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调查元配妻:有一种爱情与毒药相连

时间:2022-09-26 10:51:21

第三者调查元配妻:有一种爱情与毒药相连

爱上导弹博士以后,我才发现他有妻有子。为了让他结束婚姻,征得博士同意后,我出资3万元,雇请了著名的私家侦探魏武军调查博士妻子的婚外情。

为期五天的调查结束后,我的选择是:博士的婚姻没必要结束,我的爱情倒应该立刻结束!

爱上已婚男人,这场爱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命运……

一见钟情,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我是郑州某军校的研究生,人长得虽说不上漂亮,但才23岁,高挑的身材,一身戎装,挺拔的军人姿势,轻盈充满弹性的步伐,年轻灿烂的笑脸,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朝气。用钱长平博士的话来形容:“就像阳光下的一株白杨树,清新,美丽。”

我是在2005年春的一个军事会议上认识钱长平的,当时他给我们作了两天有关导弹研究的报告。我关注这位博士,不仅是因为他精辟的论述和充满磁性的声音,更因为他在讲台上和讲台下截然相反的两种形象。上讲台前,他倚在门口抽烟,袅袅的烟雾中,青春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落寞的神情,有一种浅浅的哀愁,长长的睫毛在眼睛投下浓密的阴影,笼罩在阴影里的眼神是那样的忧伤,似有什么隐痛。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痛苦的经历呀?

我很快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登上讲台后,钱长平脸上的忧伤和沉静一扫而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光彩四射,整个人顿时神采飞扬,他思维敏捷、口若悬河,那么复杂的理论被他阐述得如此清晰明了。总之,笼罩他的雨雾突然散尽,灿烂的阳光骤然照亮了他的全身,他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几近迷醉的幸福。一个人只有全身心地投入到他最爱的事业,才有如此的迷醉如此的幸福。

我欣赏有事业心的男人,因为我本身就是事业狂,正因为迷醉于导弹理论,我顾不上谈情说爱。可是,今天,我第一次碰上了像我一样热爱导弹事业的男人,而且是年轻英俊的男人。我不禁心如鹿撞。

两天很快结束了。下课铃响后,钱长平将要回到他的基地――偏远的山沟。从此,这个优秀的男人就会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我们就像两颗流星彼此从对方身边飞过,各自消失在苍茫的宇宙里,永无会期。想到这些,我忧伤地合上书本,本是往教室外走,却不知怎么回事,双腿竟把我带向讲台。我想逃时,钱长平那双漂亮的眼睛已在问询般凝视我。我顿时双腿发软、喉咙发干,结结巴巴地向他请教一个问题。他认真地讲解着,我却全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傻傻地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博士突然笑了,叹息般轻轻地说:“你的脸红了。”这一下,我更窘迫了,连耳朵都开始发烧。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用钢笔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明明只是几个数字,但我感觉他像是写了一年那么久,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我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等他写完了,我立刻冲出教室。

钱长平还没回到山沟,就接到了我的电话。这次通话,我们足足聊了两小时,我们有太多共同的地方:都狂热地爱导弹事业,都喜欢唐诗。他深情地说:“在你的手掌上写电话号码时,你的手是那么烫,还一直不停地发抖。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冰清玉洁的好姑娘。那一刻,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我以为钱长平像我一样是单身,甚至没想起来问他的情感经历。有一天,他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早就想告诉你,我已经结婚。”我呆住了,有气无力地说:“还有什么秘密,一下子全讲出来吧。”本来是一句玩笑,没到他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儿子,7岁。”我欲哭无泪:“还有吗?求你一块说出来吧。”他说:“对不起,没有了。”

第一次恋爱,我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一个不应该爱的男人!

钱长平比我年长8岁,他的妻子是郑州一家酒店的总经理,开一辆千里马上下班。她对长年在山沟研究导弹的丈夫非常不满,从来不给他好脸色,开口就大吼大叫:“儿子的择校费一交就是5万元,你拿不出这笔钱,不能让儿子受到最好的教育,还配做父亲吗?”“买不起房,人到中年了,还住在部队大院……”最让他痛苦的是,妻子竟红杏出墙。她是初中毕业生,凭什么她能做酒店总经理?还不是因为是董事长的情人!她哪里来的钱,竟持有酒店30%的股份?还不是以身体做本钱!

