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上光电:在对赌中蹒跚上市

即将因勤上光电上市而跻身东莞10亿元富豪俱乐部的李旭亮夫妇感到五味杂陈的是，这个消息不仅迟来整整三年，而且隐忧在前。

文 | CEI 记者 冯庆艳

10月26日，证监会发审委审核通过的一纸招股说明书掀起了巨浪。

这则已在证监会官网公开的招股说明书显示，已经过会成功的东莞勤上光电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勤上光电），其实际控制人为董事长李旭亮和其妻子温琦。而令人咋舌的是，有多达22家投资机构以及多名自然人股东惊现其中，自然形成与李旭亮夫妇的分羹之势。

这牵引出勤上光电之前在三年间与十余家机构签署多达12项对赌协议的往事。此时终将如愿以偿的上市计划，在低调外表下隐藏着商业嗅觉与胆量的李旭亮或许认为，它迟来了整整三年。

由此，李旭亮不得不为之前那些对赌协议的失败而买单，以赠股的方式来收场。但是，以“要打造一个世界级的勤上品牌”为目标的李旭亮却也收获颇多。他不仅将一个作坊式的传统五金配件加工企业变身为以LED照明产品为主的广东省高新技术企业，还将这个企业带进了全国LED照明行业十大上市企业的行列；而他自己也从白手起家的穷小子跻身于富豪的行列。

老鹰与鸡的抉择

李旭亮经常向员工说的一句话是“老鹰有时飞得比鸡还低，但鸡却永远也飞不到老鹰那么高。”这句话无意间折射出李旭亮多年来的商海沉浮。

1966年，东莞常平镇横江厦村。一名男婴在一户贫困的农家诞生了，他就是李旭亮。彼时，李嘉诚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塑胶花大王”。

但是有意思的是，17岁的李嘉诚曾经在一家五金制造厂以及塑胶带制造公司当“行街仔”（推销员），而李旭亮也曾在26岁时下海创业时，从事过五金行业。

然而与经历过日军侵华苦难的李嘉诚相比，李旭亮更幸运一些。李旭亮的童年在期间度过，经历了买粮用粮票、买衣用布票、买肉用肉票的岁月，而以种田为生的父母以及乡亲们，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耕生活。无论他们如何辛苦地劳作，却仍然无法改变贫穷的生活。这在李旭亮的心里烙下了很深的印记。“当时大家都是种田，出路也不是很好。”创立勤上光电后的李旭亮曾回忆到。

1988年，李旭亮从广东省建材学校的机械工程专业毕业，被分配到了东莞一家公司工作，每月工资不到100元。他认真勤快，电镀、拉丝、冲压、热处理等工艺很快就上手了。5年里，李旭亮从技术员一步步升至业务主管，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彼时的李旭亮就像比鸡飞得低的老鹰，他需要机会改变。

“我一直想改变。尤其是1992年邓小平南巡后，我觉得机会来了。”李旭亮辞掉了众人羡慕的“铁饭碗”，决定下海创业，这意味着那个要像鹰一样展翅高空的起点来了，这一年他26岁。

1993年，李旭亮揣着亲友资助的2000元启动资金，租用了村里一间旧仓库，搭了一个简陋工棚，买了几台旧设备。机械工程专业出身的李旭亮将经营目标锁定在了五金行业的零配件加工配送上，并将公司命名为“勤上”，取自“勤奋向上”之意，以此自勉。从此，勤上开启了从五金配件加工小作坊到圣诞灯饰大亨再到LED半导体照明龙头企业转变的潘多拉魔盒。

1994年，在一没技术、二没资金的情况下，李旭亮接下了与一家企业合作开发一种叫铁架装饰灯的项目。彼时，他感觉到机会来了。他果断出击，从深圳、广州高新聘请技术员，动员亲友通过抵押贷款解决资金难题，通过高息借款，来进行技术攻关。令李旭亮难以置信的是，经历多次失败后终于上市的第一批产品很快被抢购一空，订单雪片般飞来，当年公司就承接了300多个货柜的铁架装饰灯的生产。

大亨的难题

从那以后，李旭亮的勤上公司就一脚从五金行业踏进了灯饰领域，并且快速成为了以生产铁架装饰灯和圣诞灯饰为主的外贸出口企业，并且到1998年，勤上还创下了中国同行业外销量第一的辉煌业绩，一年的营业额达到了3000～4000万美元，在灯饰领域里其市场份额占到了80%以上，李旭亮甚至被誉为“圣诞灯饰大亨”。

然而到2004年，灯饰行业的订单越来越少，利润也越来越薄，敏锐的李旭亮意识到，企业遇到了真正的危机。“当我遇到危机时必然寻找出路，感觉到压力时，我想到了产业升级与转型，然而我却找不到产业升级的突破口。”外表俊朗且低调朴实的李旭亮曾坦言。

