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悲伤落幕

时间:2022-09-29 10:28:48

8月9日,美国密苏里州费格森镇黑人青年布朗因盗窃拘捕,被白人警察枪杀。事件发生后,当地黑人居民不断举行示威抗议活动,并引发相当规模的暴力事件,给当地人的财产和生活带来了严重的影响,抗议活动蔓延至全国近百个城镇,让标榜自由与法制的美国制度经受新一轮考验。随着事态的扩大,密苏里州州长决定派出州国民警卫队到当地维持治安,以减缓当地居民对地方警察的对立情绪。布朗家人表示只有涉案警察被绳之以法,弗格森才能恢复安宁,而当地警方却违背上司建议,擅自公布相关录像,以展示警方执法的正当性,结果被认为更激化了矛盾。

警方与受害方就射杀事件各执一词。警方声称肇事者持刀向警察扑去,警察被迫开枪自卫;而受害方则说警察对手无寸铁的黑人青年连开六枪,属有种族偏向的滥用暴力行为。如此巨大的事实差落,就像美国种族之间的认知落差一样,是个难解的社会问题。

面对加剧的种族对立与治安恶化,总统奥巴马也显得很无奈,他一方面要表现出对法律的尊重,反对滥用暴力,另一方面又要表现出对同族黑人的同情。到底警方有无因种族因素而滥用暴力,这是个敏感的政治问题,民调却在黑白两大族群中明显分野,既凸显出种族的隔阂与互不信任,又彰显出国民对执法的认知差异。依照美国的惯例,这场危机终将通过政治协商和法律两个途径来解决,把种族危机处理机制纳入国内政治过程。在通常情况下出面解决危机的只能是黑人,因为在目前情绪对立的情况下,任何白人的倡议或评述都可能被贴上种族的标签。而对某些黑人政客来说,这正是施展政治才华与抱负的好时机,可以通过这次危机获取政治资本。

费格森骚乱不禁让国人联想到五年前发生在广东韶关的维族工人汉族女工案,后来演变成两族工人大规模斗殴事件,造成两名维族工人死亡,双方伤者众多,最后还引发了乌鲁木齐等地极端分子针对汉族居民的大规模砍杀烧暴力事件。这两起事件虽然没有任何关联,但在性质上和处理方式上却有一些可联系或联想的地方。

美国和中国一样,种族(民族)问题是个十分敏感的问题,美国人在公开场合一般是避而不谈,怕引起麻烦。中国官方和媒体在民族问题上也十分谨慎,但民间则完全不同。少数民族在心理上的弱势往往会以行为上的强势作为回应,甚至采取过激举动。美国从200多年的种族磨合中,似乎从中国历代王朝中学到了“以夷制夷”的方略,幸好美国没有“境外分裂势力”的唆使和介入,否则冲突终将更加暴力化和地下化,但境内政治利益集团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他们必定会通过这次骚乱获取更多政治资本和利益。

美国种族隔离和歧视并不表现在形态上,而是存在于人们的意识中,黑人在很大程度上处于自治的状态。现在费格森事件尚未结束,谈论结果早,但解决方式必定是在政治协商与司法程序之间,参与谈判和裁决的必定是黑人政客与法官。美国的政治版图和利益大饼的分配会不会因此改变,骚乱将如何落幕,是否会形成新的种族对抗,还有待观察。但有人担心,一旦闹过了头,损害到多数白人的利益,后果恐怕难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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