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VET投资回报率测量――UNESCO―UNEVOC虚拟会议报告(一)

引言

可持续发展目标要求成员国“确保包容和公平的素质教育，增加全民终身学习的机会”，并设立了许多与技术和职业教育和培训（TVET）有关的目标。这一整体愿景和“一个都不落下”的承诺向所有成员国提出了努力目标。该转型愿景不仅重申了TVET对于向公平、包容和可持续的社会和经济过渡的重要性，还将重心放在融资结构上，并要求我们对TVET的利益相关者如何使其他人确信投资TVET能获益进行评估。

需要注意的是，尽管TVET体系与劳动力市场需求直接相关，但是TVET的效益超越了经济界限，并在社会和环境方面对个人及社会团体带来了影响。TVET不仅有助于降低失业率，而且能帮助扶贫、提高自信，鼓励个人在团队中积极表现。与TVET的各种效益一样，国家背景和各种类型的利益相关者使得TVET投资回报率的评估、记录和解释变得复杂化。

2016年5月9日-16日，UNESCO-UNEVOC在职业教育与培训中心TVeT论坛上组织了虚拟会议，旨在收集全球TVET社区的投入情况。这是UNESCO-UNEVOC于2011年举办主持人驱动的讨论会以来的第15届会议。来自63个国家的230位专家出席该会议。会议六个议题的高参与度反映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TVET活动的重要性。此次会议由澳大利亚国家职业教育研究中心（职业教育与培训中心）的Phil Loveder和John Stanwick主持，目的是使更多TVET社区了解当前澳大利亚国家职教研究中心承担的研究课题。该合作研究课题的主旨是确定并突出测量TVET投资回报率的主要问题，该虚拟会议为社区提供了与研究团队分享理念、专业知识和经验的机会。

简介

《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之四，要求联合国各成员国“确保包容和公平的素质教育，增加全民终身学习的机会”。该目标设置了许多与技术和职业教育与培训（TVET）相关的目标，包括到2030年，“大幅度增加掌握就业、体面工作和创业方面相关技能，包括技术和职业技能的青年与成年人数量”。这一整体愿景和“一个都不落下”的承诺向所有成员国提出了努力目标。

该愿景重申了教育（TVET是教育必不可少的部分）对于向公平、包容和可持续的经济和社会转变的重要促进作用，同时也带来了许多挑战，其中之一就是TVET融资题。然而，当前的国际政策发展更重视融资结构，TVET融资方面存在的问题不仅仅是货币方面的。近期国际上对教育重要性的关注可能会激励政府和其他利益相关者对TVET的投资回报率（ROI）开展研究，并了解个人、企业和政府从培训投资中获得的不同类型的收益。

尽管TVET体系通常被认为与劳动力市场的结果相关联，但TVET给个人、雇主和社会带来的效益不仅仅表现在经济方面。国家背景（政治、经济和教育体制）和各类利益相关者对TVET的ROI也有影响。考虑所有这些因素会使评估、记录和了解TVET的ROI越来越复杂化。

如上所述，从多个角度了解TVET的ROI很重要。有关ROI的信息能帮助掌握TVET体系取得的成绩，证明TVET公共支出的合理性。对于企业来说，ROI信息可以作为其培训支出的正当理由；而对个人来说，ROI信息可以作为其选择培训的依据，例如，是否把TVET作为培训选择，或者是否继续接受更多学术培训。

进一步讲，考虑ROI的计算构成（即收益相关的成本或投资）也有助于更加细微地了解措施和用途。也就是说，成本和收益不是直接的量度，考虑基础量度构成能更好地了解“要获得更大的收益，需要什么类型的TVET投资”。

这是UNESCO-UNEVOC目前与澳大利亚国家职教研究中心（NCVER）、韩国职业教育和培训研究所（KRIVET）及亚非地区其他UNEVOC中心联合承担的合作研究项目的主要目标。该研究旨在探究投资TVET的不同收益，并跨国家、跨不同类型利益相关者测量ROI的效用。尤其是在如下方面做了大量调查：从多个利益相关者角度测量ROI所需要的恰当定义和指标；当前国际研究中测量TVET投资的适当方法；了解确立计算ROI的适当时间线（比如每季度、每年、每半年）的重要性。

关于成本或投资，虽然这些均以货币表示，但并不是所有成本都那么容易捕捉。通常来说，直接成本是重点。从政府层面上讲，其包括对TVET的直接拨款。但是，也存在大量与培训相关的间接成本，包括培训相关的工资税豁免、交易工具津贴、激励奖金和交通成本。这些间接费用通常难以捕捉。