李旭亮感到苦恼的是，彼时勤上已经不是一艘小船，而是圣诞灯饰里的一艘大船，要掉头并非易事。勤上公司拥有五金塑胶厂、灯饰厂、标准件厂、电镀厂、纸品厂等5家工厂，形成了自己设计、生产、销售一体的产业链，而且在香港、美国等地成立了分公司，还投资兴建了钢丝厂、电线电缆厂等外延性产业，勤上已然成为了一个具有多元结构的大型企业集团。

“我在灯饰这个领域多年了，除了做灯，我还能做什么呢？”李旭亮问自己，“但是如果还做灯，除了把设计翻新外又有什么真正的突破呢？”不过，李旭亮把突破口延伸到做节能灯，但是他很快判断到，那个市场已经被飞利浦、欧司朗、GE等公司垄断了，进去是寻死。

正当李旭亮犹豫徘徊之际，国外的一个消息让其找到了转型升级的突破口。当时，欧美市场对半导体照明、LED应用出了很多鼓励性政策，买LED灯政府会给予补贴，这让李旭亮再次嗅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

“就做大功率LED半导体照明产品，”李旭亮暗道。之前他一直在做的是低功率和中功率LED的研发和应用，不仅有产业积淀，而且这代表着绿色环保、节能减排的理念，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

勤上从而由圣诞灯饰转型为LED半导体照明企业，也迎来了再一次乘着火箭上升的美好时代，在面对公司新阶段的新问题时，李旭亮拿出了让人更为吃惊的杀手锏。

赌徒

李旭亮从白手起家到即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与他“胆商”的性格不无关系。尤其当他决定丢掉“圣诞灯饰大亨”的光环涉足对手林立、前途未卜的LED照明领域时，这种性格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彰显。

从2007年10月到2010年12月，李旭亮在这三年里先后与十余家投资机构签订了12项对赌协议，这种罕见的做法引起了业界的热议。

李旭亮恐怕难以忘记从2007年10月起他从“圣诞灯饰大亨”变成了资本市场里的“赌徒”。彼时，勤上集团与深圳市创新资本投资有限公司（下称深圳创投）签订了含有对赌条款的协议，一方面，勤上集团承诺发行人2007年、2008年、2009年分别应实现主营业务净利润不低于6000万元、8000万元、1.1亿元；如勤上光电未能达到前述经营目标，深圳创投有权要求勤上集团以股份或现金方式无条件地补偿深圳创投。另一方面，无论何种原因导致勤上光电未能在2008年内完成上市工作的，则勤上光电、勤上集团应确保新投股东通盈创投、陈俊岭每年分红金额不少于其向香港勤上企业受让勤上光电股权所投入资金总额的10%；勤上光电、勤上集团保证，无论何种原因导致勤上光电不能在2010年前成功上市的，通盈创投、陈俊岭所持勤上光电股份将全部转让给勤上集团，勤上集团必须无条件接受，转让价格不低于通盈创投、陈俊岭向香港勤上企业受让勤上光电股权所投入的资金总额。

这份对赌协议透露了李旭亮的计划与野心，敢赌的李旭亮一向乐观地计划将勤上光电于2008年推上市，如若延期，最晚会延到2010年前完成上市。

然而，对公司经营业绩颇有信心的李旭亮却没想到，勤上光电2007~2009年公司净利润分别为5875万、5956万和6515万元，与承诺业绩相去甚远。更让他失望的是，勤上光电没能如承诺的那样准时顺利上市。深圳创投通过受让及增资的方式获得了勤上光电截至2007年11月28日5%的认缴比例。

李旭亮在资本市场上“赌徒”的身份，使其越赌越欢。

2008年7月，大庆市中科汇金创业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下称大庆中科）与勤上集团签订《关于东莞勤上光电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认购及安排协议》，其中对赌条款主要包括：勤上集团承诺发行人2008年、2009年、2010年分别实现净利润不少于8000万元、1亿元、1.2亿元；如发行人实际净利润未达到前述承诺的当年净利润的90%以上的，则勤上集团应向甲方以现金方式进行补偿；如发行人在该协议签订后30个月未能在中小企业板或创业板实现上市的，大庆中科有权要求勤上集团回购甲方持有发行人的全部股份。

遗憾的是，勤上光电在此次对赌协议中再度败北，并支付股份予以补偿。2009年9月，大庆中科与勤上集团签订《协议书》，约定：由于金融危机等因素的影响，由政府主导的半导体照明市场规模化启动的时程比预期有所延后，发行人2008年度的经营业绩未能达到约定的指标，勤上集团以其持有的发行人的股份按照每10股赠送1股的方式向大庆中科进行股份补偿，以替代原协议中有关现金补偿的约定。

