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意象派对巴勃罗·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的影响

时间:2022-06-27 07:42:24

浅谈意象派对巴勃罗·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的影响

摘 要 本文研究对象是巴勃罗・聂鲁达早期作品《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结合20世纪初期的意象派风格,从诗人创作的背景,诗歌主题以及典型意象运用进行分析。能够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聂鲁达将爱情主题与自然意象融为一体的典型特点。

关键词 意象派 巴勃罗・聂鲁达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中图分类号:I1 文献标识码:A

1聂鲁达与“聂鲁达主义”

巴勃罗・聂鲁达(1904―1973),智利著名诗人,1923年发表第一部诗集《黄昏》,1924年发表成名作《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自此登上智利诗坛。围绕诗人一生的主题,用六字概括便是:爱情,诗歌,革命。他的诗歌既继承西班牙民族诗歌的传统,又接受了波德莱尔等法国现代派诗歌的影响,既吸收了智利民族诗歌特点,又从沃尔特惠特曼的创作中找到了自己所喜爱的形式。

《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在这部早期的爱情诗集中,诗人将孤寂,忧伤,失落,绝望,但同样对爱情的渴望与热忱表现的淋漓尽致。作为早期风格的代表,他本人对于这本诗集甚是满意,曾在《回首话沧桑》中写道:“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是一本令人痛苦的田园诗集,书里写的事青春期把我折磨得好苦的,还交织着我国南方那使人不知所措的大自然。”

聂鲁达作品中体现出来的朴实无华,清新隽永的意象,自然真切的情感,无疑打破了当时唯美主义对于华丽辞藻的堆砌之感。他标志着诗人突破了现代主义的束缚,开创了拉美诗歌的发展。关于界定聂鲁达究竟是现实主义诗人,超现实主义诗人,还是浪漫主义诗人?一直是个颇有争议的话题。对此,《拉丁美洲文学史》中曾较为精准地做出过阐释:“至于聂鲁达的艺术风格,很难将他划入某一个流派。如果一定要说他属于什么主义,只能说他属于,聂鲁达主义。因为他的艺术风格是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等各种流派互相结合的产物。”

2意象派的兴起与发展

出现于1909年至1917年的意象派,作为20世纪早期的现代诗歌流派,曾由一系列著名的英美诗人发起了意象主义运动,将诗歌发展推向了一个新时期。其宗旨要求诗人以鲜明,准确,含蓄和高度凝练的意象生动形象地展现事物,并将诗人瞬息间的思想感情融汇在诗作之中。19世纪后期的文坛,象征主义,唯美主义以及浪漫主义结为一体,形成了新浪漫主义风格。意象派实质上市在其基础上演变而成的。

生于20世纪初期的聂鲁达,恰逢受到了意象主义运动的影响,使得自己的诗作之中也充满了意象派的风格,尤其在1924年出版的《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中得以体现。这部作品是诗人聂鲁达在二十岁时完成的代表性作品,其中美丽的诗句在全世界范围内广为传诵。虽然当时诗人还只是个年近二十的小伙子,但笔端所呈现出来锐利锋芒,丝毫不逊色其他大家。其中最鲜明的特征之一便是运用了丰富的意象,使得诗句灵动而又形象。这本诗集代表了聂鲁达年轻时代,对于爱情的追索,将对爱的惶恐,渴望,忧郁,热忱与失落,相融于一体,笔尖缓缓流泻出一串复杂而又的情愫。

3《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中所体现的意象分析

3.1女人与自然

在《二十首情诗与一首绝望的歌》中,诗人喜欢⑴人的身体与自然相融合,为赋予了温柔的力量。由于幼时的经历, 从小与自然为伍,山间的花草树木,甲虫鸟兽,成为了聂鲁达儿时亲密的玩伴。所有美丽的自然景物,成为了他信手拈来的诗歌意象,营造出一种野蛮却又细腻,迷人而又哀愁的氛围。其中关于“女人是什么”“爱情为何物”这样的疑问,也成为了年轻的诗人在这部诗集当中不断追寻的主题。在这部作品中,象征着女人的意象有很多。比如,她是欢愉与安定的象征――“为了存活,我锻造你如一件武器,如我弓上之箭,如我弹弓上的石头”(第3首)能够给诗人带来抵挡孤寂的力量。有时,女人成为了生命的源泉――“一个苍白的蓝色民族,刚从你 / 那里生出,如是获得滋养”(第2首)。女人是在他灵魂中嗡嗡作响的“白色的蜜蜂”,让他因蜜而陶醉;女人是他“最后的缆索”,牵系着他最后的渴望,是他“荒地上最后的玫瑰”(第8首);女人是“风用发亮的叶子制成的东西”,是“在夜间群山后面,燃烧的白色百合”(第11首)。

对于诗人来说,女人是一个矛盾体,不仅能给他带来爱恋与甜蜜的回忆,同时也能携来无尽的哀愁。她是源头,是因果,是“梦之蝴蝶”,只能徜徉起舞在最美丽的梦境之中,而无法在现实捕捉。她也能化身为忧郁――她的到临如“露水滴在花冠”,她“像波浪一般,永远逃逸着”她“仿佛松树”一般在风中歌唱,有时又如“仿佛船的桅杆”,高高在上又静默无言,她是他的渴望,却也是他“无尽的苦恼”“游移不定的路”“流动着永恒渴望,继之以疲惫/ 继之以无穷苦痛的黑暗的河床”(第1首)。

3.2大海

聂鲁达被誉为是海的儿子,他的夫人玛蒂尔德曾这样说过:“诗人的一生,是不同寻常的航海者的一生,他在精神上是个航海者,大海对于他就像空气一样不可或缺。他热爱大海,胜过一切。与其说他属于陆地,不如说他属于海洋。他永远向着欢乐,扬帆远航。”因此在他的作品中,“大海”成为了一个典型的意象。他将自己化身为一条“年轻的河流”“唱着歌向前奔流着”,大海对他来说是归宿,成为了终身追随的彼岸。

“大海”不仅成为了苦恋的化身,也象征着不灭的希望。在第七首情诗中,诗人将自己比作遭遇船难的旅者,向爱人发出求救的讯号――“我朝着你那出神的眼睛送送红色的信号,像海水拍击着有灯塔的海岸。”海洋波涛汹涌,朝着远方奔流不息,昭示着苦难的过程中又孕育着不息的希望。正如诗人对于爱情的憧憬一般,期待与爱人的甜蜜,犹如永不停歇的大海――“有时清晨醒来,连我的心都变得潮湿。远方传来声响,又传来声响。这里是海港,这里我爱你。”

参考文献

[1] 巴勃罗・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M]. 海南: 南海出版公司, 2014.

[2] 赵德明.拉丁美洲文学史[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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