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协商对二语习得的作用和影响

时间:2022-10-11 05:16:42

[摘要]意义协商自从出现之日起就在二语习得领域收到了广泛的关注。本文阐述意义协商的概念以及对二语习得的作用和影响,分析意义协商在二语习得教学中的应用,最后指出未来研究的方向。

[关键词]意义协商二语习得

意义协商来自于Long的交互修正理论。他在研究中发现当本族语者与非本族语者进行沟通时,为了保证顺利进行,双方经常进行相互协商。他在其1980年的博士论文中第一次提出了“话语调整”(conversational adjustment),Varonis&Gass(1985)在其之后称其为意义协商(negotiation of meaning)。自此开始,对于意义协商的研究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证明其对二语习得有重要的促进作用。

一、意义协商

(一)意义协商的定义

Pica(1994)定义意义协商为“学习者与对话者预测、觉察或遇到意义理解困难时对话语进行的修改和重构”。简单来说,意义协商是为了解决交互过程中的理解困难而进行的对话活动。在相关试验方法上,研究者主要采用录音或录像的方式收集本族语者和非本族语者(NS-NNS)互动交际语料,对语料中出现的意义协商的数量进行定量分析,对过程、性质等进行定性分析。

(二)意义协商的模式

Varonis&Gass(1985)曾经提出过一种意义协商模式,此模式由触发语、暗示语、回答语以及对回答的反应组成,如图1所示。

图1:协商模式

以上例子取自Pica(1987)。A的话语中的high marks未被B所理解,成为了触发语(T);接着B重复触发语、请求解释,使其成为暗示语(I);然后A通过解释说明或者举例的方式作出应答(R);最后B听完解释做出反应(RR)。此四项环节作为一个整体,结束后交际将回到正常轨迹。若B仍不理解,A的回答语有可能作为新的触发语进行下一轮的意义协商,直至最终的理解。Varonis与Gass称这种协商方式为嵌入式协商。

(三)意义协商的种类

意义协商主要包括以下几种方式:

确认核查(confirmation checks):紧跟在讲话者之后,为了确定需要被理解的话语是否正确。一般只有讲话者的一部分语句出现。

例:A: It’s raining cats and dogs.

B: Cats and dogs?

A: Yeah. It means heavily.

B: Oh, yes.

澄清要求(clarification requests):包括任何需要对方进行澄清或解释的语句。

例:A: He was lost in the sea.

B:What do you mean by lost in the sea?

A:He was ignorant.

B:Oh, I see.

理解核查(comprehension checks):主要是讲话者为了确认自己的话语是否能被听话人理解。如Have you got it? Do you understand?

除了以上三种主要的类型,其他的种类比如自我修正(self-correction)、转移话题(avoidance of topics)、使用母语(use of L1)等也是比较重要的意义协商类型。

二、意义协商与二语习得

Pica(1994)声称意义协商,作为互动调整的一种特殊形式,可以通过帮助学习者进行输入理解(input comprehensible)和调整输出(modified output)来增强第二语言学习,为他们提供学习第二语言形式和意义的渠道。这样,学习者所进行的输出就会更完整,更准确,而不仅仅只是理解性的。修正包括重复,确认和理解确认,澄清要求和重铸等。

意义协商首先在非本族语者和本族语者(NNS-NS)之间的口头交流中被证实存在,而更加深入的调查则已经表明意义协商对于非本族语者之间(NNS-NNS)的口头讨论同样适用(Varonis&Gass,1985;Gass&Varonis,1994)。Gass和Varonis (1994)研究了本族语者之间(NS-NS),非本族语者和本族语者之间(NNS-NS)和非本族语者之间(NNS-NNS)的会话,通过对比指出意义协商在非本族语者之间最为普遍。Polio和Gass (1998)可以说是对Gass和Varonis (1994)的研究的一个补充,其研究表明意义协商也有助于本族语者理解非本族语者的话语输出。

(一)意义协商与语言输入输出的关系

从语言输入角度研究意义协商主要来自于Krashen的输入假说,认为可理解性输入是语言习得的关键因素。Long(1983)提出交互修正可以提供可理解性输入,进而有利于语言习得,并提出了三者之间的联系:交互修正促进理解输入;可理解输入促进语言习得;交互修正最终促进习得(张素敏,2009)。Loschky(1994)通过测试Krashen的输入假说,使用了三组人员进行对照,比较他们输入理解的程度和对词汇和语法结构的掌握程度,结果说明了意义协商有助于参与者理解话语。Pica (1991)通过三组L2学习者的不同的互动行为对比,证明了语言水平高的人,其理解力也越强,而意义协商却相对少,语言水平低的人却正好相反,理解力差,而意义协商却很多。Pica, Doughty 和 Young (1986)以及 Pica et al. (1987)也都证明了意义协商与语言输入的关系。

