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型酒店:后现代酒店样板

时间:2022-06-04 06:35:04

设计型酒店:后现代酒店样板

是否已经厌倦了工业产品似的酒店?类似的大堂,类似的客房,除了位置不同以外,走进去就会忘记到底是在哪里。是否觉得酒店几乎再难以带来新鲜感,豪华虽豪华,舒适虽舒适,却越来越沉闷,越来越乏味?

那么入住一家设计型酒店吧!

设计型酒店,往往由一两名知名设计师操刀主笔。设计师却并非一般意义的酒店室内设计师,也许来自家具界,工业设计界,空间设计界,包装设计界,甚至很多人可能就是在时尚领域呼风唤雨的引领潮流者。酒店有专业系统的设计理念,体现设计师强烈的个人风格。不同于星级酒店的豪华,不同于家庭旅馆的温馨,也不同于特色酒店的主题色彩,设计型酒店特殊在它处处体现设计元素,摒弃了工业文明标准化的枯燥,展现出后现代的回归与个性。

时尚、前卫、精致和创造性,设计型酒店,是潮流设计的演出舞台和实验第一线。

一个大师和一个前沿概念

要提设计型酒店,就不能不提飞利浦・斯塔克(Philippe Strack)。他可以把牙刷变成艺术品,把电视变成玩具。他设计的产品从家具、灯具、日用品,到服装、箱包、食品、汽车,到爱丽舍宫的内部、巴黎高级艺术学院、波尔多机场控制塔。只要你想得到的和设计沾边的领域,几乎没有他不涉足的。

1990年,斯塔克与酒店业巨头Ian Schrager合作纽约派拉蒙酒店(Paramount Hotel)。这可不是一般的酒店设计,从大堂的桌椅到房间的床柜到浴室牙刷,全都出自斯塔克的手笔。住进酒店,就像进了斯塔克的设计展。派拉蒙酒店也因此一跃成为 “设计酒店”的经典。

此后,斯塔克又在Ian Schrager旗下设计了数家风格各异的连锁酒店。许多酒店巨子也纷纷投资设计型酒店,全球五大国际性订房网站之一的Travel Intelligence也专设了DesignHotels一项,包含全世界的“设计型酒店”信息。

从此“设计型酒店”成为酒店业的一个前沿概念。

四家新锐设计型酒店

圣德森酒店(Sanderson Hotel):最性感的酒店

所在地:伦敦

设计师:飞利浦・斯塔克(Philippe Stack)

对,就是那个满脑子充满了魔鬼般古怪想法的法国胖子。尽管Ian Schrager酒店集团下属的设计酒店各个不同凡响,Sanderson Hotel仍然算得上是独树一帜,极度戏剧化的光与色彩的流动,名牌家具展览场一样的五色家具陈列、白色吧台上水般波动的流光或影像、颇具未来感的星幕电梯、房间里剧场一般雍容垂地的白色丝质帘幔上打出的红绿蓝色光、独特的斜着摆放的床、悬挂在床顶天花板上的画框……它被称为是最具嬉皮风格,也是最性感的酒店。想想吧,一所被称为性感的酒店。

The Hempel Hotel:简约主义的开创之作

所在地:伦敦

设计师:Anouska Hempel

曾经有人夸张地说:The Hempel Hotel的妙处,很难用语言来做一个描述。The Hempel Hotel诞生于1996年,正是简约主义在时尚与设计美学界萌芽之时。它颠覆性的设计一时掀起了极大的波澜,被誉为开创之作。设计者Anouska Hempel女士既是位设计师,同时也是旅馆的经营者。

