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龙1/3自定义,2/3温实初

时间:2022-08-04 08:44:28

只怕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甄传》里儒雅重情的“温实初”:他爱你便赴汤蹈火不求回报,不爱你也刻骨铭心不忍辜负。

张晓龙把这个角色演得淋漓尽致,并尝到了“人见人爱”的当红滋味。然而他并不着急以此“加速”。

若人生分为感情、工作和爱好,他只赞同如温实初那般去爱。

另外三分之二,自有一贯坚持的步调:教授、导演、演员、礼仪指导……随性而行、游刀有余。

如今的他已是一支经年红酒,越“陈”越香,亦“醒”得恰到好处:口感丰厚――前味清、中味稳和后味绵。

在摄影棚里见到张晓龙,那张完全看不出年龄的脸极有欺骗性――除了因前些日子生病脸色有些苍白外,活脱脱就是初出茅庐的中戏学生;还有一把稍显青涩的温和声音。他坐下来便由着化妆师折腾,形态举止倒自然流露出几分古典和儒雅。

这并非是《甄嫘传》的后遗症,他笑着解释:“我这身‘仙风道骨’,可是演完温太医也剥离不去的,十几年国学的浸润,早在骨子里了。”

他的经历和身份远比看上去复杂,视觉、肢体、口才还有头脑都被他用各种渠道开发和训练过。早先学舞,后来修古代史,精研古礼,在演员之外,还是中戏教授、宣传片导演和《赤壁》、《孔子》等多部古装大戏的礼仪指导。当然,《甄嫘传》的礼仪也由他把关,剧中著名的《惊鸿舞》还是他所编。

他喜欢被关注,不管以何种方式。而演员,应是被关注最多的一种。

拼演技没啥大不了

张晓龙的演戏生涯,其实相当“儿戏”,有各种“随便”。

第一部戏《谈谈情,练练武》,因为既定演员不演,需要找个相似的人接替,他便顺其自然地接了,试戏也恰如其分一场就过;已当老师两三年后,被推荐去演《情有千千劫》的单元主角――一名大学生,便也接下来同时演着,彼时尚无演技可言,“嫩”得连机位都找不到,只知用力,全情投入,浑不知可能只给了观众一个后脑勺儿;然后发现演戏原来很赚钱,还能满足自个儿热爱被人注目的感觉,就随遇而安地一场场演下来(比如《金婚》中的苏戈)……

一演就是十年。

只是拒绝古装戏。让导演们都无奈至极的原因,竟是毫不讳言的“爱美”――他太宝贝自个儿“脆弱的头发”,更拒绝贴假头套!于是他乐此不疲地做古装大戏的礼仪指导,对别人求之而不得的那些戏和角色,试了镜定了妆依然可以毫不迟疑地放弃。

直到《甄传》。

清宫戏需要光头。“我当时想,作为男人一定要剃一次光头!提前半月急着就剃光了。”

他回忆起来还有些激动,描述得细致入微:“感觉太不一样了,枕着枕头会悬空,就像你踩空了,‘嘭’,直接撞在那儿,实在需要适应……”

和郑晓龙导演合作并非第一次,彼此已了解颇深。剧组也给了他特别优待,专为他编了一个直接扣在头上也不会掉的头套。不用每天花半小时粘假头套的张晓龙终于满足了:“粘头套会脱胶,这个就真实多了……必须要演了。”

光头之外,这部戏也给了他很多男人必须的体验,比如爱情。

他开始对着镜子练习,如何对两个在爱情中处于不同地位的女人,除了对白更多以眼神去表达复杂多变的情感――怜惜、嫉妒、痴情、悔恨……“只有对白的角色很难成立。”

在演温实初之前,张晓龙其实更像果郡王,与角色反差颇大,陈建斌形容他“阳光、潇洒,来去带风,更适合演高帅富”。虽不是表演科班出身,但十年积淀,他信导演选择更自信,“不就是拼演技么?”

之后,在女人中风靡的温实初被刻上了张晓龙的印记:“每个男人都会痴情。遇到对的人,便会自然而然的愿意付出一切,只求她幸福,给予竭尽所能帮助,甚至谄媚和卑微,她幸福你才幸福……每个男人都需要两个女人――爱自己的和自己爱的。无论男人女人,其实都不会嫌爱自己的人多。但爱,未必要在一起。”该放手须放手,该坚持要坚持,才是男人所为。感动观众无数。

拼演技,他赢了。

以2的姿态快乐着

从表面上看,张晓龙淡定平和,颇有点君子如玉的范儿。但就像他看似青春实则已是正宗美大叔一样,真正适合他的形容是2并快乐着。

对他来说,“2”是最好的赞美,喜欢谁就说谁“2”,还与有荣焉:“他们不说假话,虽然容易得罪人,但我很爱听真话。喜欢真实,“2”就“2”了!在其字典里,“2”和真实可以通假。

