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化地理学视野下的都市文化景观建构

时间:2022-10-15 08:37:39

新文化地理学视野下的都市文化景观建构

【摘要】本文采用了新文化地理学的研究视角,以成都市已经建成的“锦里”和“文殊坊”历史文化街区为例,把文化景观当做一个社会、文化、历史的多维存在来进行研究。分析了二者成功与失败之处,涉及大量文化、历史、社会学和经济学的问题,具有较强的实践意义。

【关键词】新文化地理学;都市文化景观;锦里;文殊坊

【中图分类号】G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139(2013)01—0132-6

目前,锦里和文殊坊作为业已建成的重要历史文化街区,已经成为了成都重要的文化景观和文化名片,优雅地代言这个城市的文化形象。二者均是成都市政府统一规划的重点文化建设项目,各具特色、各有优势,本该不相上下、评分秋色,但事实上,“锦里”一直保持着一枝独秀的繁荣,“文殊坊”却在刚开市的一时风光之后长期陷入门庭冷落的境况。

这一现象很快引起了各界关注。2006年10月30日,《四川日报》记者黄玲在04版经济新闻中发表了题为《国庆人山人海节后冷冷清清文殊坊缘何不如锦里》的报道,针对文殊坊作为“锦里第二”的趋同性,提出了诸如依托文殊院的素食,打造“素食一条街”以及“现场演奏天竺乐器”等操作性建议;其他重要论文有诸如周杨和乐雪《成都城市RBD锦里与文殊坊的比较分析》(2008)所作的经济分析、周向频,唐静云《历史街区的商业开发模式及其规划方法研究——以成都锦里、文殊坊、宽窄巷子为例》(2009)的规划学分析、崔佳春《基于后发优势的成都大慈寺历史街区保护与开发建议》(2011)的后发优势理论与文化结构功能理论分析等。这些研究从各个角度分析了三者得失成败的原因,并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对正在进行和即将进行的其他历史文化街区建设都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下面,本文将从新文化地理学的视角出发来分析二者在被作为都市文化景观而建构的过程中所呈现的差异,以此探索作为都市文化景观的历史文化街区建设的优势路径。

“历史文化街区”概念的形成:从“文化景观”到“文化景观遗产”

(一)“文化景观”概念的历史

20世纪20年代,西方文化地理学形成,其标志是美国文化地理学家索尔(Carl,O.Sauer)《景观的形态》(The Morphology of Landscape,1925)一书的发表。索尔首次将拉采尔等人的“文化景观”的概念引进美国,并致力于通过“文化景观”来研究区域人文地理特征。他从综合角度对文化景观加以发生学的研究,对景观的结构做了详尽剖析。他对文化景观进行了如下定义:

文化景观是由一个文化团体在自然景观基础上形成的。文化是人,自然区域是媒介,文化景观是结果[1]。

自此之后,文化景观成为以美国索尔为代表的伯克利学派文化地理学的中心论题。1962年,该派地理学家瓦格纳(Wager)和米克塞尔(Mikesell)进一步指出:

文化景观是一个特定人类团体之间相互作用形成的综合化和特征性产物,体现了特定的文化偏好和潜力以及一个特定的自然环境。它是历代自然演化和人类活动的结果。[2]

(二)“文化景观遗产”概念的出现

1987年10月,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第8届全体会议,在华盛顿通过了《保护历史城镇与城区》(即《华盛顿》),该指出,“涉及历史城区,不论大小,其中包括城市、城镇以及历史中心或居住区,也包括其自然的和人造的环境。除了它们的历史文献作用之外,这些地区体现着传统的城市文化的价值”。

