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情和薄情的负心汉 有情和忍情的痴心郎

时间:2022-08-25 12:43:02

【摘 要】唐传奇文本中多数是涉及爱情题材的,其中塑造了一大批具有较高文学意义和美学价值的女性形象,吸引了千百年来无数学者文人的研究和探论。这种情形也导致了对唐传奇中女性形象关注高、研究多,而对男性形象的关注和研究就相对逊色多了。但在封建社会中作为政治、经济等领域的统治者,他们身上所表现出的时代性、矛盾性和复杂性值得思考和探索。文章将唐传奇中的男性形象分为下面两种类型:忍情和薄情的负心汉,有情和忍情的痴心郎,通过对这些男性形象的分析,可以揭示出唐代才子的爱情观和种种心态。

【关键词】唐传奇;男性;负心汉;痴情郎

文学作品是一定社会生活、一定观念形态在作家头脑中反映的产物,而爱情是人类生活中最令人陶醉、最扣人心弦,最能体现情感和命运的聚焦点。唐代传奇作家描写男女之情的作品数量多,故事凄婉动人,都为传奇作家倾情而作,成就甚高,尤其是唐传奇作家们用自己的生花妙笔塑造了一系列形形的女性形象,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些集美貌与智慧、多情与专情的女性聚集了许多作者和研究者的目光,长期以来,人们对她们投以了很多的关注,而她们深爱着的文人士子们却几乎被研究者们忽视了,即使提及他们也是作为抨击和谴责的对象,把他们作为了风流和负心的代名词。直到20世纪80年代,有的研究者开始注意了唐传奇中同样不乏有充满个性魅力的男性形象,他们是现实生活中文人士子的代言人,他们身上都体现了都体现了爱情与功名、有情与忍情的纠葛,面对现实中无处不在的理性枷锁,作为个体的男性同样受到这种社会机制的约束,无法自主地选择自己的幸福,他们给自己钟爱的女性带来痛苦同时,也让自己的一生永远活在愧疚和追悔中,始终处在情理两极的徘徊挣扎中。他们的生存命运和复杂心态同样值得关注和研究,在文学长廊中同样留下了一系列深入人心的形象。本文搜集了一百多篇唐传奇爱情婚姻题材作品进行全面分析和整体研究,站在比较公允的角度去思考、分析、挖掘,根据这些男性形象在传奇作品中的社会地位、生活态度、性格特征等等因素来看,不能简单地把唐传奇爱情婚姻作品中的男性形象以痴情和负心来划分,这是对他们的不公平待遇,笔者分为下面两种类型:忍情和薄情的负心汉;有情和忍情的痴心郎。

一、忍情和薄情的负心汉

唐传奇中有这样一群男性,于是他们受到了读者和社会的攻击、谴责,被人们斥为始乱终弃、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这类作品有《莺莺传》、《霍小玉传》、《河东记・卢佩》、《玄怪录・崔书生》、《异闻集・韦安道》、《传奇・孙悟》、《云溪友议・薛媛》、《云溪友议・慎氏》、《异闻集・庐江冯姐》、《华州参军》、《潇湘录・焦封》、《潇湘录・郑绍》等等。其实结合唐代的社会制度、特定的文化背景、传统思想仔细研读这些传奇作品后,我们会发现这些文人士子既是爱情悲剧的制造者,也是爱情悲剧的受害者。在他们的爱情过程中因男主人公的个性差异,有的重情,有的重欲,但最后他们都背上了负心的罪名,在他们薄情的背后隐藏着许多的无奈和痛苦,甚至会造成他们终生在痛苦和追悔中度过。如果简单地把他们说成是“负心汉”的话,笔者认为有失偏颇,当然笔者也无意为他们的不道德的行为开脱责任,只是把他们放在当时的特殊的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中从人性的角度去剖析他们,把他们称为“忍情的负心汉”和“薄情的负心汉”。 在唐传奇爱情婚姻作品中写得最好、最令人荡气回肠,同时对后世的影响也深远绵长的作品当属《霍小玉传》和《莺莺传》,其中的男主人公李益和张生几乎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也是“忍情的负心汉”和“薄情的负心汉”的代言人。