培训效益可分为三个主要类别：（1）经济（对个人来说，与更高的工资和更好的工作前景有关；对公司而言，与生产力和盈利能力提高有关；经济方面可能是更高的经济增长率）；（2）社会（与社会价值相关，目前尚未在传统的财务账目中体现）；（3）环境效益（与可持续发展性目标相关）。

欧洲职业培训发展中心（2011）概述了在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上开展TVET带来的某些经济和社会效益，见图1。用这种方式了解效益以帮助确定如何评估这些元素。

2015年，Marope、Chakroun和Holmes提出并讨论了对TVET投资的三个论据，并就经济增长、社会公平和持续性展开了讨论。首先，经济方面的论证一直存在。毕竟，人们通常认为投资教育的目的就是为经济发展提供技术，从而促进经济增长。其次，TVET在社会公平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即通过TVET使更多人有机会学习技能。最后，TVET在可持续性发展方面也扮演着重要角色。虽然可持续性理念在ROI方面面临挑战，但它适用于在发展经济的同时维持（相对于恶化）环境。

合作研究项目中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对TVET投资回报率的跨国研究。除此以外，该项目的目的之一是确定各国对于TVET的成本、投资和收益三方面重视的优先顺序。各国重视的优先顺序也需要根据TVET体系的类型进行详细梳理。该项目感兴趣的是测量ROI数据的实用性。

在总结会议讨论内容之前，该报告对投资回报率（ROI）和TVET两个关键术语做了基本界定。

简单来说，投资回报率即测量投资成本的相关投资收益。在TVET方面，ROI可定义为个人、公司、政府或国家从培训投资（或成本）中得到的收益或效益（VET术语表，2016）。虽然叙述非常简单，但实际上，由于多种原因，ROI很难测量。希望这次虚拟会议成为解决这一问题的起点。

TVET包括教育、培训和技能培养，涉及职业领域、生产、服务和生计等诸多方面。TVET，作为终身学习的一部分，具有中等、大专和高等三个层次，包括工作为本的学习和继续培训以及可获得资格证书的专业发展。TVET还包括大量与国家和当地背景相适应的技能培养机会。学会学习、培养识字和计算能力、横向技能和公民技能是TVET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一）目的和范围

来自63个国家的230人参加了虚拟会议。该会议提供了从更多TVET社区征集具体理念、经验和知识的机会，目的是强化并验证评估ROI和确定国际研究（旨在了解培训投资的经济和社会效益）指标的初始依据。

（二）主要议题

1.你所在国家的投资回报率信息如何惠及TVET体系

了解不同国家利用ROI信息的不同方式，可以为研究TVET的ROI时应该关注哪些方面提供启示。比如，ROI信息，是否用于国家报告，是否通报政府的资金分配决策，或者是否鼓励私营部门投资等。

2.哪种类型的投资回报率对您所在国家的国情最重要或最相关

投资回报率涉及许多不同的方面以及不同层次的利益面。例如，TVET的投资回报率会产生经济、社会和社区影响。

3.比较不同国家的TVET投资回报率时，面临的挑战有哪些？比较回报过程中，如何将不同的政治、文化和教育背景纳入考虑范围

为达成共识，有必要对投资回报率的各个方面进行非常具体的定义。这些定义应能同时适用各个国家，并需要与可评估的事物相关。这些具体定义如何制定？

4.您所在国家当前可用于测量TVET投资回报率的数据源有哪些？数据缺口有哪些？如何解决

考虑什么类型的数据源可以用来测量每个国家TVET的成本/投资和效益是至关重要的。

而且，考虑成本时，不仅要考虑直接成本，要考虑间接成本（间接成本可能很难捕捉）。同样地，还要考虑有形效益和无形效益。你所在国家的信息缺口是什么，如何收集这些数据信息？另外，有能力或意愿与当地建立合作关系，从而为数据收集提供支撑吗？

5.合适的ROI框架应该是什么样子

哪些决策是构建内聚模型或框架所必需的？回答这个问题有助于开发广泛应用于TVET的ROI模型。

（三）讨论结构

该讨论包括多个议题。虽然最初议题的重点是不同类型的ROI信息，以及不同类型信息与不同国家背景的关联性；但后面议题的焦点则是比较不同国家ROI面临的挑战以及测量ROI可用的数据源。虚拟会议最后讨论了合适的ROI框架应该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