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风险更替与社会保障的重心转移

时间:2022-09-28 08:30:06

收入风险更替与社会保障的重心转移

内容摘要 社会保障是现代社会分担公民收入风险的保护机制,但是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由于产业结构的转变导致不同时期的风险侧重点不同,因而社会保障的重心也在发生着历史性和阶段性的转移。这种转移一方面导致了社会保障的制度升级和创新,另一方面也促使社会保障的职能发生改变,从最初的工具性职能、经由权利性职能、最终上升到人力资本建设职能,从而实现了社会保障作为促进人的发展的最高原则。

关 键 词 收入风险 社会保障重心 人力资本建设 人口结构风险

17世纪西方学者把人类的所有行为概括为趋利避害。趋利即增进福利,避害即预防和消除风险。收入风险是人们所面临的,因各种原因导致收入中断而使生活陷入窘困的常规性风险。人们为了福利最大化而不断进行技术创新,进而促进了产业结构的转变,但新的产业结构又带来了新的风险。所以,人类发展过程从一个侧面看是风险的不断更替过程。人们为了避让和分散这些风险,不断地建立和提升风险防范和分担机制,从而使社会保障的重心在制度升级的过程中不断转移,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

农业社会的自然风险与传统保护机制

风险概念意味着预期的不确定性,这种预期实际上是人类对实践结果的无把握性。人们在实践中与劳动对象不同的结合而形成不同的生产方式,因而引发了未知的风险。前资本主义时期的农业社会是农耕生产方式,劳动组织是以家族血缘关系维系的结构,感情是社会关系的主要纽带。由于当时科学技术手段落后、生产力水平低下、主要靠天吃饭,因此风险主要来自自然风险,特别是水灾、旱灾、火灾等。自然风险的特点是突发性强、偶然性大,一旦发生,破坏性大、后果严重。从史书记载中可以看到,每当发生大的自然灾害,就会出现社会混乱、民不聊生的社会景象。因此,人类最初的生存保障来源于家庭,体现在私有土地的支持和亲朋的关爱。但在大的风险来临时,家庭或家族式的保障便无能为力,更大范围的社会保护方式就成为客观要求,慈善事业应运而生。

慈善事业是最初的社会保护形式,也是最早以再分配方式分担风险的举措,但其蕴含的情感意味和道德评价,并未脱离传统社会关系的羁绊。最初的慈善救助的特点是无规范性、主观随意性大、非常规性、以食品相助为主、救助水平低下。施善者往往以恩赐者自居,受助者因无功受惠而自尊受损。这充分说明当时的慈善事业是建立在私人感情上的社会互助,而非制度安排。农业社会条件下的慈善行为开始于民间血缘家族,后扩大到地缘互助,当宗教慈善事业发展起来后,这种保障便具有了普遍意义。之后的慈善事业逐步发展为官办善举,是由官方组织但未制度化的救助活动,一般以国家介入,并以传统道德和政治需要为基础而产生并得到发展。[1]在中国历史上典型的官办慈善措施是“义田制”、“义仓制”、“赈济制”等。西方国家有教会救助制、“仕一税”制、“施物所”等。

慈善事业是传统社会风险分散的最高形式,其社会意义在于它以非制度化手段对社会进行整合,是超出家庭关系的社会保护方式;虽然其作用有限,但自发的再分配形式为以后的制度性再分配打下基础。

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中的失地风险与社会救助制度

真正的制度化救助出现在家庭保障基础被打破,从而贫困化成为常规现象。在农业社会,家庭有土地、生产工具等生产资料,因此也有了起码的生存基础,虽然自然风险是农耕生产方式的主要威胁,但它并未摧毁家庭的土地制度,自然风险的偶然性、间歇性、地域性还构不成制度化社会保障建设的客观依据。随着资本主义因素的增长,农业社会开始向工业社会过渡,使得在资本原始积累中大量农民失去土地,并伴随着手工业者因产业败落形成的普遍的、常规性贫困。