1992年12月美国圣菲召开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世界遗产委员会(WHC)第16届会议上,文化景观被提出并被纳入《世界遗产名录》之中,成为继自然遗产、文化遗产、自然与文化双遗产之后的第4种遗产类型。[3]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为,文化景观是人类社会和聚落随着时间在自然环境提供的自然限制和机会以及延续的社会、经济和文化力量(外在的或内在的)影响下的有形证据。它们必须具有杰出的普遍价值并成为某一地理区域、文化特征的代表。[4]美国的国家公园管理署则将文化景观定义为联系着一个历史事件、活动、人物或展示其他的文化或美学价值的一个地理区域。[5]文化景观遗产概念的提出使得遗产保护从对单一对象的保护扩展为对“场所”的保护,从静态保护转变为活态保护,从器物层面的保护扩展到人地关系的保护,这种转变充分彰显了文化景观遗产的时空特性。自此之后,文化景观遗产的观念被纳入到各国的历史和文物保护法中。

随着文化景观遗产进入世界遗产范畴,对其进行有效管理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事实上,经过几十年的探索,各国将文化遗存的区域保护与国家和地方的文化和生态建设、社会发展等结合起来,带有预见性地划定相关文化遗产保护区,为城市规划、政府管理、土地利用等密切相关的部门预先提供科学决策的依据,以及新的保护和管理思路,为区域整体协调发展战略提供有力支撑。

我国正式提出历史街区的保护是在1986年,国务院在公布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的文件中指出:“对文物古迹比较集中,或能完整地体现出某一历史时期传统风貌和民族地方特色的街区、建筑群、小镇村落等也应予以保护,可根据它们的历史、科学、艺术价值,公布为当地各级历史文化保护区。”这是保护历史遗产的重要举措,从此形成了保护文物古迹、保护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历史文化名城的分层次的保护体系。2002年,我国新修订的《文物保护法》把历史文化街区、村镇等文化景观列入文物保护范围,要求建立起一个从单体文物、历史文化街区到历史性城市的全方位文物保护架构,使得有形的文化遗产和无形的文化遗产结合在一起,从而形成独特的文化景观,如京杭大运河、长城、茶马古道、丝绸之路等就是如此。

由此可见,“历史文化街区”的概念,出现在历史保护从文物建筑逐步走向历史文化环境整体保护的过程中,是一种文化地理学意义上的文化景观类型,因而同时具有建筑、文化、社会、历史多个维度的价值。

成都历史文化街区的现状:从“历史文化保护区”到“游憩商业区”

(一)成都“历史文化保护片区”的规划

历史街区是城市演进历程的见证和传统文化的载体,而城市的快速发展必然会引起传统与现代的碰撞与融合。在可持续性发展的背景下,如何有效地进行历史文化街区改造已经成为现代化进程中极其重要的问题。

成都是1982年国务院首批公布的24个历史名城之一。对于这样一个历史悠久、文物众多的城市,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显得尤为重要。1984年成都市制定了《成都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划定了文殊院、大慈寺和宽窄巷子三大历史文化保护片区。1986年又对该规划进行了修订补充。1987年成都市城市科学研究会牵头召开了“成都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发展研讨会”,并向市政府提交了《历史文化名城成都保护发展建议》。此后成都市有关部门在此基础上对历史文化名城进行了系统的保护,即从个别保护到群体保护,从静止保护到动态保护。[6]

(二)成都RBD现状

与此同时,成都还必须思考如何在延续旧有文化血脉、保持固有文化特色的基础上发展经济的问题。在无数的探索与调研之后,与北京、上海等诸多历史文化名城一样,成都最终选择了游憩商业区(Recreational Business District,简称RBD)规划模式,决定将RBD作为城市文物保护和城市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致力于创造城市文化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机制。

RBD这一概念最早由查尔斯.A.斯坦菲尔德(Charles A.Stansfield,和约翰.E.里克特(John E.Rickert)在1970年研究旅游区的购物问题时首次提出:RBD是中心商务区(center business district,简称CBD)和居住功能区(LBD)相融合的产物,是为满足季节性涌入城市的游客的需要,在城市内某一区域集中布置饭店、娱乐业、新奇物和礼品商店的街区。[7]1982年,斯蒂芬·史密斯(Stephen Smith)在其《游憩地理学》(Recreation Geography)一书中把新文化地理学的文化景观理念内置到RBD概念中。[8]

