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长新 第11期

时间:2022-09-15 04:32:06

不是一个或者几代“魔术师”在制造着传奇,是一个国家的有旧传统在制造着传统,

“魔术”的秘密不属于某一个人,

而属于这样一支队伍――

中国乒乓和她的“魔术故事”

张燮林的意外发现

他从这个偶然的现象当中发现:

尽管我是难打,难掌握,

但是如果我掌握得好的话,

对方很难适应。

就这样,

张燮林创造了一种新的打法:

防守型的长胶打法。

说起张燮林,爱好乒乓球的人都很熟悉:他是一位优秀的教练员,率领中国女队夺取了很多世界冠军;他还是一位优秀的运动员、一位乒坛“魔术师”。50年前,张燮林采取直拍削球打法多次获得世界冠军,他使用的球拍胶皮是一种被称为长胶的胶皮,这种胶皮比一般的胶皮颗粒略长。

有一次,张燮林要换一块胶皮,可是没找到他原来使用的那种,只找到一块胶皮比较长的,打起来不习惯,很难掌握,但是打过去的球对方很难适应,有点。他从这个偶然的现象当中发现:尽管我是难打,难掌握,但是如果我掌握得好的话,对方很难适应。就这样,张燮林创造了一种新的打法:防守型的长胶打法。

长胶的秘密在于“反旋转”――对方的球上旋强,用长胶打回去的球反方向、是下旋球;对方如果不用力,用长胶打回去的球看上去用力,但削出去的球却没有旋转――这种转与不转的变化虽然难以掌握,但是张燮林却用她屡建战功。1963年,张燮林使用这种球拍参加了第27届世乒赛,作为男队的第一主力出战团体决赛,他的削球变化莫测,在对三木和木村的比赛中都是以2比0取胜,两盘比赛,第一盘让对手两局一共得到十七分、第二盘的对手一共得到十六分――在乒乓球的21分年代,这个差距无比巨大。

从此,长胶打法开始风靡世界。

作为乒坛“魔术师”的鼻祖,张燮休后来担任了中国女队的主教练,在他手下,有两位“女魔术师”――葛新爱和童玲。

葛新爱获得过五次世界冠军、童玲获得过四次,她们还分别获得了1979年和1981年的世锦赛女子单打冠军。

张燮林执教中国女队长达二十年,率队参加了三届奥运会和十届世界锦标赛,一共获得了六块奥运会金牌中的五块、十块世锦赛团体金牌中的九块、十块世锦赛单打金牌中的八块、十块世锦赛双打金牌中的八块,此外还有十块世锦赛混双金牌中的八块――总共算下来,张燮林率领中国女队,一共获得了三十八个半世界冠军!

从林慧卿到梁戈亮

这届世乒赛中国男队失利的原因是梁戈亮,因为当时有人对他的打法提出质疑,所以梁戈亮改变了打法。

使用长胶球拍的张燮林最后一次参加世界锦标赛是在1971年的第三十一届世乒赛,那时,中国男队已经出现了另一位使用长胶的“魔术师”――梁戈亮。横握球拍的梁戈亮对于这种打法又有了新的创新。他使用的球拍,两面胶皮的性能是不同的,和张燮林的一面胶皮相比,这是一个重大的创新。

当时中国队的总教练是徐寅生,在徐寅生的带领下,梁戈亮使用两种不同性能的球拍为中国队夺取了冠军,此时,中国女队也有两位“魔术师”式的选手:郑敏之和林慧卿。

早在1965年,林慧卿和郑敏之就登上了世界冠军的领奖台,当时,为中国女队打翻身仗提供了精神支柱的人,就是徐寅生――他在女队做了《关于如何打乒乓球》的讲话,得到了的高度评价,在乒乓球成为中国“国球”的过程中,这篇讲话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

1965年的第二十八届世界锦标赛,荣国团是中国女队主教练,他在决赛中果断启用两位手持“魔拍”的削球手,以3比0战胜日本队,这是“女魔术师”在乒坛上首次建功。六年之后的1971年世锦赛,林慧卿和郑敏之虽然失去了团体冠军,但是在单打和双打比赛中仍然取得了冠军。

使用两种不同性能球拍的梁戈亮,还做了一项不大不小的技术创新:“倒板发球”,而且他发球时,是把球拍藏在球桌底下的。这种技术在实战中收到的效果很好,但是产生的争议也很大。

