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对“自由”的思考

时间:2022-06-04 01:11:52

康德对“自由”的思考

摘要:“有两样东西,人们越是经常持久地对之凝神思索,它们就越是使内心充满常新而日增的惊奇和敬畏:我头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律”。康德不仅看到它们在眼前,而且将二者所具有的神性本质直接化作思想的约束性并展现在对人类本性高尚属性的探索之中。借助批判,思想家开辟了一条每个人都应走的通往智慧的道路。

关键词:理性;自由;道德律

中图分类号:C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0)08-0034-02

为了奠定人类一般福利和尊严的基础,将自由理念纳入视野并选取批判的视角来考察对象,由此所传达出的除了所谓的时代普遍要求之外,更重要的是康德对其自身使命的特殊理解。面对着一旦谈及形而上学,就难免陷入无休止的争吵的战场的人类理性困境,并非借口人类理性的无能而加以回避,而是通过采取一种彻底的思维方式,冷淡、怀疑,最后是严格的批判,思想家全然化身作这个彻底的精神,无条件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理性本身及其纯粹思维,以便对一般形而上学的可能性或不可能性进行裁决,对它的根源、范围和界限加以规定,但这一切都是出自原则。

作为系于一切无可置疑的(哲学上的)确定性的准绳,在这里,对原则本身的确定性一方面使上帝、自由和不朽以纯粹先天知识的方式成为了理性的不可回避的课题,另一方面使康德之思以哥白尼革命的方式走上了这条惟一留下尚未勘查的道路,也就是说,在一个特别的法庭上,是否能够为解释一门先天知识的可能性而在理性自身中确立下根据。

原则的立场渗透了思想家对人性自由的深切关怀,而这种系统地整理纯粹理性一切财产的清单的方法在开始时是独断的。但尚不是一个科学体系本身的另一面,作为为了纯粹理性的建筑术而对纯粹理性的训练,如此之教养历程,不仅使理性终于克服了其在对知识最初来源的探究中,为了满足思辨的利益而经验性观察一个完备整体中的对象的自然状态,而且在独立于经验并以此唤起的理性的谨慎中,理性因将其实存切实地建立在了批判活动之上,而为自身的自由当下赢得了善意和尊重。

“如果理性作为纯粹理性现实地是实践的,那么它就通过这个事实而证明了它及其概念的实在性”。以此为引线,诸对象作为纯粹理性从实践方面通过自由而可能的东西,在康德之思的开端上为自身赢得了解放性。对自由原因性的先行承认,使思想合理地从诸对象的现实性出发,却已并非在与先辈的连续性上思考灵魂、世界和上帝的规定性――作为经验认识领域内的可能对象的全体性。一门彻底的、作为科学的形而上学应该是理性独立科学的缘故,使思想家在为此而树立起人类理性尊严的意图上,对思维方式所作出的变革在这里具有了合乎目的的创造性。果断地选取这样一种内在的研究方式,理性只和原则及它给自己的原则所规定的限制打交道。进而,通过教我们从两种不同的意义上来设想对象,也就是或者设想为现象,或者设想为自在之物本身,理性仅以自身为根据,最终表明了这些对象作为纯粹先天的知识,旨在于我们理性的纯粹运用之最后目的,而它们的重要性也许本来就必须只涉及到实践。

自由理念,我们先天地知道其可能性,但却看不透它。作为与最高目的相关的行为将它理解作我们所知道的道德律的条件,康德认为,既然大自然在安排我们的理性时,其最后意图本来就只是放在道德上的,那么自由就是通过道德律所能得到的最为重要的启示,同样地,也作为思辨理性的体系的整个大厦的拱顶石。《纯粹理性批判》,在那里,虽然一般经验性思维的公设业已充分地表达出了绝对自由通过一般知性是不可能的,但是作为这种否定性关系的另一面,“自由的理念,……这是在纯粹理性的一切理念中惟一的一个,其对象是事实并且必须被算到可认识的东西之列的”,因为“它的实在性作为一种特殊的原因性(有关这种原因性的概念从理论上看将会是夸大其辞的),是可以通过纯粹理性的实践法则、并按照这一法则在现实的行动中、因而在经验中加以阐明的”。

