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花,爱上生活

时间:2022-07-14 05:18:20

爱上花,爱上生活

我是一个朋友极少的人,少到可以爱上孤独的程度。

虽然与孤独为友,但我的生活并非无趣,相反,依然快乐、幸福,尤其是自由。因为这时,也许我正在一朵花前深呼吸,嗅它的气味,或低头数一下花瓣下面的萼片,如果是四枚或五枚,多半是蔷薇科的植物;也许我正在家中搬出一本厚厚的植物书,一边一字不漏地详读,一边对着电脑细看我上传的图片;也许我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同一棵植物面前,正用皮尺量一量叶片的三围,或歉意地掐下它的茎,观察它是否有白色汁液流出;也许我已经确定它的名字,正惬意地遐想名字的来历——比如为什么叫海州常山,貌似俩地名,或为什么叫车前草,难道和车有关系,或黄栌的“黄”指的是什么,“栌”指的又是什么,或七叶树真的是在一个叶柄上伸展着七枚叶片吗,猬实的“猬”为什么是刺猬的“猬”等等。

每当遇到一种不认识的植物,我都要兴奋好几天,且不厌其烦地鉴别它。植物带给我无尽的快乐,让我忘记孤独,让我感谢孤独,让我享受孤独带来的种种欢愉。因此,我因为自己的孤独而理解别人的孤独,也因为自己的忙碌而理解别人的忙碌。这几年,我之所以能在独处中感觉幸福,无非是酷爱花草树木的缘故。我相信,如果一个人发自内心地喜欢一朵花,那么,无论何时何地,他看着一草一木就会感到甜蜜、愉快,仿佛,所有的草木都开着花。他会因这一朵花,而变得更加爱生活,爱自己,爱妙趣横生的植物世界。我怀着这样的爱恋把我的业余爱好写给书中的主人公任久久,一个植物控;同时暗含了我的观点,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健康、快乐和充满阳光的成长是必须的。其次,应当尽早培养自己的爱好。12年的求学生涯不能一根筋地全用在争第一名和考清华、北大上。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大大小小的麻烦如影相随,让人徒生苦恼,缠绕身心。没有谁能够保证我们勇往直前而从不马失前蹄、遭遇不测。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在心间留一小块地,种植我们的爱好,甚至是另一个梦想?一旦身处困境,我们不至于过于伤心、沮丧,至少还有爱好陪伴我们渡过难关,直到恢复元气,重新找回信念。

初恋是每一个人都要经历的。任久久爱上同班男生阿木。阿木貌似爱她,貌似不爱她。无论她怎么表白,阿木都没有明晰的答案。阿木貌似更在意豌豆的感受。这让任久久非常苦恼。她弄不清楚阿木爱她,还是爱豌豆。每每伤心、郁闷的时候,老狼就安慰她。老狼说,如果爱一个人仅仅是为了得到他的回爱,就不是真爱。从老狼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是暗恋任久久的。老狼的爱像月亮爱地球似的,以她为中心,却不给所爱的人任何压力和负担。与之相反,豌豆的爱很极端,动辄割腕儿——我爱的人离开我,我就割腕儿。这种偏执的爱情源于她不幸的童年,当豌豆又一次割腕儿时,阿木把这些告诉了任久久,任久久开始想方设法地帮助豌豆……

本书是按时间顺序写的,每月都有开花的植物(大都是木本植物),每月都有一首小诗,每月都有一幅插画。主人公任久久的初恋从1月写到12月。这也是《花驿》书名的来历,即鲜花驿站。全书共有71种植物,摄影图片附在书的最后。

以上是我写作的初衷。《花驿》的读者对象是中学生和植物爱好者。

掐指算来《花驿》出版三个月了,我仍然疏于送书给人。话说样书本来就少。我偏偏习惯把自己圈进孤独里。有时候,即便不拜树木,不访花草,也甘心独自熬时光。其间,偶尔念起极少的朋友,心中也有些许的温暖,但不喜声张。看来已经孤独成瘾了。感谢刘林先生敦促我写完这篇小文,感谢中国农业大学出版社,感谢赵中先生和张蕊先生。

《焚舟记》

安吉拉·卡特/著

这是写给成年人的精怪故事集,文学女巫卡特以奇绝想象力和非凡叙事技巧将之混酿和重塑,极具颠覆性却又不损奇幻之美,慑人之余又令人迷醉。

《出帆》

竹久梦二/著

正如止庵评:“《出帆》是梦二自己,就是梦二身边的人情与爱憎的忠实再现,比任何人撰写的梦二评传都真实。”的确,这是一本“梦的自白书”。

《燃灯者》

赵越胜/著

以一个弟子的受业传承与朴实的感恩之情,作者叹述盗火者与燃灯者周辅成先生的一生为人与绝学,让我们看到了真正的精神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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