1973年,徐寅生作为中国队总教练,率队参加了第三十二届世界锦标赛。但是这一次,中国男队的“魔术”失效了,他们失去了代表乒乓球最高荣誉的斯韦思林杯。在乒乓球团体赛进入奥运会之前,这座奖杯是一个国家乒乓球运动水平的标志。

这届世乒赛中国男队失利的原因是梁戈亮,因为当时有人对他的打法提出质疑,所以梁戈亮改变了打法:将“魔拍”的防守型打法改成了全攻型打法,这样一来,就不是“魔术”失灵的问题了,而是“魔术师”手里没有了“魔杖”。

陆元盛“魔拍”主宰的年代

在1973年这一次低谷过后,扮演“魔术师”角色的是上海小将陆元盛。1975年,陆元盛参加了第三十五届世界锦标赛J为夺回斯韦斯林杯立下战功。

中国乒乓球运动的发展,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的,自从夺取世界冠军以后,她至少经历过三次明显的低谷――

第一次低谷是1973年,在第三十二届世界锦标赛上,中国男女队失去了团体冠军;

第二次低谷是1979年,第三十五届世锦赛,中国男队惨败于匈牙利队;

第三次低谷的时间很长,是从1989年到1993年的第四十届到第四十二届世界锦标赛,中国男队连续三届与世界冠军无缘,而瑞典队则三度蝉联团体世界冠军。

再后来,由于乒乓球比赛的最高舞台转移到了奥运会上,所以虽然中国男队也失去过两次世锦赛团体冠军,但是这种失利并不能算是“低谷”。

在中国男队三次走人“低谷”的时候,都采取了同样的手段走出低谷――发现“魔术师”!

在1973年这一次低谷过后,扮演“魔术师”角色的是上海小将陆元盛。1975年,陆元盛作为中国队主力队员参加了第三十五届世界锦标赛,为夺回斯韦斯林杯立下战功。三十年后,这位昔日的“魔术师”成为中国女队主教练――2004年的雅典奥运会,当张冶宁夺取女子单打金牌以后,她第一个拥抱的人就是陆元盛,两代世界冠军、两代人理想和精神的传承,在此时此刻、感人至深。

正是从1975年的世锦赛开始,李富荣接替徐寅生、担任了中国队总教练,他率领中国男队,连续夺取了两次团体冠军。

这两次,除了陆元盛以外,采取长胶防守型打法的运动员还有梁戈亮、黄亮、王俊,甚至可以说,在那个年代,中国男队是被“魔拍”主宰着的。

已故的河南选手黄亮曾经和陆元盛一起演出了乒乓球运动历史上的奇迹:1977年的第三十四届世界锦标赛男子劝打四分之一决赛,黄亮和陆元盛遇到的对手是前世界冠军、匈牙利的克兰帕尔和约尼尔,决胜的第五局,黄亮和陆元盛以11比20落后,这时,两位中国选手采取“魔拍”不断变化,连得十一分反败为胜。

在后期的国际比赛上,中国队

本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并非在所有项目的比赛中都追求全胜,因此1975年和1977年两届世乒赛,中国队成绩都不是太好――中国队在团体赛中都是轻取对手,但是在单项比赛中,中国队显然有“放水”之嫌:1975年第三十三届,中国队没有获得单项冠军;1977年第三十四届,中国队获得了一个半单项金牌,其中的一个是男子双打,获得这块金牌是因为中国队已经很长时间(十二年)没有取得过男双金牌、有必要拿上一块,而那“半个”是女子双打,中国队的杨莹和朝鲜队的朴英玉联手获得金牌,其意义显然是为了体现中朝人民的友谊,她们决赛中的对手是两位中国选手,“为中朝友谊保驾护航”的倒膨极其浓厚。

1979年,踌躇满志的总教练李富率队参加在朝鲜首都平壤举行的第三十五届世界锦标赛,此时,中国已经进入改革开放年代,“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说法已经不是竞技体育的主题了,中国队当然想力求全胜,但是这一次,中国男队却遭遇到历史上最惨重的一次失败,在团体、单打和双打三个项目上都和冠军无缘,尤其在男子团体出赛中,中国队在小组赛和决赛中分别以2比5和1比5惨败于匈牙利队。

中国队失利的原因有很多,除了李振恃和郭跃华的直拍打法不占优势以外,“魔术”失灵也是一个大原因――梁戈亮在小组赛中连丢三分!