不言而喻,这已经不是在现象的意义上来考察行动。鉴于行动的自由的现实性只依赖于理性及其概念。而走在“纯粹理性……能够独立地、不依赖于一切经验性的东西而规定意志”这一理性事实前面的,首先是对意志自由的意识。认可了道德律的说服力,从而,作为在道德律的约束性内进一步运思的结果,这里再次显现出康德之思在深入对手方面所拥有的决断力量:为对对象的意识辨别出合乎理性的确定的界限的作为天意的自然。按照独立于一切经验性条件、因而属于纯粹理性的自律的那些法则而实存,超感性的自然依赖于纯粹实践的知识而获得物的存有的秩序。于是,区别于一般自然现象的相继规定,在目的因果性的序列中,这个自然将以通盘合目的性的关联得到理解。

并非是对自然偶然性地个别观察的结果,没有对观察者状态的依赖,这里的区分能够在理性对自身的道德启蒙中找到确定性。“道德律作为意志的规定根据,……必然会导致一种可以被称之为痛苦的情感,……也许甚至是惟一的一个例子,在其中我们有可能从先天的概念出发来规定一种知识(在这里就是一种纯粹实践理性的知识)对愉快的或不愉快的情感的关系”。而在感性并没有得到否定的地方,意志和知识的分裂导致理性仅能通过有用性来理解和规定自己。超出了纯粹手段的存在价值,在视道德律为自身神圣义务的行动中,理性才表明自身是道德的真正主体――具有绝对价值的、不可侵犯的人格。

没有病理学意义上的激情,面对着万物的实存在对人格的绝对关系中获得唯一性评价的状况,道德情感,具体说是对法则的敬重,这样一种不情愿地强迫却在行动中提升着作为属于感官世界的个人,以致于使其能够摆脱整个自然的机械作用而“与只有知性才能思考的事物秩序联系起来,这个事物秩序主宰着整个感官世界,与此同时还主宰着人在时间中的可经验性地规定的存有及一切目的的整体”。

只有克服了单纯思辨的利益,在切身经验中亲自领会这种知识,理性才能在自身中开启一种自我认识:不需要从思辨理性那里得到任何帮助,针对这种值得惊叹的、首次向康德启示出道德律的意识的能力,并非将它的实存落入理性心理学的范围,而是自发性地通过纯粹的知性概念在与一个理智世界的关系中进行自我规定。具体地,在《判断力批判》中,这个存在者自身的概念被称之为以自由为本质的世界性的本质存在:“它们的原因性是目的论的,亦即指向目的的,但同时又具有这种性状,即它们必须依据着来为自己规定目的的那个规律。是被它们自己表象为无条件的、独立于那些自然条件的,但本身又被表象为必然的”。

一番彻底的自我规定,透彻地把握了自身的理性有能力化解曾在思辨理性那里所存在的一切难以避免的二律背反:在完全超出了有用性概念的层面上,理性通过在自身中的自相区分,使世界性本质存在的规定为感性本质存在的理性本质存在之在世的自由提供了可能性。美的艺术关涉鉴赏,而鉴赏只对自律提出要求。对大自然的美进行沉思,却不是出于纯粹的感官享受。接受大自然的好意在此意味着,让那些更多属于我们身上的动物性而与我们更高使命的教养极端对立的爱好的粗野性和狂暴性越来越多的败北,而为人性的发展扫清道路。

立足于自由的当下,经过了自我批判的理性不需要回忆上帝的善而在做人格的此时此地就是至善,鉴于已在自身中经受了这样自我转化的考验:中止自矜和消除自大。另外,对于“上帝、一个理知世界(上帝之国)和不朽这些理念,……既不可将这些规定看作那些纯粹理性理念的感性化(拟人化),也不可看作对超感性对象的夸大其辞的知识”,以此消除掉这些理念的根据作用影响的一切可能性,而只将它们视作单纯由道德律来规定的意志的必要客体的条件。为了自身的纯洁性,“纯粹实践理性的客观实在性,在先天的道德律中仿佛是通过一个事实(Faktum)而被给予的”,鉴于对道德律说服力的认同并造出一个合目的的开端,理性自身的创造于科学,而科学(通过批判的寻求和有方法的导引)是导致智慧学的狭窄关口。

参考文献:

[1]康德著,邓晓芒译,杨祖陶校.纯粹理性批判[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2]康德著,邓晓芒译,杨祖陶校.实践理性批判[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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