1、忍情的负心汉

这类人物的典型代表应该是《霍小玉传》中的李益,《霍小玉传》是“唐人最精彩动人之传奇”,其中的男主角李益出身陇西名贵世家,二十岁就已进士及第,可谓少年得志,住在长安新昌里等待吏部的铨选,春风得意,在旁人的推崇和奉承中更是自命不凡,风流浮华。“每自矜风调,思得佳偶,博求名妓,久而未谐。”①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李益并不是一个久经情场的老手,只是一个年少轻狂、自命风流的青年书生。当他刚见到霍小玉时,就被“若琼林玉树,互相照耀,转盼精彩射人”②的霍小玉迷倒,说出了“小娘子爱才,鄙夫重色。两好相映,才貌相兼。”的话语。李益没有过多的考虑仅因霍小玉的美貌就爱上了她,因为霍小玉名妓的身份符合他的择偶标准,这多少带有一些年轻人的轻薄和浮华,而霍小玉也被李益的才华所倾倒,不久两人就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了。

这个时候的李益虽然已经中了进士,但并没有真正的进入仕途,还在京城等候拔萃科的考试,且远离家乡。没有家庭约束和前途问题的忧虑,李益深深地被霍小玉的美貌、才华、温柔和多情所吸引,他每天沉浸在花前月下、缠绵悱恻之中,立下了“平生志愿,今日获从,粉骨碎身,誓不相舍”这样的誓言。这时候我们可以看出李益对霍小玉的感情是真心的,在与霍小玉相恋后,她的多才多艺和美貌绝伦让李益在没有直面家庭和仕途的尖锐问题时全心全意地爱着霍小玉,他才会发出这样的盟誓。在李益获得了郑县主簿之职后,即将上任前,当霍小玉忍不住对未来表示忧虑和担心时,李益是“不胜感慨”“且感且愧,不觉流涕”,并且多次在霍小玉的面前表示“皎日之誓,死生以之”,还与霍小玉约以八月奉迎之盟,可见此时的李益对霍小玉的爱是真挚的,他立下的这些盟誓是真情实意的并没有存心欺骗之意,深陷爱河中的霍小玉也将希望寄托在了这些誓言上,这些誓言也给她带来了短暂的安定感。回家赴任的李益迫于母命,也是出于对前途的考虑四处借贷,准备迎娶高门贵族小姐,在宗法制的社会家庭里人伦之本在于“孝”,李益怎敢背负“不孝”的罪名,更何况在封建门阀制度的背景下,是绝对不能容许和结婚的,此时的李益和大多数唐代士子一样既渴望爱情,又不能不逃离爱情,于是交待亲友不能与霍小玉通消息。直到霍小玉死后,李益“生为之缟素,旦夕哭泣甚哀”,“生至墓所,尽哀而返。后月余,就礼于卢氏。伤情感物,郁郁不乐”③从这点我们可以知道,李益自知背负了誓言,于是极力隐瞒婚讯,既怕霍小玉来纠缠影响他的前程,也多少有点不忍之心,更自觉没脸见霍小玉。在功名富贵、封建礼教面前李益回归了理性,但他却始终无法摆脱对爱情的愧疚和谴责,甚至霍小玉死后也让他无法释怀,这种矛盾的情绪一直和谐地统一在李益的身上,可以看出这个人物的深刻复杂性,我们不能简单地把他定位为一个负心汉,他应该算一个忍情的负心汉。

2、薄情的负心汉

这类人物的典型代表应该是《莺莺传》中的张生,张生是一个温和沉稳、恪守礼法、仪容端美的谦谦君子,“内秉坚孤,非礼不可人”。④非常看重仕途,爱惜自己的声名,在朋友聚会时都是随声附和,不显山露水,在认识莺莺之前还未近女色,并不是他洁身自好,而是他醉心与功名,一心想攀附豪门贵族。在他旅居蒲州期间救护了远房亲戚郑氏一家,在郑家的答谢宴上对崔莺莺一见钟情,于是想方设法接近莺莺,而红娘他应该通过正常途径求娶莺莺时,他竟然回答:“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饱,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⑤从这番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出他在见过莺莺一面之后就这样急不可耐,完全是基于“欲”,而非“情”,为了追欢寻乐,满足声色需求,完全是一种猎艳的心理,所以张生一开始就轻佻地引诱她,并没有将她列为结婚的对象。从表面上看,莺莺是严谨端庄的贵族淑女,和张生门当户对,且都多才多艺,一样的清高脱俗,一样的性不苟合,周围似乎并没有阻碍他们结为秦晋的主客观因素,但因张生对莺莺只有迷恋和享受,“欲”多于“情”,当女色成为男性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时,他毫不留情地一脚揣开,去追求他的幸福去了。张生最终抛弃了莺莺,并将莺莺的书信公诸于世,把莺莺比作妲己一样的红颜祸水,对于他的负心,他则有这样的解释:“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使崔氏子遇合富贵,乘宠娇,不为云,不为雨,为蛟为螭,吾不知其所变化矣。昔殷之辛,周之幽,据百万之国,其势甚厚。然而一女子败之,溃其众,屠其身,至今为天下笑。予之德不足以胜妖孽。是用忍情。”⑥张生这番话是在为自己的始乱终弃开脱责任,是对女性的肉体、情感伤害之后人格尊严的更深的亵渎和侮辱,也暴露出了张生的自私和薄情,将自己所犯的错误由莺莺来承担,让她成为“原罪”,无法申辩和抬头,只能默默地承受一切后果,所以面对张生的始乱终弃,莺莺无奈地说出这样的话:“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