显然,依靠长胶的防守型打法,已经在和欧洲选手的角逐中失去了优势。

蔡振华“魔拍?”转守为攻

作为新一代的“魔术师”,蔡振华的打法不是防守型的也不是攻守结合型的,而是进攻型的,他也是中国乒乓球“魔术师”的系列里,唯一的全攻型打法。

1979年的第三十五届世界锦标赛,中国男队陷入了真正的低谷。这时,让中国队起死回生的希望再次寄托在“魔术师”身上――

这次扮演“魔术师”角色的,就是蔡振华。

蔡振华的“魔法”,一半在技术上、一半在球拍上。

在技术上,蔡振华的打法是中西合璧式的,既具有欧洲弧圈球的特点、又具有中国直拍“提拉”的特点;在球拍上,蔡振华使用的是两种不同性能的胶皮,而两面球拍的颜色又是一样的――这让对手完全不知所措,第三十六届世乒赛男团决赛,他曾经让对手盖尔盖伊连续五个接发球全部失误。

作为新一代的“魔术师”,蔡振华的打法不是防守型的也不是攻守结合型的,而是进攻型的,他也是中国乒乓球“魔术师”的系列里,唯一的全攻型打法。

看过蔡振华打球的人都还记得:他手里的球拍像个拨浪鼓,不停地倒换着发球和击球,让对手无法适应。他用的胶皮不是长胶,而被称为“防弧圈海绵拍”,胶皮也是反贴,但是它是没有黏性的,像一块木板。这种胶皮具有长胶的性能,最初是一位法国运动员首先使用的,蔡振华把这种本来用于防御的球拍拿来进攻,击倒名将无数。

蔡振华的发球也很有特点,他在发球时有意跺脚,这是为了掩盖球接触球拍那一霎那发出的声音,为的是让对手不知道他的球的旋转,结果,接蔡振华发球的人,好像在猜谜语,只能“蒙着”接球而完全不知所措。

说到蔡振华的发球,可以让人想到历史上另外一个“魔拍”的故事:有一次梁戈亮和瑞典运动员比赛,“挑边”的时候,运动员一般都是选择先发球,但是对方不要发球而是要方位,而且不是要靠近自己教练的一面、要自己教绍的对面――原来,对方的教练是要站在梁戈亮的身后看他用球拍的哪一面发球,好向自己的队员做手势。

1981年第三十六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男子团体决赛,是一场中国队的雪耻之战,掌握着“扣杀弧圈球”绝技的谢塞克拿了三分、蔡振华拿了两分,虽然施之皓两次出场均告失利,但中国队还是如愿以偿地夺回了斯韦思林杯。后,蔡振华又和李振恃合作获得了男子双打冠军。

在1983年的第三十七届世界锦标赛上,蔡振华再次成为团体冠军的主力成员。

蔡振华的出现,使得国外的对手很难击败他,在这种情况下,观众经常会发现世界顶级选手会在接发球的时候连续失误,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乒乓球运动的观赏价值。因此,国际乒联对于使用两种不同性能球拍的选手进行了限制,要求球拍的两面必须使用两种不同颜色,发球时不许跺脚、不许把球和球拍放在球桌底下,等等。

这个新规则的实施,确实限制了蔡振华这种打法的“魔法”效果,因此,在1985年和曹燕华一起夺取了世界锦标赛混合双打金牌之后,蔡振华的国手生涯结束了。

蔡振华离开中国队以后先是到意大利的俱乐部打球,1991年,在中国男队陷入谷底的时候回国执教,一直到2004年的雅典奥运会,这期间,他成为有史以来中国男队成绩最为突出的教练员――

陈新华重拾“魔拍”法宝

陈新华在对瑞典队的团体决赛中建立头功――这次世赛,陈新华手持“魔杖”取得了十二连胜。同年,他又获得了世界杯单打冠军。

乒乓球拍,是乒坛“魔术师”手里的“魔杖”――

乒乓球运动,直接派生于中世纪的网球,因为最初是在餐桌上打的,所以被称为“桌上网球”。

最初的乒乓球拍是木制的;

1902年,英国AN:明了颗粒胶球拍,她使乒乓球产生了旋转;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乒乓球进入了海绵球拍的年代:奥地利人和日本人,先后发明了厚海绵拍和软海绵拍,她们使得乒乓球的球速加快了;1957年,日本人发明了将胶皮贴在海绵上的正胶海绵拍和反胶海绵拍,其中,反胶球拍能够使速度和旋转较好地结合在一起,正贴球拍则有利于选手发挥力量和速度。

