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一群雏鹰飞向帕米尔高原

时间:2022-09-16 01:08:45

那个夏天,一群雏鹰飞向帕米尔高原

无限风光在险峰

天山,一个我们在地理课本上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天山,一个始终带给我们神秘色彩而又令人向往的一方“圣土”。

2010年8月7日一早,我们开始了最艰苦的一段行程――翻越天山。

天山美,美如图画。车沿着陡峭的盘山路行驶,一重高过一重。不知何时,天空飘起细雨,一座座山头云雾缭绕,尤如蒙了一层轻纱的美女,缥缈而神奇。随着海拔升高,我们终于踏上了雪线。面对终年披着银装的天山,我们被她的美丽陶醉了,情不自禁地面向蓝天,放声呼唤:“天山,我们来了!”寂静的山谷里响起一串回音:“来了,来了……”

站在天山顶峰,我们又不由得后怕起来。看看已经走过的路,好险啊!可是只有“险”后,才能目睹“江山如此多娇”。无限风光在险峰嘛!

天山险,险上加险。听说,我们所走的独山子――库什公路,是横穿天山的公路中路程最近,地势最高,因而也是最危险的一条路。当初修建这条公路时,100多名工程兵战士将年轻的生命铺作了路基,其中最险的一段路,平均每一公里路就要牺牲一名战士。我们沿着胳膊肘般的的盘山路左盘右旋,穿行在悬崖与怪石之间,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儿。一路的歌声也化作了沉默,连人气儿也不敢出,大人们说,这里山体风化严重,一下雨,落石、滑坡时有发生,唉,真想不到天山也有露出狰狞的面目的时候。

说话之间一件事发生了。当车队行至一座悬崖底,打头阵的“丰田”车刚刚驶过,就听“哐当”一声,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恰好砸在公路中央,卡在车队中间。我们在后面亲眼目睹了这场面,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司机师傅说:“真悬!咱们有运气,捡了一条命来。”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是由于高山积雪融水冲动岩石造成的,我们探险的营员们,把害怕、胆怯化作了勇气与力量,齐心协力排除巨石,继续向前行。

转眼间,我们越过了天山。天山的另一面是独特的高原草甸风光。我们发现,原来天山也有如此温顺的地方。如果把草原比作蓝天,那么一片片羊群就像天上的朵朵白云。草原上星星点点的毡房中,冒出一缕缕午饭的青烟,为大地增添了勃勃生机。假设不经过险峰,又怎能来到这片肥沃的草原呢!

的确是这样,――“无限风光在险峰”。

夜宿巴音布鲁克

穿过天山,我们来到了草原小镇――巴音布鲁克。

说起巴音布鲁克,我们10个营员都会发表“一箩筐”感慨。虽然我们在巴音布鲁克只停留了12个小时,在我们的里程中,它只算得上一个小小的驿站,但却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到达巴音布鲁克时,已是晚上六七点钟了。太阳依旧留恋着蓝天,丝毫没有“隐退”的意思。听当地人说,这里和重庆大约有两个多小时的时差。

巴音布鲁克是个极小的镇子,座落在巴音布鲁克大草原上。草原上的水气,使整个小镇都充满了潮湿的味道。说它是个小镇,其实它的面积并不小,只是房子小、人少。我们吃饭的那个小小的饭铺只有10平方米大,用屏风在中间分为两个“小豆腐块儿”,我们10个营员围桌坐下后,疲劳感顿生,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吃过晚饭,我们手拉手,打着一只手电,一脚水、一脚泥地从饭铺走回那座落在草原上的极其简陋的“客栈”。