东京凯悦酒店(Park Hyatt Tokyo):日式细腻加西洋时尚

所在地:东京

设计师:丹下健三John Edward Morford

由日本前辈级设计大师丹下健三和著名设计师John Edward Morford联手建造,是东京最有味道、最具风格的五星级酒店。前卫独特,戏剧味十足是这里的风格,体现在层次分明高低错落,空间感塑造极佳,材质的搭配巧妙。日式的细腻和西洋的时尚在这里完美结合,电影《迷失东京》便在此拍摄,演绎两个异乡男女的迷失和爱情。透过巨大的蓝色玻璃,宛如透过一扇未来之窗,看着整个城市在脚下流动。抬头则是天空,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及。白雪皑皑的富士山和热闹的东京都市景观,恰做了凯悦的豪华布景板,它的时尚,它的前卫,都在这繁华似锦之中显得愈加落寞。

一段奇异经历亲历The Hempel Hotel

文/林淑惠

到伦敦之前,朋友建议:“就去The Hempel住吧。那是一家Design Hotel,不会让你后悔的。”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为了尊重朋友,我住进了The Hempel酒店。

The Hempel的外观很古典,维多利亚式的,然而走进去才发现,The Hempel其实很“简”。对,是“简”。但这“简”绝不是低调,不是无欲,也不是朴实无华。相反,天花板高的不可思议,厅堂又大的瞠目结舌,家具和隔断却简洁的只剩下线条和色块。于是,因为对空间的运用奢侈到几乎浪费,所以加倍奢华;因为对繁复缛杂的雕饰极其吝啬,所以大气磅礴。The Hempel的“简”,简得气度雄浑,简得要把人的概念都颠覆。

酒店的大堂很宽敞,柜台却是小小的一方,没看到人,只有一盆盆白色的兰花簇拥着。

走在酒店里,楼板的高低可能会突然改变,光线的调子也会变得截然不同。

满眼不染尘埃的白色,白得几乎遮天蔽地,只有深黑或深褐的,带着一点点东方韵味的一二件简朴家具饰品,仪式一样地端正规律,低身静立其间。

每个房间的地板天花板高度都可能不同,彼此却能上下左右巧妙镶嵌在一起,上上下下高高低低。The Hempel的所有房间,就像一个大的立体拼图,孩子气地玩笑着,非常有趣。身在这个不可思议的组合之中,每一步都不知道下一步会见到什么,因为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不一样,每个房间的陈设也无一相同。有几分惊喜,有几分神秘,更多的,是对未知的肃穆和凛然。

刚进入我住的客房时,发现看上去和普通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心中正略略有些失望,不料刚刚在床上躺下,我便不禁低声惊呼:“天哪!太奇妙了!”真不愧是The Hempel啊,竟然可以这样。床的上方不是天花板,而是一方小小的天井,如烟囱般一直通向建筑的最高处。“上达天听”,是那一刹那间,浮上我心头的词语。光线从天井侧面的窗进,如同照射在教堂圣像后面管风琴上的阳光,缕缕分明。看得见尘埃在阳光中游移,清晰而迷茫不定,宛如俗世浮生。

游走在酒店里,我有些迷糊了。我身在何方?我以为我落入了一场光影交错的实验电影;我以为我落入了一个陆离光怪的梦境;我像是一个正在解数学题的孩子,进入一个思维的妙境,忽而有发现,忽而有惊喜,时时愉悦。意外和灵感碰撞着。不!老天啊!我只是住在一个酒店里啊!

发E-mail给推荐我来的朋友。“傻瓜,”他说,“这才是Design Hotel的妙处呀,慢慢体会吧,你会爱上它的。”

是吗?环顾这不可思议的地方,我不得不对自己承认,这白色的荒漠,让我的心安静了许多。酒店里的几日,这样愉快,甚至比在伦敦游览任何景点的时候都要愉快,干净的愉快。这,也许就是酒店介绍中所说的,“peace”吧。设计酒店,我渐渐有些明白了。

林淑惠:29岁,现居台北市,牙科医生。热爱有品质的旅行。走过了大半个欧洲,最爱北欧风情,最爱的城市是斯德哥尔摩,最希望享尽世界风景,尝尽天下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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