1959年,国际乒联对球拍进行了规格化,要求胶皮加海绵的总厚度不得超过四毫米;

1961年,中国选手首次使用了长胶粒球拍,她是“魔术师”鼻祖张燮林的密武器;

1965年,林慧卿和郑敏之首次使用了两种不同性能的球拍并且建立了奇功;

1970年,奥地利人又发明了防弧圈海绵球拍,蔡振华就是使用这种球拍取得了优异成绩。

不管“魔杖”怎样神奇,关键还在于使用“魔杖”的“魔术师”,而和作为“千里马”的“魔术师”相比,发现“魔术师”、制造“魔术师”和启用“魔术师”的“伯乐”,显然更加令人尊重。

许绍发是第一个在世界大赛上使用“高抛发球”的人,他能让这种技术王导世界三十多年,可以说是很有“魔术师”的天赋。

不过,许绍发更是一位培养造就“魔术师”的“伯乐”――1983年,许绍发担任中国乒乓球队总教练,他走马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削球手陈新华“雪藏”起来。

这时,由于乒乓球技术越来越向旋转和速度的方向发展,削球打法在世界上已经逐渐衰落,几乎没人能想到在这种打法上寻找出路。但是,许绍发决定这么做――他让陈新华整整两年没有参加任何国际比赛,而是留在国内苦练克

敌绝技。

1985年第三十八届世界锦标赛,面对如日中天的瓦尔德内尔,陈新华在对瑞典队的团体决赛中建立头功――这次世锦赛,陈新华手持“魔杖”取得了十二连胜。同年,他又获得了世界杯单打冠军。

陈新华的球,虽然是以防守为主,但是他常常会使用发球抢攻技术向对手施放冷箭,对手很难判断陈新华发球之后,是施展密不透风的防守绝技,还是忽然发动进攻。

陈新华是和郭跃华同时代的运动员,当时的福建队有三位优秀选手:郭跃华、陈新华和许增才,他们在中国乒乓球的历史上各自有着独特的价值――郭跃华是那个年代获得世界冠军最多的队,他的直拍反胶弧圈球结合快攻打法是中国独创的技术;陈新华的防守型打怯使得男子乒乓球的“瑞典时代”至少晚到了两年;许增才的“爆冲弧圈球”打法曾经在中国乒乓球的低谷期受到重视,他参加了1988年奥运会的男单比赛,可惜没能取得期望中的战绩。

“国球长红”的秘密之一,就是“魔术长新”,容国团如此、张燮林如此、许绍发如此、蔡振华也如此。

在1988年奥运会乒乓球比赛的观众席上,您可以看到这样一对并排的身影:许绍发和蔡振华,许指导就像他现在这样胖,而蔡指导则像他过去那样瘦。

1991年,在容国团为中国夺取第一个世界冠军的德国多特蒙德,许绍发率领的中国男队失利了,团体、单打和双打三块金牌,都落入了瑞典队手里。

老许以辞职谢罪,执掌男队帅印的队变成了世界冠军郗恩庭。

但是在郗指导手下中国男队仍然没有走出低谷,1991年世锦赛,中国男队得更惨,只获得团体第七名――这是中国男子团体的历史最差战绩。

比赛结束后,郗恩庭将帅印交给了广少帅蔡振华,时间值得记住:1991年6月。

王浩“少帅”初用兵

这次挽救危机中的中国乒乓球的思路终于更新换代了:用兵的关键不是“用兵”,而是“用将”蔡振华采取的对策,和他的所有前人如出一辙:搬出“魔术师”当救兵。这回的“魔术师”是王浩。

就像郭跃华时代的“福建三杰”那样,蔡振华打球时的江苏队也有“江苏三英”:蔡振华、惠钧和杨川宁。

就像蔡振华采用的“防弧圈”球拍那样,惠钧使用的生胶球拍,也是中国乒乓球的“秘密武器”之一、也具有“魔术师”的某种属性。惠钧的这种球拍,最早用来取得佳绩的是王会元――1979年中国队失去司韦思林杯之后,一共派出了五名二十岁上下的小将到欧洲比赛并且取得佳绩,包括蔡振华、谢赛克、施之皓、王会元和王燕生,这五个人中的前四名,各自具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可惜横拍生胶的打法,虽然在国内比赛中所向无敌,但是在国际比赛中却成绩平平,1986年亚运会,惠钧作为中国男队的第一主力在对韩国队的比赛中失利,惠钧的运动员生涯因此而暗淡起来。后来,惠钧和奥运会银牌得主李惠芬结为夫妻,如今夫妻一同执教于中国香港队。