夜间的巴音布鲁克特别的冷,虽说早已到了盛夏,却仍旧要穿毛衣、盖棉被。由于空气的潮湿,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湿漉漉的,甚至连被子都可以拧出水来。无意中抬头望望天花板,竟然看到了星星,原来,天花板有脸盆大的一个洞。我们害怕极了,一下子没了一点儿安全感。不知是谁幽默得一语惊人:“咱们应为有这样一个天然的望天孔而感到荣幸。”想想看,这样天然的“望天孔”在大都市的公寓楼里,找也找不到呢!终于,乐观主义占了上风。我们找出所有的衣服,T恤、衬衫、毛衣、绒衣,全部套在了身上。然后,把仅有的4张床并在一起,靠着彼此的体温,在通铺上度过了这次探险活动中最艰苦难熬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发现自己竟然手脚冰凉,披着被子还是冷得不行。热情的巴音布鲁克大婶关心地问我:“你们重庆来的受不了这种气候吧?”我咬着“打架”的牙齿点点头。看看她,正穿着重庆12月份才穿的军大衣呢!

人适应环境的能力是难以想象的。以后的日子,我们逐渐适应了艰苦的环境,越苦反而过得越快活。我们懂了,人应该学会去适应环境,而不是让环境适应自己。

勇闯“死亡之海”

告别了寒冷的巴音布鲁克,我们开始穿越“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能够到达“死亡之海”的人不多,而能够穿越“死亡之海”的中小学生就更为罕见了。尽管是以乘车代步的方式。

头顶着烈日,脚踏着戈壁,嗓子在冒烟,嘴唇早已绽开了一道道血口子。太阳似乎丝毫也不吝惜自己的光和热,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我们知道,这就到了“死亡之海”的边缘了。不知是谁拿出了温度计:“哎!你们看,都快50℃了!”

车已行驶了10多个小时,始终没见到人烟。身后的路被我们甩出了几百公里,却仍然走不出那与天相接的戈壁荒滩。干、热、渴、饿煎熬着我们。空气像要沸腾似的裹在我们身上,想把我们淹没在热气里。看看我们身上,昨夜的绒衣、绒裤早就换成了短衫、短裤。嗓子还在冒烟,嘴唇还在流血,就连鼻子也耐不住干旱,嘀哒嘀哒向下淌血。

眼中的景色一天都没有变过样,太阳、蓝天、沙漠,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忽然,在荒漠与天相交的地方出现了一片一片骆驼刺。这是一天以来,我们见到的唯一的生物。我们喜欢它,因为它是“死亡之海”中充满希望的小生物;我们赞美它,因为我们已完完全全被它不屈服于严酷大自然环境的生命力折服了。

没有雨水的滋润,没有园丁的呵护,在无边的沙漠上顽强地继续着它自己那短暂的生命。也许,因为骆驼剌是沙漠上唯一供骆驼吃的东西,所以由此而得名。而我们却喜欢叫它“生命草”,是它给了荒漠以生机和活力,没有它,沙漠就将是死海;没有它,沙漠就会因为缺乏色彩而沉闷、凄凉。

也许“生命草”是我们的动力,也许,是“生命草”给了我们继续前进的勇气,忘记干、热、渴、饿,向着绿洲的方向前进,前进……

尽管太阳毒辣,大漠无情,但我们仍然有勇气在“死亡之海”上进行两公里拉练。身背20公斤的行李,迎着漫天黄沙,深一脚浅一脚地缓缓向前移动。大漠如此干热,两脚踏在地上就像踩进了蒸锅。任凭风掀动我们的营帽,任凭沙撞在我们的脸上,我们早已忘了什么叫恐惧,在我们的心中只存有一个公式“10颗信心”+“10份毅力”>“死亡之海”。

艰难的路,我们走过了。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不错,吃了这么多苦,我们终于发现自己长大了,而且还拥有一份最坚毅的性格。我们曾经害怕天山的险,巴音布鲁克的“望天孔”,而今天,我们征服了“死亡之海”,以后的路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人生成长的千古训条。在坚强信念的支撑下,我们10名中小学生高擎探险夏令营的大旗,将向海拔4000米的帕米尔高原作了一番艰险的人生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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