张生的这种所谓的忍情与李益相比,应该是假忍情,真薄情,是一种建立在女性美色基础上的爱情模式,男性作为审美主体,而女性只能是被动的审美客体。如果李益在背弃霍小玉后尚有羞愧不安的话,那张生则自始至终都很薄情寡义,从一开始他就无心请媒求婚,到其进京,“不复自言其情,愁叹于崔氏之侧。”这些话语中已经暗示了张生的打算,一旦考取功名便抛弃莺莺,面对莺莺的深情,张生麻木不仁、心如铁石。

《河东记・卢佩》叙述的又是一个薄情负心汉的典型,卢佩是渭南县丞,深受封建礼教的传统教育,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其母重病在家,为尽孝侍候,卢佩辞官回家,遍求名医为母治病。卢佩的孝行感动了地祗,地祗幻化为美艳绝伦的美女医好了卢母的病,地祗对卢佩产生了感情,自荐为媒,与卢佩结婚成家。婚后地祗的行踪引起了卢佩的怀疑,不久识破了地祗的身份,卢佩因此十分讨厌地祗,把往日的恩爱抛到了九霄云外,绝望的地祗离开了卢家,而卢佩不但没有挽留之意,反而暗暗高兴,显得非常薄情寡义,他对有恩于己的地祗没有一丝的愧疚和不安,有的只是对异类的厌恶,这样的男性也是和张生一样的冷漠、无情。

《云溪友议》中刻画了两个典型的负心汉,一个是濠梁人南楚材在颖州漫游受到颖州太守的知遇之恩后,隐瞒已婚的事实,同意太守的提亲,然后捎信给妻子薛媛,表明自己已看淡功名,准备去衡山访僧、青城山求道。虽然南楚材之妻最后用自画像和情诗挽回了他们的婚姻,但由此可见在权势面前,南楚材是薄情的,可以为了前程抛弃自己的结发之妻。《云溪友议》中另一个有名的负心汉三史严灌夫在旅游时与慎氏一见钟情,慎氏出身于书香门第之家,才华出众,严灌夫与其生活了十多年,慎氏一直没有生儿育女,深受封建礼教熏陶的严灌夫就挑错将其休掉,临别之前慎氏的情诗感动了严灌夫,挽回了这场婚姻。虽然这两个故事都以南楚材和严灌夫的回心转意告终,但他们的行为却让人指责、唾弃,在诱惑面前他们根本没有抵挡之心,反而表现得薄情寡义,自然他们会成为千夫所指的负心汉。

二、有情的痴情郎

气象万千的大唐社会以其巨大的包容造就了像霍小玉、崔莺莺、李娃等等的奇女子,她们忠于爱情、才貌俱佳、多才多艺,她们追求婚爱、主动大胆、淡泊贞节、从情,对于真爱有锲而不舍的精神,还有相当强的自主意识,充分展示了唐代妇女个性的张扬、人格的觉醒和女权的强化,犹如一颗颗耀眼的明星照亮了女性文学的天空。或许这些女性形象太过于光彩四溢,使得男性形象在她们的光芒之下显得有些黯淡了,像柳毅、郑生、王仙客、韩翊等等对爱情矢志不渝,对恋人忠贞不渝的的男性形象被忽视了,其实从他们身上可以感受到唐代文人士子对浪漫爱情的渴望和对自由婚姻的向往。这类作品主要有:《柳毅传》、《李娃传》《无双传》、《离魂记》、《柳氏传》、《窦玉》、《裴航》、《杨娟传》、《李章武》、《任氏传》、《郭翰》、《河间男子》、《广异记・张果女》、《张云容》、等等。