1995年,保继刚在研究深圳华侨城发展模式时,首次引入了RBD理念。在此之后,许多国内外学者进一步研究发展并实践了RBD规划理念,将城市RBD的类型扩展为四类:(1)大型的购物中心型(shopping mall);(2)特色购物步行街型;(3)旧城历史文化改造区型;(4)新城文化旅游区型。如北京新东安商城的老北京一条街、上海老街、上海田子坊等就是较为成功的“旧城历史文化改造区型”RBD案例。

2006年6月8日,成都市政府了《成都市商业网点发展规划》,提出在2020年以前,成都市将重点把浣花风景区、武侯祠片区、水井坊片区、文殊院片区、北郊风景区、十陵历史文化区等6个片区建设成旅游休闲商业片区,以此为中心带动周边的旅游产业和商业文化的发展的规划。这六大片区中,除北郊风景区之外,五大片区均分别依托杜甫草堂、武侯祠、水井坊、文殊院和明十陵等重要历史文化遗产,是典型的“旧城历史文化改造区型”RBD。

锦里(武侯祠片区)和文殊坊(文殊院片区)相继建成,并对外开放,二者的基本隋况如下:

1.锦里

锦里是西蜀历史上最古老、最具有商业气息的街道--,早在秦汉、三国时期便闻名全国。如今,锦里被改造为一个集中展示巴蜀民风民俗和三国蜀汉文化的民俗风情街区。

它依托成都武侯祠,以秦汉、三国精神为灵魂,明、清风貌作外表,川西民风、民俗作内容,扩大了三国文化的外延。一期工程在这条全长350米的街上,浓缩了成都生活的精华:有茶楼、客栈、酒楼、酒吧、戏台、风味小吃、工艺品、土特产,充分展现了四川民风民俗的独特魅力。此外,古戏台将定期上演川戏的经典剧目,戏台前会定期放映坝坝电影、以特色小摊的方式举行民间艺人的展演(如糖画、捏泥人、剪纸表演、皮影表演、西洋镜等);热闹非凡的民间小吃集市,让人们亲身体验川西古镇“赶场”的热闹场景;趣味十足的民间婚礼展示,游人可参与其中,乐在其中,而情侣们甚至还可以将自己的婚礼仪式搬来锦里举行,体会一种独特的、传统的婚庆方式;民间音乐及戏剧表演、民俗服装秀更是长年不断,花样百出。其他诸如夜晚打更、采用花轿和滑竿等传统交通工具等多种古韵十足的特色项目,让锦里重现昔日川西古镇的生活原貌,被称作“成都版清明上河图”。

该街采用由武侯祠控股公司化的运作模式,引进经营管理人才进行市场管理。据统计,自2004年11月开放以来,已接待国内外游客800余万人,实现销售收入近亿元,拉动周边经济2亿元以上,为社会提供近千个就业岗位,形成了成都民俗旅游休闲文化的一个知名品牌。2004年11月,“锦里”古街被文化部命名为“全国文化产业示范基地”[9]。

2.文殊坊

文殊坊是成都市政府规划的三大历史文化保护片区之一、六大旅游休闲商业区之一,是中房集团成都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倾力打造的以佛禅文化、民俗文化为主题,以川西街院建筑为载体的,充分体现老成都人文历史精髓的都市文化休闲旅游胜地。它位于市中心人民中路旁,与传统城市商务中心(CBD)相融合。依托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文殊院(5.73公顷),形成东至北大街、草市街,南至白家塘街、通顺桥街,西至人民中路,北至大安西路规模的协调区,总规划用地面积为33.25公顷。

