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电影中的女性主义

时间:2022-08-19 06:19:20

浅谈电影中的女性主义

摘要:作为精神分析理论分支之一的女性电影理论,在20世纪以后的现代思想中占有重要地位。随着女性在社会地位的提高,电影中的女性如何被表现也成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女性主义作为一种新角度的思想观念对传统的电影分析会提供方法上、观念上的启示,本文就将从女性主义的视角来对两部经典影片的女性形象来进行分析。

关键词:女性主义;精神分析;视角;形象

中图分类号:J9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6X(2013)12-0000-01

如果说电影是一定的社会文化产物,那么它就要反映一定的社会文化矛盾和意识形态。而且电影是通过一定的视听手段来传达某种文化意识的,这种传达肯定会具有某种主观性,这种主观性被女性主义者认识为男性的视角,因为大部分导演和电影制作者的位置都被男性占有。

精神分析的女性主义电影理论不仅借重并批判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而更多地建立在对弗洛伊德的后继者也是叛逆者――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的借重和颠覆性批判之上。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认为,每个人在潜意识中都有向着自己对立面转变的倾向,这种内心情节是与生俱来的,不论你是否意识得到。弗洛伊德所建构的关于男性成长的主要论述,是俄狄浦斯情结,也可以直接称为男性的恋母弑父情节。在拉康看来,对于成长中的男性,女性便是一个活生生的、遭到的形象。于是,男性主体身份的进一步确认与象征权利的获得,始终包含着成功的驱逐女性所引发的象征焦虑与创伤记忆的过程。

大部分商业电影中的女性形象与现实中的女性形象是大不相同的,通过女性主义的角度来比较客观的分析在《沉默的羔羊》和《钢琴课》两部获得奥斯卡多个奖项的影片中两个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对我们所认定的一切价值观与传统女性角色提出质疑,可以使我们更正确的理解电影中的女性形象,找到属于女性自己的叙事方法与自我。

在《沉默的羔羊》里,首次出现了一个以往好莱坞电影所没有出现过的女性形象-克拉丽斯。我们知道,在好莱坞存在一条不成文却不能侵犯的规定,那就是对影片中女性形象的定位,女人,在影片里只能作为一个观赏对象,一个行动的受动者,一个受侮辱一个受侵害的形象出现,她只是承受双重视线、双重欲望透射与观看的客体。劳拉・穆尔维在她所发表的《视觉与叙事性电影》中指出:主流商业电影诱导我们充分的认同男性主人的角色,追随他的行动,在想像中与他同行同止、休戚与共。但是我们在《沉默的羔羊》里却看到了一个克拉丽斯,她的出现似乎突破了好莱坞多年来的传统,在影片里,克拉丽斯是个个头不高的女人,但她却抓到了野牛比尔而不是那些高大威猛的男性警察。影片里最终是由克拉丽斯击毙了野牛比尔,似乎与典型好莱坞电影中与行动无涉,当危险临近或敌人袭来,男人在前景中奋力搏击,只在后景中张着无措美丽面孔的女性形象不同。其实不然,这只是好莱坞精心编织的一个“骗局”,是好莱坞采取的一种叙事策略。

克拉丽斯自幼丧父,而她的母亲在影片中更是没有一点点的交代,她的成长过程中没有经过对母亲的认同和接受的过程,只有对父爱的渴望和对父亲的崇拜,使得克拉丽斯具有了一种向自己的对立面――男性转变的病态思想。野牛比尔却是在男性社会不能得到认同,于是在通过社会正当手段――变性手术遭到失败之后,只有通过个人的方式――杀死女性并把她们的皮肤剥下缝制女性外衣,这是不被社会允许的、违反法律的。克拉丽斯和野牛比尔都有向自己的对立面转变的想法,克拉丽斯作为女性向男性转变被社会认同,她选择本属于男性的职业:警察,通过一系列的侦破最后抓到了罪犯,成为了英雄;野牛比尔作为男性想向女性转变却不被社会认同,杀人成为罪犯最后被击毙。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当今社会女人渴望成为世界的主宰――男性,对男权/父权屈服、认同,主流商业电影在有意识地建构并且不断呼唤女性作为受动者的身份,似乎女性只能作为男性行动的客体与男望的客体。

