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论•论循环

时间:2022-10-11 05:29:17

循环论•论循环

从2009年冰岛总理下台开始,到最近法国总统萨科齐连任失败,欧盟27国已有11国换了领导人,真正的骨牌效应,好厉害的金融海啸!

不过,我这里想谈的,倒是另一个角度的观察。这11个政权的更迭,越到后来,越有一个共同的现象,就是左派的崛起。即以这次法国大选胜出的奥朗德为例,标榜的就是“左”:反对减税,反对减少政府支出,主张重新检讨欧盟25国共同签署的“财政协定”,加入刺激经济增长内容,为此而增加的政府财政赤字,则通过对富人课征高达75%税率的高所得税来挹注。这是1995年前一个左派政府下台之后,时隔17年左派的再度执政。看到了吗?这就是循环,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

中国的哲学观里有周而复始、一元复始的说法,即是循环的概念。经济有循环,社会有循环,政治有循环,国运也有循环。循环现象类似,但内在逻辑却不尽相同,试分别分析如下。

先论经济循环。凡市场经济必有盛衰起伏,经济学家把过程分解为四个阶段,即复苏、繁荣、衰退、萧条,周而复始,虽然周期的时间长度不一。经济有盛衰起伏,撇开偶然性因素不谈,主要是总需求与总供给在多数情况下不能完全一致相等。总供给取决于一个经济的资源条件与技术水平,总需求则通常取决于人口、人均所得、国外因素及政策,其中“政策”往往是最主要的不稳定因素,尤其是许多政府总是对以政策手段来调控总需求水平有着强烈的兴趣与过度的自信,到头来,实际的果反倒证明政策往往才正是导致经济起伏波动最主要的不稳定来源。所以,欲求经济不要出现过大的循环波动,必须要有极佳的调控能力,但难度极高。

次言社会循环,主要表现在“左”与“右”之间。“左”追求的是公平与正义,“右”追求的是效率与增长,通常难以兼顾。以这次法国大选为例,奥朗德胜出,他一方面强调要增长,这就需要增加政府支出,但钱从何来?在债台高筑情况下,必须向富人课重税,果尔,不免又影响到投资意愿与积极性,最终不利于增长。到那个时候,的主张又开始受到欢迎,于是政权再度更替。

有没有“左”“右”逢源的办法?有,当然也是高难度的,那就是把握好“社会主义(追求公平)市场经济(追求效率)”原则与分寸,只有少数国家能勉强做到,像北欧一些国家及新加坡。

第三,政治循环,这就是黄炎培先生所谓的“周期率”了。中国三千年历史,二十多个朝代,短数十年,长数百年,也是周而复始。大凡开朝之君,或励精图治,或雄才大略,气象万千,历数代而后,逐渐荒废朝政,甚至腐败荒淫,百姓困苦,然后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然后一人脱颖而出,建立新朝,完成一个循环。

当年(1945年)毛润之请益于黄炎培,黄以如何能打破中国历史上的这个周期率,期勉于富有理想性格的共产党员,毛的回应是:民主。这个答案,再正确不过。

经济、社会、政治这三个循环,逻辑、脉络都比较清晰,相较之下,国运这个循环,演变哲理比较隐讳,但也并非全无规律可循。罗马帝国、元帝国、大英帝国……,吸引多少学者专家研究其盛衰之道。其盛也,多与英雄有关,英雄,不世出也;其衰也,则多与规模的持续膨胀扩大有关,当一个国家规模持续扩张到难以用数字来进行管理的时候(黄仁宇的论点),或扩张到它的财政不足以支撑其国防军费的时候(保罗・肯尼迪的论点),即由盛转衰矣。

循环论,论循环。循环者,变也;变者,易也。故此中道理,亦可证之于《易经》。

上一篇:普京上台 是否考虑买些俄罗斯基金 下一篇:敲打王石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