一期工程包含成都会馆和成都庙街两大部分。成都会馆院落总占地面积为7460平方米,项目分两期进行开发,于2010年完成。二者均为清末时期的木质建筑,通过落架整合修建进行保护后,老院落里破旧的木柱、木梁等已被修复;成都庙街与成都会馆一街之隔,同样为传统老建筑。开街营业后的成都庙街主要包括旅游精品古玩、旅游民俗用品、文化餐饮休闲、老成都味道四大核心部分。

文殊坊于2006年10月1日开街,依托具有1400年历史的文殊院,投资22.2亿元,将其周边具有川西民居特色的老院落进行抢救性保护和整修而成,“文化”、“投资”和“规模”都可谓得天独厚,且有后发优势。如此偌大的占地规模,每天不到千人的游客量便显得过于冷清。

历史文化街区的未来:从“物质文化景观”到“非物质文化景观”

(一)英美新文化地理学视野中的新“文化景观”

1980年代,“新文化地理学”在西方迅速崛起。代表人物是英国文化地理学家彼得·杰克森(Peter Jackson)和丹尼斯·科斯科罗夫(Denis Cosgrove)。杰克森1989年出版的专著《意义的地图》(Maps of Meaning)一书被视为新文化地理学诞生的标志。

与传统文化地理学相比,新文化地理学提供了一种景观研究的新视角:

第一,强调人地关系:从景观形态研究的研究转向景观文化的研究,试图将景观的概念与其历史发展联系起来。新文化地理学结合社会学与文化理论来解释和研究景观,对景观进行文化研究,关注社会文化和政治过程对景观的塑造,以及景观本身在这个过程中的作用,将景观的讨论纳入整个后现代主义的争论当中,显示出景观成为社会、文化、政治体系等活生生的人地关系中的重要部分。这样,景观就并非只是一个对象性的客观自然系统(自然景观)或客观文化系统(文化景观),而成为一个文化、社会、历史的多维存在。这就强调了文化景观中人地关系史的重要性。

第二,强调文化景观对于城市集体文化记忆的承载:注重城市象征性景观的研究、注重分析文化景观的符号意义。

李凡、朱竑、黄维《从地理学视角看城市历史文化景观集体记忆的研究》一文指出,由于集体记忆所体现出的社会性,通过物质的和象征性的城市历史文化景观,去探究其集体记忆的认知空间和情感空间更具有现实意义。他们详细梳理了城市文化景观对于保存城市集体文化记忆的重要功能。戴维·洛文苏(David Lowenthal)指出,历史建筑和城区的保护、象征性复制品的创造、纪念碑和博物馆均用于纪念往日的事件或人群。甚至诸如供娱乐的街道设施、公共艺术品和历史地名等象征性符号都是城市记忆的证据。[10]蒂姆·科瑞斯威尔(Tim Cresswell)指出,“纪念物、博物馆、特定建筑物的保存、匾额、碑铭,以及将整个都市邻里指定为‘史迹地区’,都是将记忆安置于地方的例子。”[11]由此可见,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必须考虑到城市集体文化记忆的传承。

(二)历史文化街区内涵的进一步界定:物质文化层面与非物质文化

新文化地理学对文化景观的重新定义使得历史文化街区从单纯的“历史古迹保护地”变成了“城市集体文化记忆场”,这促使对历史文化街区的文化景观遗产保护从“物质文化层面”进一步深入到“非物质文化层面”。

200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修订并通过了《实施保护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公约的操作指南》。《指南》明确指出:文化景观是自然与人类的联合工程成果,反映了在一系列社会、经济和文化因素的内外作用下,人类社会和定居地的历史沿革。[12]同年5月,在奥地利维也纳举行的世界遗产与当代建筑国际会议通过了《保护具有历史意义的城市景观备忘录》,其中提出:历史性城市景观的保护和保存,既包括保护区内的单独古迹,也包括建筑群及其与历史地貌和地形之间在实体、功能、视觉、材料和联想等方面的重要关联和整体效果。

