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江涛 传统的深度,嬉皮式理念

时间:2022-07-24 07:54:14

杜江涛 传统的深度,嬉皮式理念

杜江涛是这样一个艺术家:对传统有着独到的思考,并且以80后的嬉皮式的观念来看待艺术。他的作品多见于雕塑,其嬉皮式的个性并没有使得作品呈现出丝毫的玩世主义特征,更多的像是对传统的尊重和对经典艺术的追随。作为年轻一代的艺术家,杜江涛通过对社会和自我的认知,将艺术创作与社会生活相结合,从而实现个人内心情感的表达。

美国实验主义哲学家约翰・杜威曾提出“艺术即体验”,艺术的意义在于拥有所体验到的对象时直接呈现其自身。杜江涛说到“很多情况下语言都很难表达一个人最真挚的情感。并且每个人宣泄自己情感的方式也不一样,歌手用歌声、舞者用舞姿、画家用画笔、作家用文字,所以你要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只能去读他们的作品。”对于作品,他不愿去“说”更多,而是愿意让观者自己去看、去感同身受,作品本身即是情感的体现。作品是杜江涛和观者对话的“嘴”,直观的传达一种情怀。文字太过于精确,图像又过于呆板,雕塑的可视可触的三维性在他的作品中被运用的恰到好处。而人是很复杂的,几乎和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一样复杂,任何人都不能说清楚人或世界是有那些存在或者说那些理念来支撑的。情感和情绪是共通的,作品就是在作者的“体验”与观者的“体验”之间的桥梁。

以唐代杰出画家韩干《照夜白》为蓝本的雕塑《照夜白》基本上是复刻了韩干所绘的图形。中国传统绘画的本体美感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平面化的表现,以笔墨来临摹较之容易,但若是以雕塑的形式进行再创作,其难度便可想而知。在将图中所描绘的图案立体化的同时,不仅要注重形态上曲直线条的美感,更需要注重作品的“重心”等问题,才能将韩干所描绘的气宇轩昂在空间上呈现出来,作品充分体现出杜江涛对传统绘画的理解、在实践过程中对情绪的整体把控以及自我意识的自省与自觉。而谈到作品是否是对于经典的重现,杜江涛说到“重现不重现不重要,重要的是天黑了之后我希望得到一支手电筒。”听到这样的回答看似 “无厘头”,并带有强烈的诙谐意味。实质上是以语言的形式做了绘画中常用的“拼贴”来表达作者对于先贤的理解。不是北斗星,而是一个在手中紧握的手电筒,照亮每一方脚步,才使得我们不断前行。

在作品《旧影新生―格格》和《没有希望的希望》的制作过程中,杜江涛是先用竹子构建出外轮廓,用棉线将其缠绕,再敷一层宣纸,最后把明清时代的古籍拼贴在形体上。是主体与历史形成的一种时空关联。对于纸,杜江涛有着特殊的情结,纸是十分容易被点燃的材质,美丽的东西总是易碎的,消失了的东西才是永恒的。这一点很贴合艺术作品的美学特征,体现着东方哲学的特质。杜江涛通过雕塑质地本身给观者传达一份只可观不可言的感受。

在作品中观者可以感到一定批判性的作品《奈何罗汉》,罗汉苍老枯瘦,双目低垂,似困似睡。通过对于形态的刻画传达出“菩萨老矣,举目无力!”的困苦,而《没有希望的希望》则塑造了一个双目向下探望中性化的人物,长颈纤细仿佛从剃刀边缘走出。通过头上的新芽,暗示着希望的存在。这种“悲”的处理方式很大程度地作品体现出作者对于当下社会的思考,表达着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的感受,可以窥见作者悲天悯人的济世情怀。

谈到对于取材的偏向性,杜江涛否认了对“东”或是“西”的概念,风趣地说“这个就像是老虎巡山、蜜蜂采蜜一样,只要是觉得可以吃饱腹的、可以转化成营养的,我都不拒绝。中国人是很传统的,追求的东西比较多,西方人让咱们的思想打开了。不然我不会把宣纸做成一个立体的东西。把西方好的东西拿过来,让东方的东西更东方。”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形式与内容恰到好处的贴合可能会产生更多的东西。“如果非要说我的作品有什么主旨的话,那就一点,我的作品和世界产生了关系,我想对世界说些什么。”(撰文:邢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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