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20世纪音乐结构主要特征的研究

时间:2022-09-17 04:04:02

对20世纪音乐结构主要特征的研究

【摘要】在本文中,我们将从旋律、节奏、和曲式等几个结构因素方面,来观察一下20世纪音乐语言的主要特征。

【关键词】音乐结构特征旋律、节奏、曲式

在本文中,我们将从旋律、节奏、和曲式等几个结构因素方面,来观察一下20世纪音乐语言的主要特征。

1 旋律

总的来讲,无论是古典作曲家那种注重形式美的旋律,还是浪漫作曲家充满抒情意味的曲调,都已不再是近现代作曲家的榜样了。他们感兴趣的是:节奏自由的格里高利圣咏,精巧多变的中世纪与文艺复兴时期的音乐,以及巴赫式的华丽旋律线条。他们甚至逾出欧洲,到遥远的东方去摄取灵感,渴望能捕捉到东方旋律中那种自由并富于即兴性的特征。

20世纪的作曲家不愿再按过去的所谓标准模式去塑造自己的旋律,他们不愿把自己的旋律硬塞进四小节或八小节的规范中去。对于一个乐思,他们也只相陈述一遍而不是二三遍。总之,对称和重复的结构原则对他们来说,不是那样重要了。他们所追求的是一种充满活力、紧张却有序的旋律线。在这种旋律线中,任何多余的东西都被消除干净,它应当感情浓郁而结构紧凑。要理解它,则需要敏锐的感觉和常备不懈的注意力。

20世纪的旋律已摆脱了与声乐的血缘关系。但它既不是非声乐的,也不是反声气乐的。因为它并不以人声能否胜任为前提。这种旋律中充满了大跳与参差不齐的转折。它音域极宽,富于动力而且直来直去棱角分明。这样的旋律,确实很难上口。

当然,20世纪的音乐作品也不无那些歌唱性很强,易被人们接受理解的旋律。但也确实有许多作品中的旋律反映出上述的新旋律观念。

2 节奏

为了摆脱标准节拍的束缚,20世纪作曲家首先从不对称的模式中寻找出路。世纪初的一些诗人也曾提倡一种无格律的自由体诗歌。一位评论家曾经宣称:“一旦体味到其中的妙处,我们便会更醉心于不规则的美。”所有这些都反映出当代艺术中所存着的那种背弃常规、追求意外效果的倾向。

20世纪的作曲家觉得,以四小节为一个乐句的方整性结构太平淡了,预示性太强了,缺少一点冒险精神。于是,他们常常用一些不对称的节奏来向听众的听觉惯性挑战,让听众经常保持在一种警戒的状态中,音乐也往往因此而妙趣横生,生机盎然。

为了克服方整性,20世纪作曲家很喜欢各种奇数节拍,并热衷于在这些奇数节拍中细分出各种斑驳复杂的组合方式,例如五拍子(3+2或者+3);七拍子(3+4或许+3),……甚至十一拍子、十三拍子等等。除此之外,他们还可能随时突然改换节拍。

在这种情况下,曾经担负一种仲裁作用的小节线,渐渐也就失去它本来的意义了。寻找新的节奏花样,作曲家同样向古代、非欧地区以及欧美民间音乐中请教。散文式的格里高利圣咏、各声部不受统一强拍支配节奏柔软的中世纪经文歌、牧歌等等,都成了近现代作曲家的楷模。原始艺术、东方艺术中的节奏都在近现代音乐中投下它们的影子。当代生活中的机械运动,爵士乐的切分节奏等等,都对近现代音乐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斯特拉文斯基、巴托克、普罗科菲耶夫作品中那种砰砰然强烈敲打的节奏等等,莫不发之于此。巴托克、威廉斯和艾夫斯等都分别对自己本民族的民间音乐节奏做过深入的研究,他们作品的节奏处理手法为人们提供了向民间学习的生动范例。上述各种因素相互影响共同汇合,于是形成了20世纪音乐中紧张而富有弹力的新的节奏音响。

20世纪音乐中的节奏之所以呈现出如此的面貌,是和当代作曲家们新的节奏审美观分不开的。19世纪的作曲家主要是从民间舞曲以及乡村生活场景中汲取节奏感觉的。20世纪作曲家就不然了。他们觉得首先有责任捕捉自己周围生活中那种炽热的、闹哄哄的节奏律动;他们音乐中首先要显示的正是近现代城市生活的繁忙景象以及大机器生产条件下的运动脉搏。如果说19世纪的作曲家更多地注重于和声和音色,那么,20世纪作曲家们对节奏另眼相看,并提高了它在结构因素中的地位,以弥补过去音乐发展中的不平衡现象,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3 曲式

当音乐发展到20世纪的时候,在音乐结构的诸因素之中,变化最小的要算是曲式了。曲式结构是一首音乐作品基础,统一与变化是它最基本的原则。尽管随着时代的变迁,曲式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但比较缓慢而且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基本原则总是牢固地保持着的。此处,曲式方面之所以有这样惯性,还因为在过去几百年的音乐实践中,历代作曲家已为解决统一与变化提供了无数杰出的典范。如果废弃这一切另接一套,几乎不可能而且也不必要,况且,由于扭曲了思维方向,也将为听众所不容。虽则大致情况如此,但在20世纪作品中也有着一些值得注意的新倾向。

概括地说,这些新倾向的核心就在于逐渐背离了古典——浪谩时期的对称原则:认为只须以两小节、四小节、八小节为基础的结构方法,才是最清楚的表达方式,这一传统观念已被否定(这一点见诸前文)。同时,在20世纪音乐中,乐句虽仍是结构的基本单位,但它的起止却不像原来那样清晰明确了;反复虽仍是陈述的一项基本手段,但它却往往被隐蔽、被子改变,并以不寻常的音程关系出现在意想不到的位置上。这些变革为乐曲的结构蒙胧上了一层面纱,模糊了它的轮廓。但也正惟其如此,致函同时加强了结构细部的多样性,增添了一些新鲜感。

在传统的ABA三部结构中,呈示的A与再现A必须在对称的同时保持量的平衡,再现的A至少要与呈示的A长度相等。20世纪的作曲家们对此则另有见地。他们认为,当A再现时,在时间上与呈示的A拉开了一定距离。一件物体如果放在离我们较远的地方,在我们的视野中,它应付缩小。根据这个透视原理,于是再现的A可以缩短。同时由于我们已经听过A了,更不必照原样反复了。所以,他们在处理再现材料时,总是要进行删节。

当量的平衡被破坏之后,作曲家们便使用更加戏剧化的表现手法、突出乐队的色彩等动力性手段来加浓再现部的内涵,以求得到质的平衡。这样,再现部虽经缩短,却也能满足心理上的平衡要求。

总之,晚期浪漫派那种夸张絮烦的叙述方法和延伸过长的曲式结构,已为近现代作曲家所不屑。他们中意的是警句式的陈述方式和率直精练的结构状态;他们更乐意把注意力集中在细节的精致、乐思的准确与手段的简洁等方面。

这里要强调的是,20世纪作曲家们在曲式观念上的一些变化仍出之于传统原则中。他们中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加进了一些新的因素,以便传统的原则能够适应今天的要求。在欠空虚时代中,正像过去那样,传统曲式的基本原则仍被充分肯定,传统曲式的结构方法仍受到极大的尊重。人们仍然把曲式的基本原则和结构方法看作是作曲家创作思维和想像力的最高体现,在这里,一切都仍应服从于严明的纪律、严密的逻辑和艺术上的高度统一,任何偶然的、处在的、反复无常的万分都仍应彻底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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