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抗卫:做喜欢的事,以热爱来拓展生命的宽度

时间:2022-06-26 01:22:34

迎难而上的生活充满惊喜

赵抗卫风度翩翩,儒雅从容,他的咖啡杯上印的是著名画家凡高的《星空》。大家喜欢称赵抗卫为“赵博士”,博士确实也是他花费精力收获的成果。1978年,赵抗卫考上了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1987年考上文艺学硕士研究生,到了1997年又以47岁“高龄”考上了华东师大现代文学博士研究生。他师从著名文艺理论家钱谷融先生,是钱老的“关门弟子”,却也是“最老”的毕业生――赵博士毕业时已经50岁了。“别人问我,又没有升职或考核的需要,何必这么费力读学位?其实我是自己想读书,我觉得每十年都给自己充充电,是很有必要的。”

报考硕士研究生时,要参加全国的统一考试,除了考察专业知识,还要考英语。赵抗卫是67届的初中毕业生,学的是俄语,读本科时英语也没学多少,所以他的英语底子可想而知。考硕士时,他正在电视台做总编室副主任。当时上海教育电视台有一档公共英语的教育节目,一共92盘带子,每盘时长45分钟。他每晚下班后,就把节目带调出来看,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竟将92盘带子全部自学完毕;考博士前,赵抗卫给整个公司的员工放两个星期假,让他们去泰国旅行,而他把自己关起来,不接电话不见客,将历年考博士学位的英语考题做了个遍。这样的突击非常有效,两场最令他头疼的英语考试都顺利过关了。

1999年,赵抗卫刚开始筹备华申留学项目的时候,是专门请翻译协助工作的。后来应澳大利亚政府邀请,去澳参加培训,别的受邀机构派去的都是年轻员工,可华申这边,赵抗卫身为老总,亲自去学习,在全英语的环境中硬着头皮学。没想到回国后,他连翻译都不需要了。和他打交道的外国人都很惊讶:“怎么才半个月不见,您就会说英语了啊!”赵抗卫笑笑说:“读博士的人怎么不会英语?只是不太敢说吧。但这半个月接触的都是英文环境,把我一逼就逼出来了!”

能做喜欢的事就很幸福

赵抗卫初中毕业时,正值初期,被分配到黄浦区房地局工作。当时,其他人都争着做技术工人,他却主动要求去看仓库。“我想在看仓库的时候,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做工人的三年里,他按照高尔基的《我的大学》写的那样,自学了全部高中课程;同时,又从美术学院的老师那里借来教材,全部手抄下来,几十万字之多的美术教材,几乎都给背了下来。迷上画画后,常有人请他去画宝像,南京路、北京路上许多街头像都出自他的手笔。“那时候不加入任何派别,却越来越喜欢画画,在脚手架上爬上爬下成了我生活的主要内容。”

在此期间,赵抗卫还规定自己,每天画5张画,要抢时间读各种世界名著,他的文学底子也是这时候打下的。“很多书都是偷偷借来的,马上要还,看不完就真的不睡觉。”

26岁时,赵抗卫被提拔成黄浦区房地局技工学校校长。做了4年校长后,热爱文化工作的他主动辞去校长职务,被安排到黄浦区文化馆担任分管美术摄影的副馆长,后又担任上海魔术团的党支部书记。赵抗卫创新意识强,组织创新了魔术剧、魔术音乐会等,使剧团成为中国文艺团体体制改革的第一批试点单位,让剧团的效益大增,在当时大部分人月收入还是36元时,魔术团每个人的月收入竟然达到了150元。

赵抗卫的夫人是少儿广播节目的编导,常写些儿童广播剧。赵抗卫说:“你这个工作蛮有趣的,拿来我帮你写一点。”写出来之后,他免不了在夫人面前自鸣得意一番:“虽然我是学中文的,没学过你的专业,但我写得也不差嘛。看来我可以来你们这儿工作。”夫人表示怀疑,赵抗卫也不含糊:“你不信啊?我就考给你看看!”于是1982年底,赵抗卫报考了上海电视台,一下子从2000多个报名者中脱颖而出。