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过渡,一方面是为新产业进行资本积累,另一方面也是进行工业劳动力储备。传统劳动力与土地生产资料的分离,恰恰是为工业生产方式准备劳动后备大军,但同时也标识风险由自然领域转向社会领域。社会风险的特点是,人为因素是风险的主因,收入分化加速,人与人的矛盾超过人与自然的矛盾并在逐步积累中形成强烈的社会不满和阶级怨恨,进而加速了社会无序与越轨行为,对当时的统治者也构成了威胁。这种情况下原有的慈善事业已经不能适应形势的需要,承受不起社会风险的压力,客观上要求治理常规性贫困的制度性救济方式的出现,因而国家主导的社会救济制度成为必要。

最早以法的形式确立的济贫制度是1601年的英国《伊丽莎白济贫法》,经过20多年的实践和修正,1834年产生了新《济贫法》。到18世纪,世界主要国家都建立了社会救济制度,并且以它作为社会保护的主要形式。虽然济贫制度存在一些缺陷,但与慈善事业相比最主要的优势是:风险承担的主体由个人转向了国家,社会救助有了法律依据,其过程和标准都有了规范性操作和制度化程序,从而使社会救济制度成为一项正式的社会事业。社会救济制度是一个低端社会向高端社会进化过程中的必然环节,虽然在高端社会的保护系统中的位次较低,但反映出一些社会根本性的变化:

1.风险和责任意识开始发生质的转变。依据传统的观念,任何人的处境都是自己行为选择的结果,因此必须自己承担,贫困也是如此。社会救济制度的出现说明,现代社会中的许多风险并非个人责任,社会发展过程中许多超个人力量非个人的能力所能左右,因此社会有责任为公民提供保障。这种观念上的变化反映出国家的风险观念和对公民的责任意识。2.人权观念开始进入到实质阶段。人权思想是17世纪资产阶级革命初期提出来的,旨在反对封建压迫和宗教神学的束缚。但是最初的人权思想作为资产阶级的革命武器,主要倡导的是自由权和平等权,目的是为资产阶级登上政治舞台服务,还未显示出对普通百姓的意义,所以马克思称其为一种抽象概念;只有当制度化的社会保障体系建立起来,劳动者的生存问题得到切实的保护,人权实现才有了实际意义。所以说,社会保障为人权保护提供了基础和条件。3.国家的职能开始发生新的变化。经典国家理论把国家的职能主要归结为对外防御侵略、对内维护社会秩序两大职能,而经济发展和家庭生活是私人领域,国家不加干预。但是随着风险性质的变化、市场失灵的出现,客观上要求国家职能也要适应形势的发展。当国家从幕后走到前台,担当起调节经济和抵御社会风险的社会职能时,就使人类社会的发展道路发生了重大改变,成为市场经济系统发生脱胎换骨式转变的历史契机。[2]4.社会组织制度系统逐渐复杂化。社会组织制度主要有两大构成,一是动力系统,包括所有能推动社会发展的部门;另一个是社会保护系统,包括所有维护社会安全的部门。动力系统在社会发展初期往往具有优先性,而社会保护系统相对滞后。随着社会进化,社会保护系统逐渐发展起来,社会救济制度正是这种保护系统逐步发展完善的开端。由于救济制度的建立,社会出现了专门的保障机构、人员、法规,同时这种制度的运行也带动了社会系统向更高阶段跃进。

工业社会中的职业风险与保险体系

进入工业社会,与农业社会最大的区别就是所有制发生根本的变化,劳动者与生产资料的脱离普遍化,社会分化为生产资料的所有者和雇佣劳动者两大集团。广大劳动群众面临的最大风险已经不是自然风险和土地风险,而是职业风险。所谓职业风险,是指劳动者的生存完全依赖职业的收入,一旦在职业上出现问题,如失业、工伤、患病、年老、生育等,就会丧失收入来源,生存将受到极大威胁。正因为职业收入的不确定性,因此又称做收入风险。但是,由于工业化发展阶段不同,职业风险和社会保障也表现出不同的侧重。