说到妻子的外遇时,钱长平愤怒得声音都颤抖,我终于明白,他脸上的忧伤和隐疼都来自不幸的婚姻。我心疼极了。

我和钱长平天天靠电话倾诉相思,漫长的别离后,终于盼来他回郑州休假。那一天我们幸福极了,到黄河边看落日。当又一次沉醉地相吻时,他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喃喃说,我们去开房间吧。我注视着他,认真地说,我爱你,迟早要做你的新娘,等结婚那一天吧。钱长平燃烧着火苗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

付了3万元,第三者调查元配妻

暮色苍茫时分,我们到黄河边一家饭店吃饭。钱长平说到雅间吧,免得碰见熟人。我的心被刺疼了一下:自以为真挚美好的爱情竟见不得人!我有些食不下咽。

杯盘狼藉,夜深了,黄河的风“呜呜”地叫。该来的总是躲不掉,钱长平站起来,低着头轻声说:“我该回去了。”我看着他,忧伤地说:“不是回去了,确切地说,是回家了。”一阵心如刀绞,眼泪“哗哗”地从我脸上淌下来……

钱长平在郑州休假的半个月,成了我最痛苦的日子。一想到深爱的男人睡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我的胸口就像被大石头堵着,喘不过气来。他回来的第三天,在我的坚持下,他从家里搬到单身宿舍,就这样我仍一万个不放心,因为他的家和单身宿舍都在部队大院,相距不过两百米,他天天去看儿子,还不是要天天回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妒火,甚至不讲道理地限制他看儿子,隔两小时就检查他一次,一发现他说话支支吾吾,我就大吼大叫;“是不是又和她在一起?’

一次,我“查岗”,钱长平竟一言不发,还关手机。半小时后,他打电话来解释:“儿子生病了,送儿子去医院,我不会开车,只能跟她一块去送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如此沉重、如此无奈,“请不要限制我看儿子,那样会伤透我的心,还有,请温柔一点。她对我大吼大叫,你也对我大叫大吼,前狼后虎啊……”想起他那双忧郁的眼睛,我不禁一阵怜惜,柔声说:“对不起,我就是吃醋……呜呜……”说着伤心地哭了。

等钱长平回到山沟里,我才如释重负。接下来两地分离,靠电话诉衷肠,我们的爱情平静而甜蜜。我再也不敢盼和他相聚了。

2006年2月初,钱长平再次休假。和另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痛苦我无力承受,何况看着钱长平受老婆折磨我也不忍心,所以我一再催他离婚。钱长平说他当然盼着翻身得解放,但老婆不肯解放他,我说她有婚外情,不想离也得离,只要你想离婚,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办。

我在网上输入魏武军、私家侦探两个关键词后,查到了电话。拨通魏武军的电话后,传来一个深沉的男中音:“小姐,请问您要调查什么?”我突然心虚,结结巴巴地说,想调查我男友的妻子,调查她是否有情

人。“调查男友的妻子?那你是第……”他把“第三者”这个词咽了回去。后来魏武军告诉我,他当时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做私人侦探10年来,他调查过上千起婚外情案件,无一例外全都是元配调查第三者,从不曾有过第三者调查元配之例……

魏武军很快来到郑州,在钱长平老婆赵梅担任总经理的那家酒店住下来。我除了付给他两万元报酬外,还全包他的差旅费。我父母是成功商人,给我的零用钱一年少说也有十几万元,我平时天天读书,根本没时间花钱。

魏武军住下后,我去茶馆会钱长平。听说私家侦探来了,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一迭声地说“你疯了”。我比他的眼睛瞪得更大,困惑地问:“还不是为了早日拯救你脱离苦海?难道你不想离婚,不想和我结婚?”他勉强笑笑,点子点头。摇曳的烛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暗。

魏武军的调查一点儿也不顺利。有一次,眼见赵梅走进董事长的办公室,魏武军立刻把一枝录音笔放在门外,然后在走廊徘徊,三分钟不到,赵梅出来了,捡起地上的笔,对魏武军笑道:“是你的吧?”魏武军沙场征战十几年,还不曾如此惨败过,他张口结舌,接过笔,窘得脸都红了。

凭多年的调查经验,魏武军断定走漏了风声。赵梅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而且知道有人在跟踪她。上下班的路上,她常常突然越过双黄线违章调头,魏武军坐的出租车根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违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跟踪对象溜走……有一次,赵梅突然调转车头,和出租车擦肩而过,还对车里的魏武军笑了笑。

魏武军对我分析说,向赵梅通风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钱长平。我如雷轰顶。他为何要这样做,他不是一再说想翻身得解放吗?魏武军沉吟着说:“我去会一会钱长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武军找到了钱长平的单身宿舍。钱长平一脸难堪,任凭魏侦探问什么,他就是沉默不语。魏武军只得转移话题,他当过兵,而且在导弹基地生活过,就和钱长平聊起了导弹。一说到导弹,钱长平立刻两眼放光,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完全忘记了对方是私家侦探,直到魏武军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说聊聊你的婚外情吧,他才如梦初醒。

魏武军的问题是:“你想不想离婚?”钱长平长叹一声说,离不离婚,由儿子做主,他做不了主。一次,他问儿子:“离婚了你跟着爸爸好不好?”才7岁的儿子突然“扑通”一声给他跪下,叩头如捣蒜,把小脑袋都磕得流血了。儿子哭着说:“如果让我跟后妈,我就给她碗里下毒药,把这个抢走妈妈的坏女人毒死。”钱长平惊呆了,甚至忘了给孩子包扎流血的伤口,他不忍心把这些事告诉我,因为我天真地以为爱情就是花前月下,如果知道爱情居然与毒药有关,非吓个半死不可。

钱长平还说,正因为他下不了离婚的决心,所以不愿意私家侦探调查妻子的婚外情:他说:“如果万一调查出真凭实据,以她霸道的性格,会立刻包办一切,替我请律师打离婚官司!”