赵抗卫从编辑做起,一直做到一台副台长,期间还主持了《上海电视》杂志,在他的领导下,《上海电视》月刊发行量达到63万,成为全国发行量最大的电视刊物。第一届上海国际电视节的节旗、节徽、节标也是由赵抗卫负责设计的,一直沿用至今。他任上海电视节办公室副主任时,经市政府批准,创造了电视节纪念卡的集资模式,结果一周就卖掉50万张,除去发行费用,筹得资金42万,使上海电视节成为中国首个自筹资金举办的大型国际文化交流活动。接着,他又接连成功地用这种创意为中国首届国际少儿大联欢、中国首届动画电影节集资。

但是,他在文化体制改革中走得太超前了,这个开拓文化市场的“弄潮儿”因此遭受了冤屈。庆幸的是,现在终于被彻底恢复了名誉,他扬眉吐气了。虽然这场冤屈对他来说打击很大,可如今见到他的人,丝毫看不出这场无妄之灾对他心境的影响。

赵抗卫淡然地说:“我不在乎官位,我在乎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当时开拓文化市场是我的理想,历史终于证明了我的创造和价值。”赵抗卫在每个阶段,都会给自己设置一个目标,现在,他又找到了新的努力方向。

用绘画拓展生命的无限

绘画就是赵抗卫目前努力做的事。2011年,他到了正式退休的年龄。在之前,他就规划好了退休后的生活:虽然还要来公司上班,但名片上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抬头都去掉,赚钱的事陆续全移交给年轻人,自己的精力则转移到绘画上来。此时,离他上一次停笔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他那时的最后一幅作品是1976年画的像。“重新拿起画笔,画画的感觉依然很好。”赵抗卫说,“虽然笔是停了,但眼睛、思维仍在进步。”

他双休日常常从上午九点半起站在画架前,不吃不喝不坐,一直画到下午五点半,完全沉浸其中,如痴如醉。外出旅行时,别人回到酒店都休息了,他背着大大小小的摄影器材跑出去,“采集”色彩,或画速写。每次旅行结束都能整理出上万张照片,全都是画画的好素材。一旦去到有美术馆的地方,只要一瓶水一个面包,他就能在美术馆里待上一整天。有一次去意大利看古堡时,同伴都去古堡里参观了,赵抗卫一个人背着相机跑了两公里多的路,到远处的礁石处观察古堡,在落日的余晖里整整凝视了二十分钟,将此情此景深深地记在脑海里,回来后很快就用画笔重现了当时的情景。别人问他,有没有必要这么认真?他自豪地说:“我喜欢。”

绘画还给赵抗卫带来了许多精神上的慰藉。工作有挫折时,他就想想自己的画,使自己开心起来;遇到麻烦事,比如去医院拔牙,心里有点害怕,就会想想画画上的成功,于是把恐惧抵了过去;失眠的时候,也会想想画画的事,感到很甜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其实就是找了一个好的理想寄托,让爱好变成了动力,整个人也充满了正能量。”

以前到了年底,赵抗卫总结的是这一年做了哪些事,出了什么业绩;如今,他的“年终报告”就是一本新年台历,台历的每一页都是他创作的画作。他画画一不求名、二不求利,如果有人真的很喜欢他的画,他就赠送给那人,从不售卖。“我画画想获得的是愉悦的心情,要是把画卖给别人,我不是又给自己找了一份职业吗?”而职业远不如兴趣爱好能带给人快乐。

赵抗卫在创作一幅古树的画作时,读到了著名诗人白桦的诗《一棵枯树的快乐》,愈发感同身受,也力图在画作中体现这种诗意――当老树苍老的躯干被折断后,“我彻底化为了一堆溶于泥土的灰烬,而后吐出清新悦目的新绿一片。那才是、那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候……让有限的生命在爱的传递中成为无限。多好!”这也正是赵抗卫的心声:黄叶落尽视域宽,人就像树一样,虽然年华老去,但仍能满含正能量,找到理想和价值的所在!

健康贴士:吃到七分饱,绝不多吃一口

赵抗卫虽然创办了多个企业,但生活习惯很好,在生意场中从不陪人打麻将、上K房,也很少陪人吃饭。他坚持每天中午吃两块番薯,一碗大米混着小米的杂粮饭,两个素菜一个荤菜,吃到七分饱就停。小时候吃汤团,他碗里还剩两个,家里人都让他“吃掉算了”,他也坚持“吃饱了,就是不吃”――赵抗卫将这个“固执”的习惯一直保持到如今:“已经吃饱了,再多吃,看上去是节约了这口饭,但它就是你肚子上多出来的一块肉,对身体无益,其实就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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