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时间:2022-10-08 10:41:21

结婚?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潘丞欣,女,29岁,订婚8个月,感情稳定,计划2010年5月完婚。’我很满意这个简短的个人简介,它透露的信息里有种由衷的幸福感。正是这带点张扬的幸福令我感慨万千,在结婚这条路上,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有拍档。女人可以团结起来做任何一件事,哪怕是嫁人结婚这件高难度大事。”

当结婚成为梦想

2006年2月,为了解决前男友劈腿带来的伤痛,我来到了厦门。林慧和方小蕾是我的同事。那时我们住同一间宿舍,闲聊时,她们俩谈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在这个处处是鲜花的城市里完成结婚的梦想。正是她们这个具体而俗气的梦想,很快把我从伤痛中解救了出来。

离梦想最近的是林慧,她当时有一个男友,但对方仗着单位不错,又按揭着一套婚房,稍不如意就威胁说要延缓娶她的日程,林慧常被给吓得花容失色。对林慧这个男友,我很不以为然,原因很简单,我送给林慧的一条棕色的佐丹奴长裤,竟穿在了他身上,他的伟岸程度可见一斑,他居然还时时唠叨林慧不会打扮,食量过大。后来那男的提出分手,林慧哭得稀里哗啦,粘了我们一身的鼻涕和泪水。我原谅她的无知,跨入情场,只和一个能穿女人尺寸的男人恋爱过,眼界能高到哪去。我和小蕾不人道的安慰方式让林慧止住了泪水。

林慧的挫败让我们一夜之间忽然变得理性与团结,我们意识到必须大步跨过那些阻碍我们幸福的男人,去和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相遇。当然,这可能需要时间与运气,毕竟要分辨青蛙与王子,并不是一吻就能搞定的。

三朵壁花寂寞地开

参加单身俱乐部是小蕾的提议,俱乐部其实也就是一个婚姻介绍所,每周末给会员办主题派对。那时候,我们正奋斗在各个交友网里,不断更新日志和修得近乎完美的相片。我们三个的主页点击率一直不错,要求和我们联谊的网友也不少,但每一次约见的人都让我们有点悲从中来,多数是让我们打个照面,就想拔腿跑开的男人。因此,小蕾的提议让我们豁然开朗,从网上转战网下,各自花了400元报名,正式相亲约会。

第一次参加单身俱乐部的派对时,我们翻出了各自最漂亮的行头轮番试穿,把一间小卧室变成了喧闹的演出后台。最后我穿了小蕾的裙子,林慧挽了我的手提包,小蕾则戴了林慧的珍珠耳钉。

尽管我们用力地打扮过,但当晚的效果并不好。我被邀请跳了一次慢舞,却因为舞步频频出错,而狼狈地中途退场。有人托工作人员递名片过来给林慧,我们看到一个将近50岁的男人在向我们挥手,吓得立即低下头猛喝茶。

在那天的派对上,我们就像阿雅歌里唱的壁花小姐,坐在角落里,喝着15元一杯的茶,略带失落地看着周围畅快聊天的男男女女。情场到处是对手,必须要为赢得胜利而努力,就像找到一份好工作之前,我们需要积累与磨练。

三朵壁花,总能开出点模样来。

壁花变桃花

我们无一例外地形成了-一个习惯,只要看到一个单独溜狗或吃饭的男人,就会忍不住推论:他适合我吗々如果不,他适合林慧吗,还是小蕾々有时走在路上,迎面而来的男人,免不了要接受我们三个的审视,我们也渐渐知道了各自的口味。林慧想要的是一个眼镜男,长相斯文,能忍受她的慢动作;小蕾的目标则完全以她的大学师兄为蓝本;我最简单,我要一个肯把工资卡交给我的男人。

在单身俱乐部混了3个月,也1禺有能看上的男人,但又总在猝不及防间被旁边窜出来的“狐狸”拐走了:我们鄙视男人的肤浅,又不得不屈服于一个结论,和那些长相漂亮的“狐狸”拼身材与长相,我们完全没优势。我们应该以内涵取胜。林慧眼光扫过我的胸部,哧地笑出声来:“难道要去隆胸?”小蕾双手紧护胸前,哭丧着脸说:“那得多少钱才够啊。”

