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歌曲论文:外国艺术歌曲写作特征及风格

时间:2022-10-05 10:24:49

艺术歌曲论文:外国艺术歌曲写作特征及风格

本文作者:张贵单位:广东嘉应学院音乐学院

由《春天》《九月》《入睡之时》《在夕阳中》4首歌组成,女高音声部演唱,交响乐队伴奏。《春天》完成于1948年7月,《九月》完成于1948年5月,《入睡之时》完成于1948年9月,《在夕阳中》完成于1948年8月,4首歌曲的顺序虽然与作者实际完成的时间相同,但整个主题的构思是在同一时段内进行,作品中的歌曲顺序是后来学者们的安排。《最后四首歌》创作于1946—1948年间,作曲家历经了漫长而又骚动的职业生涯,正值人生苦闷与晚年之秋。诗人艾辛多夫的同名诗歌《在夕阳中》所描写的一对老人家面对近在眼前的死亡所表现的沉思与作曲家的个人处境形成强烈的共鸣,引发了作曲家的创作灵感。这是一部极具价值的音乐文献,作曲家的创作风格和写作手法在以往德、奥艺术歌曲的基础上有了新的发展,可以说这部作品完美地表达了作者对事物终结、生命即将消亡的哲理性思考。《最后四首歌》于1950年5月22日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进行了首次演出,担任这首歌曲独唱的是弗拉格施塔特•魏尔海姆,富特文格勒指挥爱乐乐团伴奏。《最后四首歌》每首歌曲中至少都有一个“主导动机”穿插在声乐和乐队的声部中,其中由一个忐忑不安情绪的主导动机,把前三首歌曲联系在一起,第四首歌是套曲的高潮和总结,通过前三个阶段后,逐步地描绘出一个美满而又静止与安息的意境;同时,套曲在4首乐曲的结束处,都运用了施特劳斯最宠爱的法国号的独奏旋律作为结束,使整部套曲在创作上既有统一又有对比。《最后四首歌》的调式、音色自然和谐,极富意象描绘功能;音乐织体和谐统一、清澈透明,表现了四季的更始复新、爱情、沉睡与死亡;管弦乐配器安排周密细致,特别是弦乐为女高音声部提供了明晰的背景又与之有机融合在一起;为每首歌曲伴奏的管弦乐以缥缈不定、起伏错落的经过句为背景,伴随着节奏的徐缓急驰与对比,同整部作品一道,在夕阳的余晖中、在怀旧的冥思中、在庄严的诀别中逐步消退。《最后四首歌》曲式结构非常自由,两段歌词也会时常连接在一起,乐队间奏时常在段落的中间部分穿插。歌曲乐句的长度也有长有短,长短分布的情况也极不规则和极不均衡。从宏观上来看,《最后四首歌》的序奏部分是第一首《春天》,第二首与第三首歌《九月》《入睡之时》是两个相对来说比较抒情性的段落,第四首《在夕阳中》则是终曲。因此,演唱者在演唱时尤其要注意作品情感的整体性与一致性。

1.《春天》:选自海曼•赫瑟诗歌,Andante(行板),套曲的前奏曲。歌词大意如下:在那阴暗潮湿的地方,我会经常这样梦想着,你就是那些丛林与晴空的微风,你就是那些花朵的芬芳与娇艳,是那雀鸟般的歌声。在灿烂的盛装中,你彰显出了自己。在明亮的光辉的照耀下,你竟然奇迹般地来到我面前。我已经认出了那就是你,并在不断地温柔地向我招手。这时我的四肢都不由自主地激动地颤抖。那是因为我知道幸福就要来临。这首《春天》一直贯穿着一种忧郁与不安的情绪和沉思与暗淡的音响,所唤起的是对春天的怀念。但是,听起来却没有春天的气息,可以理解为作曲家暮年对春即将离去的感受。全曲开头部分的调中心不稳定,没有调号标记。统一的和声基础为c小调的主和弦与降a小调的主和弦组成的琶音音型,通过这一推动力的音型,给全曲奠定了比较坚实的基础,歌者演唱时可以自由地、潇洒地纵情歌唱。歌曲第一、四行诗的最后一个字总共长5小节,作曲家在处理旋律与歌词之间的关系上突破了传统的处理方式,引导我们从整体的音响与声部线条中去思考。歌曲中采用的主导动机多次变型,调性复杂、变化音较多。这是一首调性相对来说比较复杂,需要变化的音节比较多的现代艺术歌曲,所以歌唱者在演唱这首歌之前,一定要相当熟悉这首歌的旋律,充分感受旋律的方向,使其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再一个就是要严格按照节拍朗诵歌词,发音一定要正确,这些都是歌唱前必须要做到的、不可缺少的预习工作。这首歌在演唱时可以较为自由地发挥想象,演唱者要从传统的对称、呼应等关系中解脱出来。歌曲的最后,歌声在悠扬的威尼斯船歌的伴奏下要与宽广的音程一道,和着圆号的响应完美地结束全曲。