2005年10月,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在中国西安召开第十五届大会,大会通过的《西安宣言》首次明确指出周边环境对古迹遗址保护的重要性和独特贡献,“古建筑、古遗址和历史区域的周边环境指的是紧靠古建筑、古遗址和历史区域的和延伸的、影响其重要性和独特性或是其重要性和独特性组成部分的周围环境……除了实体和视角方面的含义之外,周边环境还包括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所有过去和现在的人类社会和精神实践、习俗、传统的认知或活动、创造并形成了周边环境空间中的其他形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及当前活跃发展的文化、社会、经济氛围。”[13]

正如崔佳春所言,“历史街区是过去一定时期内社会生活的载体,反映着人们的生活习俗、生产能力、价值取向和审美标准,是城市发展的见证,也是城市旅游的重要吸引物。综合目前各类文献对历史街区的定义,我们可以认为:历史街区,是指保存有一定数量的历史建筑、构筑物,且能够完整地反映出某一时期城市的历史风貌、生活习俗、民俗文化,由城市干道围合而成的区域。”[14]

(三)锦里与文殊坊的比较: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层面

1.锦里:锦里是成都首个以“历史文化”为主题进行综合开发的街区。从物质文化遗产层面看,锦里片区街道两侧的所有建筑均属新建,并不具备历史遗产价值;但锦里充分利用紧邻武侯祠的区位优势,把自己打造成为集中展示三国蜀汉文化和巴蜀民风民俗的民俗风情街区,成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有机承载。

2.文殊坊:文殊坊的保护与开发采用的则是改造与重建结合的方式。从物质文化遗产层面看,文殊坊片区内的老建筑、老院落得到维护与修缮,其中庙宇建筑的宗教功能、院落建筑的居住功能,均得到了完整的保留,较好地实现了物质层面的建筑文化遗产保护;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层面看,街区设想以佛禅文化、民俗文化为主题,传统川西街院建筑群为载体,力图保留老成都人文历史精髓,并提出了打造以文化休闲旅游为主的城市“游憩商务区”(RBD)的想法。但由于对佛禅文化强调不足,对川西民俗表达不充分,与街区核心文殊院几乎没有互动,文殊坊街区成了_一个文化空壳。

结论:新文化地理学文化景观概念对于成都历史文化街区建设的意义

首先,新文化地理学文化景观概念对人地关系的强调促使我们去思考历史文化的当代呈现问题。

锦里采用“赶场”、坝坝电影、古戏表演、手工织锦、夜晚打更、采用花轿和滑竿等传统交通工具等多种古韵十足的特色项目,来重现昔日川西古镇的生活原貌是一种很好的尝试。但文殊坊对于古代佛禅文化、民俗文化的呈现可以有自己的特色。

其次,新文化地理学文化景观概念对于集体记忆的强调,促使我们去搜寻各个历史文化街区各自特殊的文化记忆。

这种形形的文化记忆是各个历史文化街区的特色所在。以上海的三个RBD为例:城隍庙(老上海千百年来的历史传统和原汁原味的民间文化)、新天地(作为十里洋场的旧上海文化)、田子坊(老产业建筑改造而成的创意产业园),三者各有特点,互为补充,避免了雷同。

总之,在“历史文化保护片区”和“RBD”的博弈中,锦里打着“历史开发”的旗帜,把三国文化与川西民俗现场化、动态化和商品化,从而充分满足了游客游览、购物和现场体验的多重需要,很好地实现了其作为RBD的功能;相反,文殊坊作为成都市政府规划的三大历史文化保护片区之一、六大旅游休闲商业区之一,在定位上出现杂糅。而在实际操作中,又只注重建筑文化层面的保护,不能满足游客对于佛禅文化、川西民俗的文化体验,从而使保护和商业功能都空有其表。由此可见,对于文化街区的开发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层面的呈现是决定性的因素,必须加以足够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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