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去的年味儿里找回温暖的记忆

时间:2022-07-13 10:38:57

那曾经浓烈的温暖的年味儿,你还记得多少?透过对儿时过年的回忆能否激活我们现有的年味儿?

儿时抢鞭炮的快乐

和70后的黄先生聊起过年,他先是发了一通如今过年越来越没年味儿的感慨。让他讲讲记忆中的过年乐事,他立刻眼睛发亮:“最难忘的就是天不亮就起来去抢炮。大年初一,穿得厚厚的,蹲在门外专听哪家开始放鞭炮,听着炮声跑到那家抢没点燃的炮,小孩子多啊,不抢你就捡不到了!”

黄先生说,那时农村过年,放鞭炮会故意不放完,重重甩出去,就会有很多来不及爆开的小鞭炮散落满地,吸引了许多孩童来抢,孩子们蜂拥而来时嘴里总嚷嚷着“他家有,他家有”,于是,这家就可以得个“年年有”的好彩头。小孩们捧着捡来的炮仗,围起一圈剥开取火药,比谁倒出来的火药多。晌午时分,家家户户响起母亲呼唤孩子的声音,夹杂着链条枪的啪啪声,不大的村落更显得热闹有趣。对黄先生来说,这是最难忘的过年记忆。

可如今,花在烟花上的钱多了,快乐却也如烟花一样亮一下就没了。虽然烟花爆竹解禁后,过年的噼啪声依然震耳欲聋,可是,那响声似乎与自己无关了。

串门吃年饭的情谊

老家在洛阳的赵女士提起儿时过年,最难忘就是邻里间串门的兴致,和平时串门不同的是,过年大家是在交换着吃各家做的年饭。工厂的家属区住着为支援河南建设而从各省迁来的人家,自然年饭也有各自的地方特色,江苏的甜、四川的辣、山东的咸、河南的油,不管吃惯吃不惯,大家都会乐滋滋地尝两口,图的就是过年的喜庆和大伙凑在一起的热乎。可随着年岁渐长,年味渐弱,那种不分你我的人情味反而成为她记忆中最温暖的年味。

住在城市的高楼里对门多年未必相识,过年依然各家房门紧闭,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门缝传出的电视声音都是春晚直播,现在去问90后的年轻人,过年对他们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春晚和冷冷清清的街道”。

苦等天亮穿新衣

“过大年,穿新衣,戴新帽”,以前只有过年才有新衣可穿,很多人记忆中的年味是与新衣新帽有关的。“必须得初一才能穿,再急也不行!眼巴巴地等天亮,把新衣服枕在头下才放心,生怕别人拿走了!”老家在豫东的郑女士说起儿时枕着新衣睡觉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可现在呢,别说过年了,平时买件新衣服也维持不了几天的新鲜感。

一起蒸枣山、包糖角的热闹

陈女士提起过年,说最难忘的是和街坊邻居一起备年货。那时没这么发达的市场和商品,过年又都图个福足劲,东西都备得多多的,劳动量就大,大家只能一起动手,蒸枣山、包糖角、炸果子、炖肉、炸鱼,妈妈们在一起忙碌着,小孩子是不能进厨房的,可又都馋嘴,“大人们就丢个骨头把我们哄一边儿,啃得那个香啊,你想,一年才吃几次肉啊”。

现在,市场里什么都有,工厂的流水线生产提高了效率,人们不需要亲自动手了,可年味也淡了。

亲戚多得曾让人烦,

可如今我无比怀念他们

网友小程说,每年我妈都累得腰疼,亲戚多,送走这家来那家,有时这家还没走,那家又登门了,我妈就在厨房不停地忙活,做了吃,吃了洗,重复地劳作着。过完年,妈就会抱怨:“过个年累死牛!”现在有了饭店的年夜饭,却发现年味没了,一大家的热闹依然在,但在一起的亲密感淡了,说不出哪不对劲儿,这大概是个矛盾。“但如果和亲情相比,我还想回到从前,说句不客气的话,饭店的年夜饭真是难吃至极!”小程发牢骚。

满头大汗的那个快乐年

“过年,最忙的永远是父母,他们蒸煮洗涮,打扫卫生,购置年货,把火红的颜色遍布目之所及,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在我记忆中,最快乐的不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而是一家四口一起玩游戏:在屋里拉了根绳,一家人吹气球,看谁能吹过界,吹到对方的地盘,“和打排球差不多,但双方都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吹”。新月和爸爸一组,哥哥和妈妈一组,玩了一个下午,笑得腰都酸了,但很开心,让人至今难忘。

可现在过年,每人抱着手机,低头刷屏,连语言交流都很少,连吃饺子都是各抱一碗,电脑前边吃边打游戏。原本热闹的团聚没有了。

手写春联的记忆最温暖

“二哥是我兄弟四人学历最低的,却写得一手好字,过年时,街坊四邻的人都掂着裁好的红纸找他写春联,我想这是二哥最大的骄傲,也是我记忆中的年味。”高先生说,每每这时,作为家中小弟,他总是给二哥打下手,有时也掂着毛笔比划几下,却弄得满脸墨汁,惹得大人小孩齐欢笑。后来,大街上出现了各种廉价的、批量印刷的春联,周围的人开始习惯购联,请人写春联的越来越少。

如今,快节奏的现代生活,让我们习惯享受快餐式的生活方式,一切以简便务实为准,写春联,剪窗花,那些传统的过年方式已经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

过年是过人情还是过财力?

听听大家记忆中的年味,我们会发现,所谓年味,不论是传统的习俗还是热闹的场景,最终都离不开人的参与,让我们能体味到年味的是人情,是家人在一起的欢乐,是彻底放松的释放,在那种虔诚的相互拜望,在“过年好”的拜年声中,打动我们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

如今,交通更方便了,通讯更便宜了,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却似乎更遥远了。“拜年”的方式要么简化为手机上一条群发的短信,要么物化为具体金额的红包。要想听到一声纯粹的、不包含任何利益诉求只表示人类友爱与祝福的“恭贺新禧”,已经越来越难得,越来越稀罕了。

回家过年,想得更多的是能给家人多大的红包,却对廉价而珍贵的相守视而不见。太多从天南海北赶回来“陪父母过年”的人围着麻将桌打得天昏地暗,只可怜头发斑白的父母既要张罗一日三餐,还要给他们准备消夜和照料小孩。

在您抱怨年味越来越淡薄之时,能不能远离牌桌、远离电脑、关上手机,真正和家人在一起,找回那失落的温情与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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