他张口即来,完全不担心别人乐意否:“霍思燕比较“2”,陈建斌也是,我很喜欢这样的人。”陈建斌是多年好友,做不得假;而现在和他演对手戏的霍思燕则是吃货同盟,总是用美食诱惑破坏他的瘦身大计,“戏很多很累,强度很大,但很开心。”

他还有一帮很“2”很天真的朋友。前些日子他犯胃痉挛,一个人默默去了医院,还傲娇地不接电话。朋友们知道后,挨个查到他所在医院,拖家带口地去陪床,其中还有一孕妇。仗义从来不是单行线,“2”也不只是个体行为,“我就是朋友们的核心。”他很骄傲。

在采访中,快乐是他说得最多的自评。不论是当初背着家里考舞蹈艺术,还是热衷古代史便努力三年考研,之后做课题查阅史书做研究,授业解惑为人师表,尝试用尽可能现代时尚的方式去诠释国学,或在影视剧中考究历史细节、演绎别人的故事……做每件事情,他都能够从中找到快乐,“将之无限扩大,无视枯燥,‘人活着呢,最重要就是开心’,这话说易做难,我庆幸自己一直很开心。”

真实的另一面则显得决绝。“有些东西是不能妥协的――如果我没办法在其中找到快乐,比如开一些无所事事的会,做一些虚有其表的事儿……与其崩溃,不如转身离开。”半点不肯委婉。

不管是粘头套看着假的小细节,还是那些说不清2不2的事儿,多少可以看出张晓龙是有点“真实”洁癖的。他张扬着自己时尚,也不掩饰自我感觉很帅很良好,但到底是个传统的人,有的东西就是没法去做。

比如演戏。“和我的亲学生澜曦(《甄传》里的眉庄)还有学生媳妇儿孙俪(邓超是他学生)演对手戏,我都ok。但和同在演艺圈的侄女张佳宁却不行――从小当女儿看大的,没法演情侣,毕竟不是科班演员出身,始终没法完全职业。”他羡慕科班演员却不嫉妒。血浓于水的亲情要怎么cosplay爱情,不会就是不会。这个看着有点2的坚持,其实与天分、努力和职业无关。

在大都市待久了,他反而更加怀念生养自己的小乡镇。那里很土很2,在偌大吉林的某个旮旯儿里,却有“青山绿水,每个人都认识,可以玩泥巴,上蹿下跳很开心……这始终是财富,是我不可替代的经历。”没有当初玩泥巴的小屁孩儿,不会有如今丰盛动人的温实初。演技越娴熟,那种不用雕琢的生活在他心里越根深蒂固。

“我就是从乡下出来的。”这话和许多演员会说的“我就是没……”句式很像,却理所当然得多。

这位年近不惑的帅大叔,其实是个正统而怀旧的人。他以一种纯真的姿态与演艺圈亲近,为生活顺从规则却不强求,看似圆滑也坚守底线――十年来随遇而安,不超车不闯红绿灯,更不为难自己。这样2的姿态只求快乐,才是对成人世界最大的叛逆。

我不在工作,就在工作的路上

活得清醒的人才有资格天真,亦才有资格谈论人生。张晓龙算是其中一个。因为要生活,他无时无刻不在工作。但难得的是,他把爱好都变成了工作,并把工作都当成爱好。懂得感恩,亦深知责任。

古代礼仪需要很深的学术研究,呈现出来会不会很难?

研究是需要时间和大量查阅资料梳理,但到导演和演员那里则需要深入浅出。举个例子,《黄金甲》中如何体现尊者的高贵?我就想了让卑者反衬尊者尊贵的方式,效果反而更好。

你参演了很多电视剧,还想尝试什么样的角色?有没有演进去后很难剥离的角色?

没有计划,太多的想法反而烦恼更多,我是戏来了就演,尽力找到其中的乐趣――就是很满足,满足才能快乐。其实演员通常都会20天~1个月甚至更长,才能脱离角色。我的学生通常在我拍完戏回学校后都能感觉到我演的那个角色的气质。

正在和霍思燕拍《爱情面前谁怕谁》?那你认为爱情里应该有畏惧吗?

是。这部戏轻松,代入感强。角色在古惑的外表下有个脆弱的心,但爱最终改变了他。前面很不羁,反差很大。面对爱情当然不要怕,谁怕谁啊?勇于追求才能得到真爱,过程最重要,应该享受。

在你那么多职业里,更喜欢哪个?你如何调试?

对我来说,工作和生活是一体的,无需调试已经游刃有余。我很爱中戏、爱课堂,礼仪指导很有成就感,可以让别人的作品更严谨。导演呢,是因为喜欢国学和历史。对自己国家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和根都不了解,漂着是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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