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武术故事(一)

时间:2022-10-18 03:32:19

淄博武术故事(一)

袁锡广学艺揍恶少

清光绪年间,颜神地片上出了一位好汉,姓袁,名锡广,乃李家窑人士,自幼残疾,腿瘸足拐。   在常人眼里,袁锡广腿瘸足拐,要练就一身武艺比上天还难。但由于受周围环境熏陶,使他习武之心迫切,多次到南窑掌门人任连珠那里拜师求艺。任见其心诚志坚,最后答应说:“看你这身体,学好武功并非轻而易举,非下更大苦功不可。要练功,只能在头、手、臂、裆上下工夫了。”袁锡广恳求说:“头上没法练,就在手和臂上练吧!”任连珠考虑再三,给他选定了硬爪力童子功――铁砂掌。   先练抄手,夏插黍子秋插豆,冬插谷子春插砂。最后能用手掌插砂为止。

次练抓石球。先小后大,每晚以百计其数。最后练到几十斤重的石球能单掌抓起。

再练拍掌。先拍软物,渐拍硬物,由慢至快,循序渐进。

四练磕臂。即用胳膊磕击木桩,每晚力尽而止。练完之后,用特制的中草药汤浸泡手臂。这种单调、呆板、吃苦多而见效慢的练功方法,袁锡广一口答应。寒往暑来,每天晚上他插砂、抓球、拍掌、磕臂从不懈怠。

如此这般,不觉三年过去了,一堆堆石球被其抓成了光溜蛋;自家后院的一棵棵榆树被震裂了皮、茎;一根根埋牢的木桩被打得歪的歪。断的断,碎的碎。后来,只要他立于墙角,不论几个青年小伙子一起围攻,都难以近身。   袁锡广白天以卖鱼为生。

那时,李家窑村西有一个房家庄,庄内一恶少,仗着年轻力壮,又会几手拳脚,横行乡里,为非做歹。到该庄叫卖的肩挑手推小贩,无不受其欺凌。

一日,袁锡广担着篓子到房家庄卖鱼,那恶少本在树下乘凉,听见叫卖声,便大大咧咧地朝鱼担走来。

“来两条。”恶少晃着脑袋,伸出了两个指头,朝鱼篓一指。

袁锡广从篓子里拿出了两条鱼,刚放到秤盘里,那恶少便一把抓到了手里,“称不称都一样”,说着转身就走。

“还没给钱呢?”袁锡广据理力争。

那恶少见他腿瘸足拐,还敢张口要钱,暗自思忖:也不看看大爷是谁,真是找死来了,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哪里会晓得马王爷三只眼。不等袁锡广说完,便把鱼一摔,双腿一弓,右拳紧握,一个黑虎掏心,直朝他胸口打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袁锡广上身一晃侧身躲过,左手对准其胳膊一推,右手犹如铁钳一般将其拳头握住,稍一用力就听“哎呀”一声大叫,那恶少下意识地用左手托起右手抱到胸前,顿时脸色腊黄,汗涔涔下,双腿一软,瘫倒地下,口里一个劲地直喊:“饶命,饶命!”自此之后,数十天未敢出门。

那年夏天,袁锡广去山头村赶集,回来的路上,见天际乌云翻滚,料定必有大雨,遂抄近路,走山道,急急忙忙往家赶。走至一斜坡处,恰遇一群牛,一头跟着一头迎面走来。袁锡广挑着鱼篓,腿脚又不灵便,正待躲闪,那领头黑犍牛已冲到跟前,差不几步,非把袁锡广挤下坡去不可。袁锡广毕竟“艺高胆大”,就在牛角抵其胸口之时,右手扶着担子,左手举掌向牛推去。这一掌推出,力重千斤,只见那头牛哀吼一声,如石头一般翻下坡去,四蹄蹬了几蹬,便一命呜呼了。

一掌拍死一头牛,袁锡广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想起了师傅的话:“练掌只为防身用,万不得已才能出手,否则后患无穷。”此后袁锡广谨记此训,再不敢轻易出手了。

