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弗里兰 疯魔,是时尚的原则

时间:2022-10-18 06:58:44

戴安娜·弗里兰 疯魔,是时尚的原则

如果以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配得起时尚之名,那就错了。平面媒体宣传的时尚,是一群月入3000元的人在月入30000元者的生活;电视媒体呈现的时尚,那是万年不变的芒果卫视服装师品味。在诸多亲身诠释“什么是时尚”的人当中,恰好是那些常为你我看不惯的人明白时尚的精髓,那都是些疯子,近如“杀马特”,远如戴安娜·弗里兰。

为什么不呢?

戴安娜·弗里兰不再是《Vogue》的主编后,还是有许多人削尖了脑袋往她家里挤。不为别的,就为了在她通红通红的家里呆上半个小时,对红色的壁纸、红色的家居、红色的靠垫、红色的马桶、红色的灯发出一阵惊叹,再抓紧时间用徕卡相机拍下这红灿灿的一片。不要相信心理医生那通关于红色壁纸会让人精神紧张的废话,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戴安娜对红色的狂热喜爱,她会用她最擅长的反问句将你打败,就一句:“为什么不呢?”

这个1903年7月29日在巴黎出生的美国女人一生都是个疯子,是那种有点脱离现实又傻乎乎的疯法。比如1932年她在古巴度完蜜月后,决定与丈夫环游欧洲,带着11个贴身仆人,整个队伍的代步工具是布加迪威龙。

上流社会出身,戴安娜不缺钱,加入媒体这行纯属巧合。在上世纪30年代,美国遭遇经济大萧条,手里紧巴巴却还在看时尚杂志的美国女人并没有从杂志中得到慰藉,她们得到的是戴安娜·弗里兰的挑衅。现在已经很难判断当时在《Bazaar》杂志上开设专栏的戴安娜是真天真还是心肠歹毒,让我们先看看她在让她声名鹊起的专栏《你为什么不?》中的精彩提议:你为什么不像法国人那样,用香槟给你的金发宝宝洗头?你为什么不像个聪明的女人那样拥有12款不同大小的钻石玫瑰?而当时的美国女人,不当掉自己的订婚戒指已算幸运,戴安娜的提议与“何不食肉糜”的典故精彩程度相当,可行程度也相当。可惜人性本贱,被万人责骂的要么是,要么是天才。顶着骂名,戴安娜成为了《Bazaar》的时装编辑。在《Bazaar》,戴安娜一做就是28年。她入职时,拿18000美元的年薪,离职时,年薪19000美元。戴安娜坦承:“我离开,是最现实的薪水问题。”她转投老东家的眼中刺《Vogue》的怀抱,从此开始了更疯魔的生活。

“亲爱的,你的头是尖的,这太漂亮了!”

戴安娜·弗里兰是个在正常人看来常常在“状况外”的人物,她的想法,她会做什么,她会说什么,通常都在常人意料之外。在杰奎琳·肯尼迪举办的晚宴上,戴安娜结识了传奇歌手雪儿,她伸出手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通雪儿的头,用表示祝贺的语气说:“亲爱的,你的头是尖的,这太漂亮了!”她摸过一个立志成为模特的14岁小女孩的头之后说:“如果你的脖子再长一英寸,我会送你去巴黎。”而这个当时的小女孩,如今81岁,依然在做模特。

在《Vogue》担任主编期间,所有员工和合作者都为她时刻都像在状况外的行事风格抓狂,同样让人抓狂的还有她对工作的严苛要求。每天早上,戴安娜发给秘书一份备忘录,上面写着一些只有她才能明白的句子,如“狗圈很重要”、“大片里要出现雀斑”、“珍珠项链哪儿去了?”她随时会将已经敲定的版面重来,即使为了一个图说也会将所有编辑留下来开会讨论。而她工作的重心,是想通过时尚杂志改变所有人,不只是改变她们的衣着,还包括改变她们的人生观。戴安娜的表达方式一直和她的专栏《你为什么不?》的风格保持一致,这为她招致了更多非议的同时也招来了注意力。读者被她“穿平底鞋的女人没有前途”、“说法语让你性感”之类的建议激怒,却又偷偷地按她说的做。

这个工作狂人还有一个特长,讲段子。谁和谁在哪家举办的酒会上说了些什么傻话?二战之后,巴黎的时装定制花了多少时间恢复过来?香奈儿女士怎样迷住了温莎公爵并让公爵夫人醋意大发的?与戴安娜来往的人对她讲的故事段子从未感到过厌烦,即使听众并不真的相信她说的一切。

为偏执付出代价,继续偏执

戴安娜·弗里兰执掌的《Vogue》观念很激进。在某期杂志中,大片里的裸女趴着晒太阳浴,臀部放一顶黑色草帽,题为“跟着黑色水手(帽)过夏天”,当期杂志上市即被勒令下架。1971年,时尚媒体圈突然热闹了起来,戴安娜被解雇了,传言纷纷,正如当初戴安娜跳槽时一样。有人认为戴安娜离开《Vogue》是迟早的事,她太偏执,她只按照自己的喜好去打理杂志,只向读者灌输自己眼中的美好生活。

戴安娜被解雇后做了些什么?有人说,她什么也没做,在床上躺了一年;也有人说,她终于有了时间把最喜欢的香奈儿5号香水涂到家里的灯泡上。可以确定的是,即使她的人生已走到晚年,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种种偏执,比如坚信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比如让佣人保持一切物体的平整,包括钞票。丈夫去世后,她独居在公园大道那间里里外外通红的寓所里。1989年,戴安娜·弗里兰,少数得到过可可·香奈尔尊重的女人,指点过无数今天的时尚大咖们的先锋者去世。

戴安娜·弗里兰名言

牛仔裤是贡多拉之后上帝的最美造物。

风格生来就有,而无法养成。

在尖头高跟鞋里站稳脚跟的女人,高瞻远瞩,只会穿方头方跟的女人毫无前途。

我肯定是我自己选择在巴黎出生,是我选择了我的父母、我的名字,是我选择了一个叫Pink的保姆。别问我她的真名是啥,叫Pink的人没有别的名字。

少许坏味道像是一撮辣椒粉,我们都需要一点坏味道——它是亲切的、健康的、物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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