这里说一个关于惠钧的故事并非空穴来风,因为这个故事和两个人有关:一个是邓亚萍,她的球拍是一种生胶胶皮;另外一个就是蔡振华――许绍发时代的中国男队,先后在三种手段上设法捍卫“国球”的荣誉,一是陈新华的削球、二是许增才的“爆冲”、三是惠钧的生胶――三种手段都取得了一些好成绩,但是都没有解决根本问题,这样一,挽救危机中的中国乒乓球的思路终于更新换代子用兵的关键不是“用兵”,而是“用将”!

这就是蔡振华上任之时的背景和任务。

“少帅”指挥的第一场比赛,是世界杯团体赛。他采取的对策,和他的所有前人如出一辙:搬出“魔术师”当救兵。

这回的“魔术师”是王浩。当时,王浩正好在世界杯赛的举办地西班牙打球,在对瑞典队的决赛前,陆元盛突然发现:瑞典队最不擅长对付削球的林德正在训练,他马上把这个情报告诉了蔡振华,蔡振华喜出望外,果断地调整了原定的出场阵容,让王浩去对付林德――结果中国队完胜瑞典,这场曲利,对于陷入谷低的中国男队来说,无异于一剂强心针。

在蔡振华率领下,中国男队的成绩有了大幅度回升,1993年的第四十二届世乒赛,蔡振华有了报仇的机会――此时的中国队已经两次和团体世界冠军无缘了。

蔡振华仍然决定使用“魔术师”王浩,可惜这一次,王浩丢了两分,结果中国队没能夺回斯韦思林杯。

丁松最后的“魔术师”?

上海是个出“魔术师”的地方,张燮林是“老魔术师”、陆元盛是“大魔术师”,丁松和前辈相比,算“小魔术师”――“小魔术师”的主管教练,是前代“大魔术师”陆元盛。

两年之后,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再次来到中国,这次的主办地点是天津――一座飞碟般的体育馆拔地而起。

在这座飞碟般的体育馆里,蔡振毕遇到了他的前任许绍发,两位擅长用田“魔术师”的统帅,一千变得更胖了,另一个也不像以前那么瘦了――时光在流逝,但是夺回斯韦思林杯的梦想,还是像过去那样强烈。

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怎样才能实现梦想和赢得荣誉呢?

在未来的比赛里,两位中国男队的新老统帅将分别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在上一届世锦赛上铩羽而归的蔡振华,这次还敢不敢使用一位新的“魔术师”呢?

总之,要想让“国球长红”,是否应该让“魔术长新”呢?

就像1965年的容国团启用林慧卿和郑敏之、1975年的张燮林启用葛新爱、1985年的许绍发启用陈新华那样,1995年的蔡振华采取的措施,还是启用一位“魔术师”。

他的名字叫丁松。

要想战胜瑞典队,必须正视瓦尔德内尔这个强大的对手,当时蔡振华手下的主力王涛和马,在老瓦面前都很占到便宜。中国队要想取胜,必须确保在其他两名对手那里全取三分。

上海是个出“魔术师”的地方,张燮林是“老魔术师”、陆元盛是“大魔术师”,丁松和前辈相比,算“小魔术师”――“小魔术师”的主管教练,是前代“大魔术师”陆元盛。

比赛的进程,一开始无比惨烈:鼎盛时期的瓦尔德内尔显得不可战胜,先后击败了王涛和马。

但是当丁松出场时,异常掺烈的比赛变得有了几分喜剧色彩――

和以前的“魔术师”陈新华相比,丁松的进攻非常犀利,而且他在防守中会进行强劲的反击,所以就“魔术师”打法而言,丁松算是登峰造极了。

最终为中国队赢得比赛的虽然不是丁松,但是丁松的那一分确实不折不扣的转折点。

中国队夺取了阔别八年的斯韦思林杯。

在比赛开始之前的国际乒联大会上通过了一项决议:从这届比赛开始,每项比赛结束后举行升国旗奏国歌的仪式,而在以前的世界锦标赛上,是不奏国歌不升国旗的。

在1995年的中国天津,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历史上第一次演奏冠军国家的国歌;

1995年在中国天津,世乒赛上奏响

的所有国歌,都是《义勇军进行曲》!

但是,瓦尔德内尔仍然是一个问题,谁能战胜这位伟大的对手呢?