崔时珍设计退贼人

咸丰八年(1858年),刘德培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席卷淄川、博山,义军中不乏武师、拳手。起义失败后,人员星散,不少武师隐姓埋名,散居博山城郊,或务农,或经商。这年秋末,几个武师在村外开阔场内,设了个演武场,收徒传艺。当时,石炭坞村有个叫崔时珍的人,正值年富力强之时,因单门独户,为免遭外人欺负,老父亲便送他到本村武场去拜师习武。由于他天资聪慧,又略通文墨,三年下来,便精通了十八般武艺,成了师傅的得意弟子,加之他力气过人,更使他如虎添翼。   一天清晨,师徒几人在村外练武,师傅指着一堵土坯砌成的墙说:“谁敢掌击土坯?”话音刚落,崔时珍便自告奋勇:“让俺先试试。”说罢。他拉开架势,气沉丹田,右掌后撤,再用力向前推出,只听“哗啦啦”一声,一个土坯被推了出去。“好掌力!”连师傅也不禁暗暗佩服。

不觉几年过去了,崔时珍的武功有了很大进步,后来,因师傅远走他乡,他便接替师傅的位子,开始收徒传艺。不到三年时间,其徒弟就达到了二十多人。这年秋后,崔时珍与几个徒弟到博山城里看马戏,见戏班里的人各个年轻力壮,撒镖投石百发百中,爬高杆、走钢丝,如猿似猴,“好功力!”他不禁暗暗佩服。他仔仔细细观察着,突然发现了问题,那在高杆上耍金钩挂玉瓶的几个后生.两眼不住地向四外眺望。不觉心生疑窦:“莫非这些人是一伙贼班?”

几天之后,博山城里的人家里连连失盗。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由博山城里传到石炭坞。

石炭坞的村民担心起来,人们议论纷纷:“过几天就要上来了,不知谁家又要倒霉了。”

崔时珍的徒弟们个个血气方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有的说要设擂台,与戏班的人分个高低;也有的建议下圈套,捉贼捉脏,末了。大家都把眼光投向崔时珍。要他拿个好主意。

崔时珍沉思片刻,召集大伙凑过头来,将自己的想法如此这般地讲了出来。

“好办法,好办法!”

徒弟们齐声叫好!

再说戏班在城里住了半个月,发了一笔横财,见城里已无多大油水可捞了,便打点行装,车拉马驮,朝石炭坞方向进发。

行至新博岭,有人传回话来,说两个拾粪的小孩,为争一堆驴粪打起仗来,挡住了去路。班主听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走近一看:两个十来岁的小孩,一人手持一把光亮亮的铁锹,正亮开架势,厮打在一起。两个身影闪、战、腾、挪,十分敏捷;铁锹在空中飞舞,你来我往,虎虎生风;真是舞得风不透。雨不漏。外行人看得眼花缭乱,内行人看去,那一招一式紧凑有力,一闪一挪踏实稳健,出手有力,舞锹如蛇,哪里是儿童打架,分明是大刀进枪的精彩套路。班主看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忙令戏班暂住神头。

这正是崔时珍设下的敲山震虎计。他想,闯外的艺人。是好是坏,实难料定;若是靠卖艺糊口的穷艺人,对此必定不介意;若是贼戏班,必会心虚止步,自找退路。

几天之后,这伙贼人在神头一直未再露面,这正应了崔时珍的想法。他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嘱家人一定要时时小心,处处防范。

一天中午,一外乡人直入崔时珍家中拜访,崔夫人在门口纳鞋底,她见来人东瞧西望,早已心中有了底,忙起身让坐:“客官请稍等。”顺手从门旁取出一杆马权,“嗖”的一声向院子中央掷去,只听“当啷啷”几声响后,马权杆直挺挺地插在院子中央。“请坐。”崔夫人让出了座位,一步跨到杆跟前,“嗖”的一声,一纵身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权

