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沉默的少女

虽然这些医药费最终未能挽留爷爷小孙子的生命,但对于小女孩来说,在这次活动中,她赢得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勇敢。

她出生在菲律宾一个富裕的家庭,父母都是贵族,并且都在政府要害部门任职,有着显赫的地位。但由于她身材矮小,相貌平平,不仅同龄的男孩子不愿和她玩耍,就连女孩子也常常向她吐舌头,这使她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更不巧的是,在学校,她的成绩糟糕得让人侧目,因而小小年纪的她变得越来越沉默。

聪明的父母努力地寻找机会,想让孩子早日走出孤僻的阴影,绽放灿烂的笑容。

那天,是她10岁的生日,父亲早已定好了丰盛的午餐,母亲领着她匆匆赶往那家餐厅。在经过一条僻静的街道拐弯处时,小女孩突然不走了,母亲仔细一瞧,只见她双眼直直地盯着一个角落,那里蜷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旁边摆了一个空瓷碗,这是一个叫花子。对于这样的场景,母亲已习以为常了,而小女孩却挣脱了妈妈的手,走向乞丐,仔细地瞅瞅他的模样,然后哀求妈妈给了她十美元。“爷爷,这是十美元。”然后,她微笑着将它放到瓷碗里。

更令父亲奇怪的是,在开始就餐时,她就央求父亲向服务员要了两个一次性饭盒,只见她盛了满满一盒米饭,又用另一个盛了两个荷包蛋和一些新鲜的蔬菜、鱼和肉,放到桌子的一侧,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并不停地催促父母快点吃。

在回家的路上,她小心翼翼地拎着饭盒走在前面。经过那个熟悉的拐弯角落时,她飞快地跑到那个乞丐面前:“爷爷,我知道你舍不得花那十美元,没关系,我给你带来了可口的饭菜,来,趁热吃!”那位老人连声道谢,父亲此时才恍然大悟。

看着自己的女儿头一次主动和陌生人说话,细心的妈妈似乎悟到了什么。回到家,妈妈从柜子的底层找到了那床旧棉被,然后折好放在箱子里。

晚上,外面刮风了,而早有预谋的妈妈叫醒了熟睡中的女儿,一听到妈妈要她跟父亲一起去给爷爷送旧棉被时,她一骨碌地爬起来了。在送棉被的路上,她的话也特别多,父亲感受了她难得的快乐。

这位乞丐爷爷在接到棉被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在父亲询问下,他们知道:这位爷爷本来住在乡下,孙子得了重病,只得背井离乡,沿街乞讨。他准备凑足医药费就回家,说完,他就从贴肉的袋子里抽出一沓沓皱巴巴的钱和一张政府的证明,似乎在努力地证明什么。

听完爷爷的故事,父亲觉得机会来了,他们决定在小区举行一次募捐活动。小女孩听了非常高兴,但当妈妈说前提是小女孩来担任这个宣讲的角色时,小女孩就低下了头,妈妈说:“想不想给爷爷的小孙子凑医药费,你来决定吧!”

募捐活动非常成功,小女孩清脆的呐喊和宣讲吸引了小区居民,他们纷纷解囊。虽然这些医药费最终未能挽留爷爷小孙子的生命,但对于小女孩来说,在这次活动中,她赢得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勇敢。

后来,小女孩在学校也变得越来越开朗,再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矮小身材而自卑,由于她的勇敢,她赢得了去国外大学留学的机会。

成年后的她依靠自己的爱心赢得了下属和同事的拥护,依靠勇敢无畏的精神,在国家非常时期,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她就是菲律宾身高不到1.5米的“铁娘子”――现任总统阿罗约。

曾天明摘自《当代青年》2009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