《柳毅传》写得是洞庭王之龙女嫁给泾水龙王的次子为妻,却遭到了婆家和龙太子的虐待,被差遣到湘滨做牧羊女。刚刚进京赴考应举下第的儒生柳毅在回家途中遇到了被虐待的龙女,她的遭遇让柳毅很同情,于是柳毅决定为其传递家书,并长途跋涉、历尽艰辛到达洞庭湖龙宫。洞庭龙君一家见到龙女的家书后十分悲恸,而此时因罪被囚禁在洞庭龙宫中的钱塘龙君是龙女的叔叔,他知道自己的侄女在婆家受虐待之事后,一怒之下直冲泾水,杀死了泾水龙王一家。龙女回到了洞庭湖龙宫,洞庭龙君一家为感激柳毅举行了盛大的筵席,在筵席上钱塘龙君以威胁的语气把龙女许配给柳毅,但循规蹈矩的柳毅却不顾自己的安危,表示不能违理做事,拒绝了这门婚事。柳毅的君子作风让洞庭龙君一家佩服至极,在馈赠了他大量珍宝珠玉后送其归家,龙女也对柳毅的救援之举感谢再三,让柳毅感到很悔恨。一夜暴富的柳毅回家后连娶两妻都不久于世,最后与以人间女子身份的龙女结为夫妻,打消了顾虑的柳毅对龙女非常痴情、诚笃。柳毅之所以要拒绝与龙女的婚姻并不是他不爱龙女,而是深受封建礼教教育的儒生在用理性束缚自己,直到他所认为合法合理后才能坦陈地爱龙女。

《李娃传》中男主人公郑生是常州刺史荥阳公的儿子,“时望甚崇,家徒甚殷”,从小就“俊朗有词藻,迥然不群,深为时辈所伏”,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他自己也把科考视为囊中取物。在京城应试期间,他偶遇了“妖姿要妙,绝代未有”的风尘女子李娃,顿时情窦大开,由衷地爱上了李娃。他从别人那里知道李娃平时接纳的都是贵戚豪族,他倾其所有去讨好李娃,百依百顺,情钟意笃,甚至把考取功名的事都丢在了脑后。李娃和鸨母在榨干他的钱财后合谋抛弃了他,他非但没有痛恨李娃,还每日在凶肆用“哀歌”聊以自给,其父知道他沦落到如此地步,几乎鞭笞致死,最后流落街头成乞丐。在这样卑微潦倒的境况之下,郑生仍然不愿离开京城,希望能与李娃重温旧梦。当他再次见到李娃时却“口不能言”,这是对李娃的欺骗行为的无声的责问,更多地却是蕴含着自己被心爱的人抛弃后的委屈和辛酸。后来在李娃的真心照顾之下,郑生一举及第,被授成都府参军,李娃自知两人的地位身份悬殊甚远,主动提出分手,而痴情的郑生不计前嫌,不改初衷,情急至于泣下,并说服自己的家人接受了李娃,与李娃喜结良缘,白头偕老。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多么痴情的男子,在门阀森严的男权社会里他深爱的不是豪门闺秀,而是一个地位卑贱的,然而他却能如此忠贞与痴情,其用情之深怎一个“痴”字了得?

《柳氏传》中则竭力塑造了另一位钟情士子韩翊,韩翊出身寒门、境况窘迫但才华横溢,因参加科举考试而结识了家境富有而惜才的士子李生,李生的美妾柳氏爱慕韩翊,李生知道后欲将其嫁给韩翊,而韩翊出于君子不能夺人所爱拒绝了这门婚事。当时正处于安史之乱,柳氏为等待韩翊寄身佛寺。两京收复后已做幕府书记的韩翊到处找寻柳氏,以“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亦应攀折他人手。”从诗中可看出韩翊的一片衷心。后韩翊从京中蕃将沙吒利军营救出柳氏,与之团圆,即使被礼部侍郎选拔为上等,他为了和柳氏在一起,在家闲住了一年才在柳氏的劝说下去求官入仕。这种做法在当时文人士子一心想考取功名,甚至可以抛弃一切去求仕的封建礼教的社会里是非常难得的。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唐传奇中不论是像李益、张生这种热烈地追求自由、浪漫而又圆满的爱情但是却不能从一而终的男性形象,还是如柳毅、郑生那样对爱情矢志不渝,对恋人忠贞不渝的的男性形象,都塑造得栩栩如生,丰满真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唐代社会男性的爱情观念和种种心态。

注释:

①②③(宋)李,等.太平广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1.卷487杂传记4霍小玉传.

④⑤⑥(宋)李,等.太平广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1.卷488杂传记5莺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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