的篡头上。手中飞针走线。一如往常。来人见状,先是一惊,继而慌忙告辞,悻悻而去。

其时,崔时珍正在屋内,对来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来人怎么好生面熟?”他仔细想了想,“对了,正是那天在马戏杆上看到的后生!”他想:“这伙贼人,撒镖投石各个好手,飞檐走壁人人内行,今日来,拜访是假,察看地形,试探虚实是真。”想到这里,他不禁皱起眉头。常言道:“明枪好躲,暗箭难防,看来今夜不得不防。”

掌灯时分,崔时珍夫妇计议已定,悄悄将两个大冬瓜摆到床上。又盖上被子,吹灭油灯,然后从后窗出去到徒弟家休息去了。天亮时分,崔时珍回到家中打开房门,掀起被子一看。但见每个冬瓜都中数镖,“果然不出所料!”他随后命两个徒弟拿上大红请柬火速向神头马戏班驻地赶去。

“承蒙厚爱,不吝赐教,石炭坞崔时珍今晚特设宴款待。”读罢,班主大惊失色,急急收拾行装,于天黑前逃走了。

五肘捶闻名岳阴村

郭立刚,生于清朝末年,乃李家窑村人。

这郭立刚在李家窑村虽算不上富裕人家,但生活也不怎么艰难。俗话说:“穷文富武。”意思是说,贫穷的人家想学文化,富裕的人家想练武艺。郭立刚年轻时就爱学点拳脚功夫,及到后来,对学武术到了如醉如痴的地步,或赤手练,或持棍练,或持刀、剑练。披星戴月,春夏秋冬从不间断。他的武功日渐长进,其名声也在十里八乡传开了。

由于生活所迫,加之自己的武功也确实相当不错了,郭立刚便挑起扁担,到外乡以扎笤帚为生。

一天,郭立刚挑着担子来到了淄川的岳阴,见天色已晚,便来到一家仅能遮风避雨的小旅店。赶了一天的路。已累得他腰酸腿疼。上了床来,头一歪便呼呼地打起呼噜来。

午夜时分,“噼哩啪拉”的声音和吵骂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借着星光朝窗外望去。只见院子里两帮人马扭打在一起,一方显然是店主,另一方则是些年轻人。

吵着吵着,双方打了起来。店主哪是年轻人的对手。一阵拳脚,店主便头破血流了。看到这,郭立刚沉不住气了

“住手”,一声大吼,郭立刚披衣下床,跳到院内。

这一跃,将那些年轻人惊呆了。有这等轻功,定是武林高手。

谁也不敢再往前凑,双方僵持了几分钟。

“你是何人。为何来管闲事?”一高个子大着胆子问道。

“只问不平事,何许问何人!”郭立刚说罢,将头抬了抬。

“上!”高个子一声招呼,“呼啦”一声五六个青年围了上来。店主见状,捂着头赶紧退了出去。

郭立刚根本就没有把这几个毛头小青年放在眼里。只见他稳稳地站着。仅用两掌左劈右推,便将围上来的人一个个打了出去。“撤!”大个子见不是郭立刚的对手,向手下们下了命令,扔下一句“后会有期”,也仓惶地夺门而去。

第二天天大亮,郭立刚付过店钱,收拾行装,又赶路去了。出来店门不远,便是一座十分险峻的高山。走至山前,便是一片林地。

“站住!”随着一声大吼,七八个彪形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郭立刚一看,“咦,不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些人吗?”他放下担子,双手抱拳:“几个老弟,不知为何拦了俺的去路?”“看老兄昨晚的几招武功确实令兄弟们佩服,想再切磋切磋,不知老兄意下如何?”高个子说罢,右手一挥,一个又矮又胖的“络腮胡子”走了过来:“望老兄手下留情,俺进招了。”话音刚落,“络腮胡子”一步跃到郭立刚面前,左拳变掌,直朝其双眼打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郭立刚将肩上的担子朝后一掀,随即用右前臂朝其左掌一挡,右手一把抓住了其从下打来的右拳.飞起右脚朝其腰部一踹,只听“哎呀”一声,“络腮胡子”被踢出丈外。大个子见状,慌了手脚,又未看见郭立刚用的是哪一招,更没了方寸,一声大吼:“上!”话音刚落,五六个手持木棍的壮汉.将郭立刚团团围在了中央。此时的郭立刚并不惊慌,后退半步,用脚尖一挑扁担,那近两米长的扁担便如“如意棒”一样,“倏”地一声,稳稳地飞到他的手里。壮汉们见状不觉一怔。就在这当儿,郭立刚拿在手里的扁担上下翻滚起来。“呼、呼、呼”声起处扁担飞舞,似梭子飞旋,如蛟龙出海。壮汉们一见傻了眼,呆在原地,谁都不敢向前挪动半步。

