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医生到美国医生

时间:2022-10-09 12:38:01

从中国医生到美国医生

一个在中国大医院工作的女医生,放弃了令人羡慕的工作和优厚的待遇,凭着一股冲劲和闯劲来到了美国。为了重拾旧业、行医美国,她不懈努力,终于取得高级注册护理师和医生资格,成为一名美国医生。这就是解曼,一个不走寻常路的美国医生。

艰辛求学 一切从头做起

初识解曼,是存一个略带寒意的秋日。她个头不高,模样清丽,一双大眼睛透着睿智和灵秀。此次她是趁休年假的机会回沈阳探望父母。

解曼1964年出生,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1981年,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中国医科大学医疗专业,1986年毕业分配到辽宁中医药大学做教师,后来又调到沈阳市第四人民医院循环科做了一名医生。

1993年,29岁的解曼越来越感受到中国的医学与世界发达国家的差距,自己的英文也不够好。喜欢新鲜事物、喜欢挑战的她迫切想到外面的世界充实自己的知识和才干,于是怀揣医生梦的解曼来到了美国。

解曼到美国第四天就开始在中餐馆打工,她每天从早上10点工作到晚上10点,凌晨三四点钟前就没睡过觉。她语言不通,不知道上哪里去读书,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前半年解曼基本在打工、寻找学校、读语言的巨大压力中度过。

在美国,医生是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业,是学识、财富和地位的象征。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必须经历12-16年的漫长而艰辛的道路,投入大量的金钱、时间和努力。

一个中国医生想到美国当医生,绝没有解曼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到了美国,在中国的大学文凭、医生资格、英语水平等都不予承认,一切都要从头做起。

在美国行医是需要执照的。中国人想在美国行医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通过美国医生执照考试,并经过临床训练当医生。在这条路上,许多中国医生奋斗了10年才如愿以偿,更多的则是折戟沉沙、被迫改行。另一条路是在美国读高级护理专业,高护的研究生是三年制,有很多临床。高级护理毕业在医院主要作管理工作,不进行诊断治疗,如当护士长、注册护士师、护理部主任,作护理计划等。解曼走的是荆棘遍布的第二条路。

美国高级护理专业竞争很激烈,入学非常艰难,就算是考试成绩够了,第一年也不一定能入得上学,每一个学校的高级护理专业都需要漫长的等待。

由于解曼的医学基础扎实,考试成绩优异,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她顺利地被大学录取了,并且还取得了奖学金。虽然奖学金很少,大学期间她还要在校园里打工,以免除一部分学费,但是这一切已经足够。解曼如饥似渴地学习,把物质需求降到最低,她用最简单的东西,吃最简单的饭菜,穿最简单的衣服,却把优秀的全A成绩呈现在大家面前。作为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个外国学生,解曼用优秀成绩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解曼说,到美国15年来,我主要做了三件事,过了三道关:一是在阿巴拉契亚大学专攻英语,过了语言关;二是在北卡罗莱那州大学用两年时间取得了四年制的医学学士学位:三是在北卡州立大学用3年时间顺利通过医学硕士研究生的课程、论文和实践,拿到硕士学位和学位证书。

解曼在读书过程中,作了许多医护实际工作。历任护理员、注册护士师和高级注册护士师等等。2007年又通过考试获得医生资格证书。

工作不辞辛苦 为美国民众所接受

中国人到美国学医的很少,走护理这条路的更少。由于社会需求较大,在解曼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北卡州格林斯堡市的一家私立医院就主动约她到那去工作。

1999年,解曼成为这家医院有史以来第一个外国高级注册护士师。她说,我的行医执照只能看14岁以上的病人。目前我的工作对象主要是中老年患者。我的专长是心脑血管疾病。实际上,老年病科是与心脏、血管、内分沁、呼吸、消化科分开的学科,它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专科。作为老年病专科的医生,需要掌握各方面的知识,比如,内科、外科、妇科等等。