2.《九月》:选自海曼•赫瑟诗歌,套曲的抒情乐章。歌词大意如下:雨水是无情的,它冰冷地洒落在娇艳的花朵上,就连花园都在悲伤。夏天的明媚阳光也在不由自主地战栗,非常安静地走到了尽头。金黄色的叶子无力地低着它的头,就这样从高大的洋槐树上无奈地落下。夏日带着惊奇的笑容,在那将近毁灭的梦境中一点一点地耗尽自己。但它仍然逗留在玫瑰花丛中,慢慢地逝去。双眼也慢慢地闭上了,因为它太乏了。《九月》将诗中金色树叶的下落与滴雨渲染得栩栩如生,而晚夏后虚弱的微笑、“闭上了双眼”的描写等都是对生命逐渐消失的一种象征,也是留给人们一种“一切即将终结”的印象。演唱者在演唱时一定要注意对歌中情绪的表达,注意在较为稳定的调性中平静地歌唱,力求突出女声部的歌唱性与抒情性特点。《九月》1—4小节乐队部分中的装饰音,高声部中由三个音组成的和弦组,都是歌曲中最重要的主导动机或音型组,以此贯穿全曲而引申到《入睡之时》中,这样的效果是不仅旋律优美动听而且具有戏剧性。乐曲最末的圆号独奏部分是全曲最高潮的部分,曲中主导动机最后由一支安慰性的独奏圆号封住这朦胧的气氛,求得与整部套曲的和谐与统一。

3.《入睡之时》:选自海曼•赫瑟诗歌,套曲的抒情乐章。《入睡之时》这首歌词的形象鲜明、诗意浓厚。作曲家借描写孩童的天真暗示历经坎坷的自己,渴望、期待着卸掉所有的重担去寻得安歇。歌声在一声疲惫的叹息中进入,刻画的是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随后小提琴独奏将人们带到临睡时刻,用动人心弦的旋律来替代灵魂在太空中自由飞翔的情景,这是全曲情感最浓郁的部位,也是全曲的高潮。歌者演唱时要唱出心灵随着令人神往的歌声而放飞的情景,唱出让人感到片刻的安息、无比的满足又不得不回到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心理。这里的心理表达,要运用稍有变化的音色,唱出矛盾的戏剧性,同时也要借助第二段与第三段歌之间的小提琴独奏段落的抒情力量,唱出独奏之后最为激动人心的高潮乐段。要注意旋律部位从降a与降g推至最高点降b的过程,这样的旋律我们称为模进,它与下面声部的和声充分地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全曲极为辉煌的高潮。所以,演唱、演奏时更要注意用歌声与乐声互为表达,艺术地再现歌曲的抒情性与交响性情景。

4.《在夕阳中》:sehrlangsam(很缓慢地),套曲的终曲。歌词大意如下:这里我们曾经经过了人生的苦难及幸福,我们携手在此幸福地生活。在这一片祥和安静的土地上,让我们做暂时的停留吧!倾斜的山谷环绕着我们,气氛变得更为暗淡。有两只百灵鸟却执着地向渐渐变黑的天上飞翔。让它们快乐地唱吧、自由地飞吧,虽然睡眠的时候即将到来了。在这孤独的路途中,千万不要迷失了方向。啊!前面更有充满宁静的平安,在那夕阳渐沉的红光中我们漫游后的心何等疲惫,难道这就是死亡吗?作曲家通过《春天》《九月》到《入睡之时》3首歌三种不同情绪的转换,《在夕阳中》把人们带入了另一个充满幻觉的世界。艾辛多夫诗中对人生的疲惫与困惑之情,在施特劳斯的笔下通过他50多年的思考作出了回答。在歌中,他运用青年时代作曲家的交响诗《死与净化》中的主题并与歌曲结合,表明了对人生的态度。希望能够“从尘世中得到解脱,得到净化”,并向世人告别,体现了其作品高度的艺术性和深刻的哲学性。20小节的前奏体现了歌曲的交响性特点,前4小节展示的主导动机和《死与净化》动机一直交织于乐声和歌声之中。《死与净化》将歌曲寓意为“死亡”,是表现人性从美好走向净化的过程,而歌曲结尾运用的传统完全终止式K四六一V一1,也暗示了事物、生命的完美终结。

一般来讲,歌唱者和指挥者的任务是不尽相同的。施特劳斯对音乐要求相当严格,他每演唱一首歌都必须使用一个庞大的音乐团队,所以对指挥而言就非常有难度,这要求指挥必须了解施特劳斯对音响的高要求。最关键的是,他还得根据歌声来决定怎么把乐队调整到最佳状态。施特劳斯最擅长把歌词和音乐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演唱者必须忠实于自己的音乐,对待歌词也是如此。演唱歌词必须像舞台上的演员那样,把想要表达的东西充分地表达出来。总而言之就是歌唱者必须充分理解歌词的意义所在,把它的蕴意表达出来,而且要带有感情的色彩,歌词内容要准确无误,不要有错误的地方,更不要用其他的方式来处理,我们要表达的是情感的迸发,而不是情感的本身。在《最后四首歌》的演唱中演唱家一般很难把握歌曲要充分表达的一种脆弱,当然这不是歌声的脆弱,而是在声音上表现出来一种对死亡的恐怖心理。歌声最终使人联想到死亡的绝望和别离的悲切。其实在演唱艺术歌曲时诗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看待诗歌本身,如何看待乐队和声乐的完美组合,以及音乐色彩。笔者个人的理解是音乐配上合适的歌词,就可以让音乐凌驾于歌词之上。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但那也要充分地诠释作品,对作品进一步理解,这就需要多年的实践经验。笔者没有单独唱过这些歌曲,它们是和施特劳斯不可分离的,我们不要做任何个性化的处理,否则就违背了作曲家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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