,加上没有及时治疗,已并发尿毒症。更可怕的是,先天基因排列紊乱,要找到匹配的肾源置换难于上青天,只能以药维持,生命最多还能维持两三年。面临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徐其军崩溃了、绝望了,甚至有点歇斯底里。过往的一切追求,山盟海誓,此时都化为乌有。万念俱灰的他,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把多年来凝聚自己心血的读书笔记、发表文稿、获奖证书全都焚烧成灰。看到火烬在眼前慢慢熄灭,他似乎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慢慢终止,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生命需要信仰,它是灵魂之乡的一种亮色。有了这么一点亮色,当我们遇到沉重黑暗的东西时才不至于走向绝对虚无。生存,还是毁灭?徐其军遭遇到自己生命最为黑暗也最感虚无的时候。然而,他对乡村教育的守望,对山里娃儿的挚爱,给他的生命带来一丝亮色,让他超越了巨大的恐惧与无尽的痛苦,获得继续生存的理由与勇气。他说:“从来看望我的孩子那充满渴望的眼神里,我看出他们是多么地需要我。能和学生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讲台上。”这既是他的自我救赎,也是他的“凤凰涅”。当死亡的阴影突然落在徐其军无边的灵魂畏惧之上时,他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生命是怎样地超越阴影,又是怎样地终结悲伤,于是他更加地热爱自己的生命。他想,既然生命的长度无法延长,那就拓展它的宽度;即使短暂而不可逆转的生命注定不能灿烂辉煌,那也力求以自己的一点星星之火,去点燃孩子们求知做人的明灯!在经历了近两个月的痛苦折磨、抉择、历练之后,他和未婚妻解除婚约,重新回到讲台。

重返校园的徐其军,深知属于自己的日子已经非常可怜。可他已经从生命的废墟上挺立起来,越是逆境在给自己做减法时,越要想着给自己做加法,和时间赛跑,向生命挑战!他忍受着巨大的病痛折磨,踏刃而起,主动要求担任班主任,教语文、英语、音乐,一周十九节课。他要把自己的生命全部奉献给山村教育,时刻享受与孩子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病情越来越恶化,他的听力、记忆力日趋下降,头发大面积脱落,每早起床很是费力,得折腾十多分钟,平时二十分钟的上班路程,现在步履蹒跚地要花上一个多小时。上课经常疼痛难忍,只好一手扶着黑板,一手撑着讲台。虽是如此,徐其军依然恪尽职守、兢兢业业,教学质量始终名列前茅,管理工作更是细致入微。

2006年10月,徐其军终于到军区总医院接受系统治疗。手术之前,当医生让他选择血透还是腹膜透析时,徐其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虽然这种方式需要无菌环境,极易感染,但可以独立完成,不会耽误自己的教学。徐其军必须每天两次将两公斤的药水注入体内,隔四小时后再将代谢出的血水放出。每天经历体内生命的“轮转”,徐其军逐渐退隐自己的心灵,保持精神世界的宁静一隅。

2007年六合区进行乡村小学合并调整,枣林小学被“消失”了。被安排到竹镇中日友好希望小学的徐其军,既为山里的娃儿有了更好的成长环境而欣喜,也为他们能否适应、融入新的集体而担忧。他一直牵挂着原来班级的十六个孩子,始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在新的学校,徐其军依然忘我地投入教学,走进孩子的内心世界,与他们一起奏响生命的交响乐。即使在2011年3月份换肾手术之后,一有老师外出参加培训或会议,徐其军就会主动要求代课。

在徐其军的宿舍,我看到他正在阅读的马可・奥勒留的《沉思录》,这是一本让许多人灵魂得以安顿、心灵变得纯净高贵的书籍。徐其军划下了这样的句子:“不要再随便地游荡,因为你将面临自己记忆力的衰退,……那么抓紧你前面的最后一些日子,丢开无用的希望,来自己援助自己,如果你完全关心自己的话,而这是在你的力量范围之内的。”对徐其军而言,拯救自己生命、安顿自己灵魂的最好方式,就是栖息在乡村里,坚守在讲台上,生活在孩子中。在他看来,“活着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去做。离开了讲台,我将失去生命的全部意义”。

我的学生,我的魂

当今,日新月异的生活正逐渐淹没着人们对生命意义的追问与寻求,即使在有着“象牙塔”美誉的校园也开始“倾斜”。而徐其军作为一个普通的乡村教师,却能如西西弗斯般不断追寻着内心的信仰。

徐其军内心深处存有的信仰是什么?是对乡村教育理想的执着追求,是对山乡学童的炽热情怀。这是一种来源于他内心深处的召唤,而这种召唤使得他每天身处在乡村教育的情境中,总能真诚地谛听来自生命最本真的悸动和低语,和山村的娃儿们一起享受温暖美丽的精神文化之旅。“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这里没有耳提面命的疲惫,没有自欺欺人的虚伪,徐其军和孩子们的内心都向着真、善、美敞亮着。他说:“能跟孩子们在一起,就是一种幸福”;“教书是治病良药,站在讲台上,活着才有意义”。徐其军正是在这日渐清晰而坚定的人生目的的探寻中,拥有了一颗高尚睿智的心灵,一种博大纯净的精神,一份真诚温润的情愫,一种高贵雅致的人格。

