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眼中的世界?

摘 要:张以庆的作品开创了创作及审视的视野,但同时也因其作品拍摄手法、制作手法的主观意识表现强烈,受到了质疑,但无论褒贬,张以庆以其独特视角、深邃的人文精神,引起了人们对纪录片的重新审视和定位。

关键词:张以庆;纪录片

一、张以庆及其主要作品介绍

当你畅游与那被再现的真实历史而深感震撼的时候,当你凝神与那些逝去的无法弥补的史实而遗憾不已的时候,当你注目与记录者悉心的观察而赞叹不已的时候,当你审视与那被蕴涵的价值的时候,一部虚幻而又现实、主观而又纯粹,诠释记录者本人思想的纪录片是否就是这样给让你眼前一亮,在你倍感困惑的同时却让你精神振奋?的确,那是不同的声音讲述的是不样的故事――一个熊猫饲养员眼中的世界、一个熊猫眼中的世界。而这些又是谁眼中的世界?张以庆。

(一)孤独的守望者――张以庆。或许你不知道张以庆为何许人也?但你不会不知道舟舟,一个有着身体残疾却在音乐上有无限天赋的人在张以庆《舟舟的世界》中一夜成名,而《舟舟的世界》(1997)获1998年度第四届中国电视纪录片学术奖长片大奖,编导单项大奖;获第十届中国电视“金鹰奖”电视纪录片特别奖;获日内瓦南北电视节特别提名奖;获布达佩斯国际电视节提名入围法国FIPA、加拿大蒙特利尔、中国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国际电视节目评选。(二)张以庆作品。或许你不知道张以庆何许人,但你不会忘记幼儿园里那一张张可爱的脸庞,而《幼儿园》(2004)获2004年第十届上海国际电视节•白玉兰奖之“人文类纪录片最佳创意奖”;获2004广州国际纪录片大会•纪录片大奖。或许你仍然不知道张以庆何许人也,但你在看过《英与白》后,不会不为那一只熊猫、一个人、一台电视所构成的生活存在而震撼和思考,而《英和白》(1999)获2001年中国四川国际电视节最佳纪录片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创意奖和最佳音效奖;获第中国电视“金鹰奖”电视纪录片最佳编导奖;入围法国FIPA、入围中国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国际电视节目。曾经有人说:“这样的作品是一种个人的凌驾,用自己的立场‘绑架’了被拍摄者的立场,并且可以混淆了这种区别。这部片子,与其说是拍出来的,不如说是编出来的,想出来的……”荣誉背后,却涌动着无数批评和指责,在纪录片以真实再现为尊、以重述历史为荣的纪律片时代,这样一位创作者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而宁愿孤独的张以庆却坚持着自己的风格,就是用暗示、对比、强化来表达他所要表达的东西,就是坚持将自己的寓意寄予作品之中。悉数张以庆的作品,不难看出,他孤独地守望着自己的内心世界,守望着那些孤独的人,从舟舟到白到那些稚嫩脸庞,谁能肯定自己能清楚的解读他们的内心世界?而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又有谁能真正读懂张以庆的作品、他的内心?即使这样孤独,他仍旧执着,即使是个孤独的守望者也依然钟情于这么主观的纪实,或许,这是一种生活的态度,是主管类纪律片拍摄的一种境界,无人理解,无人可复制,除非你也是个孤独的守望者,即使那样,你也无法诠释,你能够了解的仅仅是你守望的那份孤独。

二、记录者与他眼中的世界

(一)细节决定一切。再次观看张以庆的作品你不难发现,张以庆对于细节的要求是如此的苛刻。细节是张以庆作品的一大特点。在《英与白》中,英与白之间的交流、白独自站在窗前的眺望、小女孩等待中的表情、白多次铺床、开电视、反复洗漱,没有语言、没有背景音乐,但这些细小的镜头组接在一起就构成了张以庆的风格。《幼儿园》中,每个稚嫩的脸上不一样的表情,千奇百怪的动作,每个角落的声音、吵闹、歌唱,都逃不过张以庆的镜头。为了捕捉这些细节,张以庆付出的也更多。在每部纪律片拍摄之前,张以庆都会做大量的准备工作,而在拍摄过程中也力求细致而全面。比如在《幼儿园》的拍摄中,他一共经历了整整十四个月的拍摄过程。其中张以庆积累了5000分钟的素材,拍摄场记的笔记用掉了四、五斤重的稿纸。而拍摄完成后,又经历了一年的时间构思和剪辑,终于成就了《幼儿园》。成片前后修改的次数无法计算仅仅看其从100分钟版,到85分,再到最后69分25秒的这些数字的转换,就或多或少的了解了张以庆的细致和精益求精。(二)生命是最好的命题。在张以庆的选题中,没有震撼的历史、没有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没有时代的烙印,有的只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们不为人所知、或者仅仅是平淡的生活,而他们在张以庆的镜头下,就是会显的与众不同,一段段细节的镜头组接,就是会将这些平凡人身上的某些特质放大,甚至令人震撼,这就是张以庆的风格。《幼儿园》中小孩子费劲的穿衣服、系鞋带、等不来妈妈的焦急、小女孩儿把自己碗里的丸子舀给小男孩、小男孩总也搭摞不好小椅子……张以庆成功地通过对各种生活细节的关注代替了传统的儿童记录片中的做游戏、唱歌跳舞,而这些是不是更让人感受得到孩子身上的那份纯真、幼稚、可爱、不做作?(三)复杂到简单的回归 简单中透视复杂。现代社会的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复杂,它复杂到你无法认识你身边的人、无法想象事情背后的真实,而人本身却也在渴望简单的同时扮演这复杂的角色。而张以庆的作品就是一中从复杂到简单的回归。在我们眼里,快乐或许是骄人成绩、是巅峰之上的事业、是身居高位、是衣食无忧、是生活富足……但在舟舟眼里,快乐就是快乐,它不掺杂任何物质,快乐就是微笑,快乐就是简单的生活,快乐或许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它就是这么的简单。而我们似乎也从舟舟的这份快乐中看到了人性的复杂,透视出生活的复杂,我们无法像舟舟那么简单,这也是我们必须复杂的原因,而张以庆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视角去了解简单,又从简单透视复杂,在简单和复杂之间,重组我们的心智和态度,这似乎张以庆带给我们的一笔更为珍贵的财富。

综述:回顾张以庆的作品和他的风格,笔者被他的坚持而感动,在他的作品之下,我们思考的是人生本身、思考的是我们自己的生活和价值。笔者认为张以庆的作品成为了一种主观类记录片的现象存在,同时笔者认为,纪录片不能拘泥于仅仅描述了历史、记录了事实,它的形式应该因选材的差异而变化,在多元化的今天,纪录片也应该采用多元化的制作方式,用更为艺术的视角诠释生活。如张以庆的作品,在纪录片的世界里,它如一股新鲜血液让人们精神为之振奋,这样的作品也会被历史记录。

作者单位:黑龙江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参考文献:

[1]baike.省略/view/1606492.htm.

[2]吕新雨.《当代中国纪录片发展问题备忘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