“可理解性输出”(Swain,1985)则是语言习得的另一个重要因素。Swain(1993)指出学习外语的过程就是将假设付诸目标语言,说与写则是测试假说的最好方法。学习者可以根据听话人的反馈进行调整。Pica(1989)证明了当学习者表达他们自己的观点时候,有三分之一的人会调整他们的语言结构甚至意义。协商指示语可以促使学习者发现自身语言表达中的问题,修正不准确、不恰当的语言形式和结构,最终产生准确、恰当的语言。

(二)意义协商与词汇习得的关系

词汇在语言中的重要作用不言而喻,Pica (1993)提出了意义协商对于词汇学习更有效。Pica (1994)则提出了协商沟通或许对词汇学习有帮助,但是对于某些L2语素句法(morpho-syntax)层面的东西就不是那么有效了。易保树(2007)通过对182名中学生和大学生课堂话语的跟踪调查和实证研究,发现在外语课堂教学中意义协商有助于学生的词汇学习和习得。在实验班里(学生进行意义协商)的学生的词汇测试成绩明显高于控制班的学生(学生不进行意义协商)。因此可见强调重视学生自己的能动作用,学生和教师之间的互动,尤其是学生与学生,学生与教师之间的意义协商具有重要的意义,为外语教学与学习的研究开辟了新的思路和途径。

三、意义协商与语言教学

Long的互动理论作为教学理论之一,可以运用在任务型教学中。任务型教学由教学目标(goals)、信息输入(input)、活动方式(activity)、师生角色(teacher/student role)、教学环境(setting)等要素组成。任务型教学法与传统教学法之间的差异在于前者注意信息沟通,活动具有真实性而且活动量大。英语课堂教学应具有“变化性互动”的各项活动,即任务。学生在完成任务过程中进行对话性互动,进而产生语言习得。课堂中师生和生生的互动和交际有助于学生运用语言,学生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产生语言的习得,并最终达到掌握语言的目的。正由于任务型教学模式具有上述性质和特点,在英语课程改革不断深化的背景下,倡导选择和运用任务型教学以期更好地完成课程目标就成为一种历史的必然。

四、意义协商今后研究方向

尽管意义协商自出现至今已有30年的发展,而且已经成为二语习得领域研究的重点,但是仍有很大的研究发展空间:

(1)意义协商的描述:现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语言类的意义协商,而对非语言类的意义协商没有涉及。这主要是由于非语言累的意义协商范围太广、收集困难。今后的研究可以向非语言累的意义协商侧重,全面考察意义协商。

(2)意义协商对语言学习的促进

到目前为止的研究都表明意义协商对语言学习有间接的促进作用。今后的研究重点可以探索一下意义协商对语言学习是否有直接的促进作用。

(3)实证研究

首先,现有的研究主要是短期研究,很少有研究调查意义协商对学习者的长期影响。未来的研究可以多多注重长期意义协商的影响;其次,很多研究者将意义协商作为一种工具进行而语习得的研究,而对学习者在意义协商过程中的心理活动研究较少,今后可以多多通过有声思维、录像、录音等方式研究意义协商的心理活动;再次,意义协商主要通过传统的方式进行研究,今后可以多使用些技术手段介入研究,比如电脑、电话、手机等,真正达到无所不在的学习。

五、总结

意义协商对二语习得的影响很大,不论是语言的输入、输出,意义协商都起到了无法替代的作用。学习者在遇到交际障碍时,要经过与说话者进行相互协商、相互交流、提问、重复、解释等一个个意义协商的过程,才能理解掌握相关的知识。而在这个过程中,学习者可以与听话人进行修正,最终输出完整而且准确地话语,促进语言的习得。

Functions and effects of negotiation of meaning o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Zhang Yutian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of Yantai University, Yantai, Shandong

Abstract:Negotiation of meaning has drawn great attention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research since its born. This paper offers a review of definition of negotiation of meaning and the functions and effects towards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then analyzes the usage of negotiation in second language teaching, and finally points out the future of negotiation of meaning.

Key words:negotiation of meaning;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参考文献]

[1]Gass,S.,&Madden.C.(Eds.),Input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pp.235-256).Cambridge.MA:Newbury House Publis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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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Swain,M(1985).Communicative competence:Some roles of comprehensible input and comprehensible output in its development.In

[9]Varonis,E.,&Gass,S.(1985).“Non-native/non-native conversation:A model for negotiation of meaning.”Applied Linguistics, 6(1),71-90.

[10]牟宜武(2009),意义协商与二语习得。科技信息,31,487-488

[11]牟宜武(2010),国外意义协商研究三十年评述。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6,83-89

[12]易保树(2007). 意义协商在外语教学与学习中的作用:基于词汇习得的一次实证研究。(硕士论文)提取自中国知网

[13]张素敏(2009),意义协商研究:回顾与思考.中州大学学报,26(3),69-72

(作者单位:烟台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 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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