乡村家庭大多家境贫寒,随着城市建设的快速发展,青年家长们开始大量涌入城市打工,留守在家的儿童成了徐其军新的牵挂。对于这些孩子,不仅要教给他们知识,更要教给他们做人的常识,甚至还要为他们的生活排忧解难。每届学生进班后,徐其军都会利用周末或节假日,自带干粮和开水,骑着自行车挨家挨户地家访,了解孩子的家庭情况。徐其军认为,教育之爱,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从无条件地接受孩子开始。班上每个学生的情况他都了如指掌:谁是孤儿、谁是单亲子女、谁是留守儿童,他都知道;谁烦了恼了落后了,他也都清楚。孩子们常常像小鸟儿一样围在他的身边,缠着他讲故事、猜谜语、做游戏。2011年4月23日,得知教过的几个学生要参加初三英语考试,徐其军从医院偷偷地乘车来到竹镇民族中学给他们鼓劲加油。学生回忆说,“当时徐老师戴着大大的口罩,挨个儿跟我们讲解注意事项,进入考场时还冲我们做了一个要自信的手势”。

童年捉襟见肘、家徒四壁的生活记忆,拖延学费、食不果腹的难堪经历,让徐其军常常默默地对贫困家庭的孩子伸出援助之手。虽然自己只有千元的月薪,还要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日子过得相当窘迫,但一听说学生中有兄弟俩的父亲病故,母亲出走,家里还欠着巨额债务,眼看就要辍学时,他还是硬挤出钱来接济他们,直到毕业。徐其军还利用各种机会,给学生们买回文学、科普、社科以及其他书籍,拓宽孩子们的视野;抽空分批带学生们到城里,让他们看看山外的世界,激发学习的动力。其实,徐其军家里至今仍然很贫困:几间普通的平房,一个碗橱改成的书橱、一张堆满书籍的小方桌、一台只收到一个频道的八十年代生产的十四英寸熊猫牌黑白电视机……然而,徐其军的内心却很富有:有自己挚爱的事业,有自己欣赏的学生。

徐其军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乡村的孩子们,孩子们也用生命温暖着徐其军。在他生命最低谷的时候,孩子们对他的期盼、对知识的渴望鼓起了他活下去的勇气,获得了生命的力量。学生是他的救命草,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有个学生发来这样的手机信息:“爸:不要这样。在人生的道路上,生活与命运也许不公平,但只要心中充满希望,凭借自己超乎想象的毅力和韧劲不断地去努力,生命就会创造奇迹!对吗?”有的时候,孩子们看到徐其军面色不好,就会走过来给他擦擦汗,捶捶背。换肾手术之后住在无菌隔离病房时,一个已经升入高中的学生来看望他,将一张写着“徐老师加油!”的纸条举在窗前。这些不经意的话语,细小轻微的动作常常震颤着徐其军的心弦,给了他莫大的精神鼓舞和前行的不竭动力。学生成了徐其军魂牵梦绕的孩子,他说:“我最应该感谢的就是自己的学生,我和他们血脉相连,亲得就像一家人。如果不能让我站在讲台上看到自己的学生,那才真的是要了我的命啊!”

淡淡斜阳中,我们驱车离开了徐其军,走出了大山,迎来了都市滚滚的车流。我想起了托克维尔的一段话:生活不是苦难,也不是享乐,而是我们应当为之奋斗并坚持到底的事业。徐其军从教十几年来,虽然命途多舛,但始终扎根在乡村教育的生命林子里,与孩子们一起追随内心,相互取暖,守望未来。其实,只要我们用信念和生命坚守讲台,如证严法师说的那样“有愿,立志,力行”,不断提醒自己的信仰,不断揣摩自己的灵魂,我们的乡村教育一定能迎来“放牛班的春天”!

观点

源自坚定信念的大爱

杨瑞清

徐其军老师虽然身患绝症,却谱写了壮丽的人生乐章。是什么力量让他创造了奇迹?是爱!徐老师用爱的力量拯救了自己的灵魂,用爱的力量拯救了自己的生命,用爱的力量为创建南京教育名城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徐老师爱孩子,爱教育,爱乡村,爱父母,爱女友,也爱自己。他的爱,是真爱,是会爱,是大爱,是自爱。当我读到徐老师日记“枣林小学的孩子们,在我不多的日子里,我爱你们”,禁不住热泪盈眶!因为爱得真,爱得纯粹,所以徐老师孱弱的身躯释放出了巨大的精神力量,感动了无数的生命,激发了无限的能量,也使自己赢得了尊重,赢得了抗击病魔的巨大力量。

