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母”:自然生态环境中的女性美

时间:2022-07-25 02:14:15

“大地之母”:自然生态环境中的女性美

摘 要: “女性”是一个带着永恒美丽色彩的词,“自然”更为女性美增加了一层原始而神秘的色彩。本文主要从生态女性主义观点出发诠释女性和自然之间的联系,从而揭示女性与自然的不朽品质,以及二者完美结合所构造的和谐之美。

关键词: 女性 自然 生态

“女性”这个带着永恒美丽色彩的词,总会让人好奇地探究女性的美好形象究竟源自何处,是身体上的健康美丽还是心态上的积极乐观?千百年来,人们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感官,去看、去听、去品尝、去呼吸、去感觉女性所提供的各种灿烂的色彩、美妙的声音和芳香的色味,试图去充分捕捉女性美。女性是生命的真正的创造者,生育使女性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铸造了女性的坚强性格,是女人实现自我和生命活力的象征。女性从来都不是孤立发展的,她们总是随着时代的变化、政治、经济、思想等领域的发展而变化,而人们更是越来越多地关注女性与生态环境这一问题,从自然中探索女性的生态美。

在所有的原始崇拜中,最深刻、最使人敬畏的自然属性是生殖和生育能力。早期人们认为生育是女性单独完成的,因此,最早的生殖崇拜都是女性崇拜。丰满的象征着旺盛的繁殖力,不仅能延续和壮大种群,而且能带来生产上的丰收。从世界各地的考古发现来看,原始社会制造的女性人偶普遍有着这些特点:不注意面部的刻画,主要强调肥大的躯干,突出表现的是硕大的、肚子和生殖器,从某些出土文物来看,甚至可以发现完全脱离女体,成为单独的崇拜对象。世界上最惊人的崇拜当数艾费苏斯的阿蒂米斯的多雕像,胸前垂挂着20多个。足见原始人对生殖的巨大热情,以及对于女性身体自然美的肯定。

女性与自然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这是东西方文化中广泛存在的一种观念。女性与自然被视为两个相依相生的“孪生姐妹”。与男性的“征服者”面目不同,女性,常常被看成是自然的护佑者。人们都习惯于把大地比做母亲,将女性与大自然的融合象征生机与活力。如中国人常把黄河、长江称为“母亲河”,欧洲有“大地之母”盖娅之说,古埃及人常常以女性的子宫来象征生命的复苏和谷物丰收。古希腊文明世界中,女性的身体是仪式崇拜的一部分。基督教文明诞生以前,众多女神形象是古希腊人膜拜的信仰。在他们的观念中,女性身体与自然联结在一起,因为它担负着养育人类的责任。在母性生殖崇拜时期,盖娅被尊奉为大地之母,而考罗卓芙丝(意为哺育小孩)则成为希腊女神中重要的形象之一。因此,原始时期的女性身体表现的是生理功能形态,被视为自然的化身。维也纳威伦道夫出土的“原始维纳斯”完全是生育符号的象征――手臂细小,、臀部及股部异常肥硕,寄予了人们祈求繁衍和丰收的双重愿望。确实,与男性相比,女性往往被认为与自然的关系更密切、更亲和。根据女性的生态学观或生态学的女性观点,一些女性主义者常把妇女说成是生态系统的天使,认为妇女有一种直觉,能知道地球是有生命的。“由于具有创造和养育生命的能力(像大自然那样),女性历来比男性更接近自然。女性的心灵更适合于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何怀宏,2002)

随着女性注意研究的不断深入,人们对于女性与自然的联系产生了不同的看法。西蒙娜・波伏娃曾要求女性超越与自然的联系,以改变妇女作为他者或第二性的地位。她认为:“女人的‘特性’――她的信念,她的价值,她的智慧,她的道德,她的情趣,她的行为,应当由她的处境来解释。”她更抛出了两条认知女人的线索:女人有着女人的自身特性,每一名女人有着她自身所处的环境,继而指明了女人解放运动方向:“男人和女人首先就必须依据并通过他们的自然差异,去毫不含糊地肯定他们的手足关系。”(西蒙娜・波伏娃,1986)与之相对,越来越多的女性主义者强调了女性与自然的联系。1974年,法国女性主义学者奥波尼首次提出了“生态女性主义”这一术语,号召女性领导一场生态运动,重新认识人和自然的关系。当时世界上出现的一系列生态灾难引起了民众尤其是妇女的强烈不满和抗议,她们意识到在一个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必须将妇女运动和生态运动的要求结合起来,对女性自身的价值进行一种激进的重塑。

