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论开明教育

【中图分类号】 H31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4244（2013）07-109-2

首先自问，什么是教育？尤为重要的是，我们理想中的开明教育应该是什么样子？要是能获得重生，我们会选择什么样的开明教育？要是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们又会为后代子女提供什么样的开明教育？你是怎样看待开明教育的，我一无所知。然而，下文中会详细阐明我对开明教育的见解。我希望，我们的观点不要有太大的分歧。

设想，我们每一个人的前途命运迟早有一天取决于棋盘上的输赢，这已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事实。这么一来，难道你不赞同我们的首要任务应是：至少懂得棋子的名称及走法，懂得一点开局知识，以及具有敏锐的辨别力能够掌握将军及解杀的方法。难道我们不应该怀着谴责，甚至是鄙夷的态度，去对待那些允许自己孩子卒马不分的父亲，那些同样纵容自己成员卒马不分的国家。

我们每个人，以及与我们有联系的人们，所有人的生命、命运与幸福，或多或少，取决于我们对游戏规则的了解。该游戏的难易复杂程度超过象棋。显然，这是最根本的事实。岁月流逝，人们沉浸在象棋的世界中，所有的男人与女人都是自己游戏中的一方玩家。棋盘即整个世界，旗子即宇宙现象，游戏规则为我们所称的自然法则。另一方棋手隐藏形迹。我们知道游戏中，对手总是公平、正义、耐心十足。然而，我们吃了苦后，才知道他从不肯放过任何一个错误，不会为无知留出最小余地。高深棋手，投下更高赌注，在优势中，彰显欢愉之情，胸怀豁达。另一方弱者会被将死，从容不迫，毫无悔恨。

我的暗喻会让你想到德国蚀刻画家描绘的撒旦与人类以心灵为赌注的象棋比赛著名画作。在那幅画中，没有冷嘲热讽的魔鬼，取而代之的是沉着坚定的天使。天使愿意以爱为赌注，正如我们所说，他更愿意输掉这场比赛。我把此天使视为人类。

我所讲的教育实为学习此庄严游戏的规则。换言之，教育是自然法则中智者的引导。在自然法则的名义下，我不仅指的是事物以及他们的力量，而且指代人类以及他们的处事方式。改造人的情感，塑造人的意志，使人真诚，由衷希望按照那些法则行事。在我看来，教育涵盖的内容也就这些，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不足。任何自称为教育的事物都必须用这一标准来检验。如果未能通过这一检验，则不能称之为教育。无论他们的权威有多大，内容有多厉害，都不属于教育。

严格来讲，没有哪一个人能远离教育的洗礼。记住这一点很重要。以下是一个极端例子。假设有一个身体官能已充分发育的成年人，突然来到世上，正如亚当被上帝从天堂赶到地上一样。尽可能让他放任自流。那么，他的愚昧状态能持续多久呢？顶多不超过五分钟，大自然就会通过听觉，视觉，触觉向他传授知识。痛苦与快乐环绕在身边，警示他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于是，慢慢地，他接受了有限教育。但这些教育对他所处的状况来讲，已经完全足够。别无他得，无多余之物。

离群索居的人类成为第二个亚当，或夏娃。他进入了一个全新，更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社会与道德现象展露无疑。与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事物相比，快乐与不幸来源于新的关系。幸福与悲哀将取代那种简单的享乐与痛苦。通过观察行为产生的自然影响来指导行为本身。换言之，借助人类自然法则来塑造人类行为。

我们每个人像亚当一样。世界对我们而言，完全是崭新不同的。在不久之前，我们怀疑任何其他形式的教育模式。大自然掌控着我们，我们醒来的每一分钟，无时无刻未受到教育的影响。自然决定我们的行为，使之与自然规律一致，这样我们就不会表现出不合时宜的违抗。我不应在这里提及到受教育的过程，因为对所有人而言，无论他多大，都已是往事。对所有人来说，世界就像是上帝创造它的第一天，无比新鲜，无限新奇，任何人都能鉴证。大自然仍然在自然这所大学内耐心教育人类。宇宙中所有的成员无需接受禁令――自然并无禁令。

那些在自然这所大学里取得优异成绩的人，他们知道法律能规范人们行为，管理事物发展方向。然而，法律又服从于人类万物。这些人才是世界上真正的伟人，成功者。大多数人只是普通学生。他们学到的东西只够及格，而不会丢脸。那些未曾学到任何知识的人，就会面临被消除的命运。他不可能再次出现。大自然的不及格就意味着彻底根除。

就大自然这一方面，义务教育是没有疑问的。关于这一问题的法案很早以前已制定并得以通过。然而，如同所有强制性规定一样，大自然的法规在其施行过程中既无情又带有盲目性。无知和明知故犯都要受到严厉惩罚，也就是说，无能与罪犯都会遭到同样惩罚。自然纪律不是先奏后斩，也不是先斩后奏，而是斩而不奏。需要你自己去琢磨为什么被扇了耳光。我们通常所称的教育客体，即人类参与其中的教育。加以区分后，我认为教育客体是人为教育。人为教育就是弥补大自然教育中的不足。它指导孩子做好准备接受自然教育，消除他的无能与无知，教他不去明知故犯，让他学会识别大自然喜乐的前兆，而避免被扇耳光。简而言之，所有的人为教育都应先于自然教育。而开明教育就是人为教育，不仅教会人类做好准备避免因违背自然法则而招致的厄运，而且培养他，使之懂得欣赏，抓住受奖机遇。自然像播撒惩罚一样自由而随意地播撒奖赏。

我认为，年轻时接受过这样的培训，致使他的躯体甘愿做自己意志的忠实奴仆。这类人接受过开明教育。他能轻松愉悦地处理好他的生理机能所能承受的一切工作。他的头脑是客观清晰，富有条理的引擎。各个部位力量均等，运转起来平稳有序。他像蒸汽机一样，随时能应对各种工作。既能纺细丝又能铸大锚，即既心细如发又博大沉稳。他的大脑里储存着伟大的基本自然真理和自然运转法则。他并不是一个发育不全的禁欲主义者，而是一个充满活力与激情的人。然而，经过培训后，他的激情在强大意愿下才能运转；他成为了敏感良知的仆人；他学会了去爱所有的美，无论是自然的还是艺术的；他讨厌所有的恶，尊敬他人如同尊敬自己。

在我看来，只有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接受了开明教育。因为他与自然达到了最高境界的和谐。人类会充分利用自然，自然也会充分利用人类。人与自然会配合得极好。自然就像是宽厚仁慈的母亲。而人类便是她的代言人、她的生命化身、人以及解释者。

作者简介：杜平（1989-），女，汉族，河南南阳人，兰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