“好功夫,好功夫!’,高个子青年发出叫好声:“这位大哥不亏武林高手,敢问大哥来自何方?”

郭立刚道:“颜神人来此做小买卖混饭吃。”

“既然是颜神人,可知道李家窑村的郭立刚吗?”郭立刚不禁一怔,随答道:“认识。”

“好,既然认识,我练几招,你看这叫什么拳?”高个子说毕,叉开马步,拳肘并用,连打几招。

“是郭立刚的拳法,但笨了点。”郭立刚一看年轻人打的正是他的“五捶肘”,一下来了精神:“破解之法你学会了吗?”高个子一听心头一惊:他还知道破法?想到此,一纵身跃到郭立刚面前,二话没说,用学来的几招“五肘捶”就朝郭立刚打来:“看招!” 郭立刚早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忙后退一步,侧身闪过;随之用左掌一推他打来的右肘,右脚前迈半步,右肘用力朝其肩部打去,只听高个子“哎呀”一声,上身一晃滚出丈外,年轻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连叫三声:“好!好!好!,'说罢双手抱拳:“大哥的武功的确不凡,这‘五肘捶’被你破得天衣无缝。高手,高手。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郭立刚收势抱拳道:“在下就是郭立刚!”那几个刚才还横眉竖眼的年轻人,一听是郭立刚,忙肃立在郭立刚面前。歉意地连作揖道:“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望老兄恕罪!”从此郭立刚的“五肘捶”闻名四乡八村。

孙登云痛击东洋人

民国九年(公元1920年),由于种种原因,颜神镇的煤价直线下跌,到了秋天,十几块大洋就可买到一辆柳木车子。俗话说,浪费了米和面,也别浪费炭。可是。此时的煤炭价格却一降再降,这给“囤积聚奇”提供了条件,眼看煤价已降到最低价,此时住在大街南头做买卖的刘掌柜再也坐不住了。他想,自己手头尚有几个余钱,何不趁此购下点煤,待价格上涨后再出手,不就可以捞他一笔吗?主意已定,他便雇人从几个煤井上买下了数千筐煤炭,在博山城东机子岭下开一块三千平方米左右的场地,四周用栏杆围起来,作为存煤的地方。

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刘掌柜的煤堆已堆得小山似的,附近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免不了夜间偷偷地来运个一筐半筐的。“不行!得找个看煤场的,要不然……”虽煤价下跌,但刘掌柜挣得几个钱也不容易呀,他决意找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来此看煤场。经人介绍,刘同榜干了这个差使。

可别说,自从刘同榜来看管煤场之后。由于他白天黑夜从不离开半步,加之他人高马大又年轻英武,先前那些偷煤的人远远地看见他便溜得没了人影。

不知不觉已到了秋后。一天,刘同榜吃过晚饭,绕煤场转了几圈后,忽听到远处传来“呼呼,呼呼”的响声便循

声而去。原来这“呼呼”的响声是从孙家林里传出来的。

刘同榜走进林中仔细一看,夜色中见老者正手持木棍专心练功,只见那老汉下身一纵,连施二招:一招名叫“夜叉探海”,一招名为“望星摘月”。两招过后,只听“噼叭”一声,一根碗口粗的树枝飞出丈外,落在了刘同榜所在的墙脚下。