许多女性主义者也进行了种种研究来寻求和捍卫传统意义上的女性与自然本身之间的联系。卡洛林・麦茜特的早期著作《自然之死》就从历史的角度对自然和女性的紧密联系进行了诠释。她在书中详细研究了欧洲自中世纪以来男性主导的现代科学与科技活动是如何以机械论观点将有生命的自然一步步摧毁的,而此过程又是如何与男性通过“猎杀女巫”来攻击女性并夺取女性的知识力量的。(卡洛林・麦茜特,1994)奥特纳在她早期的文章中就试图从女性的身体结构与功能和女性的社会角色两方面来回答“为什么女人被视为较接近自然”的问题。而沃伦则认为:“在男人对女人的统治和人类对自然的统治之间的联系最终是概念联系。”(Karren Warren,1990)这种概念联系是压迫性的,证明和维护着压迫关系。谢林・奥特尼在《女性之于男性犹如直然之于文化吗?》这一著名论文中,认为妇女的普遍贬值来自于这样一种文化的假定,即文化(人类控制的领域)在等级上要高于自然(非人所制造或者控制,而人类却依赖于此的自发过程。人们认为女人比男人更接近自然,因此女人落人作为男性领域的文化与不受控制的自然之间的居中地位。这是由两方面原因决定的,一方面是女人在繁衍人种的生物过程而不是在增加自身个人价值的过程中生理上的投入。另一方面是男性集团的权力使他有能力限定女人仅在从事家务劳动和教育子女上将生理角色扩展为社会角色。较之较高层次的(男性)文化,女性的生理变化过程被看作是引起危险的,败坏的。她的社会职能要低于男人处于自然―文化等级制的下层。(Sherry Ortner,1974)

女性和自然界有着某种特殊的内在联系,女性孕育生命、哺育后代的性别角色和大自然养育万物的母性特征有特殊的亲近关系,因此女性与自然是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整体。自然与女性都传承着孕育生命、循环往复的女性传统,从这一点看女性与自然都是美的象征,女性美与自然美是世界上两种最纯朴但又最高尚的美。女性与自然可融为一体,两者的完美结合可达到世界的和谐。这种联系是历史的、概念的、社会的、政治的、经济的、语言的、经验的、象征的、伦理的,更是理论的。生态女性其实是一个伞状的术语。它包括了多种把统治人类社会中从属地位的人们,尤其是统治妇女的社会制度和统治非人类的自然联系起来的关于自然的多元文化视角。这个概念不仅拓宽了我们看待女性与自然之间联系的视角,而且反映了对于女性与自然环境之间联系的不断发展。在人类文明和历史的发展中,男性代表了“人”、“人性”和“理性”,而女性则代表了“自然”、“动物性”和“情感”。男性和女性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

女性被作为客观审美对象来描写,不管她们的身份如何,都是那么的千娇百媚、妖娆多姿,因为她们是大自然的产物,是美的化身、美的精灵,给人以美不胜收的感觉。女性美既是一种自然美,又是社会现实中崇高的美。千百年来,女性用自己的身体讲述了许多关于自然的故事。只有用心聆听女性的这些故事,才能分享女性的自然之灵。自然中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人体更有性格,人体,它的力,或者它的美,可以唤起种种不同的意象。女性的身体美是自然美和社会美的有机统一。女性的身体美是女性肉体使女性生态美的升华,是皮肤美、体态美、曲线美、和谐美、柔嫩美、光泽美,以及女性人体一切部位审美价值的充分发掘,是人们对女性人体美的崇拜,更是女性美在生态及人类艺术领域、精神领域中重要价值地位的永恒体现。人们运用不同的文字在默默地诠释着“女性生态美”的定义,这种“生态美”便是最原始的自然美。各国的文学作品对于女性身体的自然美描写数不胜数。女人的身体如同一个充满魔力的盒子,让男性的欲望得到最大的膨胀,而盒子里是一块魔镜,让女人看到自己的原始美,把自己身体中一切的美丽、无尽的诱惑散发出去。女人需要学会先爱上自己的身体,认识自己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自然美,这是女人思想、情感、智慧、性情和生活的载体。

参考文献:

[1]Karren Warren.The Power and the Promise of Ecological Feminism.Enviornmental Ethics,1990.

[2]Sherry Ortner.Is Female to Male as Nature Is to Culture?In:M.Z.Rosaldo and L.Lanphere,Woman,Culture and Society,Standford Uni.Press,1974.

[3]西蒙娜・波伏娃著.桑竹影,南珊译.第二性.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

[4]何怀宏.生态伦理――精神资源与哲学基础.河北大学出版社,2002.

[5]卡洛林・麦茜特.自然之死.吉林人民出版社,1994.

上一篇:大学生科技创新实践教学体系的构建与实践 下一篇:语文课堂应追求“说”与“写”的双剑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