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阿里郎

9月11日,朝鲜国家电影乐团将在省体成都红馆唱响“经典电影歌曲成都演唱会”,被誉为朝鲜国宝级歌手的崔三淑将演唱38年前让她一举成名的电影《卖花姑娘》主题曲。38年一梦,阿里郎,别来无恙乎?

跨过鸭绿江,就是朝鲜,这个国家与我们比一衣带水还近。虽然国土接壤,却似乎比千山万水更遥远,而存留在我们记忆中的那个朝鲜,几乎始终都萦绕着《卖花姑娘》和《阿里郎》的旋律。

江对岸的姑娘和小伙

如今的日剧和韩剧层出不穷,国产剧画虎不成一个个都扛起了山寨的大旗,观众们被雷得外焦里嫩之际,难免会回想起曾经电视剧纯真感人,用朴素的感情就能让人经年难忘的日子。在那些美好的旧时光中,几乎全中国都爱上了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卖花姑娘花妮。

《卖花姑娘》来自38年前的朝鲜,片中花妮的饰演者洪英姬等主要演员,如今已成为朝鲜的功勋演员,鲜为人知的是,《卖花姑娘》从翻译、混录到洗出拷贝的流程,只花了7天时间!1972年夏末,曾为长春电影制片厂翻译朝鲜电影《春香传》的女作家何鸣雁,与配音演员们在长影厂的放映室里突击译制了电影《卖花姑娘》,女主角花妮的配音者是中国著名配音演员向隽殊。据何鸣雁回忆,当时她译着译着,就听见屋子里响起了抽泣声,后来她自己也是一边流泪一边译,最后终于泣不成声。

以《卖花姑娘》为代表的朝鲜电影在那个时代的中国荧屏上,是难得的真情之作,这部既不算太革命又不用费心分析阶级成分的电影,完全打出了煽情牌,一直到今天都在国内拥有大量粉丝。粉丝们中有不少都声称,只要听到《卖花姑娘》主题曲的前奏就想流泪。但是在《卖花姑娘》获得巨大成功后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再没有任何消息让大家了解到卖花姑娘的国度发生了些什么。朝鲜的闭关锁国,让我们一度产生了种种怪诞的想象,直到10多万人参演的大型团体操表演《阿里郎》的出现,才让世人有机会对江对岸的文化现状再添认知。

如同“茉莉花”之于中国,“阿里郎”是整个朝鲜文化中最被人熟悉的要素,抛开所有的非议和争论,阿里郎始终是世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所唱出的美好河山和美丽爱情,将不受任何非议、争论和其他因素的干扰,一代一代在关注朝鲜文化的人们心中存续。

“一个”艺术

一个,对于朝鲜人来说,意味着一切。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目标。为了这种整齐划一的团结,“一个”艺术,以其鲜明的民族特色,担负着凝聚和规范人民行为的重任。

在普通朝鲜家庭里唯一会出现的装饰花,一定是金达莱花。那是朝鲜的国花,也代表了朝鲜文化艺术的唯一可能性:一切为革命现实服务。不过,在朝鲜近乎严苛的政治审查下,依然有如此之多的艺术形式存在,不得不叫人惊叹。去年10月,《朝鲜文化艺术大展》在上海聚荣轩56艺术馆开幕,近百件优秀艺术作品,包含油画、国画、瓷器、绣品、摄影等,着实让我国的艺术评论家震惊,原来朝鲜并不是一片文化荒漠。

从电影艺术讲起。朝鲜非常注重电影事业,每年除了出版朝鲜中央年鉴外,还单独出版“朝鲜电影年鉴”。朝鲜的主要电影制片厂有朝鲜艺术电影制片厂、朝鲜425艺术电影制片厂。主要创作单位有电影文学创作社,主要的管理机构有朝鲜电影进出口公司、朝鲜电影普及社等。现在,朝鲜每年生产各类影片约60部左右。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拍摄的代表影片有:《安重根击毙伊藤博文》、《桔梗花》、《卖花姑娘》等。这两年来,朝鲜上映的大片有:《一个女学生的日记》、《平壤旋风》等――当然,我们并没有机会看到。

朝鲜的电视剧由朝鲜广播电视委员会负责制作,由于认为电视剧过于拖沓不易达到电影的效果,每年拍摄的电视剧数量少于电影。主要作品有大型电视连续剧《民族和命运》。

在朝鲜音乐家的眼中,歌声高亢的地方就有革命的胜利,要建立朝鲜式的音乐哲学。他们坚信音乐的可传播性和可记忆性决定着民族的团结和凝聚力,从这些歌曲的名字就一目了然。2006年新年伊始,朝鲜《劳动新闻》接连刊登了两首向全国推荐的新歌:《先军革命总进军歌》、《把什么留给祖国》。而《金日成将军之歌》、《朝鲜之星》、《同志爱之歌》则是朝鲜三大著名歌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切的消息显示朝鲜存在流行音乐。

我们的游览受到了相当的行动限制,这是令大家最忿忿不平且又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个国家显然在拿出自认为最值得夸耀的东西给我们看,因为不论是饱含历史的纪念物,或是朝鲜孩子们演出的激情流露,的确不能不让观者为之感染。

1 由朝鲜10万名青少年和专业艺术工作者演出的大型团体操和文艺表演《阿里郎》,在平壤的绫罗岛五一体育场上演。2 第12届北京国际艺术博览会首次推出了朝鲜艺术展区,重点展示50多位朝鲜人民艺术家、功勋艺术家的代表作品。3 平壤市区交通全都是由女交警指挥,是一道独特的风景。4 平壤荣光地铁站,这里装修非常豪华,是朝鲜公共设施的样本。5 朝鲜通常不会播放电视商业广告,但2009年7月2日,朝鲜电视台播出了首个时长3分钟的啤酒广告,宣传本土大同江啤酒。字幕显示“大同江啤酒,平壤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