1.工业化前期的技术风险与工伤、疾病保险。16~18世纪的资本原始积累为以后的工业发展奠定了基础,18~19世纪的工业革命则进入大发展时期。工业快速发展的主要特征是,工厂的普遍建立和大机器的广泛应用,各行业雇工大量增加。但是,由于当时技术并不完备,设备比较简陋,没有任何质量标准,特别是资本家为了获取最大利润,经常强迫工人在有毒有害的环境中作业,致使工伤事故不断发生,工人身心受到极大伤害,也给家庭带来沉重负担。所以说,工伤与疾病的爆发与工业化有着直接的联系。但是传统经济学认为,现行的工资标准中已经包含着对职业风险的补偿,工人接受工资就意味着接受职业中的风险;这样,工业伤害的责任就应当由工人自己承担。[3]因此,一些国家的工人们为了解决由职业带来的这种困境,自发地组织起互助组织,凡参加互助组的成员,都交纳一定的会费,当某一成员发生职业伤害或患病时,通过互助组给予一定医疗资助和生活补贴。

然而,事实不断证明,工业化初期的财富增长是与工人伤病同步增长的,伤病在给工人及其家庭带来痛苦的同时,也极大地破坏了生产力,积累了社会矛盾;因此通过安抚受伤者来缓解社会矛盾,促进生产成为当时急待解决的问题。1883年德国把工人互助组中的一些做法进行修改,作为工伤保险法案递交到国会进行讨论。同年,疾病保险法案的草案也递交到国会,经过激烈辩论,《疾病保险法》首先获得通过。1884年,《工伤保险法》也获得通过。至此,社会保障制度从济贫阶段上升到保险阶段。工伤和疾病社会保险是社会保障制度中建立最早、发展最快的项目。从世界上看,许多国家的工伤与疾病保险都是1930以前建立的,说明工伤与疾病保险,是这一时期社会保障的重心。[4]工伤与疾病社会保险的建立,促进了企业的安全生产,加强了工人的劳动保护;同时,技术的逐渐完善和设备的改进也使工伤与疾病发生率大为减少,从而使这一风险危害逐步降低。

2.工业化中后期的失业风险与失业保险。失业现象在进入工业社会后一直存在,也是职业风险中最大的风险。但是,在工业化初期它还不是社会的主要问题,随着工业化的深入而逐渐严重。虽然失业开始于圈地运动,但现代意义上的失业主要缘于经济危机。最早的经济危机发生在18世纪的英国,第一次世界性经济危机发生在19世纪40年代,而最大的一次资本主义世界性经济危机发生在1929~1934年。当时的情况是大量工厂停产、倒闭,大批工人失业,社会一片萧条。如美国在这次危机中,1/3的工人失业,1/6的家庭需要依靠救济才能生存,社会境况十分惨淡。正是由于经济危机导致的大量失业,才使国家干预成为必要,失业保障开始成为社会保障的中心课题。然而经济危机引发的失业毕竟是周期性的,一旦危机过去,经济恢复,失业者还会重新就业,失业率随之下降。所以,真正更大的失业风险还在于技术性排斥和知识性排斥。技术性排斥是指由于技术使用提高了资本有机构成,机器替代了人力,这种排斥从工业化中期开始显现。知识性排斥主要发生在后工业时代(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转型)的失业中,是由于知识体系发生根本性改变,新生代生产力代替旧的生产力所表现出的排斥。这两种失业是不可逆的,没有周期性,是代际之间的历史性更替,是换代性失业。因此,这种失业风险的危害性更大。正如有的学者所说:“从收入风险角度看,信息产业的工伤风险大大减少,而数字鸿沟和由此产生的失业风险成倍地增加。”[5]正因为如此,失业保险成为工业化中后期社会保障的重点。

