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又回来了吗

时间:2022-09-03 06:23:31

法国广告人雅克・塞盖拉说:“对一个有魅力的歌手来说,最难的是写一部歌剧;对一个有智慧的作家来说,最难的是拍一部脍炙人口的电影;对一个广告人来说,最难的是做一则洗衣液广告。”

要是有的选,投资人可能不爱碰创意产业。原因挺明显的,在这个以零边际成本为最佳生产力水平的时代,不论拍电影还是写商业报道,都难以复制和批量生产,投资回报效率低。一百年来,技术对创意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也提升了其传播效率,但其产品本质毫无变化。每次重新创作都意味着新的风险,如今的电影公司对每部大制作的成败仍然提心吊胆,因为失败足以决定其生死。

像视频网站这样的互联网平台,则是典型的受到投资人喜爱的“零边际成本”公司。3年前,优酷合并了土豆网后,这家公司本以为很快就能看到曙光,但如今却在大幅改革以适应新竞争环境,其一位副总裁形容眼下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所有的公司都在用巨额的投入在打这场战役”。差不多每家视频网站都在这样说,尤其当它们业绩时。这场战役打了10年,依然难以看到尽头。

这是我们操作本期封面故事的初衷。视频业的竞争已经到了这样一个阶段:平台商争着变身为内容提供商,靠优秀的自制剧黏合用户群。

在几年前这一趋势还不明显时,我们编辑部内部就曾争论:视频网站扮演好渠道商的角色即可,它们无需去充当内容提供商―后者往往被视做价值链上的弱者,平台上的碎片。

垂直整合是20世纪的主流商业模式,最大价值是可以简化价值链的中间环节,大幅降低交易成本并提高生产力,缺点则同样明显,可能会把合作伙伴变成自己的敌人,就像柯达那样。

有一种常见的说法:谁掌握了游戏规则,它自身的优势才能称其为优势,否则优势就等于包袱。这句话乍听不错,实则是废话,因为在现实中,掌握游戏规则的角色经常改变。那些背着包袱的“笨蛋”―内容提供商们,如今又掌握了主导权。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万和天宜,它借助优酷成名,却已然脱离了后者的控制。视频网站都在争取与那些最优秀的内容方合作,以脱离同质化竞争的魔咒。

经济学家奥斯卡・兰格在82年前说:“当一个创业者完成技术创新,能以低价提供商品或服务时,较之仍限于传统生产方式的竞争者而言,创业者享有暂时性优势,但这些早期投入则不可避免地要贬值。”

与铁路和汽车生产线等基础设施一样,视频平台需要巨大的建设成本。但早期投入的迅速贬值也容易让它们失去竞争优势。新进入者不断涌现,谁都难以垄断市场。

靠自制提升竞争力并不见得靠谱。视频网站给用户提供的核心价值是点播服务,资金、技术与生产力的提升是线性关系;但创意产品的坐标系则是离散的,即便砸下巨资,也未必能产生爆款。比起资本,它们更依赖人脑的新皮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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