无论对于国家、民族、事业,还是对于个人,信念都是极其重要的。徐老师爱的力量,来源于他内心坚定的信念。用他自己在2008年“周涛说故事”访谈节目中的话说,他觉得这样做“舒服”。是的,徐老师用生命诠释了一种人生观,一种价值观:人,活在信念中,活在“梦想”“希望”“意义”“价值”“盼头”“理想”中,就能得到精神力量的滋养,就会真正觉得“舒服”。

我们要学习徐老师这个典型、这个模范,我们更要看到一个健康的徐老师,一个自在的徐老师,一个专业获得更大发展的徐老师,一个淡泊平凡的徐老师。

(作者单位:江苏省南京市浦口区行知小学)

责任担当之路上的坚毅人格

丁伟明

在社会转型、价值多元的时代,在建立核心价值体系成为全社会的共同呼声、成为刚刚召开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的重要主题的时刻,徐其军以其事迹启发我们应该确立什么样的价值观。他曾放弃读当地最好的高中,而选择读师范;放弃被推荐继续深造,而选择去最偏远的山村小学任教;当他得知自己患病时放弃了姻缘,而选择了把幸福留给他人。这些选择,隐含着他崇高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当今,教育越来越关乎社会的发展和个体的幸福,优质教育越来越成为百姓的诉求,由此,教育的责任也越来越重大。教育者应该如何担当?徐其军告诉我们,教师的责任是关爱学生,改变儿童的命运。徐其军主动选择到条件最艰苦的乡村小学任教,主动担当为把“牧童引向山外”的“吹笛人”,这是热爱家乡、热爱学生的体现,也是追求教育公平的体现。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基石,是社会文明的象征。学习徐其军,要把增进公平作为教育发展的重中之重,办好每一所学校,关爱每一个教师,发展每一个学生。

在机遇与挑战并存、动力与压力并在的充满变革的时代,特别需要坚毅的人格。徐其军身患尿毒症、肾衰竭,他痛苦过、彷徨过、颓废过,但内心强大的他,凭着对生命意义的理解,凭着对教育事业的钟爱,最终坚毅地站了起来,诗意而幸福地挺立在他喜爱的讲坛上。这种坚毅是我们在人生和事业旅途中克服艰难险阻的需要,是提升生命质量的需要,是成就伟大事业的需要。

(作者单位:江苏省常州市教育局)

对教育理想的执着追求

窦平

走近徐其军,我们不禁要追问:是什么让在校期间表现突出的他放弃了被推荐继续深造、留城工作的机会,来到条件相对落后、师资不足的乡村小学任教?是什么让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听力、记忆力不断下降,还能强忍晨吐,坚持上课,心系他的学生们?是什么让他放弃了医院透析,果断地选择明知道易感染的自我腹膜透析治疗的方式?这一切都源于他对教育理想执着追求的信念!他像苦寒中磨砺出的梅花,以坚定的信念,克服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拖着病躯在讲台上一站就是十多年。正是这种信念,让他用顽强的生命力,筑起一道意志的“长城”,在与病魔的斗争中、在与痛苦的抗争中、在与死神的赛跑中,以一个精神巨人之姿,屹立不倒。有人要为他捐款,他却说:“你们不要为我捐款,如果一定要捐的话,就给学校的孩子们捐点书,或者教学光盘,因为山村的孩子太缺书了!”他心里总是想着别人,唯独没有他自己。即便是生命如同风中之烛,他最关心的依然还是孩子们。在饱受煎熬的日子里,他选择了孩子和讲台,他对学生们的爱是无限的,更是伟大的。他情系学生,大爱无言的红烛人格被人们赞誉为“山村中最耀眼的红烛”,他为农村的孩子们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作者单位:江苏省泰州市大浦中心小学)

书写对教育事业的忠诚

笪尚花

在徐其军的身上,我读到了一名优秀教师的责任与爱心。我们该如何像徐老师那样,去书写属于自己的对教育事业的忠诚?

像徐老师那样坚定信念,拥有博大的教育情怀。“我想快点好起来,尽早回去给孩子们上课!”徐老师朴实的话语充满教育的情怀。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我觉得,这是对教育理想执着追求的坚定信念!是对莘莘学子的炽爱情怀!在他的内心里有着一股坚强的、足够支撑自己面对一切困难的力量,激励着他一往无前、创新实干、追求卓越!

像徐老师那样志存高远,追求真善美的境界。“我从来没有想过做英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教师,做着琐琐碎碎的小事情……”徐老师坦诚的话语展现出他伟岸的师表形象。是的,小学老师的工作是琐碎的,但就是在那平凡的小事里,我们将一切真善美的东西展示给学生,以真求真,以善求善,以美求美。

像徐老师那样充满爱心,情系身边的每一位学生。“我资助了三个失学儿童,我只能为他们垫付部分学费,因为我没有钱……”徐老师平淡的话语,透露着他无比的自豪。常言道“爱自己的孩子是本分,爱别人的孩子是神圣”。我们要努力用一颗慈爱之心去沟通一颗颗稚嫩的心灵,去为每个孩子打开敞亮的世界之门,去为他们营造一个最美好的世界!

(作者单位:江苏省淮阴师范学院第一附属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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