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自然科学要用新观点

时间:2022-08-31 02:50:00

学习自然科学要用新观点

一、旧科学读物不一定是好东西

对政治书藉,我们读者的味觉比较灵敏,警觉性比较高。同时我们也能比较容易设法将那些有害的东西肃清或揭穿。可是在自然科学方面就没有这么好办。现在就有个别老解放区农村干部。连某些报上给商人登的售药广告,也相信了,写信来问某些药为什么能治百病,值多少钱等等。有些青年朋友,对旧科学书报里面的,美国式的夸张胡诌(如说瘦子的性情喜欢玩纸牌,壮人则有欢看侦探小说等),也感到新奇。甚至相信。这需要我们来很好的提高这方面的批判力。

我们知道,过去的旧中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这种性质,不能不影响到自然科学。在许多通俗的科学书报上,把帝国主义国家极无聊的事,也津津有味地向读者介绍。比如说某一个美国女人的胭脂盒子作得怎样特别,某一个人的牙刷上安了机器,刷牙时手不用动,牙刷就在嘴里一进一出,他们讲着这些,有意无意的引导着读者去阿谀帝国主义国家,觉得帝国主义国家什么都好。至于帝国主义国家失业工人怎么饿得自杀,他却不谈。

在现在那些帝国主义国家,是尽量的要把人民引导到无思想的境地里去的。所以在通俗的科学书报上,喜欢用些“趣闻”(没有用的。但听来好像有趣的新闻),“珍闻”(无聊的希罕消息)来满足读者。比如讲世界上那里有一个最奇怪的钟,那里有一棵最大的树,有一个最丑的女人等等。也就是拿着一些垃圾般的“知识”,往读者脑子里填塞。这种作法,也被照抄到中国来。也不管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有没有心情听那些玩意儿。

帝国主义国家的资本家为了宣传他的货色,用些科学文章做他的变相广告。比如说玻璃雨衣、玻璃皮带是美国哪个公司发明的,质料是什么;上等香水是由多少种香精配合而成的。和下等香水有什么不同等等。我们的某些通俗科学书报也就把那种变相的广告,义务地搬来宣传。

抗战期间和胜利以后,美帝国主义在中国还直接印了好些“科学”书籍,宣扬美国式的文明和功德,那就更恶劣了。他们更用科学情报的形式来制造战争诺言,比如说某一天美国的天空里发现了什么神秘圆碟样的东西等等。

所以,我们对于一些资产阶级的自然科学书籍报刊,必须提起警惕,不能随便的相信。

当然,这些东西里面,也不是一点可以看看的东西也没有。除了那些恶劣的美国宣传品。和部份浅薄的东西以外,里面还有我们中国和国外许多科学工作者的劳绩,这对我们说来,还是一笔不少的遗产。

二、“老鼠割尾巴”式的科学实验为什么不科学?

对于自然科学里面贯穿的资产阶级的机械观点和唯心观点,一般的不很容易发现出来。不过我们如果有点哲学知识,比如看过一本《大众哲学》,并且常常想到他里面指出的思想方法、观点,拿来分析科学书籍里面包含的思想方法、观点(许名人学科学,就不问里面的思想方法和观点),那末那里面不科学的东西,也就少难看出一些来。

比如有一本书上说。美国有一位博士,他调查统计了二千零四十七个人的寿数,和喝酒不喝酒的习惯,结果得出平均数:

全戒酒的男60·05年 女58·49年

偶饮酒的男61·04年 女61·70年

常饮酒的男出55·37年 女47·50年

初看时也许以为这完全可以讯问:常喝酒不好,根本不喝也不好,有时稍喝一点最好。对于这个结论我并不反对,因为顺乎自然而有适当节制的生活。是比较合理的,问题是这种统计方法,并不能正确的反映这个问题。我们知道(假如你看过一点哲学学),看问题要联系着各方面来看,人是社会上的人,影响他寿数的社会原由是很多的,首先是阶级的不同。使平时营养、休息、卫生知识,医药等条件,大有分别,这不能不严重的影响寿数,可是这个统计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在美国那种资本主义社会,全不喝酒和喝得很凶的人。是不是下层社会的人更多一些?他没有说。所以我们也很难承认这个统计有什么价值。因为在我们看来,“与周围现象没有联系的

,那它就是不可了解的”,“那它就会变成毫无意义的东西”。

又比如遗传学里面一个基本的定律,就是说生物的遗传性是存在生殖细胞(、卵子)里面,身体别部份的细胞。不论发生了什么变化,都不会影响到生殖细胞,就是说后得性不能遗传。有一个著名的例子,就是将老鼠的尾巴割掉,下一代的老鼠仍是长着尾巴,即使连着割一千代,到一千一代的老鼠,仍是拖着长长的尾巴。

我们如果有点哲学知识,来指导我们的科学研究,那末对这基本定律就不会信服,就不会被那个割尾巴的试验弄得哑口怨言,因为生殖细胞是身体的一部份,应该是和别的部份“互相依赖,互相制约着”,整个的生物。也是和它生存的自然界“互相依赖、互相制约着”,生物并且在这中间不断地进化(“不断的革新、不断的发展”),这种进化,必然经过生殖细胞的遗传性来体现,来巩固;也就是说,可以遗传,所以说生殖细胞根本不受身体别部份的影响。也就不受外界影响,这是不合理的。

至于割尾巴,这很明显是一种盲目的行动,而不是了解了生物发展的规律,来促进生物发展的行动,这自然达不到目的。由此就得出人力无法影响生物遗传的结论,正像在汽车上乱扳、乱打,开不动汽车,就说汽车是不可以开动的。但是这个学说的不对。究竟有什么具体相反的证据可以证明,我们究竟应该怎样去影响生物的遗传,这就要靠自然村学的研究来解决,因为哲学只能对自然科学的研究指出方向,并不就等于自然科学。现在米丘林生物学派对这个问题就已经提出了许多具体的证据,和解决的方法。

三、自然科学者应当学哲学

现在,对比我们青年来说,在还没有新观点的科学以前,旧观点的自然科学,还只能“不打乱原来的系统”的来学习。只有将来我们对他熟习以后。才能慢慢一步一步地来改造。这个改造比我们改造旧企业当然困难得多,这可能要好几十年,甚至更长。苏联革命成功了三十多年,现在在自然科学上,也还没有创造出全套的新理论。新的自然科学理论,只有在长期的新的生产斗争里面逐渐产生。

我想应该提出在学习自然科学中。要有新哲学的知识。自然科学里面有好些因为观点机械、形式主义,因而道理说不完全,或是说得支离破碎、繁琐,并且常有几派学说,各走极端。我们如果有些哲学知识。就能更好的去理解、去辨别。在将来,也才能比较顺利的打破旧的观点,使科学研究发展得更快。

有些受过高等教育的朋友,他们对过去学到的一套太少怀疑,想依靠他们来作新的研究,常常遇到很大的困难。比如中国古医学里面的针炙,照一般正统派的医学观点看来(所谓细胞病理学的观点),简直和符咒一样可笑,根本谈不到去研究的,所以不管针炙这样东西群众已经证明有效,并且群众还很需要它,他们不听。和他们说,正统派的医学观点认为可笑的,不见得就可笑,他们更不听。和他们说苏联的一种新医学理论(神经病理学)似乎他们能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咱们研究研究吧!还是不听。我们希望这些人能改变他们的旧看法,更希望以后我们学习自然科学的青年,事先要准备些新哲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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