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大婚为何让人着迷

时间:2022-08-17 09:33:49

与大笨钟、红色双层巴士一样,王室也是英国的著名标志。王子大婚,自然吸引各地的游客蜂拥而至。英国旅游部门估计,单是在今天的婚礼庆典就会吸引额外60万游客涌入伦敦。

专程由加州圣迭戈赶来的美国人珍妮几天前就在西敏寺教堂外占位,缅怀对黛安娜王妃的追忆。

她说:“自从威廉出生那天开始,我就期盼着这一刻,当年我看了黛安娜的婚礼,当时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来看她孩子的婚礼,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来自香港、在英格兰读高中的黄同学说:“我不是很关心威廉与凯特的婚礼,毕竟与我没有切身关系。”

一名任职导游的英国女士说:“我是反对君主制的,每天媒体狂轰滥炸地报道婚礼的新闻都快把我闷死了。”

无论是雀跃万分,还是嗤之以鼻,毫无疑问,这天,威廉与凯特的世纪婚礼,都是全球亿万民众的盛大节目,都是亿万双眼睛注视的焦点。

威廉和凯特婚礼引起的狂热,让很多人感到不安。他们嘲笑说,我们对名人太热衷,对王室太痴迷。更酷的做法或许是向这些人看齐,也摆出一脸不屑。

从表面上看,如此热炒此事完全不合情理。英国政府不久前宣布,可能重新考虑对王位继承传男不传女的规定,因为这可能涉嫌歧视。跟上时代固然是件好事,但这有点像担心“泰坦尼克”号上的菜肴质量,不是吗?

更大的问题在于君主制的概念――你的父母是谁,将决定你会成为统治者或臣民。

况且英国国君只是国家的象征,是根本无权对任何人下命令的政治阉人,因此整个君主制就显得更加荒唐。然而,届时我们还是会收看电视直播。

托马斯•杰弗逊曾指责说,约翰•亚当斯是个秘而不宣的保皇派,尽管参与领导独立运动,内心却敬畏王权。

革命胜利后,很多人都认为乔治•华盛顿应该就任美国的开国君主,好在华盛顿本人很快就让他们死心。

我们总是想象,自己早已过了这个坎。但在美国各地,仍有无数小女孩梦想成为公主。

难道我们每个人多少都有一点保皇派心理,一种对稳定和确定性(相对于民主的纷乱)的向往?

特别是在美国政坛党派争斗激烈、几乎要将国家撕裂的当今,如果能有一个贤明的国王或女王,平和地把我们引领回全国团结的道路上,这个想法听起来似乎不坏。

但不管我们对当今的政坛再如何厌恶,对4月29日的巨大关注并非受此驱使,也不是出于某种希望我们当初不要脱离英国的亲英情结。

《国王的演讲》毕竟只是一部电影,它捧得多项奥斯卡奖只是对其制片成就的肯定,不代表我们想与英国重新统一。

我们为威廉和凯特着迷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们都喜爱一个美好的恋爱故事。

婚姻是一种有趣的机制。两人的结合似乎是最私密的行为――只牵涉到两个个人。

然而它反倒是最公开的活动:每年美国举办的230万场婚礼都涉及众多亲友(平均每场邀请169人出席)和巨额花销(总额710亿美元,平均每场3万美元)。忘了威廉和凯特吧,婚礼无小事。

婚礼在本质上带有乐观色彩,让人联想到无穷的可能。它们标志着一个人向成年的过渡,以及一个新家庭――社会基本构件的起点。

当然,我们都知道前方的现实很严峻。(美国的)多数婚姻都以离婚告终。新婚之日无忧无虑的快乐,很快会受到日常工作、子女、争吵和乏味的挑战。对金钱、健康和工作的担忧,将把浪漫消磨殆尽。

但尽管如此,我们仍然爱看婚礼。王室大婚定在春季――复活节和逾越节后不久绝非巧合。

这一季节和那些宗教节日都象征着新生,万物凋零的冬天过去了。基督徒庆祝耶稣战胜死亡,犹太教徒庆祝他们从奴役中获解放。

每一个婚礼都带给我们希望。别人的快乐成为我们的快乐,甚至会带给我们摆脱平日琐事的灵感。

有些人可能会哀叹,新闻媒体投入过多的资源和记者去报道王室大婚,派到利比亚或尼日利亚不是更好吗?

但现在不缺死亡和毁灭的新闻。就让我们为喜事而尽情欢乐吧。

来源:《波士顿环球报》

上一篇:聚焦“啃老族” 下一篇:连战母亲逝世享年103岁 一生在两岸度过充满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