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在自然而然的自然

时间:2022-09-12 11:15:59

贵在自然而然的自然

我的创作算很丰富,山水、人物、静物、佛像、马都有涉猎,画得挺多,而这五六年山水画得更多一些。为什么呢?我发自内心想追求更加纯粹、安静的状态,这跟自己年龄和心灵追求也有关系。山水更容易沟通,就像自己跟自己对话一样,自然而然画得就多了。

山水,从宋元到石涛的我都临摹过很多,现在觉得早些年包袱太多,所以我在做减法,就好像走进去,现在再走出来。我追求简洁而不简单,我觉得一个字能说得清楚的就不要用两个字,比如树、石里面的一些载体尽量简化,减得不能再减了。一根棍能表现一棵树就不需要用三根杈来表现,山用两条线能表现就不用三条线表现,就像极简主义,我觉得越简单的东西应该越有说服力。在技法上包括色彩、用墨也在减,但是减的同时也在加,这是一个辩证的关系。看似很简单,但是又没有那么简单,我想追求这样的辩证关系,努力把这张纸做到不能再承载了,但是看上去又好像是没有负担的,如果让别人看着很累,就不是我想要的。

有人说看不太清楚我的山水的面貌,其实不想让别人看得太清楚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追求。我认为中国美学核心就是含蓄的艺术,本身有一种远的、空的、淡的的境界,看得见但是又无法接近的感觉,所以现在表现的东西是有一些空朦,好像是做不到,但是又要有,这是我追求的。

白马我画得也比较多,觉得白马有一种境界,很干净、很纯粹,它本身就是一种精神载体。其实画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这个东西是否符合你自己内心的需要。至于别人什么感觉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是想表现一种干净与纯粹,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载体而已。

传统的中国画借物抒情,我们可能对这种文化有感情,画人物有一些情感表达的太直,不如借景抒情,换一种做法好像更舒服一些。比如见一个心仪的女孩就说我爱你,这不符合中国人的传统,我们就是一个眼神,更符合我们的状态,更容易被接受。当然,现在直白的表达也很多很好,但是对我来说不行,我还是喜欢传统的、含蓄的,所以现在出现这种含蓄的载体确实不是一天两天,画人物、画小孩、画佛像,画一些独立的东西,我什么都画,它有距离,但我想达到一种自然而然的自然。它是自然的,不是刻意想出来的,我不知道这些是否都表现出来了,但这是我想达到的境界,自然而然的自然,自然而然的空朦,自然而然的悠远。

关于技术层面的东西,我纠结了好多年。我想追求的东西早就恒定了,以前画传统水墨的时候就想要这个风景画的意境,纠结了好长时间。技术是载体,我尝试了太多,试过生绢、熟绢,绢一开始生着画再熟着画,然后高丽纸,各种东西我都尝试过,材料都用遍了。颜料有水粉、水彩,德国的水彩、日本颜料,现在的岩彩也是其中之一,还有嘉世堂出的国画颜料,只要是能淘到的我都尝试了。之所以现在确定为这个载体,因为这基本上能表现我的东西,所以这几年就稳定了,至于头几年为什么要纠结这种技术,就是因为它始终与我有距离,比如我用生绢和熟绢,我买的很多生绢,就是画写意,把它矾了,然后工笔,想达到一个写意的精神,但又有工笔的深度。其实这精神一直到现在也没变,只不过是在载体上面,在材质上有变化有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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