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文摘 第6期

时间:2022-07-14 03:19:31

艺术文摘 第6期

“死亡”的不是绘画

毕建勋在2012年第4期的《美术》中撰文指出,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西方学术界和艺术界关于“绘画死亡”“艺术史终结”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对我们的美术界和学界也产生了一些消极影响。现在,我们必须对“艺术终结论”或“架上绘画死亡论”予以正面回应,要为我们自己找回绘画存在的意义和理由。“艺术终结论”的基础,是西方线性进化论。该论点有其逻辑性依据,但逻辑不是历史。如果我们认可“艺术终结论”,那么,我们的思维就可能出了问题,因为如此一来,我们就把绘画等艺术当成了一种被“革命”的对象,当成了一种可以不断更新换代的东西,当成了一种可以在历史隧道里往复奔驰的东西,而这无疑是荒谬的。从本质上来说,绘画体现了人类自身的能力与存在方式,因此,只要人类还存在,那么“绘画死亡”的预言不会变成现实。

中国动画发展瓶颈:太重教化而抛弃趣味性

谢昀廷在2012年5月15日的《北京晚报》中撰文称,追寻中国动漫产业的发展足迹,不能不提及1941年中国第一部大型动画巨作《铁扇公主》。当时,这部动画片所运用的技术和人物设定风格在电影界看来,是一种空前的改革与创新,其中汇入了大量中国古老戏剧元素,也无疑是一个大胆的尝试。虽然是一部非完全彩色的动画,但是新颖活泼的人物设计和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使得影片一上映,就获得了无数好评,甚至轰动了如今引领动漫产业发展的日本。20世纪60年代出品的第一部彩色长篇动画《大闹天宫》也可谓“绝对经典”。据说,日本动画和漫画的鼻祖手冢治虫,就是在看了这部动画后放弃学医,决定从事动画创作的。从两部片子里都能看到很多传统元素,比如中国传统的水墨山水、剪纸、京剧过场的插科打诨等,其中,色彩与中国神话完美融合的美学设计,想必对外国人造成的冲击力更大。反观现在的中国动画,不禁令人产生疑问,为什么有了这么好的开始,却没有好的发展,我想这些话点破了中国动画近年来发展的瓶颈。我们太重视教化作用了,却抛弃了趣味性。我们没能做到寓教于乐,没能做到潜移默化,相反却往另一个枯燥无趣的极端走了。所以,对中国严肃题材的动漫来说,我们只是需要更多“开玩笑”的时间。

博物馆要有开放的意识和开放的空间

郭青生在2012年5月17日的《东方早报》中撰文称,博物馆向公众开放并不仅仅源于顺应民众“共享”文化遗产的愿望,而是民众本来就是博物馆所藏文化遗产的真正拥有者。原本属于贵族阶层社交圈的博物馆面向公众的开放,是科学的进步和社会民主化进程双重力量推动下形成的产物。2l世纪的博物馆在“开放”上有了自己的基本特征。其一,藏品的欣赏固然是博物馆一项传统的使命,但博物馆的活动已不止步于此,而是在提供藏品供人欣赏的基础上,深入阐释藏品中蕴含的文化,将观众的视野引导到更加广阔的领域,并帮助观众建立必要学术精神。其二,博物馆并非只是利用文化遗产发出信息的信息源,其所追求的是双向的“开放”。博物馆与公众的关系,不再是相互的间离,而是相互进入彼此的世界。博物馆也不再满足于“宁静的辉煌”,而成了“争论和发现”、“参与和讨论”的场所,在博物馆、学者、公众三者思想、观念的交流、碰撞中,产生形成新的思想、新的观念,以及文化创造的能力。其三,博物馆除了在精神上推动社会进步的同时,还增强经世致用性。最后,博物馆在意识到自己承担的社会责任之后,并未使博物馆变得“凝重”而放弃应当给予参观者、利用者的“轻松”和“乐趣”,相反始终将这些要素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当代水墨的坚守与开拓

王静在2012年4月18日的《东方艺术·大家》中撰文称,从整体来讲,在今天所有从事新水墨创作的艺术家身上,几乎都呈现了出了一个特点:深深地受到“85美术新潮”以来流入中国的后现代艺术理论的涤荡,一方面坚守着中国水墨造型语言的特点,另一方面又受到新艺术思潮的浸染。他们主观上希望将非水墨造型传统的语言方式带入当下的水墨画创作中,挑战程式化和功利化的中国传统语言体系,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践行此艺术理想。在我们惊喜于看到如此丰富和富有希望的新水墨作品的时候,其实真正有意思的,是对这些思想独立、信念坚定的艺术家的艺术世界的理解。我们看到,从五六十年代的一批最早致力于新水墨变革的艺术家,到新生的“80后”“90后”一代富有鲜明个人化风格的艺术家层出不穷,如同架上绘画永远不会死亡一样,同样水墨语言不仅没有被放弃,反而越来越呈现出了蓬勃的生命。不论这种变革的意识是否源于对水墨语言拓展的自觉,结果是,他们的艺术实践丰富了水墨这一传统艺术语言的表现力,拓展了水墨语言的表现维度,走出了传统水墨形制和范式的框架,使得水墨作品日渐呈现了与过去所有历史阶段存在的中国画截然不同的面貌和气质。在急遽变革的时代,这种维持更近于非同寻常的坚守,也使我们渐渐相信,水墨画在当代仍有新生的迹象。

从2012新写实油画展览看写实主义的年轻化

马驰在2012年4月17日的“中国网”中撰文称,日前,“2012新写实油画展览”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开幕,此次展出了国内30余位青年艺术家的近作,他们的作品拓展了写实绘画的技巧,丰富了写实绘画的题材,让大家领略了写实绘画的最新动态。在早期中国水墨画借鉴西方的明暗素描之后,油画家们也开始向传统水墨靠拢了,这种语言上的转换堪称很“学术”了。那么,写实的风格算“学术”吗?在有些画家看来,写实主义代表了深厚的基本功与专业的学院背景,只有画写实的画家才算是“会画画”,而那些看不出来绘画基础的“当代艺术”、“装置”等,则通通是“蒙事”的——也就是说,只有写实的绘画,才是有学术意义的绘画。另一些艺术家的看法恰恰相反,因为从欧美的艺术发展经验来看,从照相术诞生的那一天起,写实绘画的命运就已经终结了。持此论据者谈起写实绘画,总是不屑一顾,认为我们现在还把西方早已淘汰的艺术标准拿来,显得太落后了。实际上,抛开这些学术上的纷争,单纯从画面上来看,写实风格的油画还是很有魅力的,它的深邃感与画面的手工制作感,永远是照片难以企及的。从这些年轻人的画上,我们至少可以看到一种坚持,这份坚持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写实绘画不单需要功底,更需要的是时间与耐心,还需要真实的生活与真诚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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