“啊!”刘同榜大吃一惊,心想,这老者一定是武林高手。

这武林高手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吉林八虎”之一的孙登云。

孙登云虽已年过半百,但因自幼习武,仍手脚麻利,凡刀、枪、剑、棍、拳术莫不精通,尤其是对“郭家拳”颇有研究。是郭家门派的传人。郭家拳以套路严谨,攻防相兼,肘、臂、拳、脚并用著称。孙登云原籍颜神店人,其祖父因贫穷不得不带领全家人去了东北,拜师于“郭茂华”门下。这郭茂华乃是郭家拳的创始人。郭茂华去世以后,孙登云便成了郭家拳的继承人。清朝末年,孙登云在吉林长春开了一个武馆,收徒授艺,偶尔也给人家当当“镖师”,倒也过了几年平平安安的日子。可谁知,好景不长,八国联军入侵中国。一时间国破家亡,民不聊生。这年夏天的一天,孙登云正带领众徒弟在院内练武,突然听到街上人喊马叫,声音由远而近,仅一刻钟工夫,“嗒嗒,嗒嗒”的马蹄声便来到院外。

“嗵嗵,嗵嗵!”一阵敲门声过后,门被撞开了,走进来几个牵马背剑的东洋人。

一进门,一个蓄着两撇小胡子的东洋人,把剑抽出来后“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一矮个子便提剑走上前来,随之摆开了决斗的架势。

要比武,那就来吧!孙登云知道来者不善,但又咽不下这口气去。他挥一挥手,示意徒弟们退下,独自一人赤手空拳迎了上来。

“师傅,接剑!”刚走几步,一徒弟怕师傅吃亏,已将师傅所用之剑“嗖”地一声扔了过来。听见声响,孙登云右臂一抬,剑便稳稳当当地握在了手中,而此时他的脚步并未丝毫停顿,那个摆开了架势的矮个子东洋人先是一怔,继而“呀”地大叫一声,举剑便朝其胸口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孙登云侧身闪过,剑朝其左腿刺去。那东洋人也非等闲之辈,忙一跃而起,并抽剑下刺一如此这般,约十多个回合后,矮个子东洋人已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了。又战罢几个回合,矮个子东洋人手臂、腿上已重重地挨了几剑,眼看就要栽倒在地。见不是孙登云的对手,其他几个东洋人便“呀,呀”地咋呼着,“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再说,孙登云的徒弟们见两人打了起来,早已将武器拿在了手中。见东洋人将师傅围在了中央,哪能坐视不管,也举剑冲了上来。一时间,刀来剑往,“噼啪”之声响成一片。战不多时,只听孙登云一声高叫:“拱云托月!”话音未落,众徒弟们一齐“唰”地一声跃出丈外,将洋鬼子围在了中央。见徒弟们全站稳了,孙登云又高喊一声:“群龙戏珠!”听罢,弟子们一个个纵身跃起,举剑冲向正惊魂未定的洋鬼子。几分钟后便把这几个东洋人杀了个一塌糊涂,几个洋人身上都带了剑伤。见东洋人无回击之力了,孙登云喝令徒弟停止了攻击:“让他们自己结束自己的狗命吧!”说罢,把打飞了的东洋人的剑又给他们扔了过去。恪守武道精神的东洋人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败在了几个中国老百姓手下。一看到剑,像是捞到了救命稻草,慌忙抓起,一个个剖腹自杀了。

后来,孙登云成了朝廷通缉的要犯。无奈,为避缉捕,他只好忍痛解散了自己的武馆,只身一人偷偷地回到了颜神老家。

李家窑恩德扬名

星转斗移,转眼间到了1934年,博山县民国政府成立了“博山县国术馆”,当时的县长王荫桂谦任国术馆馆长,县第五科科长董玉衡兼任副馆长第二年,省城派赵大保任博山国术馆馆长。 赵天保,济南人士,自幼练得一身好武艺,尤其擅长摔跤。他来博山时,特邀摔跤高手、当时省城赫赫有名的武士焦振海一同前来,专教此技。