最近的一份对赌协议签署于2010年12月，投资方叶林茂与发行人、勤上集团、李旭亮签订《补充协议》，其中对赌条款主要包括：发行人、勤上集团、李旭亮保证公司2012年7月30日以前实现在国内证券交易市场的首次公开发行，否则，投资方有权要求勤上集团或李旭亮按投资方买入价收购投资方所持有的发行人全部股份。现在看来，这次对赌李旭亮终于赢了。

短短3年便签署了多达12项主要涉及到业绩承诺、上市日期等的对赌协议，李旭亮难道疯了吗？“当我们一脚踏进LED照明行业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行业不好做，但我们已别无选择只能进不能退。”李旭亮曾对媒体感慨到。

当李旭亮期待转型成功时，才发现之前赚的几千万元资金已经砸进去了，然而却没有任何产出。更为咋舌的是，勤上光电共花了6年时间，投资了大概10亿元资金，在全球做了20多万盏LED路灯、隧道灯之后，才得以将各个技术上的短板基本找出，成为了国内少数几家生产出大功率LED照明产品的企业之一。一边是光明的前景，一边是资金的不足尴尬，长期以来的“两极”矛盾，或许这才是李旭亮变身为资本市场“赌徒”的关键性原因。

让李旭亮颇为欣慰的是，那些对赌协议以及LED照明行业的前景引来了大量的投资机构以及自然人入股。而截至目前勤上光电有72个股东，其中包括23家机构股东，和49名自然人股东。在勤上光电的股东名单里，有20余家创投机构，这样的股本结构颇为少见。招股书显示，持有勤上光电的创投机构中，有大庆中科、天津达正元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深圳葳尔科兴投资有限公司等，这些机构遍布大江南北，位于深圳、广州、东莞、杭州、上海、大庆等地。

而且勤上光电成立后，股本结构经过多次变更，主要有过三次大的新增股本行动，仅这三次新增股本就使得勤上光电合计募集资金便高达4．62亿元，与此次IPO计划募集资金4．63亿元相当。

李旭亮的对赌协议虽然有赢有输，却无法抹杀它对于勤上光电的高速发展以及近期实现IPO过会产生的至关重要的作用。

谁封的老大

“传统照明会不会消失消亡，我觉得未来几年应该不会，那么未来5~10年后会不会呢，我觉得非常有可能，所以LED照明被誉为是革命性的产业……”穿着白色衬衫、操着夹杂东莞口音的李旭亮沉稳自信地徐徐道来。

这是不久前李旭亮接受某媒体专访时的谈话场景。近年来随着勤上转型进入LED照明领域之后，李旭亮便频频出现在大众面前，用东莞口音阐述着LED照明领域的市场前景。

勤上光电终于在2011年10月26日IPO成功过会，这无疑给了曾经在LED照明领域摸索6年、花费10亿元资金才找到出口的李旭亮一个大大的惊喜。

原本以为不做芯片而选择做封装应用环节，几千万元的投资足够了，这时候李旭亮才深刻的感受到，要在半导体照明领域实现做大做强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容易。那需要将隐藏于其中的技术难点一一找出并及时攻克。“就好比一个由50块木板组成的大木桶，任何一块短板都决定着它的装水量。”事后李旭亮微笑着形容到。

机遇就在于不断地坚持。2007年，李旭亮偶然听说清华大学集成光电子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已研究出可解决问题的模型。虽然这个模型并未脱离理论阶段，无法生产出产品，但是，李旭亮决定再试一试，令清华大学的研究人员吃惊的是，一个月后，实验成功了――新产品的光能利用效率远高于高压钠灯。

技术的突破宛如给李旭亮的勤上光电插上了腾飞的翅膀。勤上光电不仅得到了当地政府的政策扶持，还与清华大学等学术机构共同组建了广东省半导体照明技术与应用工程中心、广东省企业技术中心、东莞市半导体照明技术研究院、清华大学集成光电子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分室等研发机构，并在短时间内又投资扩建了LED封装厂、灯具厂、灯饰厂等一系列配套的硬件生产设施。

更为利好的是，2004年进入LED照明领域，到2007年获得技术突破的勤上光电，还迎来了国家政府对LED照明领域的政策支持。2009年9月22日，六部委了文件，即《半导体照明节能产业发展意见》（下称《意见》）。《意见》指出，今后将重点在普通室内照明领域，停车场、隧道、道路、汽车照明，以及医疗、农业等特殊领域开发和推广LED产品，并完善相关服务体系。

更有影响力的“十二五”规划中重点培育的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便是半导体照明行业。