我们来看一下克拉丽斯在影片中的真正身份定位。首先是她接到教官的命令,让她去接近利博士,因为利博士是当前唯一能对野牛比尔案提供帮助的人,但她对男警官的任何举动都毫不动容了,这时克拉利斯接到去见利博士的任务,可以说这时候克拉丽斯所扮演的就是一个对象,一个供男人(利博士、观众等)来看的角色,她没有逃出好莱坞女性的命运,警局看中她的也就是其女人身份,以期待能从利博士那里获得急需的线索,因为利博士已经八年没有接近女人了,所以克拉丽斯的出现也许能让他有所转变。果不其然克拉丽斯吊起了利博士的胃口,当然这里不仅仅是的胃口,还有另一层东西,我们知道,利博士是一名精神病医生,他天性里有给病人治病的职业渴望,但八年的牢狱既压抑了他的性冲动,同时也压抑了他的医生职业冲动,克拉丽斯可以说满足了他的双重需求,于是他就跟克拉丽斯进行了一场意志跟情感的较量。就克拉丽斯来说,少年的丧父使她的心灵深处渴望一个父亲的出现,她跟利博士的较量过程某种意义上是其“寻父”的一个过程。

而另一部影片《钢琴课》以一位女性电影导演的视点表现女性用属于自己的语言诉说的渴求,是以反映女性觉醒意识为出发点的一部影片,着重刻画了女主角艾达的性格,影片通过女主角的旁白,按照她的心里历程来展开电影叙事。女主人公艾达自6岁起就没有说过话,却弹得一手好琴。钢琴是她与外界惟一也是最美的交流方式,是她生命的全部。钢琴既是一种具象物又存在一种象征性,她的空间很大程度上是由钢琴这种道具来营造和维持的。她听从父亲的安排,与大洋彼岸的斯图尔特再结姻缘,斯图尔特却把她的钢琴丢弃在波涛汹涌的海边,他迎娶了艾达,却丢弃了她的话语,丢弃了她的心灵。贝恩斯愿意抛弃一切只为得到艾达。艾达不仅有孩子的拖累,而且在语言表达上也有障碍,在艾达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背叛时,贝恩斯主动地终止了和她这样的关系。从这个时候起,一直在影片情感上处于被动地位的艾达开始走向前台。

一直以来,女性的压抑者便是男性,在《钢琴课》中“女性觉醒”的建立是由影片一开始,艾达嫁给斯图尔特,当然她的情感连同财产一起被斯图尔特加以处置,情感处于被漠视的地位。之后,贝尔斯用钢琴控制了艾达。但是,影片进行到艾达的丈夫斯图尔特除了可以把她的身体禁锢之外无计可施;贝尔斯把钢琴归还之后也失去了控制艾达的途径。这时,艾达在情感上被解放出来了,她开始慢慢觉醒。影片的主要情感矛盾不再是斯图尔特的嫉妒与宽容,也不再是贝尔斯对艾达的复杂情绪,而是艾达的选择。艾达不能讲话,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心底没有爱的波澜,没有倾诉的波澜,她只是通过否定属于象征世界的声音来表现她的意志。所以当听说班尔斯生病,艾达再次到班尔斯家的时候,艾达做出了自己在情感上的决定,这也标志着艾达的觉醒,使艾达从一个封闭的世界里走了出来,她开始接受班尔斯的爱情,并重塑自己。而这一次艾达与班尔斯的被丈夫斯图尔特发现了,在回家的途中,斯图尔特向艾达要求肉体之欢被艾达强烈的拒绝之后,暴怒的丈夫砍掉了艾达的手指。本是合理的夫妻之事,却表现出一种未遂之后无理的报复,而和情人之间的爱情却显得那么美好,在这里观众关注艾达幸福的程度超过了对社会准则的坚守,有力地讽刺和批判了“男权主义”。

克拉丽斯与艾达是电影作品中两个成功的女性形象,她们都是持有与传统的价值观、恋爱观、婚姻观不同观念的女性,前者在表面上是一个独立的、有能力的、走在男人前面的成功女人形象,但实际上还是一个被窥视的对象,是一个很好地被控制和最终被获得的好莱坞典型女性形象;后者虽然不能摆脱父权/男权社会对自己的控制,但却坚守着自己空间,她用沉默和音乐来替代语言,说出真正属于女性的话语。

电影是一种意识形态的东西,从女性主义的观点来分析电影中女性人物的形象,对提高女性社会地位的文化努力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和作用。但是,在银幕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没有被偏见歪曲、没有被商业利用的女性形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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