这年旧历三月二十四日,正值博山城隙庙庙会。趁赶庙会的人多,赵天保决定让焦振海出场“亮亮相”,以便日后方方面面都“好说”。

听到这个消息,赶庙会的拳师及群众纷纷到国术馆看热闹。

博山国术馆坐落在博山城南关七神堂。堂院内,有大殿三间,坐北朝南,上盖琉璃瓦。明廊下,一字儿排列着枪、剑、戟、棍、鞭等十八般兵器。兵器前面,站着一队手持大刀的武士,围着场地整整一圈,在人口处留有进出通道,气氛威严。此大院南北长约三十米,东西宽约二十米,“亮相场”就设在这里。

下午,天气格外晴朗,万里无云,微风轻拂。3点整,前来观光的人已把“亮相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礼节性地介绍过后,场外寂静无声,人们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焦武士到。”

随着一声大喊,只见一个五大三粗,背阔腰圆的壮士健步走进场子中央,他昂首挺胸,疾步如飞,肌肉暴突,双目有神。全然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神态,这下可气恼了一个人,他便是簸箕掌村武术高手刘建玉。“我来!”话音刚落,刘建玉一纵身就站到了焦振海面前。

这刘建玉原为穷苦人家出身,但武功在簸箕掌村还是数得着的。他的燕青拳打起来,如流星飞转,呼呼生风,见者无不惊叹,但其身材远不如焦振海。

看焦振海纹丝不动,刘建玉大喝一声“看招!”声落拳到,“呼呼呼”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焦振海的胸、腹、臂部。且看这焦振海毕竟见过大世面,一点不惊,凭拳飞掌舞,只顾双臂从两侧向刘建玉抱来,刚一接触,焦振海便紧紧将刘建玉的手臂攥在手中,双臂同时用力,向左一摔,刘建玉便被摔倒在地。如此这般,刘、焦连战三个回合。焦振海三战三胜。见此,场外的武师们莫不黯然。

这刘建玉并非武功不行,只是不谙摔跤的门道,博山武术虽源远流长,但对摔跤却没有特别研究。而焦振海呢,只用其铁塔般的身体加之谙熟摔跤技艺,摔起跤来,怕无多少武林高手能抵挡三招,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看到刘建玉三战皆北,他更加挺胸凸肚,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看我的!”话声未落,一个虎背熊腰的武士一个“春燕抄水”,“倏”地落在焦振海面前。

啊,是他,程恩德!

这程恩德,人称“程四爷”,是博山李家窑村人。平时所练,全是下盘功夫。举墩子、站桩、打砂袋,但他肯于吃苦,每晨必练,因而日久天长便练得一身硬功夫。对于器械,他以大刀见长,七十多斤的大刀,在他手中上下翻滚。似出海蛟龙,速度快而稳健。他虽不懂摔跤门路,但是刘建玉的投石探路,已使他看出了焦振海的破绽。

再说焦振海,见程恩德虎背熊腰,又见其动作麻利,知道来者不善,便心生一计,先发制人。只见他,跃前一步,腰微弯,双腿一弓,两手紧紧抓住程恩德的左臂,一个“士力背口袋”用力向后摔去。说时迟,那时快,好一个程恩德!只见他急缩身下蹲,右手猛抓焦振海的左肩,左拳变掌,一个“弯弓射虎”,在焦振海用力之时,猛地向其左腰部击去,“哎呀”一声,焦振海仰面倒地。

“好!”场外一片欢呼。

待焦振海站起来喘口气。第二个回合开始,他既有了上次的教训,又不免有点求胜心切,他先出左手虚晃一着,随即右手搭把,转身绊脚,右腿用力扫出,“嗵嗵嗵!”连扫三次,竟未能将程恩德扫倒,焦见状,先自乱了方寸,好个程恩德,以静制动,后发制人,一个“乌龙摆尾”,左腿微弓,右腿乘势向其扫来的腿踢去。

继而连踢数脚,焦振海此时已是防不胜防,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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