当魏武军在电话里滔滔不绝地向我转述钱长平的观点时,我听得心头五味俱全,羞愧万分。这算什么事呀?我花3万元请来私家侦探,调查他妻子的婚外情,他却不想离婚,还向妻子通风报信!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太简单了,看事物非黑即白,因为钱长平谈起妻子红杏出墙时痛苦万分,我就断定他百分百想离婚,还多情地以拯救他脱离苦海为己任,为什么没想到他虽然痛恨妻子的背叛,但他们毕竟已共同生活了八年,没有爱情还有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即使他对妻子无情无义,但看到儿子的眼泪,父亲再硬的心也会软下来……

我有气无力地对魏武军说:“调查到此为止吧。”

魏武军说,我们现在立刻撤出部队大院。

千枝玫瑰里,要和心上男人最后一次相爱

就在魏侦探离开时,又有一个新发现!

千里马驶过身边时,魏武军意外发现,车里坐的不是赵梅,而是钱长平。魏武军不禁大吃一惊,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我说过,钱长平是不会开车的。虽说我已发出停止调查的命令,但出自侦探的好奇心,魏武军还是叫了一辆出租车,悄悄尾随千里马。千里马开到酒店接了赵梅,又开到公园门口,一家三口下了车,手拉着手,说说笑笑,进了公园,

我握着电话呆住了,为他们一家三口手拉手走在一起时的温馨快乐,更为钱长平“不会开车”的谎言,他在这件事上讲了谎话、难道就不合在别的事上说谎?一个满口谎言的男人如何能托付终生?何况我不想做后妈,免得被小孩子毒死。离开他吧,离开他吧!我在心里一遍遍劝自己。可是,爱的种子已在心头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小树,如今要连根拔起,带起血肉一片模糊,疼得我眼泪长流。

既然没有机会做他的新娘,那么,就让我现在和他融为一体吧,我的灵魂我的肉体,我突然强烈地想得到那个我深爱的英俊男人,也强烈地想把自己交给那个深爱我的男人,就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我和他融为一体,完成身和心的彻底零距离相爱……

我在郑州最豪华的酒店订了房间,然后打电话给花店,让他们送来1000朵玫瑰,堆满了整个房间,又点燃六枝红蜡烛,温柔的红光弥漫开来,我用红色的花瓣在洁白的床单上摆出心形图案,然后去沐浴,穿上透明的白色真丝睡袍,又对镜化妆,把自己打扮得像新娘一样漂亮。

准备好一切后,我用颤抖的手,用手机拨通钱长平的手机。今生今世,这是最后一次拨他的电话,我屏住呼吸,心“怦怦”直跳。电话通了,钱长平的声音十分客气:“是谁?”他竟装作不认识我的手机号码!他一定是和妻子在一起!果然,他身后传来儿子叫妈妈的声音。我说不出话来,泪水无声地流下来。钱长平长久地沉默着,我听到一个女人在问:“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哪里打来的?”钱长平这才讪讪地问:“咱们那山沟沟,下雨了吗?”他想让妻子知道,他在和战友通电话。

我再也忍不住了,“啪”地挂掉电话,扑到床上痛哭失声,哭得头都晕了,手里抓住玫瑰花瓣,把它们揉搓得一片血模糊……

不知哭了多久,暮色一点点涌进窗来。

我环视着满屋的玫瑰,突然疯了似的,一把把抓起玫瑰出窗外。从天而降的玫瑰阵雨吸引了路人,楼下的人越聚越多……玫瑰抛完了,我才发现手被扎得血肉模糊,鲜红的血一滴地淌下来,我凄然一笑,拉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魏武军打电话给我,说他想把那两万元调查费退一部分给我。他说,这次调查很失败,没帮上忙。我说不用退钱,你帮了大忙,使我对自己的爱情作出了最后抉择,如果这情爱再拖上两三年,甚至七八年,我不仅毁掉了另一个女人的幸福,也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魏武军开玩笑说;“下一次,如果你再调查元配,别直说,就说是替表哥或者哥哥调查吧。”我笑了,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是的,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经历都是财富。我已经明白,有一种爱情与毒药相连,有一种爱情像大山一样沉重,那就是爱上一个已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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