在当时的中国男队,扮演主力角色的仍然是王涛和马,他们为夺取团体冠军建立了功勋。

和他们相比,刘国梁和孔令辉还是后生晚辈,蔡振华思虑再三,还是没有让两位小将登场参加团体决赛。

单打四分之一决赛,孔令辉的对手是法国的前世界冠军盖亭,刘国梁的对手是似乎不可战胜的瓦尔德内尔。

场上的中国运动员们在四处出击,虽然中国队派出了九位教练,但是教练人数仍然告紧,孔令辉没有临场教练。

这时,蔡振华请出了淡出江湖多年、一心琢磨着怎样让中国乒乓球运动员变得更有钱的许绍发。

结果,临时重操旧业的许绍发指点孔令辉杀进前四名,蔡振华指点刘国梁击败老瓦,和进入四强的丁松、王涛胜利会师――孔令辉和刘国梁又在决赛中相遇,最后孔令辉获得冠军。

就这样,在前后两任“伯乐”的点拨下,中国乒乓球的新生代球员终于成为了世界乒坛的超级巨星――想当初,是许绍发建议下成立了国家青年队,并且破格录用了孔令辉和刘国梁,如今到了蔡振华时代,当年的莽撞少年成长为了天王巨星。

瓦尔德内尔伟大的对手催生乒坛创新

在中国乒乓球运动员的所有对手里,如果要找出一个最伟大的对手,这个人无疑是瓦尔德内尔――

从陈新华的故事到丁松的故事,作为统帅的他们有着相同的智慧,分缔造着“魔术长新”的传奇;

从莽撞少年到天王巨星,作为统帅的他们继往开来,共同经营着、创造着“国球长红”的神话。

不管有多少少年英豪从平凡变得伟大,都是因为他们有伟大的对手――

在中国乒乓球运动员的所有对手里,如果要找出一个最伟大的对手,这个人无疑是瓦尔德内尔――

他是蔡振华、郭跃华、李振恃、施之皓、谢塞克、王会元的对手;

他是陈新华、江嘉良、滕毅、陈龙灿、许增才、韦晴光的对手:

他是王涛、马、丁松、范长茂、王浩、吕林的对手;

他是孔令辉、刘国梁、马琳、王励勤、阎森、王皓的对手――

从1981年开始到如今,中国男队有过多少位世界冠军,瓦尔德内尔就有多少对手,直到2004年奥运会,当瓦尔德内尔在单打中淘汰马琳、在双打中淘汰王皓和孔令辉的时候,这位中国乒乓球的伟大对手,仍然是老当益壮!

在乒乓球的历史上,“魔术师”的概念可以做狭义和广义的区分:在狭义上,“魔术师”概念,特指那些削球打法或者攻守结合打法的运动员,例如张燮林、陈新华和丁松;但是在广义上,所有曾经作为乒乓球比赛制胜的秘密武器的选手,都应该被列入“魔术师”的行列,例如许绍发和蔡振华。

在乒乓球的这个时代,防守型打法到底还会不会重新占据主流位置,这需要另一位伟大的“魔术师”出来证实。但是,倘若我们把乒乓球技术的创新也视为一种广义的“魔术”的话,那么,现在的中国乒乓球队里就有这样的例子――

当年的许绍发曾经让江嘉良在国际比赛中使用了“直拍反打”技术,被当时的国际裁判予以警告,说江嘉良是在“变魔术”、不尊敬对手。

后来,许绍发让国家青年队的队员刘国梁使用这种创新技术,他战胜了瓦尔德内尔以后,这种技术才真正得到人们的认可。

后来,直拍反打技术在蔡振华统帅的马琳、尤其是在王皓手下变得日益成熟,已经称为直拍运动员的一种主要技术。

人们完全可以说:直拍反打就是今天乒乓球台上的“新魔术”。

“魔术”需要发明创造,“魔术”需要发展更新,她更需要的,是勇于创新的统帅和善于运用的球员。

所有这些“魔术师”的故事,决不仅是中国乒乓球的轶闻掌故,因为所有这些人和人的故事,都在证实着中国乒乓球“国球长红”的真正的“魔术”所在,那就是不断创新基础上的人才辈出――就连中国队最伟大的对手都只能对中国乒乓球的这种强大叹为观止。

不是一个或者几代“魔术师”在制造着传奇,是一个国家的悠久传统在制造着传奇,“魔术”的秘密不属于某一个人,而属于这样一支队伍――

国球长红、魔术长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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