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剩女做盛女

时间:2022-08-14 05:01:18

传说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还有一种是女博士;传说女人中又有几类男人避而远之的物种,干物女、败犬女、大龄剩女……很不幸,我在26岁、被相恋四年的男朋友无情甩掉的那一年,毅然决然不顾亲朋好友的反对,倔强宣布:我要攻读人类学博士!从此,我从大龄剩女的行列,一脚踏上了“李莫愁”的绝望不归路。

大多数人心目中的女博士,基本都是这样一个悲催萧条的形象――衣着朴实无华,发型蓬乱老土,形容严肃呆板,戴着啤酒瓶底儿般厚的高度近视眼镜,从早到晚埋在实验室里,脑门上仿佛盖着一个钢戳儿,上书四个字:此女必剩。

不过很遗憾,我大概颠覆了同情心十足的人们对女博士的全部想象。在我决定跨出大龄剩女队伍的那一刻,我的被甩人生就开始经历一次全盘大逆转――因为我下定决心要做一个知性优雅、不被感情这种芝麻小事儿困扰的丰盛女人。

拜博士时代任务繁重的人类学研究课题所赐,在我的闺蜜们全都忙着买房生娃伺候老公的时候,我正背着分外沉重的行囊,装着一摞摞人类学著作,晒得皮糙肉厚、油光满面,行走在世界上许多民风淳朴、超然物外的村落。我不是逃避现实,而是完全没有时间相亲,没有工夫哀叹“李莫愁”形单影只的生活是多么孤独。

繁忙调研的乐趣在于小憩的间隙,完全身处日出而落、日作而息的躬耕生活里,感知到的不再是辛苦,而是一粥一食的踏实笃定,生活渐渐缓慢下来,焦虑纠结离我远去,心里的光变得明亮而清晰。

无论是尼泊尔高山上人迹罕至、地图上根本无迹可寻的小小村落,还是美国新墨西哥州建在高地上的印第安“空中之城”。几乎可以说,如果不是做了“第三种人”,这是我今生未必有幸邂逅的地方。

回忆我身为“李莫愁”的这五年岁月,虽然告别了鲜嫩欲滴的芳华年代,但我迎来的却是我一生中至为璀璨的全盛时代――

27岁那一年,借出国必须说英语的“福利”,我拿下了英语口译中级资格证。

28岁那一年,我通过瑜伽,成功减重20斤,彻底告别了跟随我二十多年的“婴儿肥”。

29岁那一年,因为一罐铁观音我爱上了茶道。苦练茶艺的我由此收获了一个比“女博士”简直好听二十倍的头衔,曰“古典美女”。

30岁那一年,意识到开始奔四的我突然变得自恋,爱上了摄影。透过镜头,我发现自己的脸上少了二字头的青涩彷徨,多了三字头的自信骄傲。

31岁那一年,我拿到了博士学位证以及梦寐以求的某高校教师聘用书。哦,忘了说,在我的感情空档了整整五年之后,在我觉得剩不剩不重要,生命是否如繁花盛放才更关键时,我意外收获了一颗愿与我白头偕老的真心。

不做剩女做盛女,盛到一树荼靡,盛到璀璨如霞,幸福又怎会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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