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朴茂,底蕴流丽

时间:2022-07-25 10:29:12

在各种展览中,我常被某幅山水画吸引住脚步,或奇崛的大山扑面而来,或悠远的小径蜿蜒而去,或清丽的枝条伸向天空……除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和美感之外,还牵着人的心灵,走向释放和宁静。看作者,方知是赵书茂先生。

赵书茂自幼酷爱书画艺术,几十年来笔耕不辍。近年来,他在传统画法的基础上吸收了西方先进理论,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方法,在众多山水画家中脱颖而出,独树一帜,极受广大群众、知识分子和藏家的喜爱,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具有极大的发展潜力。

今年春天,某驻军部队慧眼识珠,从山水画家的浩浩人海中选中赵书茂,为其宴会大厅创作5×6米的巨幅作品。当那幅凝聚着赵书茂创作才能和艺术才华的画作“巍巍太行”悬挂起来时,整个大厅顿时变得生机勃勃,活力十足,那幅画既有把太行山囊括其中的气势,又有奔向太行山怀抱的归属感,着实为大厅增色不少,来参观的领导和战士们都赞不绝口。

纵观赵书茂先生的画作,发觉他在作画时,用的点缀色很有意思。一是红,一是绿。既是点缀色,必还有主色。若描绘群山耸立,赭石崖壁,主色必是苍茫的。若描绘烟岚雾霭,春色早发,主色必是清新的。赵书茂在运用色彩这方面得天独厚。而读画,一定要读出作品曲径幽深之处,言所未言之处,这正是我对赵书茂作品中点缀色感兴趣的原因。

我一直喜欢大解的几句诗:一切都静静的/没有人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我的周围是山 山的外面是群山。山是寂寞的。我来到山里,我和山一样寂寞。赵书茂的山也是寂寞的,无论雄伟,无论奇崛,无论悠远,就像千百年一直矗立在那里一样,寂寞。而赵书茂巧手妙施,在岩壁上随意勾勒一树红霞,或涂抹一圈红云,便全然改变了形状。这些“红”时若缎带,守卫着高贵的精神家园;时若花环,装饰着古老的梦;时若星光,点亮了肃穆的天空。

在寂寞中烂漫,在寂寞中厚重,因了这“红”。这“红”,就像红璎珞。

赵书茂也很爱用“浅碧”这种颜色。唐末花间派诗人欧阳炯有词云:天碧罗衣拂地垂,美人初着更相宜。宛风如舞透香肌……自是香艳。既是清白之浅碧,如何会香艳呢?因在美人身。若在山的身上呢?

有朗朗而立的大山,有秀美婉约的小山;有层峦叠嶂的群山,有疏落尽绝的孤山;有如在眼前的近景,有黯然飘渺的远景,赵书茂笔下的山可谓多矣。这么多山中,时有早发之木、葳蕤之枝、委地之苔闪现其中,洗练如流水、活泼如音符、流荡如云影。一下子,全盘皆活。

万壑呈妍,千峰储秀,因了这“碧”。这“碧”,就像碧罗衣。

红如璎珞,碧若罗衣,染香其上,千里皆明——这大约代表了赵书茂山水画的两种风貌,一种是傲岸、厚重、淳朴,一种是恬静、疏淡、野逸。

而无论哪种风貌,都隐含着一种一脉相承的东西,这是一个画家的血液。脱开所有的外在因子,在赵书茂的画中,我看到的是风骨朴茂和底蕴流丽,这是赵书茂画作的血液。

朴茂的风骨是支撑,流丽的底蕴是基石,赵书茂在艺术的道路上游刃有余,越走越宽阔。但这些并非画之布局、技法所能独当,而与他的修养、经历、心境、追求息息相关。人所见画者画的是山,是水,是风景,其实是其胸中之气。

赵书茂喜山爱水。痴爱既久,钻研日深,这让他成绩斐然。他几十年来孜孜以求,不畏艰难,这种执着,仿若大山巍峨。他又极富天分,善于学习,淡泊名利,追求高古,又恍如远山隐逸——能从山的这两种品性上体悟生活,体悟绘画,赵书茂先生一定会走得更远。

我愿意这样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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