在中国看病,医生往往看完一个马上看下一个。在美国,解曼一天只能看十四五个病人。她要全面仔细了解病人的心理、生理到发病的每一个细节,以及家庭护理、家庭安全等各个方面的问题,制定详细的护理计划。

解曼说,在美国,医患关系非常和谐,一切以患者为主,患者的要求和想法医生都会尽量满足。比如说患者来体检,需要做哪些检查,用药事项或需注意哪些问题医生都会写清楚或打电话告知,而不用患者拿着单子来问医生。

每天早晨,解曼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化验单,如果有问题她一定要亲自告诉患者。要是没有时间,她会让护士给患者打电话。如果患者没有听明白,要和医生讲话,那解曼会随时接听其电话。“我不会让患者把今天的事拖到明天。因为我总是在换位思考,可能对医生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患者想的可能比天还要大。哪怕我晚些下班,我也会给我的患者打电话解释清楚”。

解曼辛勤的付出得到了方方面面的好评。医院领导说,解曼很快就被这里的同行和患者所接受,她能虚心听取大家的意思。解曼永远有时间去跟病人家属见面。医生同行说,解曼加入我们的队伍是再好不过了。患者们说,我们最欢迎解曼这样的医生,她和蔼可亲,容易沟通,治疗更是全方位的。就连社会医疗保险和社会福利机构也都满意解曼的所作所为。

解曼走的这条路比较接近美国民众的思想文化和传统理念,美国人能够接受她。在美国人看来,护理不仅仅是护理,还包括人文、社会心理、病理心理等。人本身是一个整体,是疾病或其它部分组成的整体,是精神和肉体的结合。所以头痛有可能不仅是头的问题,也可能是其他想法或精神和神经器官原因导致,所以护理师要提供一个护理和医疗结合起来的全面可行的方案,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另外,解曼说,中美在医疗理念上有些不同。比如说痛疼,很多人认为痛疼就是人生过程的一部分,人的一生年龄越大越会痛苦,头痛、关节痛……腰酸背痛很正常。在国内,医生要看你这个地方痛不痛再给你用药,而在美国,医生对痛疼的管理则注意病人的主观感受,注重患者的主诉。患者说了我就认为是正确的。患者说痛就是痛,医生会合理用药缓解患者痛疼。帮助患者提升生活质量。

家庭美满幸福 为中国人感到自豪

解曼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她的老公是阿巴拉契亚大学终身教授,教授电脑和电子技术。90年代他在东北大学当过外教,还被评为“雷锋式外教”。解曼和老公曾在同一所学校,一个是学生,一个是教授。

解曼的两个女儿虽是美国籍,但她们都是在中国出生的。解曼希望女儿看到她们的出生地在中国会对中国多一些亲切感。为了让她们不忘本、不忘根,解曼特地把大女儿送到厦门大学留学学习汉语,希望她多接触一下中国文化。现在解曼的大女儿基本能流利地用汉语对话,还能查字典看《还珠格格》呢。解曼的小女儿今年9岁,是个可爱的小美女,微黄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这次回沈阳探亲解曼也特意把她带来了。小家伙特别聪明,没几天的工夫,汉语的听力突飞猛进。解曼的小女儿曾说,为什么姐姐长得像妈妈(因为她的头发比较黄),这不公平。有时候当母亲的会问孩子,你的妈妈是一个中国人,你们是怎么想的?两个孩子都说,我们特别自豪,因为你与别人不同。

解曼说,我老公是外国人,我去的城市和学校和所工作的地方都不是华人聚集的地方。我最了解美国人的基本想法。

我刚到美国的时候,人家一看我是中国人,黄色面孔,第一感觉就是你在中餐馆打工或者你在开洗衣店:现在华人走到大街上,人家就会觉得中国人特别聪明,特别能干,他一定是做高科技的或者是搞专业的。观念转变得特别大。

特别是神七上天和举办奥运以后,我觉得更自豪了,走到哪儿都扬眉吐气。当国歌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响起的时候,我的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下来了。我跟老公说“你快看,中国,这是我们中国。”

解曼说,“我觉得作中国人挺好,而且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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