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 才奇 谙古道

时间:2022-09-21 11:26:04

宋野岩依着自己的实力和努力,年纪轻轻便进入郑州市的“皇家”画院郑州画院,成为一名令人欣羡的专业画家,如今,在河南画坛已颇有些名气。

观其风格,野岩应当归为崇古的文人画家一列。纵观当代画坛,跟风现象日益严重,艺术上无主见者愈来愈多,谁获奖了就摹仿谁,谁的市场好就跟谁走,谁的名气大就追随谁,并不管自己的心性气质是否与其相合。实际上,跟风是一种没有主心骨、缺少自信的表现。不自信,就很难有创造力。野岩是位很自信的青年画家,他特立独行,从不跟风。他崇尚古人古风,他的山水画从笔法、构图、意境、格调无不透出古法、古意和古趣,具有浓郁的文人画气息。然而,他好古、崇古,却并不泥古,他从古人那里讨得真经,而后形成自己苍茫、洒脱、飘逸的具有文人意趣的艺术语言和风格。

野岩主攻山水、也善花鸟、人物。与许多画家对自然山水的一种客观的具象方式予以表现不同,他在给自然山水“写照”的同时,更重视其神。而这“神”来自于他对自然山水精神的理解和摄取,以及对内心“丘壑”的发抒。他的画少有北宋画家那种全景式的山水,而多选取山水局部,又多是山坡,且用大披麻皴表现,具有流动感。其山水虽无层峦叠嶂,却因特写式的布排,并不失大山水气象。他的画也很少设色,偶有树木点以赭石,便显得明亮跌宕。他画树多以蟹爪法、龙爪法,随其流动的山体,更显飞动之势。总之,其山水,秀逸寓于苍茫之中,气韵聚于萧散之内,苍茫、萧散中更显卓越风骨。正如清人程正揆的论画所语:“如龙驭凤,如云行空,隐现变幻,渺乎其不可穷。”

清人刘熙载《艺概》中有言:“书,如也,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画也如此。野岩性情耿介,为人正直,若其书画,倜傥而不失规矩,洒脱而不泯气骨,如刘熙载论书家高人所称颂的“高韵深情,坚质浩气”。画若此,人亦若此,反言之,人若此,画亦若此,其善莫大焉。

野岩画重传统理法,也重笔墨情趣,即古人所谓“意趣”。黄公望说:“画不过意思而已。”又说:“古人作画,胸次宽阔,布景自然,合古人意趣,书法尽矣。”(《写山水诀》)其实,意趣乃文人画家喜于追求的艺术境界,自唐代张彦远提出“笔不周而意周”(《历代名画记》)以来,欧阳修有“古画画意不画形”(《欧阳文忠公集・题盘车图诗》),元初汤又提出观画时“先观天真,次观笔意,相对忘笔墨之迹,方为得趣”(《画鉴》)。由此可见,文人画家越来越强调抒写主观感受、胸襟和理想,甚至把意趣和形似对立起来。野岩则不然,他的画重意趣,也不排斥形似,而是意趣寓于形似之中,主客观紧密结合,从而达到雅俗共赏的艺术效果。

野岩的画还贵在有逸气。黄公望在《写山水诀》中言:“画一窠一石,当逸墨撇脱,有士人家风。”此所谓“士人家风”即文人画风。自宋代起,评画之高下,制定出“逸、神、妙、能”四格,其中可见出“逸”之地位。“逸”主要是指不拘于绘画的规矩,讲究笔精墨妙、意趣出常。这其实是文人画家审美观的反映。野岩以书法用笔入画,随机应变,挥洒脱落,正可谓“”逸气十足,意趣出常。

中国画的艺术语言,可以用符号来进行解释。实践证明,很少有画家愿意和能够对作品进行纯符号化的处理,而是力求运用现成的符号和主观理念表现自然,这是由中国画家对于绘画的态度决定的,野岩也不例外。然而,百余年来,中国画的价值判断逐渐发生变化,即从笔墨个性向图式个性(符号化)漂移。而如何尊重传统,把握这个漂移的尺度是艺术家们应当思考的。笔者以为,对于中国传统法则和秩序的遵循永远是一种力量,也就是说,坚持心性和规矩的磨练,力图在传达心性和合乎规矩之间找到一种对接,无疑是宋野岩们必须的选择。事实上,宋野岩以不变应万变,坚持着自己崇古而化的立场和道路,并取得初步成效。他重视传统的继承,重视中国画对于线的独特运用,创作中以线为主,强化以书入画,并在追求经典绘画样式和笔墨情趣中突出当代意识和个人情怀。

当然,笔者也认为,传统的经典样式程式虽然凝结着历代艺术家的智慧,但也绝非万能的灵丹妙药。程式化一旦游离于创作主体的情感与创造精神,就会变成毫无艺术生命的公式化。因此,继承与创新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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