失业保险最初建立于1911年英国的《失业保险法》,西方主要国家在20世纪30年代前后就建立了失业保险,但失业问题成为各国政府高度关注的问题是在70年代以后。如前所述,那时恰逢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转型,因知识缺失导致失业率上升,就业压力增大。当然,随着人口高峰的过去,人口增长率下降,失业风险的威胁也会逐渐降低。社会保险制度的建立是社会发展中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首先,它体现了收入风险分散机制的进化。风险分散机制是一个社会自我保护的重要系统,分散机制越优越,越能发挥出最大的抗风险功能,维护社会安全,促进社会良性运行。从家庭保障到社会保险的出现,体现了社会自我保护系统的不断完善。家庭保障基本谈不上风险抵御;慈善事业则是一种临时性互助,社会救济制度从个人层面上升到国家层面是个进步,但仍然脆弱,它只是社会中分散风险机制中的一个环节,是以国家责任代替了个人责任,并没有形成一种社会性的全方位的风险分散机制。社会保险制度的出现,真正把国家、社会(企业)、个人连接起来,形成系统性的风险分散机制。其次,社会保险制度的建立是成熟市场的重要标志之一。市场经济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资源配置体系,但是它也经历了由不成熟向成熟的转变。越不成熟的市场,越表现出决策分散化、信息的不完全性、可预期性越差,因而风险越大。市场失灵就是这种风险积累的表现。而越是成熟的市场,其内部的自我调节和风险控制机制就越完善。社会保险制度的出现,使“个人自由主义的不完全市场经济形态,过渡到社会参与和国家干预相结合的完全成熟的市场经济形态”[6].

未来的老龄化风险与养老保障

养老问题由来已久,传统社会主要依靠家庭养老,进入工业化以后,家庭养老的基础已不复存在,社会养老被提上日程。最早的养老法规可见1669年法国的《年金法典》,但只是对航海业的关照,正规的强制性养老保险制度建于1889年德国的《老年残疾保险法》。1935年前后,西方主要国家相继建立起养老保险制度,到目前,世界上多数国家都有养老保障。但是,社会保障的重心长期以来并没有放在养老方面,原因是上世纪90年代以前,世界人口平均寿命还比较年轻。1999年,世界上60岁以上的老年人比重首次达到10%,标志着全世界开始进入到老年型社会,当年也被定为“国际老年人年”。进入老年型社会意味着养老风险将是今后最大的风险,原因在于:

1.老龄化风险与以往的一切风险不同,它是一种持续性的、增长性的风险,以往的收入风险都是阶段性的、非持续性的风险。如工伤事故主要缘于工业化初期的技术不完备以及劳动者与机器的直接结合,当技术的安全性能提高,特别是自动化、信息化成为工业化的核心组织系统后,避免人与机器直接接触,生产的安全性大大提高,工伤事故也大幅度降低。失业风险主要缘于人口无节制的增加和技术对劳动的替代,但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提高,劳动力供给减少,人口增长率的下降,失业风险也会随之减弱和消除。唯独老龄化有不断加重的趋势,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因为人的平均寿命会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生活质量的提高而不断增长。另外,人类的生育观念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生育率有不断下降的趋势,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老龄化的加重是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2.个体老年保障延续时间长。其他保障的支付几乎都是临时性的,如工伤、医疗、失业、生育保险等等,最长不超过2年,而人在退休后的寿命余年平均在10年以上,而且还有增长的趋势。如此长的养老金支付期,需要雄厚的、持续性的资金供给,这对保障基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目前,养老保险金的支付金额在社会保障总金额中占有绝对的比例,如我国2004年社会保障支付的总金额是4778亿,其中养老保险金是3502亿,占总金额的73%,对如此大比例金额进行长时间支付,其压力可想而知。同时,老龄化过程也是医疗保障费用增长的过程。老年人口身体质量普遍下降,不仅需要经常性的医疗服务,而且也需要较多的护理和照料,老年人口是医疗服务需求最高和医疗费用支付最大的人群。这方面的压力不可小视,据美国统计部门的数据显示,长期以来美国政府的财政支出中,卫生保障支出仅次于国防开支。[7]