这两小妮子想哪去了呢?内涵,当然指的是知性、书卷、气质啊。不过我挺喜欢她们这种无厘头式的风趣,它使生活变得更有趣。不管做任何大胆的设想,都可能找到支持者,这正是我喜欢和她们在一起的原因。我们是三个近似结婚狂的臆想者,下了班,最大的乐趣就是一波一波地讨论着和哪个男人有结婚的可能。

一天,小蕾竟然拿出一摞名片,得意地说:“我们在自己家里举办活动,岂不是更有机会。”不愧是做销售的。我们三个挤在一块,从那堆名片里挑出了五个看起来不错的,又拉拔了几个朋友凑数,把相亲派对直接开在家里。

我得承认,在通往婚姻这条路上一路摸爬滚打下来,我们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策划各种见面会。结果,林慧顺利地找到了男朋友。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充满了理想,从不倦怠,虽然有时动机近乎幼稚。

一晃,两年过去了。我拿到了驾照和心理咨询师资格,小营升了职。我们变得自信,桃花,一朵朵地绽放了。

小蕾和她的大师兄

小蕾突然提出要搬走时,我们都有点发蒙。经过逼问,才知道她遇到了曾经暗恋过的大学师兄,师兄说想找个拼车的人节省点费用,于是她毅然决定要搬到他的附近。被爱情蒙住眼的小蕾压根没想过,她要搬去的地方。租金是现在的两倍,而她的薪水付完房租后只能让她下半月吃方便面,喝开水了。

我们第一次出现分歧,林慧不肯让小蕾独自离开,这几年来,小蕾连一顿饭都没做过。但小蕾却执意要和师兄有所发展。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我们一块搬去,不仅可以减轻小蕾租房的负担,而且有两个帮手在,搞定师兄就容易了。这样做不是为了让小蕾感动,而是因为我们习惯了这样的思考模式,只要是事关对方的幸福,我们就不会袖手旁观。

我们选在了大师兄附近的一栋楼住,为小营和他制造“偶然”的相遇。之后,每天早晨当我们远远地看着小蕾坐上大师兄的车时,就会相视一笑,她很快就能找到幸福的归宿了。

每谈起这段往事时,小蕾总是在大师兄面前咯咯地笑着掩饰她的得意,我们特别愿意看着小蕾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鲜活,此时,她那曾让她烦恼的小胎记,早已不成问题。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21楼的邂逅

这时候,我身边也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住我们楼上。每次在电梯碰到他时,我总会发现自己心跳不止。我喜欢他手里提着的环保袋,里面清一色的青菜瓜果,我对家居式的男人抱有好感。我的小心思一经透露,我的信件就常常被错投到他的信箱,于是他只得频繁地下楼找我,林慧和小蕾则总是热情地挽留他吃饭。他每次都会带着他的狗儿子,一个把自己的小狗打理得清清爽爽的男人,一定爱家。林慧和方小蕾稚气的想法也打动了我。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俩偷偷地为我报名参加小鱼网上同楼有缘的活动,21楼的他正是她们为我锁定的对象,那些投错的信件也全是她们的功劳。我照单全收,他值得,而我也值得。

3朵壁花终于都找到了幸福。小蕾的嫁期临近,我们笑着说要让她从这里出嫁。我们的家人都在外地,硬打硬拼地一路走下来,我们知道彼此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在想什么。

这份友情,已经长成一棵可以依赖的大树,枝繁叶茂。

生命不息,友情不止

2008年12月2日,小蕾住进医院生孩子。接到她的电话,我和林慧赶了过来。小蕾胎盘前置大出血,需要剖腹产,而他们预备的手术费有些紧张。大师兄因为公司遇到经济危机,已经被裁员了,小营知道他不好意思向我们借钱,便悄悄打了电话给我们。我给她存了8000块,林慧又买了许多急用的婴儿用品送到她家。

我和林慧等在产房门前,和大师兄一样坐立不安。当我们在焦灼不安中迎来小生命,看着小蕾平安地被推出来时,不由得喜极而泣。

今年年初,大师兄成功地转战到另外一个公司,工作慢慢稳定,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温馨得令人羡慕。6月,林慧的婚礼是在鼓浪屿一间教堂举行的,我是伴娘。那些为结婚而战斗的日子,缓缓落幕,而我们的人生因为有了三个人的彼此扶持,变得生动。或许你会觉得这不过是三个女孩的一段恨嫁时光,但是,对我们而言,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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