作为LED照明的领先者，勤上光电成为广东省“千里十万盏”、科技部“十城万盏”大功率LED路灯推广示范项目重点实施单位，完成了国庆60周年天安门广场特大型LED显示屏工程、国家大剧院大型LED显示屏工程和广州科学中心、北京辟才胡同、美国科罗拉多等总计达3000公里的道路照明工程。

勤上光电招股说明书显示，2008年、2009年、2010年和2011年上半年，勤上光电的营业收入分别为4.57亿元、4.24亿元、5.52亿元和3.19亿元。

而在勤上光电IPO过会后，一种“以营业收入计算，勤上光电上市后将成为国内迄今为止LED照明应用营收最大的上市公司”的说法也随着传开。

单以2011年上半年营业收入达到3.19亿元来说，在LED照明封装应用这个细分环节里勤上光电已经领先。这种“以营业收入计最大的上市公司”的说法似乎并不为过。

但是这不能等同于其是LED照明行业老大的说法，不愿具名的业内专家说，“此时LED照明领域是一个群雄逐鹿的上升期局面，那种可以垄断市场的龙头老大还没有真正产生。勤上光电目前来说营业收入较为丰厚，不代表它已经成了行业的老大。”

而且，LED产业链大致可分为外延―芯片―封装―应用四个环节，在这四个环节中，LED外延片与芯片约占行业70%利润，封装约占10%～20%，LED应用约占10%～20%。而上游外延片与芯片企业多为外资企业，作为下游封装应用环节的企业，勤上光电要成为LED照明行业的老大，仍需时日。

隐忧潜伏

随着公司IPO过会，作为勤上光电董事长的李旭亮和妻子温琦的资产也浮出水面。

招股说明书显示，公司实际控制人为李旭亮和温琦夫妇，李旭亮是勤上光电董事长。勤上光电总股本为14050 .00万股，其中李旭亮夫妇通过勤上集团间接持有4851 .70万股股份，占总股本的3 4 .5 3 %；温琦直接持有208 .60万股股份，占总股本的1.48%，李旭亮夫妇一共持有勤上光电36.01%。

某业内人士分析，“勤上光电去年每股收益是0 .64，按照创业板平均市盈率40倍计算，假如勤上光电上市成功，则股票发行价格在25元左右，那么李旭亮和温琦夫妇所持有的36.01%股份的股票市值将超过10亿元。”

或许，令跻身东莞10亿元富豪俱乐部的李旭亮夫妇感到五味杂陈的是，这个消息迟来了整整三年。作为东莞首批上市后备企业，勤上光电不仅未能和同一批的劲胜股份、众生药业等一起上市，反而历经三年苦等，终于首发过会，现离上市仅一步之遥。

上市计划延后了整整三年，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为对赌协议的失败埋单，履约赔偿，然而勤上光电在招股书披露前夕特意宣布对对赌协议进行了清理，各持股方均确认已终止所有涉及对赌的协议。

然而，与十余家投资机构进行的12项涉及业绩承诺、首次发行上市时间、股份发行价格、股份转让、股份回购、股份赠与、转让期权、经济补偿等方面的承诺和保证等多项内容，这让人不由担忧，会否潜存着对赌协议所谓已清理完毕的后遗症？

“因为对赌协议吸引来的众多创投机构，有着上市后迅速退出以获利的可能，”业内人士分析，“勤上光电需要警觉的是，扎堆而来的21家创投机构在完成发行后的持股比例占到28.18%，上市12个月后解禁的20家创投股东合计持股达24.98%，再加上同期解禁的自然人股东，存在着解禁后集中减持的风险。”

勤上光电招股书显示，一方面，机构股东的引进，有利于公司完善公司治理，提高公司规范运作水平；但另一方面，由于机构股东在公司发展战略及经营思路上可能与控股股东之间存在一定的不一致性，从而增加公司的决策成本，降低决策效率，间接对公司的经营产生不利影响。

这无疑加重了人们的疑虑，与此同时，得益于创新突破与转型升级的勤上光电，关键还要在这个龙虾混杂、前途未卜的LED照明领域尽快进行再一次创新升级，以快速抢占行业龙头老大的地位。虽然勤上光电在大功率LED照明产品领域有了大的技术突破，成为国内屈指可数的几家可生产出产品来的企业之一，但是它还面临着国际照明三大巨头飞利浦、GE以及德国西门子旗下的欧司朗等巨头的虎视眈眈，而且进入该领域的企业还包括了众多有实力有背景的彩电品牌企业比如创维、TCL、康佳等。

另外，作为广东省LED照明联盟第一届主席，李旭亮颇为清醒地意识到，价位成了LED照明产品难以快速成熟并规模化的瓶颈，他认为这仍亟需政府的大力拉动以及企业规模化效应相结合，而消费者的节能意识以及与对高新技术产品的了解仍待提高，所有这一切，都将影响勤上光电上市后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