3.老龄化导致老年抚养比不断提高。老年抚养比是指退休人数与在职劳动者人数之比,它反映出每百名在职劳动者所赡养的老年退休者数量。抚养比越高,说明在职劳动者的抚养压力越大。据专家预测,世界平均抚养比在2002年是1:9,到2050年达到1:4;而发达国家将达到1:2.在这方面,中国的老年抚养比提高得更快,2000年为19.91%;到2050年和发达国家一样将达到50%,即每2个人抚养1个人。[8]以上还没有考虑少儿的抚养比,如果计算总和抚养比,世界各国都会提前一半时间达到。老龄化的不可逆性反映出养老压力将会日益加重,成为社会保障难以化解的难题,因此,西方国家社会保障改革的重心也会放在养老保障上。有四个显著趋势:一是公共养老金制度将逐渐被以个人积累为主、国家资助为辅的方式所取代,即现收现付制将逐步转变为完全积累制或部分积累制,如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国家个人养老金中的个人积累部分约占75%.[9]二是养老金管理和经营将从国家为主转到商业保险公司经营为主。三是养老金的补充部分,不是主要靠财政拨付,而是靠基金运营。四是延长退休制度,通过推迟养老金发放来缓解社会保障资金压力。

社会风险经历了一个由外部风险向内部风险转移的过程,即由最初的自然风险(自然灾害),转向人身风险(工伤、疾病),再过渡到能力素质风险(技术、知识),最后发展到人口结构性风险(社会老龄化)。前三项转变意味着,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知识更新的提速,对人的威胁越来越指向个人的内在素质。社会保障的发展也在顺应这种变化,逐渐从低层次保障过渡到高层次保障,从最初的工具性职能、经过权利性职能、过渡到人力资本性职能。

工具性职能是在社会保障初期为了调节阶级矛盾、促进生产、维护社会安全所采取的权益之计。如英国的《济贫法》主要是为了控制社会混乱,德国的社会保险主要是为了缓解劳资矛盾。只有在满足资本统治要求的前提下,政府才能做出这样的制度安排。因此,这时的社会保障完全是作为效率的剂,发挥降低市场交易成本的作用。权利性职能是社会保障发展的中期,民权理念和民主程序成为社会的核心价值。效率为公平服务,经济目标服从社会目标,大多数人的福利最大化成为社会评价基准。但是,权利性保障由于过分追求公平而抑制了效率,特别是进入信息社会后,贫困的至因已由物质性缺失转化到能力性缺失;正因为如此,阿马蒂亚。森提出,在社会保障建设的理念上,要以“能力”中心观取代幸福的效用观,主张对穷人的生存救助应转变到提供发展机会和发展能力。[10]人力资本职能,是指通过知识教育、技术培训、科学传播等方式提高人的素质,增强社会竞争能力。这是上世纪90年代贯穿在积极福利思想中的一个核心概念,在积极福利思想中,社会保障被重新定位于人力资本投资,使社会保障既是社会的安全网,又是一种人的发展的基础,从而使社会保障走过生存保障、福利保障、并最终达到能力保障。它弥补了工具性职能只注重效率和权利性职能只注重公平的片面性,将经济发展、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融合一起,以发展求得福利,正是科学保障观的体现。

我国未来的养老风险是一种人口结构上的风险,它将导致社会保障管理模式和运行方式发生重大改变,即由资金供给性保障转向生活照料性保障。除了养老金供给外,还要求有廉价的公共服务体系和完善的社区功能支持系统,功能组织的行为关照和精神慰藉将成为社会保障的重要内容,这是一场广泛的社会动员,是一种在新型社会伙伴关系基础上形成的新保障范式。

参考文献:

[1]郑功成。 社会保障学。 北京:中国劳动保障出版社,2004: 45

[2][6]万明国。 社会保障的市场跨越。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3][4]刘燕生。 社会保障的起源、发展和道路选择。 北京:法律出版社,2001

[5]周弘。 福利国家向何处去。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250

[7][8][9]田雪原等。 老龄化—— 从人口赢利到人口亏损。 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6

[10]姜向群。 老年社会保障制度研究。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上一篇:谈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理论支撑 下一篇:浅谈对我国外汇储备现状的研究和管理政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